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婴儿的哭声在长乐宫里回荡,端妃急得皱起了眉头:“小皇子怎么哭了,快把他抱来本宫看看!”
梓蕊走到隔壁的房间看了一眼便退回来对端妃说:“娘娘也是太细心了些,这么小的孩子哪有不哭的。奶娘正在给小皇子换尿布呢!”
端妃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仍是说道:“那就好,换好了就让奶娘抱来本宫要亲自抱我的乖乖皇儿。”
看到自家娘娘脸上那宠溺到了极限的笑容,梓蕊也笑了:“娘娘真是宠这孩子到了天上去了,这才一两个时辰不见,又想着要抱了。”
这时奶娘也换好了尿布把小皇子抱了出来交到了端妃的手上,端妃搂着这孩子专注的看着他的小脸蛋,笑着说:“这孩子长得真好看,和咱们皇上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正说到这里,便有人来传报:“皇上驾到!”
端妃站起身来,正要行礼。刘畟正好走进来看到她怀里抱着孩子就笑着说:“抱着孩子就别请安了。”然后用小孩子的声调说道:“皇阿玛来啦!”
一边说着一边凑上前去看那娇弱的婴儿。初生的孩子睡着的时间多,清醒的时间少,此刻正是下午时分,孩子刚吃过东西。
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动来动去,看着围在他面前的父皇和养母。刘畟逗弄着婴孩,看着他渐渐的有些睡意,便叫奶妈来把他抱走。
端妃笑着问:“皇上也太宠爱这个孩子了,这两天是天天都来看了才作罢!后宫里的姐妹们都该嫉妒死长乐宫了。”
刘畟笑了笑:“这是朕的皇长子,朕当然要多关心些。”
端妃笑了笑:“说来也是,这个孩子还没有起名字呢!皇上你给起个名字吧!”
刘畟沉吟了一会儿:“不如就叫昔好了,你看,就是这个字。我们的孩子就叫,刘昔。”说着他就抓过端妃的手在她的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下一个昔字。
端妃的脸上不胜娇羞,身边的宫女们看到两个主子如此柔情蜜意,都纷纷的躲得远远地不再打扰他们两个人。
刘畟一直留在这长乐宫,吃了晚饭又留宿在这里。半夜听到小皇子要吃奶,还亲自起来照看了一回,那种无微不至的体贴都吓住李公公和长乐宫的宫人。
……
“苏家人怎么样?都被关注起来了么?”刘畟黑着脸问杨海,杨海点了点头。自从苏玉烟一消失,他们就首先的怀疑了她有可能会回家见自己两年未见的父母亲人。
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一连守了一个多月,苏玉烟都没有回家。而且苏家人的行踪也一律和往常一样,这说明他们和苏玉烟的失踪毫无关系。
一个多月了,苏玉烟消失得无影无踪,刘畟也不像是一开始那么的暴躁反而沉下心来细细的查找一切相关的消息。
“她没有回家,那么又联系其他的人么?”刘畟的眼神锐利得像只鹰:“还有那天在城门关闭之前跑出城门的黑影到底是谁,查到了没有?”
杨海回答道:“查到了,这个人叫柏溪。他武功高强。在京城里也算是有一官半职,时任天牢的总管司,轻功更是一绝。
要是他的话,就算是带着苏姑娘也足以在城门关闭之前跑出去!更重要的是,自从苏姑娘失踪之后,他也失踪了有一个多月了。”
果然是有人偷走了他的人!刘畟听到这一突破手心里都冒出了汗来,只要到了人,那么离找到苏玉烟就不远了:“那他的住所查了没有,他有没有家人都扣起来!”
杨海低着头失望的说:“他的住所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而且他的同僚都知道他脾气孤拐。他是个孤儿没有父母亲人,也尚未成亲,所以没有妻子儿女。可以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独身的男人!苏玉烟居然和一个单身的男人单独相处,刘畟感觉到了深深的危机感,他大怒道:“就算没有亲人,那基本的信息总该有吧!把画像找来,我看!”
杨海早就是有备而来,他把从档案处调来的画像放在了刘畟的手心里。
刘畟打开画像一看,顿时危机感瞬间就被完全的点爆。他只看了一眼便不忍看第二眼,只是对杨海严肃到了 极致的说:“尽快给我把这个叫柏溪的抓住!我要苏玉烟回来!”
说着便朝前朝走去,他的手心里紧紧的攥着那画像,那纸张都被捏成了一团。这个男人,简直太妖孽了!
就算是作为一个纯粹的直男,刘畟也不由得感叹这个叫做柏溪的男人的长相太美,这种美中又充满了阳刚之气。
虽然苏玉烟不是一个好色的女人,但是天天日日时时和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恐怕不久之后他刘畟的脑袋上就要被扣上好几顶大绿帽了!
在刘畟的愤恨想象中,苏玉烟正在和这个叫做柏溪的帅气男子畅游在美丽的山水间,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好生活。
这样的想象让他是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着,连着几天都是咬牙切齿,牙龈都上火了。
但是事实的情况是这样的,经过了一个多月的颠簸。苏玉烟跟在这个叫做柏溪的美丽男子到了一个叫做鹿鸣山的地方。
“你行不行啊!才走了这么几步就喘成了这样!”柏溪不耐烦的倒回来把苏玉烟背上的包裹又取了一个背在自己的背上。
这下苏玉烟成了一个两袖清风的人,但是她还是喘个不停。这全程上坡的山路崎岖不平很是难走,他以为谁都和她一样有那么好的体力,随便就能走上上百公里不会觉得累啊!
开始第一眼看到柏溪的时候因为他那过于耀眼的容颜以为这是一个像是精灵一般不食烟火的高贵生灵,但是近距离接触了一个多月。
苏玉烟却是有一种幻灭的感觉,真真不是大家想象中的样子啊!这个人是个有洁癖的死傲娇,天天嫌弃这里脏那里脏,稍有不顺眼就会骂人。
在一开始的时候,苏玉烟还秉持着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应该好好的对待,对他各种千依百顺。把所有清洗的活路都包了。
但是渐渐的,她那强大的神经也被他天天的挑刺:“这里还没有洗干净,那里还有点灰”给击败了。
自从第一次还了嘴骂了他一句“洁癖”之后,两个人的口角就没有一天停止过。比如现在,虽然柏溪把她背上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但是她还是嘴里低声骂了一句:“你以为谁都和你体力一样好啊!”
“什么?”柏溪立刻瞪起了眼睛,他刚刚可是帮了她诶,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他立刻叉起了腰:“你个丑八怪,马上把你的行李都拿回去自己背着!”
苏玉烟累了一天也来了火:“你长得美你了不起,我累了我不走了!”说着就拿过他手里的行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包里的餅拿出来开始吃。
柏溪的眼睛都瞪大了:“你还没有洗手,你怎么这么不爱干净!”丑八怪就是丑八怪,不光长得丑而且还不爱干净。
她那一双手在这山石上爬来爬去沾了不知道多少的灰尘,现在居然伸到包袱里抓起十五就吃,简直让人作呕!这是不是个女人他觉得都要两说。
苏玉烟吃着嘴里的餅,又伸手到包袱里又抓了一个塞到了柏溪的嘴里:“有得给你吃就算好了,你少啰嗦!”
虽然眉头紧皱的嫌脏,但是喂到嘴里的饼子他却也没有吐出来。只是吃了两口又觉得不爽:“我累了,给我找个地方坐着吃。”
“麻烦!”苏玉烟含着饼子嘟囔了一句,却还是在附近找了一块大青石,用自己身上的巾子拂去了灰,再叫柏溪过来:“洁癖鬼,快过来!”
柏溪走过来看了一眼那大青石,满意的坐了下来,还招呼苏玉烟:“你也来坐在吃吧!”
苏玉烟也不矫情,她爬了这半天的山早就是手软脚酸,正是想坐下。正正是要坐下的时候,却又听见柏溪在一边说:“你离我远一点,你身上有好多的灰。”
饶是苏玉烟有强大的神经此刻也崩溃了,不想跟一个神经病人计较,她离他远远地坐了:“离你师傅的天宫还有多远啊?”
柏溪用手遮阳,往山顶上一望,然后估计了一下说道:“大概还有一天的路程,快了快了!”然后又开始嫌弃起苏玉烟来:“要不是有你这个拖累,我一个人两天就上去了。”
有了苏玉烟跟着,这一路他居然足足走了一个星期还没有走到,真是慢得他都要杀人了。
苏玉烟专心的吃着饼子,听到他的抱怨毫不在意的说:“是啊!要不是有我这个拖累跟着,你这个丢了盘缠的人恐怕是要流落街头,哪里还有这饼子可以吃的。”
柏溪立刻住了嘴,路上不小心弄丢了钱的人确实是他。要不是苏玉烟路上还变卖了一些首饰,他们两此刻就要在街头挨饿了。
他在心里默默的说,要不是为了救你,我还在京城做我的小官,喝我的小酒呢!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不!是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