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哈有些摸不着头脑，不顾，杜言刚刚的行为让莫羽心里暖暖的。
“还愣着干嘛？还要我请你起来吗？”杜言冰冷的声音将莫羽从现实中拉回来。
“那个，谢谢。”莫羽起身，微微垂下眸子。
谢谢这两个字莫羽已经跟杜言说过无数次了，可是，每次都是真心的。
杜言怔怔的锁着莫羽精致的小脸，喉结有些滚动，张了张嘴想要说点别什么。
“表哥！”方尔若见杜言和莫羽在一起气呼呼的便是冲了过来，打断了杜言想要说的话。
刚刚杜言看到莫羽离开后，心不在焉的跟那个王总说了几句，随后便匆匆的朝着莫羽的方向赶来，根本顾不上方尔若。
“你没事瞎跑什么，害得表哥在别人心中的形象都折扣了。”方尔若全然不顾形象，指着莫羽就是大声说道。
看着方尔若气急败坏的模样，莫羽差点都相信方尔若真的是为杜言的着想了。
谁不知道她方尔若及时见不得杜言对母一点点的好。
杜言微微拧眉，脸色黑了下来，没有说话。
好在方尔若的声音没有引来旁人的目光。
看着方尔若的模样，莫羽有些好笑的勾起了嘴角，“方小姐真是费心了，有您为杜总着想，康乔几千号员工都为杜总感到开心呢。”
莫羽不知道自己是刚刚被聂然天吓傻了还是脑子抽筋了，说出这句话。
杜言和方尔若显然也开始没有想到莫羽会吐出这句话，方尔若瞪着莫羽，恨不得用眼神将她杀死。
而杜言眸子里的情绪让人看不清也看不懂，似乎他刚刚想要说的话也了却被莫羽的这句话给堵了回去。
转身没有多看莫羽一眼，便离开了。
方尔若见杜言走了，很是不悦的瞪了莫羽一眼，便小跑着跟了过去。
莫羽扯着嘴角，可却笑不出来。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完全断了自己的念想。
就当杜言跟聂然天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吧。毕竟自己可是他杜言带过来的，太过难堪了丢的还是他杜言自己的脸。
或许，杜言今天带自己过来原本就只是为了杀杀聂然天的锐气，下药的事情可是还没了结。
莫羽这样想着，心有些难受，不过还好，来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甚至，莫羽竟是觉得有些庆幸，杜言刚刚没有跟她说话，否则她可保证不了自己不会起身冲进他的怀里。
要知道，莫羽对杜言可是从来没有什么定力可言。
一整个晚上，莫羽就坐着看杜言，看着他在别人面前谈笑风生，看着他俊秀的脸，看着他朝着方尔若宠溺的笑。
然后不断提醒自己，往后自己跟那个那人可不会再有任何的牵连了，所以无论他现在怎么对自己，无论他对着方尔若笑得多么花枝乱颤，都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虽说这是聂氏的就会，可是刚刚那件事过后，聂天然可是再没有露过面了，直到酒会快要结束，没有什么人的时候，方尔若扯着杜言的胳膊，脸微微发红，撒娇道：“表哥，你送我回家好不好，人家喝了酒，不能开车了。”
杜言板下脸来，没有说话，目光看向一直坐在角落的莫羽。
“尔若，我送你回家好了。”聂然天收起了几个小时前对杜言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在方尔若背后柔声说道。
方尔若转过身，上下打量着聂然天，因为喝过酒的原因，眼前的人直晃悠，她微微拧起眉头，有些厌烦的说道：“谁要你送啊？！我才不要你送。”
方尔若的话刚出口，聂然天的脸就崩到了一起，攥紧了拳头，“你表哥可不见得有心思送你，人家的女伴可在一旁等着呢。”
聂然天满脸鄙夷的说道。
方尔若一听这话立马就清醒了过来，撑大眼眸愤怒的等着聂然天，像是被聂然天说中了心事般，尖声说道：“那个莫羽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婊，子，她配不上表哥。”
莫羽听到了方尔若的声音，心里大概清楚发生了什么，也没有理会。
原本一直没有说话的杜言立马就是黑下了脸，紧绷着下巴，将胳膊从方尔若的手中脱出，“尔若，你喝多了，让然天送你回家吧。”
看到杜言疏离的将自己的胳膊收回，方尔若可就炸了。
“她莫羽就是个婊，子，还不让说了。”方尔若提高分贝，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尖声吼道。
方尔若的话刚说完，杜言将所有的不悦都表现在了脸上，“方尔若你够了。”
杜言沉声说道，撇下方尔若转身便是打算离开。
他容不得别人说莫羽的一句不是！
方尔若哭丧着脸，拽住了杜言的衣角，“你肯定是又要去找那个贱人，她到底哪里好了？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了？”方尔若趁着酒劲将自己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杜言眉头拧在一起，听到方尔若这么一说有些震惊，方尔若在他心里一直都只不过是妹妹，他对她可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感情。
一旁的聂然天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原本只不过是想让方尔若认清楚自己在杜言心中的位置，现在可好，事情完全就乱了。
“方尔若，她莫羽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用不着你们跟我说，你现在喝多了，别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让然天送你回家。”杜言说完，不顾拽着自己的方尔若，迈开了修长的双腿。
看着为了杜言歇斯底里的方尔若，聂然天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心疼的，愤怒的，嫉妒的一起涌上心头。
“尔若，我送你上去休息了吧。”聂然天拽住已经失控的方尔若，不顾已经走远的杜言。
“我才不要，我要的是杜言，我只要杜言！”方尔若聂然天吼道。
聂然天握着方尔若的手渐渐松了下去，垂下了眸子。
“醒醒吧，他从来都看不到你。”聂然天沉声说道，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是啊，杜言看不到方尔若正如方尔若看不到聂然天一样。
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奇妙的东西，它会让人疯狂，让人嫉妒，让人失去理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