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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

听见宋长玉喊他孔书记,孔令安果然咧嘴笑了一下,但他没有放弃让宋长玉跟他出去。他把右手从裤兜儿里掏出来了,去抓宋长玉的手腕子。宋长玉手往后一背,躲开了。那么孔令安就抓住了他的胳膊,瞎子一样抓得很有力。宋长玉怎么办?他知道此时不能挣扎,更不能反抗,一反抗不知会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呢!而不管出什么样的事,丢人现眼的只能是他,谁让他是一个正常人呢!宋长玉看见了,餐厅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朝他和孔令安这里看着,把这里当成了一个焦点。刚才他和唐丽华说话时,虽然也有人往这里看,但那些人的目光不够大胆,有点偷偷摸摸,里面藏着嫉妒。这会儿众人的目光要热烈得多,也露骨得多,所流露的是幸灾乐祸。大家都知道孔令安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不管他盯上谁,一般都会闹出一些笑话,谁就会成为被别人看笑话的对象。连唐丽华此时也转过身来,躲开一点,看看孔令安,又看看他。宋长玉不会闹出笑话,他说:“好好好,听孔书记的,孔书记说去哪儿咱就去哪儿,行了吧!”临离开时,他无可奈何似地摇摇头,颇有意味地看了唐丽华一眼。

来到食堂外的一个墙角后面,宋长玉再也不能容忍似地把胳膊猛地一甩,甩开了孔令安的拉扯,皱紧眉头说:“你他妈的连饭都不让人吃,太过分了!什么话?说吧!”

见宋长玉一生气,一厉害,孔令安就不厉害了。他模仿宋长玉的表情也厉害了一下,转瞬就咧开嘴笑了。他笑得有些窘迫,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实在说来,孔令安长得不难看。他是大脸盘,如相书所说,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属于富态相、官相那一类。孔令安的牙齿也很整齐,只是由于他老不刷牙,牙面上有些污垢。由于他牙面上有污垢,嘴里就有一股子污浊之气。他问宋长玉:“你是不是在和唐丽华谈恋爱?”

可笑,难道说几句话就算谈恋爱吗?定是孔令安躲在餐厅的某个角落,看见他和唐丽华说话,就以为是和唐丽华谈恋爱,执意把他从唐丽华身边拉开。这个神经病,真是神经过敏。不过,孔令安这么认为他也不反对,别人都这么认为才好呢,煤矿上需要宣传科,谈恋爱也需要舆论上的支持。于是他说:“谈不谈恋爱关你什么事,你管不着!”

“我怎么管不着,唐丽华是我的女朋友,我跟她谈恋爱谈了好几年了,你知道不知道!”

真他娘的胡说八道,唐丽华才多大,他竟说跟唐丽华谈了好几年了,这在逻辑上就站不住脚。想到逻辑,宋长玉觉得自己也有些可笑。精神病人的一个突出特点就是思维混乱,说话不讲逻辑,你跟一个精神病人讲逻辑,本身就不符合逻辑。他看出来了,孔令安不仅要在虚拟中当矿上的团委书记,还要在幻想中当矿长的女婿;孔令安不光是官迷心窍,还是色迷心窍。他想逗一逗孔令安,说:“你谈你的,我谈我的,谁谈成算谁的,你看怎么样?”

孔令安的脸子恼下来了,说:“那不行,你要是再敢和唐丽华谈,我就取消你的农民轮换工资格,把你打回老家去!”

宋长玉最不愿听这个,那一刻,他简直怀疑孔令安的精神病是装出来的,不然的话,孔令安下嘴为何这样狠呢,怎么一下嘴就咬到了他的疼处呢!他冷笑了一下,反唇相讥说:“孔令安,你不就是没当上团委书记嘛,何至于疯成这样,见谁咬谁,太丢人了!”

“谁说我没当上团委书记,我现在就是团委书记!”

宋长玉不愿意被孔令安继续纠缠,骂了一句去你妈的,丢下孔令安,又到食堂去了。

孔令安说:“小宋,你吃完饭,给我捎回来两个馒头,一份滑溜肉片。我在宿舍等你,咱俩好好谈谈。”

宋长玉有些哭笑不得。

一进餐厅,宋长玉就把目光撒开,想搜索一下唐丽华在没在餐厅用餐。唐丽华没在餐厅,可能买完饭就走了。

【第4节】

下雨了,哗哗的,下得很大。雨点打在黑色的柏油路面上,溅起一层白色的水雾。清明节还没到,按说春天的雨应该是细雨,应该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场雨有点像夏天的雨。这里是浅山地带,常年的雨量不是很充沛。据志书记载,当地多次出现大面积严重旱灾,极少出现洪涝灾害。哪里缺什么,人们就喜欢什么。如同矿山缺女人矿工就格外喜欢女人一样,这里雨水少,人们就特别喜欢下雨。雨刚开始下,人们就不禁互相转告,下雨啦,下雨啦。其实下雨的普遍性使雨点人人有份,互相转告纯属多余。可人们的喜悦心情还是要通过互相转告来表达,来分享。路两边的麦苗上落了一些煤尘,使绿麦苗几乎变成了黑麦苗。

雨水一冲洗,煤尘就洗去了,麦苗重新显出碧绿的本色。一些蒲公英的小黄花,在不下雨的情况下,花朵上面也蒙了尘,路过的人们往往对花朵有所忽略。一下雨就不一样了,人们走路时觉得地边有点点亮眼的东西,禁不住扭脸一看,原来是一朵朵金灿灿的小黄花。谁说雨水只会浇灭东西,不能点燃东西?谁说点亮东西的只能是火,而不能是水?给人的感觉,恰恰是春天的雨水仿佛把一支支花朵点亮了。所谓漂亮,原来从此而来,好一个如火如荼的漂字。井口的储煤场堆有一些原煤,雨水虽然不能使黑煤改变颜色,但雨中的煤堆也有所变化,它不仅不再起尘,不再冒烟,还黑上加黑,黑得明丽,黑得润泽,整个煤堆像泼了油一样。

下雨也带来了一个小问题,就是矿工们上班下班不那么方便了。看来矿工们不是人人都有雨伞,在生活区通往生产区的路上,一个人打一把伞的不是很多,有的穿胶面雨衣,有的穿透明塑料雨衣,有的是两人合打一把雨伞,有的只戴一顶旧草帽。一个骑自行车的骑过去了,他穿的是军用绿色胶面雨衣,雨衣后面的衣架上鼓着一个大包。那个大包里兜的不是风,也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年轻矿工,什么雨具也没有。他把一件上衣双手举着遮在头上,踏着雨水呱唧呱唧往井口跑。他跑一会儿,慢下来紧走几步,再接着跑。衣服毕竟不能代替雨伞,遮雨的效果有限,他跑了一半路不到,浑身的衣服就被雨淋湿了。

矿长唐洪涛这天要到矿务局去开会,他习惯坐在轿车的前排,就是副驾驶的位置,较为开阔的视野使他把雨中路上的情况都看到了。他是一个目光敏锐、思路敏捷的人,也是一个容易闪现灵感并善于抓住灵感不放的领导者。前面的路分为两岔,一岔通向矿务局机关所在地,一岔通向矿上的生产区。职工们习惯把生产区叫南井,把生活区叫北山。唐洪涛定是又来了灵感,手往右一指,让司机先往南井拐一下。

他几步跨进二楼的生产调度室,给分管后勤工作的副矿长打电话,说雨现在下得很大,好多工人没有伞,在淋着雨上下班,这怎么能行呢!他要求副矿长,马上购进一批雨伞,全矿职工人手一把,尽快发到大家手里,做到雪中送炭,雨中送伞。副矿长在扩音电话里说,全矿的职工将近四千,一下子买那么多伞恐怕有困难,哪个商店也不会存四千把伞。唐洪涛的两道长眉扑闪了两下,说:“你们想想办法嘛,没困难要我们干什么!流泪眼观流泪人,我们要设身处地替没伞的职工想一想。一个商店没有那么多雨伞,多跑几个商店。还买不够,直接到市里的制伞厂去买,我不信这么一个小问题就解决不了。我的意思,你们不要都买成黑伞,尽量多买花伞。在别的行业的人看来,我们煤矿本来就是黑的,色彩本来就很单调,如果人人再打一把黑伞,人家就会笑话我们只认得黑色。我们就是要通过花伞把色彩改变一下,把矿山雨中的世界变成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类似这样把灵感变成想法,把想法变成现实的事,唐洪涛已干了好多件。有一件事在全矿务局都有影响,并被别的矿所效法。刚到乔集矿当矿长时,矿上的锅炉房每天都在鸣笛。所谓鸣笛,就像蒸汽火车一样,通过释放强有力的汽流,把铁笛吹响。不过矿上的鸣笛时间比火车鸣笛时间更长一些,声响更雄壮一些,鸣笛的同时,一股白汽呼呼往上滋,有些汽冲霄汉的意思。自从这里开始开煤矿,就有了按时鸣笛的做法。矿工不把鸣笛叫鸣笛,叫拉桅,取听其信号之意。矿工一天二十四小时三班倒,每天拉桅六次,预备上班拉一次,正式上班再拉一次。

唐洪涛对拉桅并不反感,还觉得拉桅声颇有些大工业的气势。有一天半夜,他被拉桅声惊醒了,才对拉桅有了些想法。过去的中国钟表很少,煤矿工人更是买不起表,所以才用拉桅为信号,代替钟表提醒和催促工人们起床上班。现在人人都有了手表,还拉桅干什么!由己推人,自己半夜会被惊醒,别的职工也会被惊醒,对于一些没轮到上夜班的职工来说,半夜醒来毫无意义,只会影响休息。当天晚上他就做出决定,乔集矿从此取消拉桅。应当说唐矿长的这一决定是历史性的,乔集矿因此结束了拉桅的历史。局属别的矿听说乔集矿取消了拉桅,觉得很有道理,也纷纷拆除了铁笛。为此,《矿工报》还作了一篇报道,题目是《矿工上班看手表,从此不闻拉桅声》。

第二天雨还在下,只是下得小了一些。中午时分,一辆大卡车把满车雨伞从市里制伞厂拉回来了。为了留有余地,他们多买了三百把,总数超过了四千把。唐洪涛没让把伞卸车,工作人员也暂缓吃午饭,由后勤科马上通知各采煤队、掘进队、开拓队、机运队及矿属各单位,派出代表,到机关办公楼前的大卡车那里,按在册人数领伞。有人向唐洪涛请示,给农民轮换工发不发?唐洪涛答:“当然要发,一视同仁嘛!”为了及时把发伞的消息报告给全矿职工,矿广播站提前把广播打开了,女播音员通过安在办公楼顶的大喇叭,以欣喜的声调一遍一遍播送“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

雨伞很快发到职工手里,全矿职工皆大欢喜。一把雨伞值不了多少钱,矿上的职工谁都买的得起。可因为矿上是白给,是意想不到的工资以外的福利,大家还是很高兴。东西不在多少,也不在贵贱,它说明矿上的领导在为职工着想,关心着职工的冷暖,没忘了职工的疾苦。让人有些感动的是,伞是雨天发下来的。渴了给你倒杯茶,瞌睡时有人给你塞个枕头,天正下着雨伞就发下来了,难得的是及时二字。对正在起身的麦苗而言,天上的春雨为及时雨。对职工而言,矿上发的伞是及时伞。开了心花开伞花,不少人随即把伞打了出来。负责买伞的人领会了矿长的意图,一把黑伞都没买,买的都是彩伞,花伞。有红伞,必有绿伞;有黄色的,必有蓝色的;有大花的,也有细花的;有花色鲜艳的,也有花色淡雅的,赤橙黄绿青蓝紫,称得上五颜六色。在生活区的大门口,在生产区的工业广场,那些伞花在流动,在汇合,一时间,喜人的伞花无处不在。蹬上楼顶往连接南井北山的那条柏油路上看,如烟的雨雾中,只见花伞不见人,仿佛每一把伞都是雨中盛开的花朵。“花朵”是流动的,加之两岸是墨绿的麦田,仿佛使那条路变成了一条花儿的河流,而且是桃花汛期花儿的河流。

作为乔集矿的一员,宋长玉虽然不是正式工,虽然他的在册是临时性的,但他也领到了一把雨伞。雨伞外面的包装是一个透明的塑料筒,他没舍得把包装撕破,而是把伞从塑料筒里抽出来,才把伞撑开。他不像孟东辉,砰地就把伞撑圆了。他是慢慢试者撑的,撑得相当谨慎,像是一不小心就会把伞撑破似的。伞蓬是尼龙布,浅粉色,上面分布着一些细细的蓝叶黄花。他很喜欢伞的颜色和伞面上的小花。伞杆是不锈钢的,支撑伞的骨架和伞戗也是不锈钢的,闪耀着金属的光泽。伞顶那里露出一截长尖,枪刺一般。伞柄那里窝了一个弯,很像手杖的手柄。这样把伞收拢,把伞布抿卷,并用上面带的扣环把整个伞扣起来,既可以当防身用的武器,冰天时又可以当防滑的拐杖用。宋长玉没有把伞拿到雨地里去试雨。孟东辉的伞试过雨了。伞都是一样的,他看别人试过,等于自己也试过了。他把伞按原样收好,仍套进塑料筒里,靠墙放在床里边。犹觉得不够保险,他把床单拉了拉,把伞盖在下面。孟东辉笑话他了,说:“不就是一把伞嘛,又不是一个老婆,那么爱惜干什么!怎么,你准备搂着伞睡觉呀!”

宋长玉说:“不提老婆,怕别人不知道你有老婆是不是?除了老婆,你脑子里还有什么!”

孟东辉说:“你说对了,老婆就是一切,我天天想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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