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极小的代价赢得了这场胜利之后,科拓与刘畟还有众位将军大醉了一场。因为第二天科拓就要带着他的人马回到南岳去了。
临走,科拓对刘畟说道:“刘畟,你给我记住。东刘、南岳必有一战!”刘畟笑了笑说道:“到时候再见就是你死我活。”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刘畟就目送科拓,新的南岳王带着自己的人马向南回到自己的国家去了。
战斗既然已经结束,那么也是收拾收拾烂摊子,回家和家人团聚,儿女拥抱的时候了。本来是最值得高兴的时刻,但是刘畟却轻松不起来。
彻底的杀死了一个公孙振,但是朝廷里还留着一个涵俊义等着他。现在他已经听到了风声说朝廷方面已经对外宣布皇上已经战死,太子也因为时疫而亡。
为了压制京城时疫,为了天下百姓的福祉,所以朝廷里的大臣已经另立他的小儿子为皇上,可以说是一半的人支持,另一半的人反对。
最重要的是,北疆的守军将领对此事并没有表态。虽然是一件在皇家脸上抹黑的事情,但是刘畟并没有着急上火。
这么多年了,涵慕秋在皇后的位置上坐了这么久,如今终于是忍受不住了。还有涵俊义那个老狐狸,如今也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他不急着回去,在北疆住的这么多年,他已经适应了艰苦的环境。现在只要没有仗打,他在哪里住着都很舒服。
倒是皇位这件事对皇后还有涵俊义那一帮人来说就是一个烫手山芋,拿又拿不住,但是丢掉又舍不得。
关于他们所说自己的儿子,刘昔感染时疫身亡的事情,刘畟相信这也是和他战死的消息一样是个绝顶荒谬的谎言。
虽然苏玉烟没有说,刘昔的状况。但是要真是刘昔死了,苏玉烟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而且苏玉烟也不会把刘昔一个人留在她自己深深厌恶的宫廷里,她自己要出宫就一定会带着刘昔在自己的身边。
虽然很想在第一时间里就把那两母子追回来,但是刘畟觉得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把江山先从那帮奸贼的手里抢回来。
就算先帝再不看好自己这个儿子,自己也对这个皇位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对于这个皇位要落到涵家,刘畟还是不满的。
总之,这个位置不是他刘家的人,就别想坐!
于是在小皇帝登基,太后涵慕秋垂帘听政、顾命重臣涵俊义掌握朝廷大约一百多天之后,京城里突然走进了皇上刘畟所带领东部守军还有西部守军。
得知刘畟没有死的消息,涵俊义居然还在垂死抵抗,他用新帝的名号号令禁卫军出兵抵抗刘畟的军队。
但是没想到禁卫军压根就不听从他的指挥和号令,而且朝廷上的官员在看到大军进京之后都纷纷倒戈皇上。
一夜之间门庭若市的涵家就树倒猢狲散,刘畟手起刀落在短短的十日间就镇压了整个朝野上下,政令所到之处无人敢抗。
涵俊义是个明白的人,在得知禁卫军叛变小皇帝之后就立刻吞剑自尽,并且同通知自己的家人,一家人也同时服毒自尽。
等到刘畟重新回到皇宫,打开尘封已久的长乐宫之后,发现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女人的身影。她死死的抱着一个襁褓,襁褓里装着一个木头做的娃娃。
从后背看去,她的头发已经花白。刘畟看到她如同木石一般坐在那角落里,心里便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皱着眉让一个太监走进那满是灰尘的宫殿里,上前去拍那个女人。只是轻轻的一拍,那女人就疯狂的跳了起来,朝太监的脸上抓去。
“不要抢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没有死,不要抢我的儿子!”这尖锐的声音一瞬间就刺穿了所有人的耳膜。
小太监防护不及被那女人的指甲挠了好几道,刘畟这才认出来,这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正是他的皇后,涵慕秋!
疯了?;刘畟皱紧了眉头,怎么会?
她不是当了太后,应该会过着舒服的生活才是,但是看她这疯癫而破烂的样子看起来就和那街上的叫花子没有什么两样。
“去把她给我按住!”刘畟冷静的对身边的人下令,本来是要杀了她的,但是现在既然人已经疯了,那么就让她滚去冷宫里继续发疯好了。
那个地方还有她的死敌——公孙幽雪,两个人正好可以在那里好好的聊天交流。
这个女人他不愿意再多看一眼,因为她从来都不是属于他的。涵慕秋和公孙幽雪,本来应该是他五哥的女人。
一个是王妃,而另一个则是侧王妃。就算是五哥身体不好,但是皇家的礼节情面上,该有的女人就算是不用,那也是应该有的。
只是他在五哥去世后顶替了他的名字,为了不穿帮这两个女人也算到了他的名下。如果这两个人也像是其他的妃子一样老实本分的呆在后宫里,那也就罢了。
他刘畟自然会给她们一份衣食无忧,没有生命安全担忧的生活。可是她们偏偏都是依靠着自己的母家企图在皇上的身后捣鬼!
既然如此,那么他也不必再对这两个人多加客气。就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涵慕秋在他的背后高声的喊道:“皇上,他不是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儿子在这里!在这里啊!”
刘畟眉头一皱,这个女人说些什么疯话!他可一点都不爱听!但是站在一边的李公公低眉顺目的说道:“皇上,皇后娘娘……不对……涵慕秋所说的意思是,那个孩子已经被掉包了,他不是真的小王爷。”
“什么意思?”
李公公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真正的小皇子已经患了时疫死了,现在的小皇子是涵俊义那老贼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一个小孩。”
刘畟点了点头,从涵慕秋那疯癫的样子,这话倒是有几分可信。他衣袖一卷,对身边的随从说道:“走!去看看那个孩子。”
这一走就走到了大殿上,他打开宫门的时候,正是早朝的时间,但是此刻朝堂上却没有一个人。
但是从现场留下的混乱的痕迹可以看得出这里曾经是有人上朝的,而且还有不少的人在这里呆过。
不用说他们都是支持涵俊义,并且支持重新立新君的人。刘畟弯腰捡起一块碎掉的玉,淡淡的说道:“去查,谁曾经出现在这个朝堂上。带去刑审司给我好好的申,说不出一个理由的,都给我杀了。”
他的朝廷上是容不得那些面上一套,背里一套的家伙的。
等走过宽阔的大殿,走到皇位上的时候,刘畟看到上面躺着一个孩子。明显当时所有的人都撤离得太快,所以把这个他们心目中所效忠的“皇帝”都落在了这里。
倒是个唇红齿白的健康的孩子,此刻睡得正香。虽然是无辜卷入这一场是非之中,但是他却是这一场闹剧的中心。
正当他皱着眉头看这个孩子的时候,李公公立刻上前来把这个孩子抱了起来,为刘畟腾出了一个位置。
他这样一抱,孩子就醒了过来,张开嘴大声的哭了起来。李公公伸手捂住孩子的嘴,只是一脸谄笑的看着刘畟。
虽然他没有顺从涵家,但是他自己也清楚,这只是早晚的事情。当时整个宫里的气氛实在是太恐怖了。要是再拖上两天的话,恐怕就连他也要叛变。
孩子的哭声立刻就小了下来,刘畟本来是想直接把孩子丢到刑审司或者是天牢的,但是想着这么一个小孩儿,就算是审问又能审问出个什么东西来呢?
“这个孩子,你去查一下,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别放在我眼前惹人讨厌。”刘畟皱着眉头说道。
重新坐到了这朝堂上,面对全国上下那么多的烂摊子。刘畟一头扎了下去,便一个多月都没有抬头。
这天晚上,他还在御书房里办公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皇上,您回来这都一个半月了,后宫里的小主盼着您,就好像是久旱盼甘霖呢!”
只是这话的声音也是底气不足,刘畟也不知道是哪个后宫佳丽给了这小太监多少的赏赐,他才有这胆量端着这牌子来到他的面前。
刘畟挑了挑眉,招了招手让他过来,把手里端着的盘子放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仔细的一一查看。
他出征其实也没有一年的时间,但是看着这盘子里的牌子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什么丽妃、梅嫔、张美人。
面对着这一个个名字他居然脑海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他眨了眨眼睛觉得头晕。便放下手里的牌子站了起来。
今天也许就是那个不错的机会。刘畟对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说:“你去,叫宫里的车都出动,把后宫里所有的人都给我叫来。就在这里!”
小太监立刻就傻眼了,虽然只要皇上乐意,在皇宫的哪个角落宠幸妃子都是可以的。在御书房,那当然也是没有问题!
只是皇上的后宫数量虽然不多,但是也有五六十人,皇上一夜用得过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