永宁、永安、永福是南楚历代皇帝、太后和皇后的居所,永宁宫被平王占了,楚帝只好住到永福宫了。
玉梨微到永福宫时,楚帝周景璨正在用餐,然后玉梨微就被这阵仗惊到了。
数十个宫女太监伺候着,长长的嵌玉小叶紫檀木桌上一溜菜,粗看有十几道,小太监还在不断往上端菜,对比自己只有一个宫女一个太监和三菜一汤,玉梨微森森感觉到了来自封建社会的男女歧视。
周景璨长得白白胖胖,大约七八岁,凤眼琼鼻,神情傲慢,哪有玉梨微想象中的小可怜模样,他漫不经心暼眼玉梨微,“你来干什么?”语气中的不耐烦任谁都听得出来。
玉梨微被噎住了,想想自己这个身为母亲的却对儿子不管不顾,难怪孩子对她这种态度,拄着拐杖走到周景璨身边坐下,一把搂住小胖孩,声泪并茂,“宝贝都怪我没保护好你,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放心,以后娘护着你,别怕啊!”
“啪……”正在试菜的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王德仁惊得摔了盘子,银屏和其余宫人亦吃惊地看着眼前抱在一起的母子俩,而周景璨更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玉梨微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莫非以前两人不是这么相处的,不管了,除非变成神经病,否则一个人怎么可能长期装成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正好趁着这次死里逃生的机会让所有人都接受自己的改变。
笑眯眯地捏了一把周景璨的包子脸,“宝贝,娘陪你用餐,”自己伙食这样差,以后干脆赖在这里好了,再一看宫殿中的摆设,自己住的永宁宫简直就是冷宫好吗,想到这,玉梨微气鼓鼓地吩咐,“银屏,把我的行礼都搬到这来,以后我和我儿子一起住。”
回过神的小屁孩终于淡定不了了,跳脚指着玉梨微的鼻子,“你想作甚,又玩什么鬼把戏!”
玉梨微皱眉,拿开他指着自己鼻子的手,“臭小子,怎么和娘说话呢,小心我打你屁股!”
周景璨睨了她一眼,撇嘴道:“少拿鸡毛充令箭,你又不是我亲生母亲,这种时候了装甚!”
“你你你说什么?”玉梨微噌的站起身,动作利落,一点也看不出有伤,只此时众人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也没人疑惑。
“哼,你做出这种样子给谁看,你们玉家早就投靠了大齐,你的妹妹都要做大齐皇帝的妃子了,少和我猫哭耗子假慈悲,给我滚!”
周景璨越说越激动,直接推了玉梨微一把,本来他人小劲不大,不太可能推动她,可玉梨微被周景璨一席话砸蒙了,便真被他推倒了。
周景璨眼中一闪而过担忧,紧接着想起了这个女人和她的家族,狠狠心不再管她,转身跑进了内室。
“娘娘,”银屏上前扶起了玉梨微,见她失魂落魄地呆愣着,便劝道:“娘娘莫伤心,陛下只是一时没想明白,日后会体谅您的为难之处的。”
玉梨微一把拉住银屏胳膊,急切问道:“他刚才说的玉家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娘娘,”银屏手臂被抓得生疼,见玉梨微双眼圆睁,满面狰狞,不敢再耽搁,忍痛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