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你喜欢雪山吗?”莫及握住我的手,问道。
谢齐进了宫城之后,我便同莫及出了南国。没有再跟谢家的人道别,也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莫及带着我坐在云上,晃晃悠悠的来到了雪山之上。
这是彻骨寒冷的极北之地,莫及用灵力罩着我,这样倒是感受不到什么寒意了。否则我这幅身子只怕要被刀子一样的冷风刮的半死。
“莫及,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我疑惑的看着莫及似笑非笑的侧脸。他搂住我,轻轻地用双手包裹住我的手。
“带你来见一个人,风儿。”莫及在我的耳边回答道,嗓音温暖,一如他的手掌一般。
“何人?”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莫及将我松开,跪在地上用灵力画出了一个六角星形状的东西。随后,那星渐渐发出光来。
“风儿,抓紧我。”莫及拉住我的手,对我说道。
“不会是要跳下去吧。”我看着那块地方渐渐呈现出一个黑洞的模样,不由得紧紧抱住了莫及,大声喊道。“我可不敢,我现在是凡人之躯。会摔死的。”
“没关系。”莫及回揽住我的腰,温柔的说道。“我在你身边,又怎么会让你出事。”
我抬头看见莫及明亮的双眸,那里盛满了我的影子。我点点头,松开了紧咬着上唇的齿。“跳吧。”我小声的说道。
“抓紧了。”莫及笑着往那洞里跳去,里面漆黑一片。我吓得紧紧的闭上眼,手抓着莫及的腰,用了大力气。只听见莫及一声冷哼,便知道我是将他弄疼了。
“莫及,对不起了。”我大声喊着,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我抓的也越来越紧。着实不是我太胆小,而是速度太快洞里极黑,总而言之,我的反应是正常现象。我此刻完全忘了自己上古灵尊的身份,大声的尖叫着,跟一个小小的凡人没什么两样。也不知道我喊了多久,当我的双脚挨到地面时,我整个身子便完全瘫软在莫及身上了。
“风儿,你还好吗?你的嗓子没事吧。”莫及关心的问道,却还是让我听出了一丝异样,这个莫及最会拐弯抹角的讽刺我了。我知道方才那样叫很没有面子,可他也不用这样笑我吧。
我一把推开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眼前这个笑得欢快的男人。
“我好的很呢。”我鼻孔朝天的往别处走去,却脚底发软差点倒在了地上。
“风儿,你就别逞能了。”莫及忙上前扶着我,对我说道。“还是靠着我吧。”
“不。”我一把推开他。
“好了,我不该拐弯抹角的嘲笑你。是我的错。”莫及一本正经的道歉道。
“那你背我,我走不动了。”我摊开手,耍赖似的说道。
“这。”莫及犹豫,看了看我的身后那条低矮狭长的小路。“我若是背你,可能我们就进不去了。”
“只要你背她,我自然会把这条路弄高。”一阵空灵的女声从那小路的那头传来。我朝那看去,却只瞧见隐隐约约的光亮。
“你听见没,快来背我,别磨磨蹭蹭的。”我走到莫及面前,对他催促道。
“罢了罢了。”莫及摇摇头,苦笑着半蹲了下来。
我跳上他的后背,双手紧紧地揽住他的脖子。
“走吧。”我大声的喊道。
只见那洞果真慢慢地往上伸着,伸的极高。莫及背着我也能毫无障碍的走进去。
“莫及,你来了。”等我们走尽了那条小路。便是一片极大的空地。
我从莫及身上下来,耳边传来似远似近的声音。还是那个方才那个女人的恶声音,只不过我半天也没看见她在哪。
这片空地上全是白雪,却没有丝毫的凉意,也没有外头那样的冷风。四周寂静一片,我朝上看去,是个极大穹顶。上头有着各式各样的冰雕,只是我身为人族视力实在有限,没法看清那冰雕到底刻的是些什么东西。
“空渊,你快出来吧。”莫及说话的声音不大,却经过穹顶的四周雪墙的作用,变得十分大声,仿佛是四面八方传来似的。
“空渊。”这个名字我倒是曾经听说过,只是记不太清了。大约也是个厉害的人物。
“莫及,你的耐性越来越差了。”一红衣女子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她轻移着步子,雪地上未曾留下半丝痕迹。
“空渊,是你越来越神秘了。”莫及对那个女子说道,随手变了个椅子出来。“风儿,你累了,先坐着吧。”
“恩。”我点点头,确实乏了。
“莫及,你怎么能够反客为主呢。”空渊连忙快速的走了过来,她的眼眸为蓝色,看上去清冷的紧。容貌出众,却没有任何侵略之意。
“这就是孤凰吧,久闻其名。”空渊对我点点头,倒是落落大方。
“可我对你却是没有什么印象,不妨说来听听,我也好了解了解。”我笑着对那个女人说道,倒也没有恶意,只是对她很感兴趣罢了。
“孤凰果然同莫及所说的一样,率真直爽。只是,莫及你怎么没有告诉过她我的身份呢?可真是让为师失望。”那个女子皱了皱眉头,对莫及说道。
“你可别再说是我的师傅了。”莫及连忙伸手说道,话里话外的嫌弃之情。
“快告诉我吧,你们两个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明白。”我忙制止这两人的谈话,什么师傅不师傅,我竟听不明白了。
“我是空渊,是空界中人,也是受了大帝之托教导莫及。”空渊对我说道,“只是这莫及天赋实在不足,跟着我几百年还是这个样子,我倒是有负大帝所托了。”
“原来真的有空界。”我摸了摸耳朵,笑着说。“我还以为是林老编出来逗我的。”
“空界的确存在,只是阴阳两界之徒皆不可得其门而入罢了。就连你,都没办法进去的。”空渊笑着对我说道,“况且你得明白,空界的人个个都是高手。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能敌得过你同莫及了。”
“此话当真。”我大惊。
“自然,所以莫及的天资的确太差。”空渊笑着对我说道,眼睛瞥向站在一旁的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