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和八婆一样的好不好。我还能干嘛?肚子里都怀着你的孩子了,我还能再次跑了不成?”非欢笑阡睿寒的紧张,拉着阡睿寒的手,出了房门,“走啦,逛街去啦。”
临出门的时候,朝如泠使了个眼色。在阡睿寒的背后做了个鬼脸,告诉如泠:这个鬼王很难缠,她先出去。
如泠会意的点了点头。收拾着桌子上吃剩的饭菜。暗自笑小姐越来越可爱了。都快当娘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的。
出了寒园,阡睿寒拉着非欢的手上了软轿。月痕跟在轿子后面,随时保护王妃和王爷的安全。
“不是逛街么?干嘛还要坐轿子?”非欢掀开轿子旁边的小帘子,看着外面热闹的长街。人来人往,灯红柳绿。有些大一点的酒楼,四五串灯笼并排着从楼顶直接挂到地面,很是壮观。
虽然古代没有电,没有霓虹灯。可是,照样显得灯火辉煌的。而且,这些古韵古香的道路和建筑,更是添加了另外一番味道在其中。
非欢发现,她好像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了。只不过,她不喜欢那尔虞我诈的宫廷生活。如果能够和小平民一样,每天你耕田来我织布,你挑水来我浇园。那真是你我好比鸳鸯鸟了。
非欢正畅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轿子忽然停了下来。停的有些猛,非欢一个趔趄,下意识的伸手抓住身旁的阡睿寒。
阡睿寒不悦的掀起轿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闪、闪开!”正前方,还有一顶软轿。看起来,也不是普通府邸的轿子。为首的一个奴才结结巴巴的朝阡睿寒这边摆手,“别、别挡了爷的、的、的路!”
月痕走到了阡睿寒的面前,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是二王爷家的小陆子。”
阡睿寒冷眯起眼睛,哼笑一声。把轿帘又放下。朝月痕挥了挥手,让他自己解决。
“怎么?耳、耳朵聋——了吗?”看得出来,小陆子今天喝了不少酒。
月痕绕到小陆子的软轿旁,伸手甩出一个暗器,勾起轿帘。远远的就看见,轿子里面并没有人。
空轿?还敢这么狗仗人势。
月痕收回了暗器,绕回阡睿寒的轿子前,告诉阡睿寒:“二王爷不在轿内。”
非欢也听到了月痕的话,看了阡睿寒一眼,嬉笑道:“交给我来处理吧。”
阡睿寒看了非欢一眼,没搭理她的话。
“摆平个小奴才,不是简单的很。”非欢不爽的朝阡睿寒做了个鬼脸,掀开轿帘下了轿子。站在了轿子前面。
阡睿寒没有阻拦,只是给月痕使了个眼色。月痕明了的站在非欢的不远处,随时保护非欢的安全。
非欢伸手摸了摸口袋里随身携带的迷魂药,勾起嘴角,笑了笑。
“你是、是、哪、哪里……”这结巴说话真急人。
“我是谁你不用管,管好你自己是谁就行了。”非欢没等他说完的,接过话来,往前走了两步,不爽的看着面前那个醉醺醺的飞扬跋扈的狗奴才,“行车请靠右。你应该分的出来左右吧?”
“老子分不出左右,老子就走这条路。”这结巴估计是急了,可是,说话却一下子连贯的很,听不出来一点结巴的口音。
“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过得去。”非欢冷笑一声。伸手从腰间掏出来一把迷魂药,挥手一撒,正巧,秋风是朝向小陆子那边刮的。霎那间,连同轿夫等一群人,纷纷倒地。
非欢拍了拍手上的药粉,转身回了轿子。原来毒药这么好用,一把药粉撒出去,一片人都倒下了。
“搞定了。”钻进了轿子,非欢朝阡睿寒甩了甩头。
轿子重新被抬起来,绕过了前面一群倒下的人,继续朝前走去。
“你知道那是谁家的奴才么?”坐在轿子里,阡睿寒淡淡的开口。
“知道啊。”非欢也不隐讳,“二王爷阡曦家的狗。”
“那你知道二王爷是什么身份么?”阡睿寒转头看着非欢的眼睛。每次他想听实话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看向非欢的眼睛。
非欢同样是点了点头,无所谓的开口:“知道啊,他是我师父,怎么了?”
“他就是三个月前让你毒死本王的幕后之人?”阡睿寒冷声询问。
“你这么聪明,应该早就知道了。干嘛来问我。”非欢不爽的白了他一眼,讨厌他这样一副明知故问的姿态。
“本王是早就知道,不过,本王不知道你为什么忽然之间有了这么大的转变。你为了听他的话,不顾自己性命的安危,给本王下毒。而现在,你却仿佛一点都不害怕他。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阡睿寒皱起眉,他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这个王妃了。
“对啊,打狗是要看主人啊。”非欢想起在毒幽谷的时候,阡曦给她下毒,若不是拓拔锦在,他应该已经一命呜呼了,心里免不了的又是一阵气愤,“我就是看了狗的主人,才决定打这条狗。别人家的狗,我还不打呢。”
阡睿寒看着面前这个越来越读不懂的女人,无奈的摇头。她难道真的不是那个罂粟了吗?
“寒,你不是说咱出来逛街的嘛,怎么这轿子一直走。你准备带我去哪里啊?”非欢透过轿子一边的小轿帘,看见这轿子都已经走过一条街了。前面灯光很稀少,再往前,就应该没有什么可以逛的地方了吧?
“本王还能卖了你不成。”阡睿寒淡笑着看着她。
非欢朝阡睿寒翻了翻白眼,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软轿又走了一会儿,才终于停了下来。
非欢下了轿子,看着空旷的周围,根本没有什么灯光。前面是一条河,河里有几艘还没靠岸的渔船。
阡睿寒跟在非欢的身后下了车。拉着非欢的手,走到了河边。
月痕走在前面,进了一个农家小屋,说了些什么。小屋里出来了一个虚发斑白的老头。顺着月痕指的方向,看到了河边的不远处的阡睿寒和非欢。点了点头,转身去解开停靠在岸边的乌篷船。
阡睿寒拉着非欢的手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扶着非欢上了船。月痕也跟在后面上了船。
老者在船舱内点上了烛火,拿起船桨,轻轻的将船滑向了河中央。
阡睿寒和非欢坐在乌篷船的船板上,中间放着一个小桌子。上面还放着热乎乎的茶水。
“你什么时候也喜欢这种清幽雅致的享受生活了?”非欢看着坐在对面的阡睿寒,嬉笑一声。说实话,这比逛街好多了。
阡睿寒淡笑着抬起头,看着漫天的繁星。没有回答非欢的话。
船一直在河中漂着。水流很缓,乌篷船也很安稳。
阡睿寒话不多,一直不停的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没见过星星么?干嘛一直看啊看啊的。”非欢不解,她跟着阡睿寒抬头看了好几次,但是也没发现什么好东西。按理说,看星星的时候,说些甜言蜜语才够味道。可是,阡睿寒却是一直沉默。
直到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船夫都在舱内打了个盹儿。阡睿寒才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拉了拉非欢的手:“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