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面现在也留在了丹宗，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吩咐他去做。”凌长珏握着夜非凰的手，嘱托道。
“我知道。”夜非凰手里也施加了几分力道，回握。
夜非凰她知道的，凌长珏这个人，就是担心自己，不想让自己累而已。
不过，这些事情来，夜非凰自己动手的还真的是不多，顶多就是出出主意，说说话而已。
累倒也着实是累的，不过也只是精神上会比较吃力一下，其他倒也还好。
“非凰，我知道我有些东西还不能知道，但是……但是我会很担心你，你的身体。”凌长珏的视线落在夜非凰的脸上。
这张脸，熟悉之中又带着陌生，若说她像君离凰吧，却又不是。
君离凰的那具身体是圣族做出来的傀儡替身，完全是参照夜初雪的模样做出来的。但是现在的身体却是真真实实的是自己的身体，不是谁的代替品。
没有特别像一个人，她，就只是她自己而已。
但是自从自己见到这张脸开始，她的脸色便一直是这样的，甚至还要更差。
她的身体一直不好，这点即使凌长珏不是学医的也能够看得出来。
所有的一切，都体现在脸上了。
即便这些日子一直在调养，夜非凰也没有什么过于毁身体的举动，但是脸色却始终不太好。
凌长珏表面不说，但是这一直都是他很在意的一个点。
她的身体，她的健康。
“我的身体吗……”夜非凰呢喃似的重复了一遍，却是朝着凌长珏轻笑了起来。
“我的魂魄不是完整的，身体自然而然就会受到影响，不过问题不是很大。至于我的脸色……”夜非凰摇了摇头：“大概这辈子都是这样了。”
空着的那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这张脸有多么苍白无力她是很清楚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病态，掩盖了夜非凰本身更加出众的容貌。
别人看见她第一眼，不是这个人好美，而是，这个人，是个病人。
夜非凰即使不愿这样，但也没有什么办法，她所能做的，只是尽量使自己的气色好一些，但是总的来讲，这张脸，怕是一辈子都会是这副病怏怏的样子了。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我都会守在你身边，只是……”
“只是你千万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手下的力道再重了几分。
“好。”
答应你便是。
凌长珏这般患得患失，夜非凰没有太大的意外，相隔千万年，这个人除了更加的温柔了之外，算是一点儿都没有变。
性子脾气也是一样，夜非凰很庆幸是这样，虽然她知道温柔的人，一般也是最可怕的人。
但是她偏偏就是陷进了这该死的温柔之中，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就算前方是深渊，她也只能一路往前走。
“非凰，我想生生世世，都陪伴着你。”
“恩。”夜非凰轻轻点头。
你的生生世世都已经与我绑定，你，逃不的了。
不过还好，至少这一世，我不会错过你了。
也不会让你留下一点儿的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