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就问了句:“请谁呢?”
二叔说:“当然是请道士喽,还能请谁呀。”
“哦?”二叔这么一说,倒是也提醒了我。
王婆这么些年在附近装神弄鬼,不就是打着道教的旗号么,要是给她来个正经的道士,那她还不外边上站么。要请道士来,那还有谁比卓不才合适呢,反正他也闲不住,给他找点事做,他应该是很乐意的。
当即,我就打了尚欣洁的电话,我也没多想,直接就跟她说:“欣洁,这两天,你能和你师父一起来我家这边一趟么?”
她这会儿不知道在干嘛,听了我的话,一下就来了一声很长的惊叹:“啊?”
我以为她是没听清,又说了一遍。
“哦,那我用不用准备什么,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呀,我需要带点什么特别的东西来么?”
我就奇怪了,来帮我解决王婆的事情,需要带啥东西啊,不就是他捉鬼降妖的家伙么。
“不用带其他的东西。”
“那我是穿的隆重点呢,还是简单点好呢,我是画淡妆还是浓妆呢?”
跟着,她就问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问题,直接就把我弄糊涂了。
“你来我家需要弄这么麻烦么。等等,我觉得,你可能是误会我了。”
我才注意到,一开始叫她跟卓不才来的时候,我是说的她师父,平时我都是直接叫的卓不才,或者是老混蛋,可没有这么尊敬过他。
“你不是叫我去见你家里人么?”
“那个,你是真误会了。”
我把这边的情况跟她一说,她才明白过来。要说这小姑娘就这么想嫁了么,那为什么赵胖子追了她那么久,都没有追上呢。
再说了,我家里现在这种状况,就是来一次家长见面,恐怕也不合适吧。
我把情况一说明,她就有些失落地挂了电话。不行,这样拖下去,对她对我都不好,我还是找个机会,把话给说明的好。
挂了电话,二叔就问我:“是你女朋友?”
我愣了一下:“算是吧。”
他接着问我:“你女朋友是道士?”
我点点头:“嗯。”
之后,他就奇怪地看着我,说了一些比他眼神更加奇怪的话:“你小子不会是想玩个神仙眷侣,那你让你爸妈以后可怎么办呀,你家可就你一个独苗苗。”
“二叔,你说啥呢,我还想要找个美女,给我生一个小足球队呢。”
这会儿,我爸正好也把治我妈的东西拿来了。
那东西是好几种东西和在一起的,被蛇皮口袋紧紧包着,还是能闻到一股让人酸爽的味道。
我爸拿着东西进来,还是不敢相信,这些东西能救我妈,就问了句:“小辉,这些东西真管用。”
二叔就抢在我面前说:“放心吧,这肯定是他道士女朋友告诉他的,准没错。”
我爸迷糊了:“道士女朋友,咋回事?”
这事情我也解释不通,反正我是一点都没想过,全是我二叔在说。
我将我爸手里的袋子拿进来,就按照尚欣洁告诉我的方法开始配料。
这些料那全是农村里面味道最浓的那几种,这么近距离的闻,那直接就是辣眼睛的节奏,我还必须要用手去和。
和好了料,都这样了,哪还用得着什么刷子毛笔的呀,直接就用手将料抹在我妈的脸上。
这样抹一次那倒好喽,关键是卓不才跟我说,这个要每半个小时就要抹一次。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我就不相信他救人的时候,也会这么做。
抹着抹着,我隐隐听到卓不才在我耳边贱笑,我一下愣住了,他不会故意整我的吧。
应该不会吧,虽然他是长得很猥琐,很像个神棍,可他是个道士呀,还满嘴都是他的道义,应该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
还好,敷上之后,我妈身上的症状那是明显有好转,反正身体是一点都不抖了。等我把她脸上的东西清洗下来,脸上的红肿也没那么明显。
二叔在边上说:“看吧,我就说嘛,是他道士女朋友说的方法,准不会有错。”
我爸听了,不知他心里咋想,反正他盯着我的眼神不太高兴,要不是在忙我妈的事情,他准会给我来个兴师问罪。
一下午的时间,终于把那难闻的东西给敷完了,我妈还是没有醒过来,不过,这也是正常现象。但凡是被邪物伤过的人,都会对魂魄产生一点影响,这时候需要做的就是醒魂。
我咬破大拇指,在我妈眉心上一点,我妈的眉头一下就有松弛的现象。再在她的人中使劲一掐,她的眼睛眨巴两下就睁开了。
看到我妈醒过来,二叔和我爸都松了一口气。
二叔笑着说:“小辉,你的道士女朋友还真有两下子,啥时候带回家来让我们看看呀。”
一提到这个,他倒是不介意,我爸的那个意见可大了去了。拉着我就准备出去,就听到二叔说:“哎,不对呀,嫂子咋跟上回小辉一个样呢。”
我转过去一看,我妈眼睛确实是睁开了,仔细一看,瞳孔散开,暗淡无神,这是失了魂的症状。
我爸说:“这王婆真是害人不浅。小辉,快给你女朋友打电话,问问这该怎么办呀。”
我是没反应过来,听他这意思,他是准备接受我女朋友是道士这个事实喽?
他看我没反应,又催促了一下:“还愣着干嘛呀,赶快呀。”
我哦了一声,连忙就拿出电话给尚欣洁打了过去,把情况一说清楚,我还没问她怎么回事,她就惊讶地大叫一声,把我吓一跳。
我问她怎么啦,她没有告诉我,而是显得很着急,然后就告诉我一个暂时处理的办法。
虽然她没告诉我,我从她的反应中猜了大概,我妈的情况不是很乐观。
我赶紧按照她告诉我的办法操作起来,以她的反应来看,这事情怠慢不得。
在我妈的床头点了盏油灯,让我爸和我轮流守着,只要灯影出现闪动,或者变暗,就要在我妈的头顶连着喊她的名字,直到油灯重新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