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这事倒是很复杂了,黑衣人已经渗透到了诡案局内部,为了化解这场案子,我们还是保留意见吧,等牧天山回来后带他去接受调查。”
赵队长说:“如果我是牧天山的话,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把证据留在家里等人查,那么从此可以看出,牧天山是故意的,这样做他就会被诡案局抓住,但我想不透他的动机是什么?”
一个犯罪分子把证据留给警察,那无异于自投罗网,牧天山到底是打得什么算盘?
“小暖,过来一下。”
苏小暖走到窗户边,接过了我手里的这份化妆舞会邀请函,正好大妈也看见了,他奇怪的说:“家主也喜欢跳舞嘛,我怎么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邀请函?”
苏小暖说:“上边没有写日期,不过从纸张的新旧程度来看,应该有个年把的历史了吧!”
大妈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我们又在房间里发现了新线索,除去刚刚发现的邀请函和黑衣人套装外,还有一张牧天山和年轻人合影的照片,背景是某个公园里,从年份看上去有五六年历史了。
我和赵队长观察着这张照片,经过仔细的辨认,发现照片上的年轻人赫然是牧土,这证明牧天山和牧土两个人是认识的,或者说他们是一家人。
但经过我们诡案局的调查,资料显示牧天山并没有结婚生子,再说他已经和亲戚断绝来往了,不知道是原因让他没有娶妻生子,这和以往假冒的黑头人大致相似?
“这张照片是个重大发现,说不定可以从它发现什么线索,房间差不多搜遍了,只希望牧天山可以快点回来,我们也好跟他当堂对峙,不管怎么样先将他请到诡案局里去。”
赵队长这样说着,他就自己爬了出去,等我重新回到外边的时候,大妈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电话里有个男子的声音,他说:“花婶,今天晚上就不回家了,外边有应酬,你早点关门睡觉吧。”
很简单的一句话,说完,那头的牧天山把电话挂掉了。
我刚刚爬出窗户外,一听这话立刻就无语了,好歹我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想不到牧天山不回家,那今天是没有戏了,只有明天晚上的时候再过来。
反正我们也找到了关于牧天山的证据,目前,可以先去审问牧土,让他交代出事情的真相,到时候,任凭牧天山再怎么老谋深算也不行。
铁证如山的情况下,牧天山只有乖乖伏法。
在我们临走之前格外叮嘱大妈,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牧天山,我们还把这事的成败利害说出来,大妈犹豫了一会,她说只要不敢缺德事就可以。
只要大妈保密,我们就可以布下陷阱,等着牧天山自投罗网,只有先搞清楚那本《创办主旨》的来历,了解诡案局的创始人是谁,那一切案件就都有了眉目。
假设诡案局的创始人身份清白,或者说是上级部门亲自成立的,那说明这诡案局存在没问题。
可发过来说,诡案局的创示范身份不明不白,那我也没必要继续干下去了,那证明诡案局的存在是个错误,从一开始就都错了,所谓的调查案件也显得幼稚可笑。
这次,我们诡案局面临巨大挑战,但愿它可以平安渡过。
告别了大妈之后,我们开车赶往诡案局,从古宅区回去要两个小时的车程,夜晚车流量也挺多的,大概在十点半之前能赶到。
这辆银色面包车开了三年多,提速不如其他车辆,开着也挺窝火的。
赵队长已经打电话通知其他成员,让他们全部放下手里的工作,全部回基地商量大事,人多力量大,多一个人就多一个点子,必须先搞清楚诡案局的成立意义。
要不然的话,人心惶惶,都没有办法正常工作了。
十点半的时候,我们开车赶到了诡案局,这会儿队员正等着我们回来,牧土还被软禁在房间里,期间上厕所都会有人跟着,他已经没有自由的权利了。
在诡案局里,有八个诡案局队员,除去小王在看守文档室之外,还有三名诡案组成员在外边工作,今天无法赶回来了。
“赵队长。”
“队长,你们回来了。”
其他的队员喊着,赵队长纷纷点头示意,随后他把目光放在了牧土身上,这家伙一幅无所谓,反正问我也不说的表情。
我也是觉得好笑,和苏小暖对视了一眼,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这次他是无法赖掉了,只要让牧土开口承认认识牧天山,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好办了,不怕牧天山再耍滑头。
我悄悄地把大门关上,倒了一杯热水给苏小暖,她笑着向我点头,随后我们走到赵队长身后,接下来自然是要审问牧土了,这家伙确实沉得住气,二话不说跟着我们向里边走去。
诡案局有许多空房,穿过会议室,还有个专门的小房间,那里是审讯室,通常是在那里和嫌疑人进行对话的,我们押送着牧土进房间里,这个房间只能进去三个人,由我,赵队长,还有苏小暖三个人去审问。
佛四爷在打电话,他在催促蒙古那边的人手,务必要查出关于暗夜组织的行踪,决不能就这样空手而归,那边的入手表示明白,佛四爷这才把电话挂断了。
其实佛四爷有自己的想法,他觉得这案件没那么简单,其中包藏的祸心只有当事人知道,而他更渴望见我父亲一面,有些事只有他们见面之后,那才好说。
在这间不大的房间里,牧土坐在一张桌子前,我们三个是没有位置的,只能站着,这儿光线也算好,我把灯泡打开,小小的节能灯却很明亮。
赵队长让牧土自己招供了吧,先把这些年做得坏事说一遍,再说为什么要潜伏在诡案局里,是不是有什么人刻意安排,你必须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不可以有一点儿隐瞒。
牧土笑了,他狡辩说自己没有潜伏,他是真的走投无路,所以才来诡案局应聘岗位的,可没想到你们诡案局录取了我,什么潜伏我实在是冤枉啊!
“小秦,把那张照片拿过来,我让你继续嘴硬。”
赵队长接过那张照片,他丢给牧土查看,牧土看了几眼,顿时是大惊失色,每个人对于自己的相貌都记忆犹新,此生不忘,他怎么会看不出照片上是自己呢?
而旁边那个男人正是牧天山,他们确实有亲戚关系,前些年也是牧天山介绍他来文档室应聘工作,这份工作轻松自在,每个月有八千多块钱,上哪儿找这种好事去?
牧土就这样来到诡案局工作。
“赵队长,我可以承认和牧天山认识,但我真的没什么祸心,我拿了诡案局的工钱,那我肯定要办事的,不可能做出吃里扒外的勾当,这点你们是真的冤枉我了。”
牧土说。
我却笑说:“每一个人犯罪的人,他们都说自己被冤枉了,如此并不能摆脱你的罪名,希望你老实交代为好。”
“那你就说说自己的故事,我们看看,如果和现实没什么出入,或许可以证明你是清白的,现在不是争辩大赛,你要拿出证据,证明你和案件没有关系。”
苏小暖说:“你可能没有意思到事情的严重性,这关系到一宗文物走私案,也关系到许许多多死者的清白,你必须说出实话,不然你良心也会受到谴责的吧?”
这话对牧土有作用,其实他本来不是一个坏人,从农村出来他就想挣钱娶媳妇,什么歪歪道儿他没想过。
他说自己是从农村走出来的,那时候家里没钱,勉强读完了初一就辍学去学手艺,那年代还比较流行自行车,所以牧土去学习了补胎、维修自行车的技术。
一年后,牧土出师了,他可以单着干了,那时候的牧土只有十四岁而已,可随着时代的发展,他在农村里赚不了多少钱,后来就有了去外地打工的念头,反正有手艺也不怕被饿死。
牧土来到了长安市,这一混就是十多年,城里都开上了电动车、摩托车、还有轿车,对于自行车维修的工作没了前途。
他干脆放弃了维修自行车的行当,转而去当保安,毕竟是朴实的老百姓,牧土找了个公司做保安,那工资也还算能凑活过日子,一直到他的舅舅牧天山给他打了个电话。
牧天山告诉牧土,他说自己这份工作没意思,每个月有八千块钱,反正咋们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过来我给你安排一下,一年你省着点花,至少可以拿六万块回家的。
本来牧土就是个老实人,听说有这么赚钱的路子,那眼睛都发红了,当下辞职去了诡案局应聘工作,第二代的负责人调查了牧土的身份,发现这个小伙子身份干净,忠厚老实,非常符合看守文档室的工作条件。
就这样,牧土成功的应聘了这份工作,其中也有牧天山的推荐,自从牧土上任后兢兢业业,每次都会加班一段时间,持续三四年后,他就开始按照正常的作息表上班。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牧天山离开的那段时间里,在文档室里发生了什么,他在交接工作的时候,牧天山也没说啥,任何提示也没有,他笑了笑就离开了。
一本《创办主旨》看似没什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本书没什么作用,可这次正好赶上我们破案,我们要搞清楚诡案局成立的宗旨,我们差点被这本书误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