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明媚在洒在校园里,林倩云与同学正站在教学楼走道上说着话儿。
“林倩云!”冯雁菲从总务室走出来,恰好看到她们。
“是。”林倩云扭过头看见了冯雁菲。
“你过来一下。”冯雁菲朝林倩云招招手。
“院长。”林倩云快步走到冯雁菲面前。
“汤承德医生就住在学院的会宾园里,你见过他吗?”冯雁菲笑吟吟的道。
“没有,不过我听说过他。”林倩云回道。
“那好,你去他那儿一趟,把这个交给他,”冯雁菲把手中的文件袋交给林倩云,“小心,这里面的文件很重要,好吗?”
“好的。”
“去吧。”
***
林倩云拿着文件抄近路,穿过校园的羊肠小道,一路小跑,一会儿来到学院的会宾园。
会宾园里静悄悄的,林倩云轻轻敲响了汤承德住的房间门。
汤承德这会儿正把自己关在盥洗间里刮胡子,满脸白花花的肥皂泡,他根本没听到外面敲门声。
林倩云接连敲了几回,都不见有人应答。
“人去哪儿了呢?”
林倩云正纳闷间,玛玲过来了,她蝴蝶一般地扑向林倩云,“邓丽莹,你怎么到这儿来啦?”
“怎么,就许你来,不许我来?”林倩云笑道。
“你准是有事儿才来的吧,”玛玲鬼灵精地瞧见了林倩云手中的文件袋,“你来这儿干什么?”
“院长让我送这个来。”林倩云晃晃手中的文件袋。
“就知道是让你送这个。呵呵,给我吧,给我!”玛玲突然动手抢林倩云手中的文件袋。
“怎么了?”林倩云深感奇怪。
“给我!”玛玲不由分说把文件袋从林倩云手中抢夺过来。
“怎么了?”
“你走吧!走吧,走吧,走吧!这差事就交给我好啦。”玛玲用手推走林倩云。
“哦!”林倩云明白了玛玲的心思,她朝玛玲扮了个鬼脸,摆手走开,“再见!”
林倩云转身离开了,可是她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转角处,偷偷地窥觑。她想看看玛玲喜欢的那个汤承德医生到底长什么样儿。
***
“汤承德医生!”玛玲一边喊一边敲门。
“汤承德医生!”
叫了几声,不见有人应答,玛玲加大了敲门的力度,同时也提高了嗓音,“汤承德医生!”
“谁呀?”汤承德在盥洗间里总算听到了。
“是我,玛玲。”玛玲大声回应道。
汤承德胡子都没刮好,而盥洗间里又没有镜子,他根本不知道他自己下巴上还有很多白泡泡,就这样出来开门。
玛玲看到汤承德一脸白花花的肥皂泡,笑得花枝乱颤,“呵呵……”
汤承德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玛玲到底在笑什么。
“哦,对不起,对不起,院长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给你!”玛玲把文件袋交给汤承德,花枝乱颤地转身离开。
林倩云躲在转角处,本指望着能看看汤承德的模样,哪曾想汤承德居然以这样的面目出现。
“呃呵呵……,太好玩了!”玛玲在转角处,看到了林倩云,“邓丽莹,你看到了吗?太有意思了,呃呵呵……”
“傻丫头!”林倩云伸手拍拍玛玲后背,她倒没觉得有什么好玩之处,不过她很理解玛玲的心情。
“他的样子太好玩了。”玛玲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
几个护工从太平间里搬出一具尸体,正在装运上车,衡舒瑶在楼上窗户恰好看见了。
二话不说,衡舒瑶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了总台的电话,“喂,刚才抬出去的那具尸体是谁?”
“不知道,是具无主尸体。”
“糟糕!”衡舒瑶回头跟洛岩楠道声,“先生,我下去看看。”
“好。”
衡舒瑶以最快速度横冲直撞追到楼下,那运尸车已开始缓缓启动。
“停下,停下!”
可那运尸车根本没听到她的叫喊声,还是走远了。
衡舒瑶狂追了一小段,最后不得不掉头,回到车库推出自己的电动摩托车,继续紧追。
一路紧追到了市郊,衡舒瑶拿出手机打洛岩楠电话,“先生!”
“舒瑶,怎么样?”
“先生,我一直跟着救护车,现在到了东郊长途车站。”
“好的。”
“尸体肯定还在车上,你现在可以报警了。”
“好的,你要小心一点。”
挂断与衡舒瑶的通话,洛岩楠立即拨通了检查局电话,“喂!”
“检查长,我是洛岩楠医生。”
“说吧,洛医生。”
“检查长,有一个重要情况,有辆救护车停在东郊长途车站外,拉的是一具尸体,希望你派人去检查一下。对,另外,尸体是无主的。我怀疑,我们医院里失窃的大量吗啡正是通过这些尸体被运输出去的。”
“好的,洛医生,我们马上赶到那儿。”
“要快!”
然而,当洛岩楠与衡舒瑶,以及检查院的人马赶到目的地时,救护车还在,可是车上的尸体却不异而飞了。
洛岩楠与衡舒瑶面面相觑,如此的神不知鬼不觉,这也太诡异了。
***
“郑思浩,你跑哪儿去了?我等你很久了。”
郑思浩离开洛宅,刚回到自己居住的小区门口,就被苏伦冲过来挡住了去路。
“我去洛岩楠家了。”郑思浩脸皱皱的。
“你去哪儿干嘛?”苏伦把郑思浩拽到一偏僻处,“找衡舒瑶?”
“对!”
“你找她干嘛?”
“还能干嘛?”郑思浩思维一片混乱。
“那,事情解决了吗?”
“没有,我差点跟洛岩楠干起来了。”
“什么?原来你是去找麻烦的?”
“咳,我当时只是一时冲动,我当时很生气,我控制不住自己。”
“说说,到底你在洛家作了什么?”
郑思浩将他在洛宅所作的一切一五一十跟苏伦述说了一遍。
“好啊,郑思浩,你干得太好了,有你这样的朋友我真觉得丢人!”苏伦听完,肺都给气炸了,“你去干嘛?你以为去洛家大吵大闹,难道衡舒瑶就会跟你走吗?你这么做可真丢人,郑思浩!”
“我已经说了,我当时在气头上。”郑思浩沮丧地蹲到地上,双手抱着头。
“你算了吧,你别再给自己找借口了,什么我在气头上!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郑思浩,你这是在扇人家耳光!你记住我说的,衡舒瑶绝对是不会原谅你的!”
“原不原谅随她便,我无所谓。”郑思浩起身朝小区里走去,他累了,想回家休息。
苏伦一把追上他,“什么,无所谓你找她干什么?她跟谁住在一起,与你有什么关系?你知道衡舒瑶这些天都是怎么过的吗?她们家的房子被拍卖了,她母亲和叔叔在牢里,可你呢,你的痛苦难道比谁都大吗?你的所作所为真让人不齿,真没想到你会干出这种事,我走了!”
什么?衡舒瑶家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要是早知道,他就不会跑到洛家去大吵大闹了,郑思浩悔道,“苏伦,这些我不知道,苏伦。”
苏伦乜斜他一眼,什么都不说,走了。
***
衡舒瑶在厨房里煮着什么,锅里的水滚了又滚,她还是拿着勺子不停地搅呀搅,眼睛不知看向哪里,目光无神。
洛岩楠进来,站在她身后,关切道,“舒瑶,这些天你总是心神不定的,怎么了?”
“呃,没什么。”衡舒瑶回头看一眼洛岩楠。
“过去的事情,没必要总是放在心上,把它忘掉吧,都会过去的。对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打电话叫外卖。要不,让佣人给你做,你想吃什么?”
“不用了,还是自己做吧,你告诉我,米放在哪儿了?”
“米,在这儿。”洛岩楠弯腰打开底下的橱柜门。
“菜呢?”
“冰箱里有。”
“调味品在哪儿?”
“调味品都在上面,很齐的,什么都有。”洛岩楠打开顶上的橱门。
“好的。”
“舒瑶,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不用,你只要站在这儿就行了。”
“站着像受罚一样。”
“你是这么想的?”
“是啊,你让我站着,什么都不干。”
衡舒瑶笑笑,“说话就行,一会儿就好。”
这时,外面电话响了。
“对不起啊!”
洛岩楠说着转身出去接电话,“喂!”
“喂,岩楠。”
“承德?这么长时间你跑到哪儿去了?”接到汤承德的电话,洛岩楠很高兴。
“在哪儿还不都是过日子嘛,我在布吉。”
“布吉?”
“对,诊所明天奠基,你可一定要来啊!”
“承德,我这边太忙了,走不开呀。”
“哎,说什么呀,难道我是闲人吗?你可一定要来啊!对了,带衡舒瑶一块儿来吧。”
“衡舒瑶在这儿呢,你跟她说吧。去或不去,得由她自己决定。”
“不、不、不,我还是别说了,你替我向她问好,你们俩一起来吧,好吗?再见!”
“承德,承德!”
汤承德那边已率先挂上了电话。
“咳,”洛岩楠叹口气,“怎么办哪?看来必须得去了。”
***
诊所奠基,学院内一片喜气洋洋。
“你们贴上去之前一定要让我看一看。”
几个同学扛着一大卷挂画贴在校园各处。
冯雁菲与几个同学在校园内走过,迎面撞上林倩云。
“林倩云。”冯雁菲叫住她。
“是。”
“你跟我来吧,我有事要交待你。”冯雁菲带林倩云带进教学楼一楼展厅。
“林倩云,这是送给孩子们的有声读物,待会儿孤儿院的孩子们来了,就给他们每人送上一本,你让大家四点之前做好准备,诊所今天奠基,你跟玛玲说一声。”冯雁菲交待道。
“好的,院长。”
“院长,院长,”正说着呢,这会儿玛玲却不请自到,“院长!”
“我们刚说到她,她就来了。”冯雁菲笑道。
“院长,光送有声读物可不行,赏点钱吧!”玛玲露出俏皮的笑。
“不是有糖果吗,先给他们吃。”冯雁菲道。
“院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得赏点钱才行!”玛玲竟跟冯雁菲撒起了娇儿,就好像,她是冯雁菲的女儿似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钱了?”冯雁菲伸出手,慈爱地戳了戳玛玲的额际,“你这个鬼丫头!”
“为什么?”
“你还敢跟我耍滑头,你给他们十块,其余的都揣到自己兜里了。”冯雁菲笑道。
“呵呵……”三人齐笑。
“露馅了!”玛玲扮了个鬼脸,双手捧在冯雁菲面前,装出个可怜样,“院长,您太好了,您是个大好人,求您了,给点钱吧,啊?”
“那好吧。”冯雁菲取过自己的钱包,从里面取出十来张百元钞,“玛玲,别乱花!”
“知道了,太好了!”玛玲接过钱,乐呵呵的一蹦一跳到门口,突然又想起林倩云,掉回头来拉过林倩云,“院长,我俩是一伙的。”
冯雁菲笑吟吟的看着她俩。
“快走,快点,快走啊!”玛玲拉着林倩云嘻嘻哈哈地往外头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