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说:“你当然没有听说过,不要说你,很多大医院的医生都没有听说过。天下恐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种病的来历。”
许秘书瞪大了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天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这种病的来历?不会吧?那你怎么会知道的?”
赵铁柱说:“许哥,刚才当着你的面,我不能把县长老婆的病说出来啊,这会让县长没面子。”
“为啥?”
铁柱说:“因为这种病是性病,而且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性病,它的传播途径就是****,男人跟女人干那个事儿的时候传染上的。”
“啊?”许秘书哭笑不得了,然后立刻紧张起来,说:“那孙县长……岂不是也有这种病?”
铁柱说:“你放心,孙县长没事,我看他面色红润,脚步矫健,一定没有染上这种病。”
许秘书说:“奇怪,既然县长夫人有这种病,可为啥县长没有传播上呢?”
铁柱说:“很简单,因为孙县长根本不跟他老婆睡觉,他老婆的病是被别的男人传染上的。”
“我靠……”许秘书蹬蹬蹬后退两步,惊讶地指着赵铁柱问:“你的意思……县长的老婆……偷人?”
赵铁柱点点头说:“是,这是县长的家丑,当着你一个外人,我怎么可能把他老婆偷人的事儿告诉他呢?这不是揭县长的伤疤嘛。”
许秘书大拇指一伸说:“牛!铁柱你行啊,知道官场的门道了,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了。看来跟着我学了不少。”
许秘书乐的屁颠屁颠的,很引以为豪,觉得自己教出了一个好徒弟。“可是,县长的老婆怎么会偷人,怎么会染上这种古怪的病呢?”
赵铁柱说:“很简单,跟染上这种病的男人睡觉了,不用问县长跟他老婆的关系不好,他老婆就偷人,跟别的野汉子睡觉了。
疠病的确是一种性病,天下很少有人知道,也很少有人得这种病,她的症状跟花柳差不多,但是又不同于花柳。也跟大麻风差不多,但是又不同于大麻风。
我太爷爷留下的那本古书,春术宝典里面有记载,疠病起于下身,伤及内脏而又发于表皮,自古以来可能治愈的不多,会死,你告诉孙县长,让他为老婆准备后事吧。”
许秘书说:“你可是小神医啊,这种病真的不能治?要知道,治好了这女人的病,你就可以要到修路款,钞票大大的。”
赵铁柱说:“扯淡!你以为我治好了这女人,孙县长会给我修路款吗?杀了我还差不多。”
“为毛?”
“因为他老婆偷人啊,估计孙县长是知道的,他巴不得这女人死呢。”
许秘书点点头说:“有道理,有道理,铁柱,你脑子真他娘的好使。我咋没有想到这一层。”
赵铁柱说:“修路款的事儿,我还是想别的办法吧,这女人的病我暂时不能治。
许哥,你要小心点,看样子疠病已经在Z市开始蔓延,你常去小红楼那种地方,小心也染上。
你染上了,嫂子也就染上了。嫂子染上以后,估计整个县委的人都会染上,那整个Z县的男女还不都跟着遭殃?”
许秘书一听噗嗤笑了,知道铁柱是跟他开玩笑。
言外之意,铁柱就是说他老婆跟县委的领导们睡觉呗?
他抬手打了赵铁柱一拳,骂声:“扯淡!你他妈才会染上这种病呢。”
赵铁柱没打算为孙县长的老婆治病。
第一是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且治疗疠病的良药很难搞到。
第二,他担心万一自己真的将那女人治好,孙县长会恨他一辈子,到时候两个人会结下仇。
他一个小小的村长,跟县长结仇岂有他的好果子吃?
所以赵铁柱一推六二五,干脆说自己无能为力算了。
至于那笔修路款,县长爱给就给,不爱给,随他去吧。
几天以后,他准备要返回青石山去了,但是在返回村子之前他必须要处理好石榴的事情。
傍晚,铁柱来到石榴的住处,就是高开区28号八栋六楼。他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一年多的苦等没有白费,他终于找到了石榴的下落,这次说什么也不会放她走。
来到门前的时候,铁柱下意识的推了推门,发现门竟然开着,没有上锁,看样子石榴已经为他留了门。
他蹑手蹑脚走了进去,想给石榴一个惊喜。
屋子里没有开灯,黑呼呼的一片,厨房里丝丝拉拉响,石榴系着围裙,正在哪儿做饭。
石榴平时是不怎么做饭的,一般都是方便面,因为是一个人,吃不吃都行,再说做了饭给谁吃?一个人吃也没有味道。
今天不一样了,因为铁柱回到了她的身边。她再也无法忍耐,就算天塌地陷也要跟铁柱在一块了。
当初赵铁柱本来就是她的,两个人都要订婚了,没想到会被巧儿抢了先。
起初她不想伤巧儿的心,一直在拒绝和躲避铁柱,可是生理上和心理的焦渴迫使她不得不找个男人。
石榴的动作欢快起来,脸上也显出了少有的笑色,做起饭来更是精神百倍。她渴望着赵铁柱赶紧进来,她好跟男人一夜缠绵。
刚刚把鸡蛋煎进锅里,忽然大事不好了,她的小腰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抱紧了。
紧接着嘴巴也被一只大手捂住了。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别动!打劫!把你的钱拿出来!”
石榴吓了一跳,立刻意识到不妙,刚才为了等铁柱回来,她特意给铁柱留了门,没想到会有强盗趁虚而出,不由刷拉出了一身的冷汗。
石榴差点哭了,赶紧哀求:“呜呜呜,放开俺,俺没钱。”因为嘴巴被堵住,她的声音含糊不清。
“没钱那就劫色,小姑娘,人长得不错嘛,不如跟大爷快活一下?”
男人一边说,一边把石榴拖出了厨房,一下子按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巨大的身躯把她裹在怀里,伸手就要撕扯她的衣服。
屋子里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石榴根本就看不清来人的样子,只是觉得这个人的身影很高大。她吓得魂飞魄散,开始竭力挣扎。
她想呼喊,可是又喊不出声,她想挣脱,可是力气又没有男人的大,她只能颤抖,拼了命的抓挠,抓向了黑影的脸,将那条黑影抓的脸上血肉模糊。
“哎呀,哎呀,石榴,你来真的?不玩了,不玩了……”那条黑影尖叫起来。手臂也松开了她。
石榴听到那声音很熟悉,赶紧按向了房间的开关,果然,前面站立的人是赵铁柱。
铁柱就是想跟石榴开个玩笑,可没想到女人的反应会这么大。
石榴看到铁柱,一下子就扑了过来,把男人抱在了怀里,大骂一声:“坏蛋!混蛋!你怎么吓唬人家?你好坏,好坏,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跳……”
接下来她猫儿一样粘在了男人的身上。
赵铁柱迫不及待,一哈腰抱住了女人,将石榴抱起来,按倒在了沙发上。
石榴知道铁柱要干啥,她也在竭力等待着,眼睛深情地看着铁柱,赵铁柱也深情地看着她。
一男一女四目相对,谁也不说话,四只眼睛都是火辣辣的。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心跳也加速起来。一下子觉得屋子里充满了活气,身体也充满了活气。
随着心跳的起伏,她也有点欲罢不能了,将男人的脖颈紧紧勾在怀里,使劲往自己身上贴。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才平静下来,男人裹着女人,女人贴着男人他们全都一动不动了。
石榴说:“铁柱哥,俺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死也不走了。”
赵铁柱说:“我也不会离开你,石榴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石榴问:“有多爱?”
铁柱说:“我对你的爱,就像拖拉机爬山坡那样轰轰烈烈,就像老母牛拉套那样任劳任怨。”
石榴一听噗嗤笑了,抬手刮了铁柱的鼻子一下:“这是什么比喻?俺咋没有听说过?你呀,总是说些新鲜词。让人哭笑不得。”
赵铁柱说:“石榴,跟我回到青石山吧,我要娶你,一辈子对你好。”
石榴却说:“俺不,铁柱哥,俺回不去了啊?回到村子里,俺怎么面对巧儿,怎么面对俺爹,俺娘,你娶了俺,巧儿咋办?”
铁柱说:“你俩都做我媳妇啊,一个帮我洗脚,一个帮我捶背,晚上一个睡我左边,一个睡我右边,一把帮我生儿子,一个帮我生闺女,保证小日子甜如蜜。”
石榴说:“你想的美!俺绝不回去,因为根本没脸见人了。铁柱,以后你还是回到巧儿哪儿去吧,不过俺的门会时常为你留着,你愿意来,俺等着,不愿意来,俺也不强求。
以后这里就是你在Z市的家,是你避风的港湾,你累了,乏了,就到这儿歇息。咱俩就这么过,快活一天算一天,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