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燕归之笑了起来,脸上的睡意也全无,“你们是没有福气看到,陛下昨晚那样子实在太好笑了!这也算是一种报酬吧,看到你们没看到的东西,也算是没有白让我当他的传话筒。”
“呿,一副熊样有什么好看的?你还真当个宝了,你那双连灰尘都能分得出是出自哪里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而且陛下也是,亏得他生得不错。”于知彦轻讽道。
“嗯,很对不起他的长相。”朱桦点了点头,附和着。
“少说一点,被陛下会恼羞听了去会恼羞成怒的。”邱凛笑着警告着,声音里却也是嬉笑。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陛下过几个月就要大婚了,很少会来长乐宫的。”恢复到一脸慵懒,燕归之淡淡的说。
“和星宿么?那不错阿。虽然没有我好看,但是也算是一个美人。”于知彦很自恋的说。
“嘻嘻,如果陛下去了星宿的话,那就更好玩了。”朱桦兴高采烈道,眼里尽是期待。
“那流光呢?”邱凛问道。
“前段时间出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应该赶得及陛下大婚前回来。”
“哎,可怜的流光,不仅被陛下奴役,而且委屈嫁给他之后还要做小,真是太可怜了!”于知彦一脸感叹。
“那我们呢?陛下什么时候娶我们?”朱桦嚷嚷着问。
“你就等着吧!”于知彦戳了戳朱桦的额头,讪笑着。
“哎,我就知道我们连小都做不了!我们简直比流光还可怜。”
朱桦捧着脸撑在桌上,秀美的脸也气嘟嘟的。惹得其他三人火或狂肆、或淡淡的笑了起来。
相煜桓沉默的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但每多听一句,他的疑惑就更深。
虽说早有听闻,住在长乐宫的四位男宠从不争风吃醋,之前还不相信,但现在亲眼一见,也由不得他不相信。可是,自古后宫皆是纷争之地,而且以男宠这样微妙的身份呆在这里,不是更应该费尽心机、耍尽手段为自己争得更多圣恩,好以更能长久的呆在宫中?
但是,从他们的对话来看,彼此不但不争风吃醋,而且情如兄弟,否则怎么可能如此嬉笑言谈,毫不隐藏?
再则,他们口中的“星宿”和“流光”就是高阳帝大婚时所迎娶之人吗?他从未听说过这两个人。而且,那个“流光”……
天下没有太凑巧的事情,通常都是人安排而有的。所有,这个流光既然与传说中得流光公子同名,那必定有什么牵扯。
以及,他们所说的陛下,真的是高阳帝吗?如果忽略掉他们的称呼,无论怎么听来,都像是为自己的爱人们所戏弄的普通男人而已。
但是,高阳帝善变,有这些行径也不会让人多么惊讶奇怪,只是难免因为他的身份原因而觉得诧异。而这一切,也并非无迹可寻。
想着想着,相煜桓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一阵恶心。
“……丞相大人似乎很苦恼。”
朱桦指了指一直沉思的相煜桓,而后看着身边的三位同伴,一脸的疑惑不解。
“丞相大人想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