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明倒霉了,身体严重烧伤,两个屁股几乎被烧烂,后背上被烧了几个红红的大疮,净是水灵子。
直到最后他也没弄清楚自己的屁股为啥会着火,他甚至怀疑石榴是个喷火女郎。
因为那天他根本不知道赵铁柱就躲在石榴的床底下。
屋子里的石榴已经欲罢不能,酒里的药劲儿上来了,女人脸蛋醉红,双眼迷离,浑身发软不听使唤。她根本控制不住。
赵铁柱从床底下探出了脑袋,赶紧扑向了石榴:“石榴,你没事吧?”
石榴二话不说,一下子就把赵铁柱按倒了。
赵铁柱知道石榴无法忍耐,需要找人发泄。他就拉过被子,被窝里躁动起来……
就在石榴跟赵铁柱在客房里缠绵的时候,门外有个人已经观察他们好久了。
那个人就是石榴的合作伙伴,她最要好的姐妹香草。
香草采购回来以后,听人说孙国明拉着石榴去了翠微居,女孩子就预感到不妙。
她知道孙国明是个鸟人,一定会对石榴下手,她担心石榴会被人欺负,于是急急忙忙赶到了酒店。
来到2046房间门口的时候,她发现房间的门没有关好。
因为孙国明逃走的时候根本就是忘记了关门。
香草本来想敲门进去的,可是恍恍惚惚她看到里面有人,仔细一看,她顿时被闪电劈中。
因为她一眼看到了赵铁柱,第二眼看到的是石榴。
她发现石榴跟赵铁柱都没有穿衣服。
赵铁柱抱着石榴,两个人正在客房的床上,都是气喘吁吁。
一时间香草怔在了哪里,她的身体剧烈抖动起来,心里跟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似的。
紧接着,一行泪珠夺眶而出。
香草是喜欢铁柱的,上次石榴跟赵铁柱分别一年,赵铁柱进城住在王校长家的时候,趁着男人喝醉,香草就溜进了铁柱的房间,钻进了男人的被窝。
那一次她把人生的第一次交给了赵铁柱。赵铁柱醉醺醺,根本没料到他身边的女人是香草,直到现在仍然不知道。
香草本来想着,既然石榴不要铁柱了,那自己正好趁虚而入,可没想到人家又苟合在了一起。
她不知道自己该咋办,一个是让她心动的恋人,一个是非常要好的姐妹,她是选择抢夺,还是选择退出?
香草在2046房间的门口呆立了好久,脑海里闪出无数的可能性。
她想冲进去,恶狠狠给这对狗男女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骂声不要脸。
可是她又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己算个啥?跟铁柱啥关系?为啥要吃醋?
铁柱本来就是石榴的,人家从小就是青梅竹马。20年前这段缘分就注定了。那次钻进铁柱的被窝完全是自己下贱。
她不应该破坏铁柱跟石榴的生活,应该成全她们,祝福他们。
香草呆立了一会儿,还是默默转身离开了。走出了酒店的大门。
她感到孤独无助,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失群的孤雁,没有人怜惜,没有人心疼。
虽然已经是春天,可是香草感到夜风很冷,身上的衣服很单薄,她渴望有个男人的怀抱取暖。
夜深了,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一片云也没有,夜空像水洗那样干净。
香草抱着肩膀,可怜楚楚走在大街上,眼睛里的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
现在她不得不放手赵铁柱了,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路灯的光辉把她孤独的影子拉的老长。
走进家门以后她感到疲惫不堪,浑身跟挨了打那样难受。
香草累坏了,她是铁了心要帮着石榴干出一番事业,非常的勤劳,采购,销售,还有衣服的加工都是她一个人在跑,早就心力交瘁疲惫不堪了。
香草懒得开灯,屋子里黑兮兮的,她慢慢走向自己的小床,拉过被子搭在了身上……
哪知道这时候一件怪事发生了,忽然身上的被子又被什么东西拉走了。
香草又把被子拉过来,被子却再次被拉走一大截。
香菜觉得奇怪,往旁边摸了一把,这一摸不要紧,竟然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把香草吓得妈呀一声尖叫起来。
“啊!!谁呀?”香草一下子跳了起来,赶紧摸向了屋子里的电灯开关。
屋子里豁然一亮,不但香草尖叫起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也尖叫起来。
“啊…………”
“啊…………”
“救命啊!”
香草发现,一个赤身果体的人竟然毫无顾忌趴在自己的床上。
那个人一身黝黑的腱子肉,身体非常的强壮,胸口上跟肚子上的肌肉非常结实,都拧成了块儿。很明显是个男人。
香草大叫一声:“抓色狼啊——”她抓起旁边的茶杯,水壶还有暖瓶,一股脑冲那个人砸了过去。
那人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赶紧说:“香草是我,是我,别砸,别砸啊。”
“你……你是谁?为啥在我的床上?”
男人说:“我是憨子,憨子啊,香草,你不认识我了?”
香草这次看明白了,果然是憨子。她有点哭笑不得了。
香草是见过憨子的,几年前就见过。
那时候憨子拉着石榴刚刚来到Z市,两个人没吃的,也没喝的,更没有住的地方,他们住在城郊的桥洞子下面。
憨子的羊癫疯复发,还发烧了,石榴吓得手足无措,也是那时候才跟香草认识的。
香草帮着憨子找了医生,还帮着石榴找到了工作,介绍她到扑克厂去干活。
憨子这个人在香草的心里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印象,因为这是个其貌不扬没有任何特点的男人。
不知道为啥,他今天会在自己的屋子里睡觉。
香草惊讶了,问:“你为啥在我家?还睡我的床,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
女孩子的眼睛都红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无缘无故睡自己的床,这成何体统?而且脱得一丝不挂,以后自己还怎么睡?
憨子感到很委屈,说:“香草你别急,听我……解释,我是跟着铁柱来采购的,没地方……住,王校收留了我。他让我住……你的屋子,说你一般不回家。反正住两三天就走,于是……就答应了。”
“啊?”香草有点哭笑不得了,这才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她的确很少回来住,一般都是跟石榴住一块。可是今天自己的床被憨子睡了,那自己睡那儿?
香草的怒气蹭蹭地冒,大喝一声:“你给我起来,出去!不许睡我的床,滚开!”
憨子感到十分的尴尬,他根本不知道香草会半夜回来。
既然女孩子让他走,他只好离开这里。于是揭开被子赶紧穿衣服。
被子刚刚揭开,香草又是一声尖叫:“啊——你你你……你没穿内裤?好难看啊!”
香草看明白了,憨子这小子竟然没有穿内裤,不但把他的胸毛看得清清楚楚,下面那个东西也看得清清楚楚,黑乎乎的非常难看。
乡下的男人大多睡觉不穿内裤,喜欢果睡,就跟乡下女人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穿胸衣一样。
因为那东西跟条武装带似的,缠得慌,睡起来很不舒服。
男人的一切全都暴漏在女人的眼皮底下,香草觉得脸红心跳,呼气立刻急促起来。
这一下把憨子吓得也不轻,这才感到自己太大意了,赶紧拉过被子遮住了羞于见人的地方。
其实也没啥好看的,憨子的那个地方一点也不狰狞,因为小时候,他的那个地方就被高压电电焦了,被赵铁柱的爹老子赵庆华切除,他是个假太监。
越是人的短处,越是容易伤及自尊,越是会护丑,憨子的脸也腾地红了,赶紧说:“对不起香草,我不是故意的。”
香草气坏了,大喝一声:“还不快滚——!”
憨子一听,赶紧一手抓起被子,一手抓起衣服,滋溜一声逃出了门外,跟只鹌鹑一样瑟瑟发抖。
两个人的吵闹声终于惊动了楼上的王校长和王师母。
王师母不知道发生了啥事,赶紧穿起衣服下楼查看。
女人一看就明白咋回事了,不用问,闺女跟憨子撞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