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警局在q市车站的候车室里设置了一块揭示牌。
“4月10日深夜,华夏的一位24岁的姑娘,在本候车室内被罪犯勒死。
如有人看到这个姑娘身边的可疑人,请立即报告县警局。”
揭示牌上贴了一张商阳的头部照片。
当然,蒲三警察等人并不认为这就足够了。他们还在车站周围进行走访。
蒲三他们还解决另外一个问题。这就是乔幼梅在饭店房间内中毒死亡一案。这个案子虽然曾按自杀案处理,但随着案件不断进展,乔幼梅之死现在已经不能再看作自杀。
她是被人杀死的。更确切地说,她是被目前活着的龚本孝和丁田这两个人中的某一个人杀害的。
如果是他杀,那个房间为什么构成密室状态呢?里面挂着安全链,除了使用钥匙无法开门,而那把钥匙就放在房间内的桌子上。
遗书也是个问题。留在房间内的遗书,是乔幼梅的笔迹,但不像是被迫写的。如果是他杀,为什么乔幼梅要留下遗书呢?
最后一个问题是药。现在市场早已不再出售的那种安眠药的药瓶为什么会遗留在现场呢?
4月10李日和下午2点到4点,商阳曾以艺名城薰在市内电影院演出,所以很多人提供证言说,在电影院曾看见过她。但是,这一点早已在掌握之中,所以没有任何用处。
“我们请他们帮帮忙!”蒲三对江主任主任说。
“他们?”
“就是那些才侦探们。”
“啊,是那些老头吗?”江主任点点头说:“都是些年过70的老人,他们能起什么作用呢?”
“最早发现商阳的就是他们,而且他们就象是那个候车室的主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简直象情报人员。人们有些话不敢对警察说,但对他们可能无所顾忌。老年人又爱打听事情!”
“你来负责这件事吧,怎么样?”
“谢谢!”蒲三低头致谢。
他立刻到q市站去了。候车室内,老人们象往常一样正坐成一堆。
蒲三请他们中原来当过警官的北村老人给协助。
一听说是这件事,老人们都立刻显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看见那块揭示牌,我始终放心不下。而且,最初发现那个年轻姑娘被杀害的,也正是我们这些人啊!”
“我们一直在收集线索!”
“我们听说了一些消息呀!”
“我们原来想把情报作个归纳然后报告给警察。”
老人们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蒲三笑着,做手势拦住他们说:
“我想请你们筛选一下情报。坦率地说,杀害她的可能是个年龄相仿的小伙子。时间大约是14次列车发车的晚间11点35分左右,请各位围绕这两点做些调查。”
“我们懂了,你贵姓?”北村老人以代表的身份询问道。
“我是县警局的蒲三。”
“啊,姓蒲三啊。我们会做彻底调查的,你就放心吧!”看北村的表情,他俨然像个现役警官。
蒲三同老人们告别后回到专案组,江主任对他说:
“刚才华夏方面打来了电话。”
“搞清楚什么情况了吗?”
“是委托我们侦查。希望我们调查一下丁田在q市逗留的两天都干了些什么。丁田在华夏回答警察提出的问题时,似乎曾谈到,他参加了安田、钱道和乔幼梅的葬礼,后来又在市内逛了逛,去看了大海,又到长洲去了一趟。”
“调查一下吧!”
蒲三首先拜访了安田、钱道和乔幼梅3个人的家。各家情况大致相同,失去了宝贝儿子和姑娘,笼罩着一种沉闷的气氛,这也是必须的。其中,钱道的家里听说他是杀死了安田之后自己自杀的,气氛更加暗淡。
钱道的家是个老式的古板的农家。
父亲57岁,他向安田家请求原谅,企图自杀,虽然勉强得救,但目前仍在住院。
蒲三访问他家时,钱道的姐姐28岁的友子出面接待了他。
她在附近的农业合作社工作,在弟弟杀害朋友之后看书又自杀了的消息传来以后,她辞去了农业社的工作。
蒲三对友子说:
“你弟弟杀害安田一事,好像是搞错了。”
“真的吗?”
“真的。”
“太好了。正在住院的父亲一定会非常高兴。”
“举行你弟弟的葬礼时,他的朋友丁田来了吗?”
“来了。他送来了香奠。他还带来了秦志给的香奠。”
“当时,他说过要到什么地方去吗?”
“他在这儿聊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想问问他,我弟弟是否真的杀害了安田?他说他要到恐山去,就马上走了。”
“恐山?”
“嗯。”
“他说过要去干什么吗?”
“我没问那么多。”
“丁田大约几点钟到这里来的?”
“是10日的下午2点钟。”
友子把丁田带来的香奠信封拿给蒲三看了看,上面确实写着丁田的名字。
蒲三回到专案组后,汇报了这件中。
江主任给华夏的史晋川通了电话。
“是恐山吗?”史晋川在电话里问道。
“是的,是恐山。”
“奇怪!”
“奇怪什么?恐山是q市县的名胜之一。久别故乡的丁田到那里去看看,我认为没什么奇怪的。”
江主任歪着头思索着。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曾经反复叮问丁田,但他并没提到恐山,既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为什么我问他时,他却隐瞒不说呢?这一点我感到奇怪。”
“原来是这样。”
“恐山的巫婆好像很有名,对吧?”
“是的。人们相信巫婆有叫回亡灵的能力。有些人对此深信不疑,常常为了听到故去的亲属和朋友的话去找巫婆。”
“丁田也是为这个去的吗?”
“查一下吧!”江主任提出。
他刚一放下电话,一直在旁边听着的蒲三就问江主任:
“他的意思是说:丁田是犯人,大概是为了听到自己杀死的朋友的声音,才去恐山,是吗?”
江主任摇摇头说:
“不是。如果那样,他就会害怕,不敢再杀人了。当然,前提是假定丁田是犯人。丁田的双亲已经去世了,是吧?”
“在他上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去世的。”
“其他方面呢?”
“我再调查一下。”
蒲三说完拿起另一部电话询问了一下之后,说道:
“刚才请区政府给查了一下户口簿,丁田的姐姐19XX年5月27日死了。丁田当时正上高中3年级。”
“这是7年前的事情了。”
“是啊,他再也没有别的兄弟姐妹了。”
“他姐姐是病死的吗?”
“这从户口簿上看不出来,需要调查吗?”
“是的,为了谨慎起见,还是调查一下吧。”江主任说。
蒲三立即出发了。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他从调查地点打为电话说:
“丁田姐姐的死因搞清楚了。警察当时做了调查记录。丁田由季子,当时19岁,服毒自杀。”
“自杀原因是什么?”
“我去找到当时负责查验现场的警官,他似乎也不清楚。据他说,她身体很弱,可能是对此感到悲观才自杀的。”
“才19岁呀!”
“丁田为了听到姐姐的声音,才去恐山的吧。他们姐弟的关系好像很好。”
“也许是吧!不过,那已经是7年前的事呀!”
“去搞清楚自杀的原因,好好了解一下。”江主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