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也不会那么说,你看你,这么俊朗帅气,相貌非凡的美男子,说的话肯定也是与众不同的。”
柳浩然不屑的看了看叶樱语,凉凉的问“哦,那我会怎么说?”“咳咳”叶樱语从夜冥然怀中探出头来,正色的开口说“你一定会说,放了叶樱语不然,”。
叶樱语顿住了,看向柳浩然,柳浩然看向叶樱语,目光里是威胁的意味不能太明显,“不然怎么样啊,”
那语气,仿佛叶樱语要是再说出不着调的话,他就吃了叶樱语一样,不过,叶樱语可不怕,毕竟,叶樱语向身侧看了看,大无畏的将话说出口,
“不然,不然我就哭给你看。哈哈哈哈哈”叶樱语看着柳浩然一瞬间黑了的脸,大笑起来。闻此,夜冥然这么冷酷的人,眼里也微微泛起一丝笑意。
柳浩然气闷,可是看着这么快乐的叶樱语,心里不禁也同样的泛起一丝快乐。
可是林国的对月和林微清却不是这样的了,林微清走入宫殿,看着躺在床上的对月,心下泛起一丝愧疚。
不管怎么说,对月再一次失去孩子,怎么说里面都有一丝自己的责任,毕竟对月两次怀孕,林微清都没有将对月放在心上,甚至对月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没有多少关心。
“对月,”林微清轻唤对月,对月却茫然的睁着一双空洞的大眼,不看林微清,只盯着绣有花纹的床維发呆。思绪飘飞。
是的,对月的孩子掉了,对月不明白,自己到底又是惹了那尊神佛,不然,为什么,为什么,她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
她不是已经放弃林微清了吗,她怎么说,不也帮小姐掏出皇宫了吗?就算这些不能抵消她犯的错。
可是,为什么要报应在她的孩子身上,报应给她不就行了,让他生一场久治不愈的大病让她日日受病痛的折磨,为什么要报应在她的孩子身上,为什么?
是的,对月还没过两天舒心日子,她的孩子就被人暗害了去。她一直以为林微清的另一个侧妃李菲菲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她从来没见那人争宠邀功什么的。
人前人后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素色衣装,静悄悄的立在角落里,对月从来没见过她使些什么手段一样。
可是那天,御花园,对月和她见了一面后,回来就觉得肚子痛,后来就是小产了。果然,果然是松懈了啊,后宫这个大染缸,她不想要再争林微清。
她想要与世无争,可是谁又轻易的会放过她,对月几乎下意识的就觉得是她搞得鬼,毕竟她也是在林微清的后院摸爬滚打三年了,这些女人的手段。
她再明白不过了,她恨李菲菲,恨林微清,更恨自己大意。“对月,你别太难过了,孩子没有了,以后还会有的。”
今晚林微清安慰对月,难得主动握住对月的手,对月不由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她看着林微清。
仍然是让自己魂牵梦萦的温和模样,面若冠玉,眼睛看着她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温柔的错觉,当初年少的她不知道。
总是觉得只要自己再努力努力,再多靠近林微清,这份温柔就会一直陪伴着她,可是,后来的她才明白,这温柔,
只不过是他天生可以迷惑人的假象罢了,毕竟和林微清看叶樱语的目光一做对比,她就明白了,何为爱,何为敷衍。
对月闭上眼睛,不想再放任自己沉溺其中了,说好了放手,那就放手吧,不是不爱了,而是真的没力气了。
没力气再想什么天长地久,比翼双飞,孩子是她的全部,可是,如今孩子被李菲菲害死了,呵,对月知道,李菲菲家世显赫,自己又不是叶樱语。
能让林微清冲冠一怒为红颜,所以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来为自己的孩儿报仇了。“皇上,还请您回去吧,对月累了,想要睡一会。”
好不容易等到对月开口,却是一番逐客令的言辞,林微清苦笑,心中除了无奈,还有一分失落。
对月喜欢他,他一直都知道的,所以,后宫中,若是哪里更让林微清感觉稍微舒心,不那么生冷的地方,就是对月这里了。
在这里,他可以敬请流露出自己的难过与伤心,对叶樱语求之不得的阴郁,被大臣们逼迫奏折烦心的烦躁。
对月都会耐心的陪在他身边。甚至有时候他要离开,对月都会极力挽留,如今这般冷淡模样,林微清一时之间忽然有些不舒服,难道,
难道对月不喜欢自己了,林微清转身想要看清对月的眼里还有多少爱意,可是对月却早早闭上了眼睛,不给林微清一丝窥探她内心的机会。
林微清只好暗自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他不知道她转身离开后,对月就穿好衣服去了李菲菲的宫殿。
她毕竟还是有一些武功傍身,杀了李菲菲还真的并没有费多大力气。
看到李菲菲死时恐惧的眼神,求饶的神态,对月冷冷一笑,麝香的味道那么浓郁,不禁害的自己失去腹中的孩子,还掩盖了李菲菲心脏上流出的泊泊鲜血。
看着已经没有呼吸了的李菲菲,对月心底没有任何波澜,她重新回到自己宫中,换下夜行衣,沐浴更衣。
不上妆的对月因为刚洗过澡,脸上不禁没有失去往昔的美丽,反而被热气蒸腾的红扑扑的,对着镜子,对月摸上自己的脸颊。
镜中的人也怔怔的跟着她的动作,对月看着自己,皮肤依然紧致,依然宛若少女的模样,卸下一切华丽与愤恨。
对月仿佛还是那个对月,没有痴迷于林微清,没有嫉妒叶樱语,没有杀戮,没有悲痛,天真单纯如最初。
可是看到镜中人的双眼时,对月才猛然心惊,是啊,怎么可能不一样,这双眼,记录下了一切,她把脸上不曾留着的一切印记都刻在了眼里。
这双眼里,没有了当初的嫉妒疯狂,哀伤绝望,可是却是历经沧桑的衰老了,它已经不再澄澈如水,明净亮丽了,它,早已被腐蚀了。
对月扯出一个苦笑,又收了回去。他端起手中的酒杯,葡萄美酒夜光杯,最适合洗完澡的对月了。对月仰头喝下。绽放出一个花儿般的笑容。笑容甜美非常。
“什么,李菲菲死了?!”接到宫中传来的消息,林微清手中杯盏一停,转头重复了一遍回禀的太监,太监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颤颤巍巍的点头。
林微清起身,他第一个念头,怀疑的就是对月,只是又觉得不可能,毕竟对月才刚刚小产,身体根本没恢复。
可惜,他低估了对月她作为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爱意,作为一个已经放弃林微清放弃爱,把孩子作为活下去执念的人。
当听到李菲菲宫中的人表示就是看到凶手似乎就是对月的模样时,林微清不由的慌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对月宫中一趟。
“对月”林微清威严的跨进对月的房门,身后的侍从跪在宫外,对月依然淡然的坐在梳妆台前面,梳了梳头发,把一个素淡的青玉簪插到鬓发间。
这才悠悠转身看向林微清,脸上是徐徐露出一个笑容,甜美可爱,脸上也是一片素淡之色却是天然的唇红齿白,明眸皓齿。
“太子殿下”少女的身音清脆响亮,没有后来的为了可以讨好林微清,扮温柔妩媚流露的轻微沙哑娇柔。
林微清心中微微泛起一丝涟漪,这样的对月,无疑是让林微清喜欢的,因为这是叶樱语沾染给对月的,一样的少女,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不涉世事的单纯天真,和热情开朗。
“对月”林微清眨了眨眼,虽说这样的对月是美丽的,是讨他欢心的,可是,这也是不正常的。林微清盯住对月的目光,想要看出她为何这般。
谁料,对月仿佛是正等着他对上目光,大方的回望向他,林微清还在斟酌的向开口问对月李菲菲的事。却被对月抢先一步。
“殿下,虽然你知道,我喜欢你,可是,我还是想要在这里郑重的给你说一声,殿下,我喜欢你。不仅仅是喜欢,
而是爱,我爱殿下。从我十五岁开始,我就喜欢上殿下了,我因为喜欢殿下,我做了一些错事,让我难过,也让我身边的朋友难过,为此我很后悔。
但是除了爱上殿下,殿下不喜欢我,我不怪殿下,毕竟,这也是勉强不来的,所以,殿下,我不怪你,也没资格怪。
最重要的是,我想告诉殿下,我虽然爱殿下,可是真的很痛苦,很痛苦,真的,所以,我不想爱了。李菲菲是我杀的,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没有冤枉她,她罪有应得。”
林微清睁大了瞳孔,他当然知道对月是喜欢他的,曾有多少次,他想让对月不要喜欢自己。
可是如今听到对月真的说出口,说不想爱了,林微清只觉得好想靠近心脏的胸口处,若有若无的被蚂蚁叮了一下般,轻微的疼,疼到身体猛地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