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玲脸色一白,仍是不死心的道:“贱丫头,你敢!”
“我敢不敢,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苏梓筠冷冷一笑,朝苏梓玲欺身而去,苏梓玲吓的直往后退。
离苏梓玲尚有一步距离时停住,如愿看到她脸上的惊恐畏惧,苏梓筠嘲弄的笑了笑,声音清冷如冰,“苏梓玲,我警告过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心。”
“贱丫头……”
“嗯?”苏梓筠冷笑:“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句贱丫头,我割了你的舌头,信不信!”
苏梓玲害怕的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见识过苏梓筠昨晚对付李氏的手段,她还有什么不信的。连奶奶都不怕,更何况是她?
这一刻,苏梓玲打从心底的害怕面前的苏梓筠,在这一刻,她才恍然明白她的这个大堂妹是真的与以前不一样了。
她打从心底畏惧她,她不敢想象,若是让苏梓筠知道她是因为想要抢走她的未婚夫而故意将她推下山,她会怎么对付她?
纵然如此害怕,为了完成李氏和黄氏交给她的任务,还是跟在苏梓筠身后。
凌天将姐妹两的对话听了个遍,摸摸光洁的下巴,暗暗咂舌,殿下的救命恩人,看着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这说话气场却完全不像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该有的,而且还很毒舌。
三言两语便将那目中无人,鼻孔朝天的小村姑吓得不敢言语。
苏梓筠对这大凉山已经很熟悉了,不一会儿就已进入深山内围。
深山树木繁茂,少有人进,不仅适合药材繁衍生长,亦适合菌类生长,很快,她的两个小篮子就装满了各种珍贵的药材和菌菇。
山里那么多的好东西,苏梓玲早忘了她娘黄氏和奶奶李氏的话了,渐渐的,就离开苏梓筠朝另一边走去。
“咦。”苏梓筠嘴角上扬,心情极好的小跑到一棵需要五六个成年男子合抱才能抱住的古树下,那树上长着两朵至少有八百年年份的大灵芝,还有一朵近百年的小灵芝。
这最后一趟进山,收获颇丰呀。
苏梓筠采了灵芝放进背上的篓子里,心情愉悦的哼着前世听到的一些古韵歌曲,在心里暗暗合计着,回去时再在外围挖一些野菜,以后就再也不来这阴森森黑沉沉的可怕大山了。
提起篮子转身刚想离开,就听到苏梓玲带着哭声的尖叫,“救命,救命啊。大堂妹,救我。”
记忆中苏梓玲那女人每次惹麻烦都是她前身来背黑锅,苏梓筠有些不耐,“你又惹什么麻烦了——”
嘴角不可控制的抽了抽,苏梓筠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苏梓玲这扫把星,她这是招惹了什么鬼东西。
看到苏梓玲身后追着那庞然大物,苏梓筠当机立断,放下两个篮子,朝身边一棵看上去比较粗壮可靠耐撞的树爬了上去。“苏梓玲,你是想找死还是怎的,还不快爬到树上去。”
苏梓玲边哭边朝苏梓筠跑来,“我……我不会爬树。”都这个时候了,那两个篓子还不舍得丢掉。
苏梓筠这时已经爬到树上,有些无语的道:“苏梓玲你是不是没长脑子啊,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将手上的东西扔掉。快点找棵容易爬的树爬上去,否则就等着葬身野猪腹吧。”
那头棕毛野猪看上去足足有五六百斤那么重,走一步地面都被震动的晃了晃,发出沉闷骇人的声音,两根雪白的獠牙看上去极为惊悚,一看就是头成年公野猪。
也正因为它体型庞大,身子不太灵活,不然哪容苏梓玲跑到这里,早就沦为野猪肠子里的一坨屎了。
苏梓玲边跑边将手上的篓子朝身后的野猪砸去,野猪发出一声沉闷嘶吼,苏梓玲以为自己打痛了野猪,暗暗自喜,笨拙的解下背上的篓子又要朝野猪砸去。
这时,头顶传来一声怒喝:“苏梓玲,你找死啊。”苏梓筠都快被她愚蠢的行为蠢哭了。
“我……”
“你什么你,别再激怒它,还不快将东西扔了,找棵离你最近的树爬上去。”
“哦,好。”苏梓玲忙扔了篓子,就朝前面的一棵松树跑去,不幸又砸到了大野猪,野猪一再的被这愚蠢的人类挑衅,愤怒的就朝树下苏梓玲撞去。
苏梓玲吓懵了,被苏梓筠的怒喝惊醒,求生的欲/望使她成功抱住树,险象环生的爬到树上。
看着在树下焦躁转圈的大野猪,苏梓玲这才发现自己裤子都是湿了,这是……吓尿了。
她脸色猛的胀成了猪肝色,心虚的朝她旁边树上的苏梓筠看到,一定不能让她知道,要是被她知道了,她一定会看自己笑话,冷嘲热讽的。
苏梓筠才没有心思去管苏梓玲如何想,据她前世积累的经验,野猪通常都是群居动物,她得想办法尽快将这头大野猪解决了。
否则,等到其他野猪闻讯赶来,她们就真的要沦为野猪嘴下的大餐了。
凌天嘴里咬着一根松针,躺在树上翘着二郎腿闲闲的看着,他想看看这小姑娘有什么办法杀死那头大野猪,她若实在没法子,他再现身帮她,就当是还了她救殿下的恩。
野猪在苏梓玲的那棵树下转了无数个圈圈后,焦躁不安的打着响鼻,开始用力的撞击树干,想要将树上的人摇下来,顿时吓的苏梓玲哇哇尖叫。
“大堂妹,我要掉下去了。”
“闭嘴。”苏梓筠冷冷的道:“不想被野猪啃,就抓紧树干。”
苏梓筠反手从篓子里拿出割野菜的镰刀比划,看了看,又看看树下的大野猪,摇摇头,这个割上去就像给那庞然大物挠痒痒一样。
又拿出背篓里的挖野菜的小锄头,和树下的庞然大物比划了下,这个也不行。
“啊——”苏梓玲尖声叫喊,她的树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大堂妹,快救我。”
听到苏梓玲的尖叫,凌天不爽的皱眉,太吵了。敢骂殿下的人,就该被野猪吃了。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将背篓取下,从里面翻出一个生锈的铁钩,那是她昨天在山里捡到的,捡到时上面还有一条拇指粗的绳子,因长久日晒雨淋被腐蚀了,昨天被她给换成树藤替换了。
因想着万一遇到危险也能应急,昨天便放在篓子里没有拿出去。
“砰——”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苏梓玲的一声尖叫,她所在的那棵树被大野猪撞的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