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的力气很大,干农活出身,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他跟当初的狗娃哥打素娥嫂那样,青石山的上空彻夜都是女人凄厉的嚎叫声…………
打了她还不算,柱子的怒气还是没有消,他拉开了旁边的抽屉,猛地抓出一把老虎钳,狠狠地夹向了女人的下面……女人的惨叫声更厉害了……
几年前,素娥嫂跟村支书王长水偷情,被狗娃哥捉奸在床,狗娃哥就是这样打了素娥嫂的屁股,扒光了女人的毛。
当时柱子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狗娃哥那么恨素娥嫂。
现在他完全可以感受到狗娃哥当初的心情。男人的脸面都在女人的裤腰上拴着呢。
嫂子的背叛让哥哥受尽了屈辱,丢尽了脸面,全村的人都说孙瘸子窝囊,不是个男人。
孙瘸子老实,舍不得打媳妇,再说自己腿脚不方便,也打不过她。
柱子为了给哥哥讨回公道,不得不折磨巧英了。
有的女人就是这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两天不练,浑身发酸,你不打她,她还不乐意。
乡下的女人很少不挨打的,大多数的男人都喜欢打媳妇,稍有不顺就是拳打脚踢。
可让人奇怪的是,乡下的女人很少有提出跟男人离婚的。你越打她,她越是对你亲,跟狗屁膏药似得,黏住就撕不开。
在她们看来,打是亲,骂是爱,最爱就是用脚踹。打得很,证明爱得深。充分证明男人的雄风犹在。
女人喜欢从暴虐中得到快乐,最好是捆绑,鞭打,滴蜡……
巧英嫂的背叛,很大程度上不是为了报复孙瘸子,而是为了报复柱子。
她太喜欢柱子了,就是想让他难过,让他伤心。所以男人的鞋底子打向她的时候,她疼在身上,却喜在心里。
这证明柱子在乎她,心里面有她。她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满足。
尽管这种满足近乎变态。
柱子的怒气还是没有消,他拿出了一根大针,纳鞋底子的那种,然后又拿出一根棉线,穿在了大针上,狠狠的扎向了女人的下面。
丝丝拉拉一阵响,柱子穿针引线,在巧英的那里缝补了七八针,将女人的那个地方缝了个严严实实,滴水不漏。
大针穿过的感觉,就像有人用一块烧红的火炭在自己的那个地方灼烧一样,把巧英嫂疼的,跟掉进火炉子似的剧烈挣扎,仰着头嚎叫起来。
最后一针缝补完毕,女人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白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柱子在屋子里对巧英尽情折磨,跟发了疯差不多,他自己也不知道为啥会这么变态?
孙瘸子在外面将房门拍得呼呼山响,一边拍门一边求饶:“柱子啊!我的好兄弟,你别折磨巧英了!别弄出人命!哥求你了,弄出人命是要坐牢的,大不了我跟巧英离婚,咱不要她了,求求你放开她……”
孙瘸子这样做不是为了巧英,而是为了亲弟弟,他怕柱子会把事情弄到无法收拾的地步,被人抓去坐牢。
将女人下面的缝隙缝补完毕,柱子这才停了手,仍然气愤难消,打开了屋门。
孙瘸子一个趔趄冲进了屋子,眼前的一切把他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巧英浑身是血,就那么躺在土炕上,女人已经昏死了过去。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她的屁股完全变成的酱紫色,下面的毛发被人拔了个干净,血糊糊一片,而且那个地方被弟弟柱子缝了个严严实实,一条缝隙也不留,很长一段时间,巧英是不能跟男人干那个事儿了。
孙瘸子哭笑不得,猛地抡起拐杖,冲柱子劈头盖脸就打:“你你你……你个混蛋!你咋就这么变态啊?你这是干啥?巧英是人,不是猪狗!”
柱子是不敢跟哥哥还手的,从小到大他就把哥哥当父亲一样尊敬。所以孙瘸子抡起拐杖打过来的时候,柱子扭头就跑,转眼跑得没影了。
孙瘸子嚎哭一声:“巧英,你咋那么傻,那么傻啊————?”他手里的拐杖掉在了地上,猛地扑向炕上的巧英。抱着女人嚎啕大哭起来。
第一是悲叹自己命苦,老婆偷人,第二是替巧英感到不值,为啥要这么糟践自己。
其实他是爱巧英的,要不然也不会对她那么好。他将心里的委屈和怜惜化作泪水,一股脑的泼洒,上去抱住了女人…………
柱子教训了嫂子巧英,事情还不算完,他更加放不过王长水。
被哥哥赶出门以后,柱子的怀里揣着那把血淋漓的菜刀,满街的乱窜,寻找王长水的藏身的地方。
他知道王长水不敢回家,一定是躲避了起来,这孙子逃到哪儿了呢?
柱子非常的聪明,刚才剁了他一刀,一刀正中王长水的屁股,王长水屁股上的血跟小河流水似得,泉水叮咚,哗啦啦流了一地。于是柱子就追着那些血滴寻找。
最后一直追到了赵铁柱的医馆。
王长水也真他娘够倒霉的,三年的时间,三次被人袭击,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第一次是三年前,他跟李寡妇偷情,没想到赵铁柱会在李寡妇家的鸡窝上支起了兽夹子。
一屁股坐上去,兽夹子打中了他,在他的屁股上留下了十二个深深的齿痕,几乎将他后面打成马蜂窝。
那一次他在家里的土炕上爬了三个多月,还好赵铁柱的医术高明,给他上了最好的金疮药,才痊愈。
第二次,他到山神庙拉闺女荷花回家,正在拉扯的时候,没想到会被赵铁柱一箭射过来,射中了屁股。
那一箭射在身上四寸多深,在他的后面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血洞,好像在他的两只眼上又开了一只眼。
那一次王长水又在炕上爬了三个月。赵铁柱帮他治疗才好了。
这一次更好,两瓣直接被柱子的菜刀劈成了四瓣,以后不要说行走,想站起来估计都难。
赵铁柱跟柱子是不一样的,同样是打人的屁股,赵铁柱的手段就非常高明,
每一次都在是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机,合适的时间,才对他发动攻击。让王长水哑巴吃黄连有苦叫不出,只能自作自受。
而且每一次打伤长水以后,铁柱都会为他疗伤,让他的后面完好如初,这叫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还让你对我感激不尽。
赵铁柱真娘他的银才啊。
可是柱子就不行了,柱子只是鲁莽,为了帮着哥哥出气,什么后果都不顾。
再后来柱子被人告上法庭,坐了很久的班房,也就不奇怪了。
王长水是很聪明的,被柱子砍了一刀以后,他还能挣扎着爬起来。
俗话说,好狗撵不上怕狗,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还能一口气跑进赵铁柱的医馆。
他之所以跑向赵铁柱的医馆有两个目的。第一赵铁柱是小神医,会帮他治伤,上次两次的伤口都是铁柱帮他治好的,连条疤瘌也没有留下。
第二,铁柱的媳妇巧儿,是他跟李寡妇生的,他是巧儿的亲爹,那当然就是赵铁柱如假包换的老丈人了。
赵铁柱是不能看着别人欺负自己老丈人的,柱子跟赵铁柱交手,十个柱子捆一块,也挡不住赵铁柱的一条胳膊。
所以他连滚带爬,扑向了女婿的医馆,将赵铁柱的医馆门拍的呼呼山响。
“铁柱!救命啊!杀人了!你丈杆子在被人欺负,快出来帮我出气,求你了!!”
王长水扑向医馆的时候,赵铁柱刚刚熄了灯,躺在准备睡觉。
因为是冬天,又是孤家寡人,老婆不在身边,所以他没有解衣服。
眼睛还没有合上呢,忽然外面吵吵闹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医馆的门也被人砸得差点散架。
铁柱听出是王长水的声音,王长水竭斯底里,声音都变了调,好像让北极熊追得无处藏身的大灰狼似的。
他立刻揭开被子,扑向了屋门,将房门打开。
今天是初十,月光很好,地上的雪将月光反射回来,他把王长水看的清清楚楚。
只见王长水一条布丝也不沾,浑身是血,面白如纸,毫无血色,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俩牙齿直打架。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冻得。
铁柱赶紧问:“二叔,咋了?你这是咋了?”
王长水一眼看到铁柱,跟看到救星似的,浑身立刻瘫软,一头就栽倒在了医馆的地上,他的身体虚弱到了极点。
王长水的样子吓得赵铁柱几乎震精,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他猛地抓起王长水的手腕,帮他号了脉,又看了看伤口。
王长水因为跑得急,根本没穿衣服,身后的伤口好深,肌肉都开始翻卷,两条腿血糊糊的,全部被血水染红。
铁柱不敢怠慢,拖死猪一样,把王长水拉上了医馆的病床,还是让他爬在哪里。
然后他点亮了油灯,迅速拿出了那副祖传的皮囊,皮囊打开,里面是他吃饭的家伙,那是一串闪亮的钢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