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得成朝赵康笑了笑,道:“赵老板是不是想让外面的人进来啊?”
外面果然有人?
看来我并没有猜错,只是,为什么等了这么久,依旧不见人进来?难道赵康的后手没用?还是说,他根本只是在吓唬我们而已?
我这么想着,但是又觉得不对,如果赵康只是想吓唬我们,他完全可以用别的方式,没必要用这么没水平的方式,毕竟,如果外面真的没有人,他的谎言很快就挥被戳穿。
就好像现在,他明明已经做出了动作,却一直没有人进来。
或者说,赵康在外面安排的是狙击手?
想到这里,我也悄悄的站了起来,站到了赵康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肩头,因为我看电视的时候,经常有人在被狙击的时候,躲在另一个人身后。
其实我这会也是。
因为对于赵康来说, 我只是一个合作对象,他可以选择和我合作,也可以不和我合作,所以,我的死活根本就无关紧要。
而且,说恶毒一点,我们现在合作已经不可能了,那么,杀了我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所以,综合考虑,我现在是最危险的。
“不用等了”,外面传来一声嘲笑,进来的是孙得成的父亲,他正一手拎着一个人,朝我微笑着,道:“外面的四个人已经全部被放倒了。”
我再看看赵康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了。
“这就是何家的待客之道?”赵康恶狠狠的说。
封师训施施然的端了一杯茶,优雅的抿了一口,道:“如果来的真的客人,我们自然会好生对待,但是来的是敌人,就一定了。”
我实在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子,家族什么时候安排了人,竟然一直在我们周围保护着我们。
这时候,已经完全打破了我以前的思维,按照我以前的思想,我们家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庭,什么家族、什么荣耀,那些好像都离我太远。
所以在遇到应元江之后,尤其是在我们到了甘肃之后,我更是觉得自己家族的渺小,可是现在看来,何家的底蕴,似乎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堂堂何家嫡系都不知道。
赵康想要反驳什么,却终究还是服了软,道:“好吧,我这次前来,确实是有私心,我带的人,也只是用来保护我的,现在大家都没有事,还请各位放了他们吧。”
孙得成递给我一支烟,道:“放了他们可以,可是,他们身上有枪啊!我觉得,还是报警比较好……”
孙得成就是这样,别的不行,说起风凉话来,一套一套的。但是封师训却对赵康摆了摆手,道:“没事的,赵老板现在就可以带他们走,只是,以后,如果再来我们这里,请千万不要再带枪了。”
我现在都已经完全糊涂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我还在思考,我昨天究竟是不是告别处男时代,赵康就莫名其妙的到了;我们的睚眦鳞还没有卖出去,外面又莫名其妙的来了些“杀手”;我刚要拿赵康当挡箭牌,孙得成的父亲却依旧把那些人收拾了。
如果这些都还不够复杂,那么那些人竟然都有枪,这一点就另我意外了;毕竟,我们这里也算是中原腹地了,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把枪弄过来了?
而且,孙得成和封师训,他们俩一直在我身边,没有离开半步,为什么他们竟然外面的人有枪?
而且,为什么他们知道赵康在外面安排了人?
“行了,明人不说暗话”,赵康从怀里摸出支票本,笔走龙蛇的在一张纸上划了几笔,道:“我确实想要这块鳞片,毕竟,这是祖龙家族的东西,对我来讲,很重要。但是你们开价1000万,我有点接受不了。”
赵康把支票递给我,上面的数额是800万,我觉得够了。刚才赵康只肯出300万,这么一顿争执,又多了500万,我觉得真心够了,所以准备就这样收下了。
但是封师训凑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把支票接过去直接递给了赵康,道:“阿宗说了,要1000万,一分都不能少,当然,一毛也不用多。”
赵康有些尴尬,道:“800万,不少了,而且,这不是龙鳞,只是睚眦鳞……”
提到龙鳞,我忽然想起了白静,在她的棺材里面,放的是一块真正的龙鳞,所以才能保着白静尸身不腐;这样算来,睚眦也有龙的血脉,是不是也有这种功能?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是不是可以放在姐夫身边,毕竟姐夫现在虽然没死,却也不能算活着,就算龟长生和鹤长寿二人用了特殊办法,保持着姐夫的假死,但是,睚眦鳞放在肌肤身边,应该也多少有些功能的吧。
想到这里,我忽然就不想买睚眦鳞了,所以对赵康抱歉的笑了笑,道:“对不起,睚眦鳞,我不想卖了,我有其他的用处。”
赵康很明显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我原来的态度是很想卖掉这块鳞片,所以赵康甚至自以为拿下这块鳞片,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想到现在价格一加再加,我却在最后关头忽然说不卖了。
所以赵康似乎有些着急,再一次掏出了支票本,“唰唰”几笔,然后再一次把支票递给了我,道:“这是500万,加上刚才的800万,一共一千三百万,够了吧。”
“我是真的有用,不卖了,不好意思。”
我现在是真心不想卖了,不是在漫天要价,因为我以前竟然没有想到,睚眦鳞对姐夫可能真的有好处。
而且,就算没有好处,反正我们现在也不缺钱,留下来研究研究也是好的。别看我在罗坪山的时候,还挺狂妄,说是可以再去遮阳山一趟,再弄点睚眦鳞来。
可是我自己也知道,那几乎是可能的,毕竟赢家才是中华几千年来最大的家族,后世的帝王,都全部以赢家的称呼自称的。
所以,我们想要去遮阳山,再找睚眦弄鳞片,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我们与赢家准备开战,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其实睚眦鳞还要不要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我们何家,绝对不是赢家的对手,一旦真正开战,就算我们可以重创赢家,何家也差不多该被灭族了。
哪怕我们真的灭了赢家,那,还要什么鳞片啊,如果我们可以灭了赢家,赢家的一切都已经归我们了,包括睚眦,既然已经归我们了,还有必要去偷?
“赵老板”,封师训把我拉到了身后,道:“我们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1000万,一分不少,一毛不多。”
赵康确实是很想要这块鳞片,所以,再一次开了支票,不过这次他没有把支票递给我,而是对孙得成开口,道:“我要验货!”
赵康把支票放在了茶几上,孙得成也进去睚眦鳞取了出来,同样放在了茶几上。
我和赵康对面坐着,分别拿起了支票和睚眦鳞,仔细看了半天。其实支票没有什么好看的,我相信赵康,不是说我们关系有多好,而是因为,以赵康的身份和地位,他不用在支票上做手脚,对他们来说,这样做只会丢份。
但是赵康对我们的睚眦鳞却是研究的很深,他甚至用舌头舔了一下,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张白纸,把睚眦鳞包的牢牢的。
我以为交易就这样算结束了,但是赵康忽然把白纸打开,然后朝白纸吹了口气,接着我们就看见白纸燃烧起来了。
“这……”,不仅仅是我,就连封师训都震惊了,张大了嘴巴,“怎么回事?”
赵康显然很满意,至少似乎我们吃了个瘪。
“跟你们解释一下吧”,赵康收好了睚眦鳞,道:“我很高兴,因为你们没有在鳞片上糊弄我,证明了你们的可靠度,我愿意继续和你们合作。
“至于白纸为什么会燃烧,你们一定很吃惊对不对?
“其实,你们应该知道,睚眦是龙子,是龙与狼的后代,天性暴躁有仇必报,从五行上说,睚眦就属火,这个属火可不像那些算命的说的一样玄乎,而是实实在在的属火,所以睚眦可以喷火。
“鳞片还在它身上的时候,它自然可以控制,但是离开睚眦的身体之后,它的火性就渐渐表现出来了,所以,用白纸包扎一下,然后再放开,就可以燃烧了。”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可是却不得不相信赵康说的是对的,因为白纸就这样明明白白的燃烧了。我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鳞片还属于我们的时候,我们自己没有做过试验。
不过后不后悔都没用了,现在人家钱也给我们了,鳞片就应该属于人家了,我们也不好再继续纠结。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我没能把鳞片留下,似乎鳞片更应该给姐夫才对,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已经没办法再把鳞片要过来了。
“和尚,这鳞片对姐夫有害无益的!”封师训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来到了我身后,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顾虑,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我们有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