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芮瞥了一眼林枫，随后说道：“我早就说过了，拜托你根本就没有一点用处，只有我自己才能找到线索！”
林枫顿时有些无语，你丫的从一开始就没有拜托过自己吧？更何况从自己监视的情况来看，你前几天好像一直都没有动作的迹象，怎么说得好像自己为了调查这件事出了很大的力一样，真是莫名其妙。
“哎呀，原来是这样，你真是太厉害啦，那，具体是调查到了些什么东西呢？”林枫心里虽然喊着不爽，但脸上仍然笑着问道。
“呵，你要我说我就说？”谢灵芮冷声道。
林枫几乎要放弃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有可能掌握着解决这件事的关键，自己早就放弃跟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打交道了。
董宜珊走到谢灵芮面前微笑着说道：“哎呀，既然你都已经打过了，那救不要再生气了嘛。你看，你虽然一个人就很有能力了，对面虽然个体力量薄弱，但是如果要对你用什么阴谋，一个人还是不太容易支撑嘛。你说出来，我们也一定会帮助你的。”
林枫更是无语，现在这种状况实在是太过复杂，以至于林枫不知道该怎么对董宜珊解释了。
杀了谢灵芮前辈，或者说学姐的那个女人现在就坐在这里，而自己则是亲眼目睹了那一瞬间。谢灵芮找自己帮忙看样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才会露出这种趾高气昂的姿态，好像自己欠了她多少钱一样。
“哼！没错啊，我才不需要你这种垃圾来帮我！只不过有一群垃圾可能要找我的麻烦，我实在是懒得应付这些人罢了。”谢灵芮轻哼一声道。
“是那个组织里面的人？还是女仆学校的人？”林枫立刻问道。
“哼，你问我什么……”
“大小姐游戏结束了，谢灵芮。如果你真的想找出真相，就别给我磨磨唧唧的，立刻说出你的情报，你不知道耽误一秒钟就有可能造成整个调查的失败吗？”
谢灵芮见林枫的口气忽然变得严肃强硬起来，那眼神看起来也是认真的，让自己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绷不住了。
“啧……真是烦人，算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好了，”谢灵芮瞥了一眼林枫道，“我今天……不，昨天早上在街上偶然遇到了一个前辈，是个虽然只见过两三次面，但是人却比某个人不知道好到了哪里去的大好人。稍微谈了两句之后，他发现我也在调查这件事。”
“等一下，难道还有别人也在调查这件事吗？”林枫打断了谢灵芮的话问道。
这可是一个新发现，既然有其他人在调查，那就有必要尽快与对方取得联系，迅速将彼此的情报交换，最关键的是这样总比与这个大小姐玩这种大小姐游戏要好得多。
“是啊，怎么了，你居然不知道？”谢灵芮用轻蔑的目光瞥了一眼林枫道。
那口气简直就像是一个看了首播电视剧的女生嘲笑一个最近才开始看那个电视剧的人一样。
林枫打赌谢灵芮在遇到那个人之前，肯定也不知道有别的什么人也在调查。
林枫低下头仔细想了想，的确，那一天被清楚的，可能并不止她们两个人。
也就是说，情况和自己与谢灵芮相似的人可能还有不少个，只是自己一直不知道他们也在调查这件事就是了。
林枫用力地拍了拍脑袋，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能与这些人取得联系，调查的进度就快多了。
“而且，他还告诉我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前辈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与其相信某个人的说辞，我宁愿相信前辈的话。”谢灵芮紧接着说道。
“他说什么了？”林枫无视了谢灵芮的嘲讽，皱着眉严肃地问道。
“切，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命令啊？那口气真是让人不爽……前辈说，他的女朋友曾经提到过她有一个‘妈妈’，但是实际上他的女朋友早就已经与生母失去联系了，这个‘妈妈’是另一个人，而且前辈说，这个‘妈妈’不是一个人的‘妈妈’，前辈说这个人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谢灵芮瞥了一眼林枫道。
妈妈？不止一个？
不管是谭缃诗还是孙睿琳，自己都没有从他们那里听说过“妈妈”这个词，虽然林枫并不认为自己所知道的两个人的身世就是真正的身世，但是两个人和那个前辈的女朋友一样联系不到生母这一点林枫也是可以相信的。
毕竟这些父母在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的时候显然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孩子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生活，而且对于他们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既然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切断亲子关系，那就更没有所谓“妈妈”的说法了。
这么想来，这个所谓的“妈妈”，难道与那个女仆学校也有关系？难道他们管老师就叫“妈妈”？
林枫只隐约记得从前看过一段资料里面写过。欧洲在中世纪时政权大多落在教会的手中，震惊中外的魔女狩猎惨案就发生于这一段时间。教会的人将魔女的子女进行“感化”教育，其中的女孩们会被送进附近的修道院。
她们在修道院中无偿进行着高负荷的劳动工作，被迫食用含有致幻剂成分的食物，几乎时刻进行着神化的言辞洗脑。
两年之后，这些女孩将彻底成为“神”的仆人，或成为一名修女为教廷服务，或留下来继续做着下级的工作，而这些留下来的女孩，将作为“姐姐”来“教育”下一批在魔女狩猎中遭到迫害的魔女遗孤们。
“妈妈”，就是这些需要接受教育的女孩们，对于修女的称呼。
林枫用力地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出脑外。
这种事情已经过去几百年了，如今宗教早就已经没有了当初那般叱诧风云的力量，只是作为一种普遍信仰而存在着。这种以迷信为前提的统治早就已经消失了。
只是，林枫不得不将之前所有的情报与这些事联系起来。
虽然时代，形式上稍微有了一些差别。
但是实际上，这所谓的女仆学校，不就是那样一个充斥着谎言与血腥的修道院吗？
“喂，林枫？你到底听不听了？你不听的话我就要走了！”谢灵芮忽然提高的声音将仍然在思考中的林枫惊醒。
林枫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谢灵芮，随后微笑着一点头，伸出右手道：“抱歉，我刚才在想一些事，我在听，你继续说吧。”
“啧，你那样子明明就没有在听！算了算了，反正跟你这种人说也没什么意义。总而言之，他们已经察觉到我在调查这件事了，虽然还没有找上门来，但是我已经感觉到有人在跟踪我了。不过，如果是你的话，就算解决掉他们应该也没有关系吧？反正他们又不知道你是谁。”谢灵芮轻哼一声道。
不，等等，谁告诉你他们不认识自己了？
林枫忽然有些想笑，他们要是真的不认识自己那倒是还好了，可是自己与谭缃诗和孙睿琳都有着紧密的关系，要说他们不知道自己那真是鬼都不信。
谢灵芮还真的是对于自己一无所知，不仅一无所知，而且根本就没有打算好好思考过，这样子要是真的能在调查出真相的时候还能全身而退，那自己真的是要好好地佩服一下了。
“虽然我不太认同你说他们不认识我，但是代替你解决掉这些人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那，你确定他们的身份就是女仆学校的人吗？”林枫面色沉了下来问道。
“绝对没错！就是那些人！”谢灵芮立刻应道，生怕林枫不相信，将声音喊得震天响。
林枫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既然如此，你再说说看关于跟踪你的那些人的事情。比方说，他们的人数，有什么攻击手段，如何通讯，有什么特殊能力这样的事情。不过，照你刚才的说法，他们的人数应该不少吧？”
“不，只有三个人，而且都是‘姐姐’。”谢灵芮摇了摇头道。
“啥？”林枫皱了皱眉，“你姐姐为啥要追杀你？而且是三个姐姐？虽然你这性格就算是家里人也会讨厌，但也不至于要杀了你吧？”
谢灵芮立刻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枫道：“所以我都说了！是‘姐姐’！‘姐姐’啊！”
“对啊，我没听错啊，就是姐姐啊。难不成是‘杰杰’或者‘洁洁’，三个名字里面都带着同一个字，而且小名都一样的人？”
董宜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皱着眉用手肘捅了一下林枫道：“哎，她说的‘姐姐’会不会跟那个‘妈妈’一样，都是什么人身份的代称吧？”
林枫顿时一愣，是啊，自己刚才没想到这一点，不过经董宜珊这么一说，倒是真的有这样的可能。不，很有可能真的就是这样。
“你所说的‘姐姐’，指的莫非是毕业之后仍然留在女仆学校的前辈？”林枫试探着问道。
“对啊！所以我从一开始就说了嘛！”谢灵芮双臂抱胸，气哼哼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