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听到这边异常喧嚣,便抬步走了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警察道,“是记者。”
大队长脸庞一紧,压低声音道,“还不赶紧让他们离开!”
“你不能赶我走!”那记者听到大队长的话不等警察反应就叫起来,“我是记者有采访的权利!也有让群众知道真相的权利!”
做了警察这么多年,大队长什么难缠的人没有见过,自然不把这么一个小记者放在眼里,直接走到他面前皮笑肉不笑的道,“很抱歉,案件正在调查中,暂时不方便透露。”
“案件我不敢兴趣,我只想采访一下夏小姐而已。”说到这里,记者的眼睛一转,“还是说你们现在正在调查的案件跟夏小姐有关?”
“我说了无可奉告了。”大队长对于死缠滥打的记者也有些不耐烦了,他冲警察使了一个颜色,“记者同志你还是先请吧。”说着两个人就分别架住记者的一边,夹着他直接弄进电梯,又‘体贴’的把他送下楼。
“你们给我等着!我是不会放弃的!”被赶出来的记者冲着已经转身离开的大队长和警察叫嚣。
气愤不已的记者回到家里,在自己的博客中写到,据可靠消息称夏家千金在住院期间再次出现意外。本人前去采访竟然被野蛮的警察赶了出来。
虽然警察态度不好,但是由此可见,夏小姐频频出意外的背后一定另有隐藏。
没有人知道,这个无名的小记者的几句话,在不久的明天会掀起多么大的风浪!
夏雨漪一直到深夜都未曾醒来。
因此,关于夏雨漪遇刺一事,凶手究竟是不是叶景辰也只得押后再说。
夏母对这个结果很是不满,不过在林局长的一再劝说下,她也清楚把叶景辰带回警局,直接定罪是不可能的事情,可直接让叶景辰这么离开,她又十万分的不同意。
双方僵持不下,林局长只得提出解决方案。
先是派两名女警察二十四小时守在夏雨漪的床边,原因一是为了保护夏雨漪的安全,原因二,自然是确保在第一时间为夏雨漪录取口供问出凶手究竟是谁。
而叶景辰在夏雨漪醒来之前必须待在警方的视线下,一直到洗清他的嫌疑。
在林局长的一再劝说下,夏母勉强接受。
协议达成后,时间已经很晚了,叶景辰因为无法估计事情的具体解决时间,所以并未让司机来接他,他的车子在早上吴秘书送他后,就让吴秘书开会公司了。
林局长趁机邀请叶景辰一起离开。
林局长的本意是趁机与叶景辰交好,毕竟在正常情况下,他的级别还不足够接触到叶景辰。
叶景辰想了想并未拒绝。
然而谁都没有料到的是,叶景辰,林局长,大队长,还有几个警察一起离开的画面竟然被人拍到了,经过语言的渲染就完全的变了一个味道。
夜色深沉而浓郁。
他如同最公平的神一般不分彼此的把美好与肮脏一起掩盖,在这遮盖下,一股暗流波涛汹涌般的翻滚酝酿。
次日。
‘夏家千金再出意外,疑似与天宇集团有关’的标题以最显眼醒目的方式出现在各大报纸上。
一时间,还未从叶景辰告白风波平息下来的长海市再次陷入了一片沸腾之中,无数的记者如同闻到臭味的苍蝇一般,用尽浑身解数想要采访夏雨漪。
可是不管他们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冲破疗养院布下的层层防卫,叶景辰本人更是无处寻觅。
不过这也难不到这些记者,他们采访不到夏雨漪,找不到叶景辰,但是报纸中提到的林局长,大队长,还有好几个警察就不是那么难找的了。
警察们不胜烦扰,想尽一些办法也避不开无孔而不入的记者,最后也不知道是谁说漏的,总之,夏雨漪在疗养院被人行刺,危机生命,凶手疑似叶景辰的消息席卷整个长海市。
无数的人在猜测,叶景辰为什么要刺伤夏雨漪?是意外?还是蓄意为之?
当然也有人不信的,叶景辰在新闻早报上的霸气表现可是迷倒了不少怀春少女,深闺怨妇的。
但是这声音终究是太少了,顷刻间就被淹没了,他们宁愿相信是叶景辰去疗养院刺伤了夏家千金,因为什么原因都好。
当然保持着这种想法的大多都是男同胞——叶景辰有钱,有权,有身份,有地位,长的高,长的帅,如果再专情的话,其他男人就不用活了。
三天。
整整的三天里,除了林局长被逼着数次表示一定会抓住凶手外,作为当事人的叶景辰和夏雨漪,包括夏家都没有丝毫动静。
三天后,早已经从沉睡中醒来的夏雨漪在医生确认了她的身体状况无虞后,守了三天的女警察才得以见到夏雨漪。
“夏小姐你好。”
面对两个女警察的问好,夏雨漪搂着一个枕头没有任何反应。
“我是李琳,她是赵敏,我们有些问题想向夏小姐了解一下情况。”
还是没有反应,夏雨漪就跟没有听到一样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两个女警察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虽然夏雨漪不配合,但是他们的口供还是得录下去。
李琳清了一下嗓子,稍稍提高声音,“夏小姐——”
“嘘!”夏雨漪这次倒是有了反应,她把食指压在嘴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一双失去了以往清明灵动的眼睛有着显而易见的慌张,她压着嗓子说道,“你小点声,会把坏人引来的。”
李琳心中一动,同样把声音放低,问道,“坏人是谁?”
“不能说的!”夏雨漪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抱进枕头缩起肩膀,孱弱的身子在瑟瑟发抖。
“夏小姐你要不是不告诉我们坏人是谁,我们怎么来把他抓起来?”
“你们要抓坏人?”
李琳见对话还算通畅连忙顺着夏雨漪的话继续道,“是,我们要把坏人抓起来。”
夏雨漪又不说话了,她紧皱着眉头,死死地搂进怀里的枕头,整个人在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