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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的每一个笑容都是属于我的。

一绽放我就会忘记所有的烦恼。

一盛开我天空的阴霾就会马上被驱散。

你的笑涡映在我的眼睛里。

交汇成了一条河。

蜿蜒着流向幸福的方向。

“这里真漂亮,我来了好几天,一直都不知道院子里还藏着这么美丽的地方。”韩紫颖望着眼前的小桥流水,神采奕奕地说。

“这是属于我的地方,每次当我不开心的时候,我就会坐在这架秋千上,来回地荡着,驱散烦恼。上次在看到你的秋千,我就在猜想你也许也和我一样,秋千飞得越高,烦恼就会越变越小,”他牵着她的手说,“现在你坐的位置,一直都是空着的。”

“那彩儿呢?”她仰着头问,眼眸中夹带着纯真的色彩。

“是宇晗向你提过的吧,其实我一直都想告诉你,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望着满天的繁星说。

“他只和我说过,彩儿是给你们印象最深的一位朋友,是我从他的言谈之中猜出来的。”她的身体随着秋千轻轻地荡着。

“那时候我家不住在这里,住在郊外的一个小镇上。在那里,我和宇晗认识了彩儿。她是一个乐观开朗的女孩,事实上我们并没有交往过,通常都是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只是我和彩儿都对彼此产生了好感,从来都没有表达过。16岁的那年,她患了一种罕见的疾病,在弥留之际,她把一枚戒指放在了我的手中。”他的脸在星光的映照下,犹如贴上了一层亮晶晶的薄片。

“那代表什么意思呢?”她长长的眼帘下掩盖着一双带着问号的眼睛。

“我和宇晗曾经分别送给她一枚戒指,当然并不是婚戒。在那个小镇上,有一个习俗,女孩出嫁前,必须有两位兄长送给她戒指,这是祝福的意思,如果她遇到了意中人就把戒指送给他。彩儿没有哥哥也没有其他男性的朋友,所以我和宇晗才送戒指给她。”

“原来是这样一个故事,彩儿的生命虽然很短暂,可是有你和宇晗守护着她,我想她是带着微笑而走的。”她把另一只手放在他的手背上。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我只会为她的离开而难过。”他豁然开朗似的说。

“这里是普罗旺斯,”她站起来,裙子上飘渺的白纱像一幅能收放自如的画,铺散开来,晕染出一朵朵清纯的花,“象征着紫色的骑士爱情,你们像骑士一样,给了一个孤独的少女呵护和友爱。”

“往事只能留在过去,”他叹了一口气说,“我想带你游遍整个法国。”

他突然转变了话题,和她一起来到了喷水池。

“法国的确是一个让人心驰神往的地方,这个家给了我所有的惊叹和满足。”

“那我呢?”他紧紧地捉着她的眼睛。

她看到他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唉,有什么好笑的啊。”

“没什么,”她从他的身后绕过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俊逸哥哥这么可爱的一面。”

“敢取笑我,你别跑。”

她嬉笑着跑上了楼,忽然一声响雷,吓得她停下了脚步。

“终于抓到你了,我得想想怎么惩罚你。”他摸着下巴说。

“罚我讲故事吧。”她可爱的笑颜被吹散在疾风骤雨中。

“这怎么能算是惩罚呢?要重重地罚。”凌俊逸看着她扬起的笑脸,故作严肃地说道。

他们一起走进了韩紫颖的起居室。

淡紫色的墙壁上,使整个房间增添梦幻般的色彩,墙裙上装饰着一圈小白花,像是从地板缝隙里生长出来的一样。

风吹起半掩着的白纱的窗帘,如同一个翩翩舞女的裙摆,一丝丝上扬,又迅速地落下。雨丝密密斜织着,织出了一个清凉的世界。

百合花状的吊灯在床前发出柔和的光,床是圆形的,像一块高地屹立在平原上。床单上点缀着淡粉色的花朵,层层的蕾丝显示出纯情与轻灵。

“韩紫颖,你怎么不说话,不是要讲故事吗?”凌俊逸坐在椅背上有蝴蝶结的沙发上说。

“从前……”她坐在床上,眯着眼睛说。

“这个故事我都听过了,你困了吧?我回房间去了。”他站了起来。

“等等,可不可以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呢?”她看着窗外的闪电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你会害怕吗?”他走到她的面前。

她点点头,打了一个呵欠。

“在家里如果碰到这种天气,妈妈都会陪着我,直到我睡着。”

“真是个胆小的丫头。”他揉了揉她的头。

“俊逸,你唱首歌给我听吧,”她拉上被子,轻轻地说,“我很怀念我生日的时候你送给我的那首歌。”

“你想听哪首呢?”

“都好,只要是你唱的。”她的嘴边弯起一个细小的弧度。

“从前平凡像浪与沙,每日来又去,我的天空永没彩虹,期待快乐吹送,完全凭着你夏日笑声,开满了天空,腼腆的海也动容……”他在她的床边轻轻地唱着。

雨越下越急,城堡呈现出了青灰色,雾气不断地扩散着,没有一点亮光,地面像一个不见底的深潭,让人不敢迈步。

忽然,几道紫色的闪电划过夜空,棕榈树打着哆嗦,连忙把手掌状的叶子藏在身后。紧接着雷声轰隆,在天际爆裂开来,惹得飞鸟四处逃窜,轻羽四散,抖落了一地羽扇。

夜在不平静中慢慢褪去了它的色彩,昼精神抖擞地“统治”着这个被洗刷一新的世界。

雨后的艳阳把大地烘烤得蓬松而馨香,一束带着清香味的光,透过落地窗,拨开轻薄如蝉翼的窗帘,把金色的光点满满地洒在洁白如雪的床单上。

韩紫颖微微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千丝万缕的光投射进了她眼眸里。

“你……你怎么在我的房间。”她慌忙坐起来。

“我后来也睡着了,居然趴在床边都能睡着,”他伸了个懒腰,“你昨晚还说了一句梦话,是什么来着,我想想。”

他敲着脑袋作沉思状,眉头紧蹙着。

“别想别想。”她娇嗔地说。

“我想起来了。”他大叫着,慢慢地凑到她的耳边。

“我不听不听。”她捂住耳朵,连忙向后退。

“你没说什么。”他大声说道。

“我还以为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呢。”她舒了一口气。

“什么是不该说的话?”

“没什么啦,哈哈。”她不自然地笑着,嘴角高高弯起,鼻尖翘起,像一个顽皮的孩子。

“快起床吧,还要去上课呢,”他握了一下她的手,笑着说,“今天的天气可真好。”

他走到窗前,拉开了窗户,一股清爽的风吹了进来,装满了整个房间。

韩紫颖乘车匆匆赶往了卢浮宫,刚好赶上了上课的时间。

“今天我们的艺术鉴赏课,要在法国国家艺术宝库——卢浮宫进行,”金发碧眼的法国女老师用流利地中文讲解着,“在这里会欣赏到镇宫三宝:《米洛的维纳斯》,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和《萨莫特拉斯的胜利女神》。卢浮宫宫殿有东方艺术馆、古希腊及古罗马艺术馆、古埃及艺术馆、珍宝馆、绘画馆及雕塑馆,其中绘画馆展品最多,非常适合我们,其中的精彩大家就一一领略吧!”

“这里好像是一个画的世界,每一眼都能看到美。”韩紫颖望着穹窿般的圆顶说,她看到有成群的鸽子,拉着长长金色的‘丝线’,从透明的天窗一一闪过。

“这还只是巴黎的一小部分呢,属于我们的视觉盛宴才刚刚开始呢,”林宇晗看着沉浸在喜悦中的韩紫颖说,“在宏伟壮丽的凯旋门前留影,漫步在豪华优雅的香舍丽榭大街上。在日色低垂之际,登上艾菲尔铁塔,眺望着夕阳和晚霞交相辉映。待到星辰交替时,夜游车河,沉醉在这韶华的景色中……”

“宇晗好像一个导游啊,听你介绍的,我恨不得在一日之内游遍这些美景呢。”韩紫颖停下手中的笔说。

“你这个丫头也太贪心了吧。”一个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俊逸,你怎么来了?”她惊喜地问。

“这得问其峰了,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可以让我固执的爸爸改变了想法。”

他转过身,端木其峰从容地走了过来。

“其峰哥,你是怎么做到的呢?”她疑惑地问。

“我只是略施小计而已,凌伯伯望子成龙心切,我就利用了这一点。这几天我看了一些经营管理的书,我打扮了一番,装成老师的样子,在凌伯伯的面前高谈阔论,没想到他对我的这些理念,大为赞同。我一再表明我只是老师中才学最疏浅的。经过我几天的努力,凌伯伯觉得还是让俊逸在学校学习比较好。”他的脸上泛着自豪的光彩。

“谢谢你,其峰。我和爸爸一向意见不合,我越反抗,他就越****,想尽办法控制我。”凌俊逸无可奈何地说。

“凌伯伯好严肃啊,我和他讲话的时候都要在脑子里过滤好几次。”韩紫颖嘟着嘴,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以后你就会习惯的,其实凌伯伯对人很好,就是太严肃了,”林宇晗补充道,“我想这次的事情,他也会意识到你们之间问题的所在吧。”

“但愿如此。”凌俊逸看着周围大型的浮雕,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韩紫颖一直盯着维纳斯的雕像,文婉蓉苍白的脸忽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心中起了一阵激流。

他们一行人穿梭在凡尔赛宫中,她走在他们的后面,喜悦的心情削减了大半。

太阳升起了到了与人们视线平行的高度,继而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头顶。

走出宫门,韩紫颖迫不及待地拿出了手机,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妈妈,家里都好吗?”她边说边走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里。

“很好,你和诗雨也都好吧?”金妍熙关切地问。

“嗯,文阿姨呢?”她看到眼前有一辆家庭轿车呼啸而过。

“她还是经常会胃疼,我和你爸爸让她去医院,她总说吃点药就好了。”

“妈妈,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是关于文阿姨的……”

她惴惴不安地合上了手机,脸上失去了先前的光彩。

“紫颖,对不起,我听见了你和阿姨说的话,我并不是故意的,看到你突然离开,我有些担心你。”端木其峰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你早晚都会知道的。”她又大又亮的眼睛掩映在竹帘般的睫毛下。

“你是在担心诗雨吧?”他想了想说。

“是啊,这对姐姐来说太残忍了,忽然之间要接受两个真相,过了二十年,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一直在身边,但是却叫别人‘妈妈’。刚相认,又马上要失去。”韩紫颖的眼神飘忽不定的,眼角有清凌的水冒了出来。

“文阿姨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吗?”

“胃癌晚期。她不让我告诉任何人,一个人默默承受着痛苦。刚刚我看到维纳斯的雕像,她残缺的双臂,让我忽然想起了文阿姨。她的心也是残缺的的,但是在我们面前表现的却是完美的一面。她几乎什么家务都会做,像一个男人一样能扛起一切,可她对自己的女儿却无能为力,任凭姐姐随便怎么对她。”韩紫颖低着头说。

“这就是父母和子女的差别啊,”他叹了一口气说。

“我很想现在就把真相告诉姐姐。”

“我想象不到诗雨知道真相后的反应,她一向都把自己看得很高。”端木其峰的眼睛像是西沉的落日,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哥哥是怕姐姐不接受文阿姨吗?”韩紫颖轻抿了一下嘴唇。

有辆车从狭窄的过道中开过来,他慌忙拉了她一把。

“对,你比我更了解她的个性,她一直想要得到最好的一切,生怕别人超过她,但是现在让她接受一个保姆做她的母亲,这可能吗?”

“这是事实,血缘是每个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她变得激动起来了。

“会有办法的,紫颖,”他安慰道,他把手轻轻地放在她的手背上,“我们先过去吧,免得俊逸和宇晗等着急了。”

“好。”她只好暂时收起她的心事。

他们走到宫门前,发现凌俊逸和林宇晗不见了踪影。正在他们四处张望的时候,凌俊逸拿着饮料走了过来。

“紫颖,家里没什么事吧,怎么去了那么久。”

“没什么,只是和妈妈多聊了一会。宇晗呢?”韩紫颖接过了他手中的水。

“他回学校去了,要给下午的教研会拍照。他来不及和你们打招呼,让我跟你们说一声,”凌俊逸看着她低沉着的脸,顿生疑窦,“其峰刚刚去哪里了?”

“哦,我刚刚看到你和宇晗正在说话,不忍心打扰你们,就在周围随便看了看,我发现宫外也别有一番特色。”

“是啊,在法国,不管你站在那个角度,都会看到意想不到的美景。”凌俊逸见他们不愿意提起刚才的事情,就马上转换了话题。

他们沿着广场,向香榭丽大街走去。

暮色沉沉,整个城堡笼罩在一片烟气和雾气中,韩紫颖和凌俊逸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中。

韩紫颖刚要上楼,忽然听到一楼的大厅里传来欢笑声,她好奇地推开了门。

“姐姐,依然哥,你们怎么来了?”韩紫颖惊讶地叫道。

“是阿姨邀请他们的,我还正想出去找你们呢,居然两个人都不带手机。”林宇晗站在门旁说。

“忘了。”他们同时说。

“你们现在越来越有默契了。”韩诗雨笑着说。

“才怪呢。”韩紫颖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凌俊逸看着她说。

“没什么啦!”她冲着他笑了笑,绕过了沙发背,坐了上去。

他们围着茶几而坐,呈现出弧形,像是在会议厅之中。

“我感觉有点饿了,去厨房找点东西吃。”林宇晗放下咖啡杯,站了起来。

“别去了,我让厨房做吧,大家都吃点,你们来的时候都过了晚饭的时间,我也没办法好好招待你们,现在当宵夜吃吧。”凌夫人温和地说,她的嘴角自然地流露出笑意。

“妈妈,紫颖说她想亲自下厨,给大家做饭。”凌俊逸望着韩紫颖的眼睛说,嘴角流露出了一股锐气。

“我……”韩紫颖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可是很期待呢。”顾依然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她。

“我帮她好了,快走吧,大家都饿了。”凌俊逸把她推出门去。

她极不情愿地跟着他进了厨房,仆人们纷纷走出去。

“我们开始吧!”凌俊逸拿起了一个番茄。

“什么?”韩紫颖看着“琳琅满目”的蔬菜,眉头皱了起来。

“开始做饭啊!你会做什么,我来帮你。”

“我……”她吞吞吐吐地低着头。

“我什么啊,快开始。”他命令道。

她嚼着嘴,把几样蔬菜扔在一个大篮子里。

“做吧,俊逸大厨。”她把篮子递给他。

“我不会做,当然是你来了。”他两手插进兜里,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样。

“你不是说经常帮凌妈妈做饭吗?”

“我只是帮她递蔬菜而已啊!”他振振有词地说。

“这样也叫一起做饭啊!”韩紫颖全身无力了。

一小时后,餐桌上摆满了颜色各异的菜,在水晶吊灯下,散发出细腻的光泽。

“大家开动了。”韩紫颖笑容满面地说。

“这些菜好特别啊。”凌夫人的视线在每盘菜上都停留了几秒钟。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道菜叫做‘小小竹排江中游’(一个长条的猪排飘在一盆汤中),那道是‘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几根切成细条的白菜扔在如清水一般的汤中),还有‘满城尽带黄金甲’(一大盘炒蛋),这是‘陌上桑’(一盘素炒青菜)……”

“名字非常特别,‘陌上桑’不是一首乐府诗吗?怎么会和菜有呢?”林宇晗不解地问。

“是因为‘罗敷喜蚕桑’,桑叶是绿色的,所以……”韩紫颖解释着。

“我先尝尝这个汤。”林宇晗举起了勺子。

韩紫颖和凌俊逸的目光随着那勺汤而移动着,小心翼翼地,生怕错过任何的一个细节。

“怎么样?”他们一起问道。

“怎么会有樱花的味道呢?”林宇晗抿着嘴说。

“不可能吧?”凌俊逸尝了一口,“放了樱花瓣吗?”

“是啊,这么好的材料怎么能不用呢?”韩紫颖微笑着说。

“小时候,我也遇到过和你一样喜欢樱花的女孩。”凌俊逸失神地说。

他那双锐利的带着霸气的眼睛,像是忽然陨落的星星,落进了无边的大海。

“小时候?”韩紫颖看着他,心潮不断地翻涌着。

我是不是应该问清楚呢?她望着目光弥散的凌俊逸,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林宇晗,她的心跳加快,眼睛迷离起来,有些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紫颖,你也尝尝看,味道不错呢。”

顾依然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路,她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还是第一次吃到紫颖做的饭,只是……”韩诗雨皱了皱眉头,“这个‘陌上桑’怎么会是甜的呢?”

“糟糕,把糖当成盐了。”她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做菜本来就没有固定的模式,这道就当做紫颖的首创好了。”凌夫人微笑着说。

“我们来敬凌夫人一杯,感谢她盛情的招待。”顾依然站起来说。

装满红酒的杯子碰在了一起,发出了悦耳的敲击声。

“还有恭喜我们的女厨师韩紫颖首创‘陌上桑’。”林宇晗的脸上堆满了笑。

韩紫颖的脸映在灯光中,带着淡淡的哀愁,化成了一阵春风,吹散了满树的樱花。

“已经很晚了,大家就留在这里吧,房间足够了。”凌夫人带着一脸的倦容说。

“是啊,明早我们一起去学校吧。”凌俊逸接着说道。

“我想和姐姐在一个房间。”韩紫颖拉着韩诗雨的手说。

“当然好了,你们姐妹两个就当在自己家一样。宇晗和依然就住在一楼吧,都已经整理过了。”

凌夫人站起来,比了一个手势,几个仆人马上走过来,开始整理餐桌。

他们各自回了房间。

韩紫颖拉着韩诗雨坐在床边上,惴惴不安地看着她。

“紫颖,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我今天给妈妈打电话了……”她欲言又止。

“妈妈说了什么吗?感觉你今天心事重重的。”韩诗雨望着她的眼睛。

“也没什么,就是问我们的境况好不好,”她闪烁其词地说,“对了,姐姐,你有没有发现文阿姨最近的身体不太好啊。”

“怎么忽然说起她了,有几次看到她胃疼,她说是老毛病,我也没在意。”韩诗雨疑惑地看着她。

“是胃癌,我们露营回来的那天,我经过她的房间,看到了桌子上的化验单。”她的声音哽咽了。

“难道她都没去医院检查过吗?”韩诗雨大吃了一惊。

“我想她之前没有在意吧,一直以为是普通的胃疼。”

“等我们回家,劝她去医院治疗吧。”

韩紫颖泪眼婆娑地看着韩诗雨,听到她的话,心里感到了丝丝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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