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睿寒果真说话算话。
第二天天刚亮,非欢累了一晚上,刚睡着不久,就被阡睿寒又一次搞醒了。
“收拾行礼,去静安寺。”阡睿寒早早的起床了,真不知道他每天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像是从来不知道累。他难不成上辈子是超人来着。
非欢及其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爬起身子,自己穿衣服。
如泠不在身边就是不好,衣服都要自己穿。也没人伺候她洗漱,吃个烤肉都要被阡睿寒用半生不熟的肉戏弄。
这下去了静安寺,估计连半生不熟的肉都吃不到了。
一个月,好漫长啊。
“寒,我想回一趟‘睿王府’。”非欢现在有点不喜欢这个惩罚了。她在菊室洗衣服的时候,如泠还偶尔会给她改善一下伙食呢。要是去了静安寺,估计真的谁都救不了她了。
可悲的是,她那么爱吃肉。这一个月非得让她的胃空虚死。
“不行!”阡睿寒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
“我回去拿点东西,明天再去静安寺好不好?”非欢撒娇似的坐在床上,拉着阡睿寒的胳膊甩来甩去,不让他走。
“不行!”阡睿寒对非欢这一套已经免疫了,他拿开非欢的手,对她说:“有什么东西要拿,本王让下人帮你送到静安寺。”
“手撕牛肉。”非欢咧开嘴笑,其实是笑给阡睿寒看的。
“不行!静安寺不能吃荤。”阡睿寒忍住笑。让这个女人一个月不沾肉,还真是难为她了。
“吼!”非欢撅起嘴,不服的恰腰瞪着阡睿寒,“你昨天还说,我去静安寺面壁思过,又不是出家当尼姑。凭什么不让我吃肉。”
“我佛圣地,慈悲为怀,不能杀生。”阡睿寒挑眉看着非欢,学着大师的语气,娓娓说着。
非欢泄气的重新躺回床上,耍起了赖皮:“我不去了。”
就是不去了,他能拿她怎么样?她打赌他不会拿皮鞭抽她。
“不去也可以。”阡睿寒想了想,如果你能够答应我一个条件,你就可以不去静安寺。
“什么条件?”非欢一听到不用吃斋一个月,忙一骨碌爬起来,两眼放光的看着阡睿寒。
“怀上本王的孩子。”阡睿寒勾起嘴角,淡淡一笑,“如果你有身孕在身,就有理由暂时免去惩罚。”
“这……”非欢一愣。没想到阡睿寒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那不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任务好不好?”
“本王已经在尽力帮你完成了。”阡睿寒笑着走出了小木屋。
非欢额头三道黑线。难怪他这几天不嫌累,每天晚上在床上奋斗到深夜。原来,他是想要孩子。
可是,她怎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怀孕。
正思量间,阡睿寒又从外面回来了。脸上又换上了冷漠的表情。
“寒,我答应你的要求。那我是不是就可以不去静安寺了?”非欢觉得,这个要求好像也没有多么过分。虽然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去当一个孩子的妈,但是,她更没有勇气去面对一个月没有肉的日子。
“不行!”阡睿寒冷着脸,没有答应非欢的要求,“你还是要去静安寺。什么时候怀孕了,什么时候回府。”
“可是……”非欢有些哭笑不得,“我都去了静安寺了,你让我怎么怀孕?”难不成这古代也会有人工授精这样的高科技不成?
“这几天已经足够了。要是你还不能怀上,就是你的问题。”阡睿寒说这话的时候,也不觉得脸红。在书桌前收拾着桌子上的机密文件。他不习惯让别人来收拾他的私人用品。
“你放屁啊。”非欢听到阡睿寒说这话,一下子火气上来了,从床上跳下来,穿上外套,走到阡睿寒的身边,不满的瞪着他,“凭什么怀不上就是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不说是你的问题。”
“因为蓉侧妃已经怀孕了。”阡睿寒有些面无表情,收拾好了桌子上的东西,又转身出了小木屋。看起来很忙碌的样子。
留下非欢呆呆的傻愣在书桌前,回想着阡睿寒的话。
芙蓉怀孕了?
如泠不是说阡睿寒很少回府,很少碰芙蓉和阿尔多多的么?
强烈的占有欲袭上心头。非欢觉得心里酸酸的。
阡睿寒没有想她?阡睿寒还是和芙蓉做那种事,而且,让芙蓉怀上了孩子。
那他还让非欢怀孕干嘛。直接让芙蓉帮他生孩子不就行了。
虽然这古代,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非欢是现代人。当然受不了这种‘法定’的出轨。
“死德行,让芙蓉帮你生孩子去吧。我去静安寺,这辈子都不回来了。”非欢气呼呼的出了小木屋。
阡睿寒派月痕护送非欢去静安寺。
非欢没再闹腾,安安静静的上了月痕的马车。
“你有身孕的那天,就是你离开静安寺的时候。”阡睿寒送非欢上了马车,附在她耳边低语。
“放心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出静安寺的大门。”非欢一扭头,懒得搭理他。
阡睿寒勾唇一笑。
月痕一行人赶着马车,离开了莲城,朝姆头山上的静安寺走去。
这古代出行真是不方便。坐个马车晃晃悠悠不说,还那么慢。
在现代坐火车,顶多一两个小时的路程,在这古代,就要走上好几天。
路上,路过西姆城,非欢想回‘睿王府’和如泠说一声。却被月痕挡下了。
非欢郁闷了一路,才终于到了静安寺。
“罂粟施主,这边请。”非欢和月痕他们一进门,就有一个白胡子老方丈迎了出来。
带着非欢走到一个干净清爽的偏院。
非欢进了房间,进门就看到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禅’字。左边正中间,有一个观音菩萨的神像。面前的香炉里面还有三根正在烧着的香。
把非欢安顿好之后,月痕一行人就告辞了。
“罂粟施主,老衲法号‘戒色’。”老方丈单手执掌放于胸前,另一只手里捻着一串佛珠,自我介绍。
非欢突然想起‘劫色’这个词语。这个老方丈,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一个花花公子,到处欺负良家妇女。否则,怎么会有一个这么特别的法号。
“别那么客气,你可以叫我非欢。”非欢抓了抓脑袋,嘿嘿一笑。这么久了,她还是不习惯别人叫她罂粟。她不要做罂粟,她只做非欢。
“罂粟施主,此处是静心的好地方。斋饭会有人按时送过来,请施主抛却烦恼,安心向佛。”‘戒色’大师仿佛没有理会非欢的自我介绍,仍是一副木讷的神情。
“阿弥陀佛。多谢大师指点。”非欢学着‘戒色’大师的样子,单手执掌放于胸前。面色平静的回了一句。
“老衲告退。”
‘戒色’大师走后,非欢松了一口气。真不知道那些想出家的人是什么想法。看破红尘难道就是这样一副木纳的神情吗?那她宁愿死在红尘中。
非欢围着禅房转了一圈,除了观音菩萨像,一张床,一个打坐用的坐垫,一个小木桌和四把椅子,就没啥其他的东西了。
非欢出了禅房,看见小院的旁边还有一间房子。房门紧闭,像是很久都没有人进去过。
非欢好奇,抬脚朝小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