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的目光炯炯,瞅住她的眼睛,朋友小瓦点拨过他的女人经,见到女人不要害羞,不管她是否喜欢你,只管厚起脸皮瞅她笑,小瓦重点叮咛,一定要在脸上笑出魅力!好像长了一朵桃花脸,不由女人不感动。
蒋肇聪当时有点迷糊,笑一笑,可以变得美丽?那是天大的好事情,改变不如意的外表,是他做梦在想的烦恼事,现在,他的心中一阵狂喜,以为可以凭借长相笑看人生。
小瓦斜他一眼,叱他,想得美!不是美丽,而是魅力,就是一股子说不清的气势,和美丽没有关系,听老师讲,人的魅力来自于后天的锻炼,譬如读书习武绘画弹琴等等,都可以产生特色魅力。
不过,小瓦意图保留话里的精彩面,不能告诉蒋肇聪很多人生奥秘,省得他爬到自己的前面,起码夺走女孩子的眼神。
女人面前,男人就是红眼睛的赌徒,谁也不想在女人面前输得一干二净,连个女人的眼神留不住的男人,算什么男人?只配女人的下面做下人。
于是,小瓦话锋转个弯,说起有天去春楼的事情,希望转移蒋肇聪的关注点,别把人生当人生,最好厮混一生,小瓦有个对比,常能在心中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属于聪明人。
蒋肇聪却认真,追问小瓦,怎样可以长相美丽?
小瓦不想说,扭不住蒋肇聪求情,只好说下去,附加一个条件,说得动听,蒋肇聪晚上请客,下饭馆加上去春楼,一人一个女子,随便尽兴。
小瓦初始讲条件,意图吓唬住蒋肇聪,饭馆与春楼的消费价码不低,就凭他的一点零花钱,只够进去喝杯茶,他不掏钱,小瓦不当师傅,绝不告诉他美丽与魅力的区别,自己知道就行,最好傻乎乎他一辈子。
蒋肇聪一口答应小瓦的条件,无非找母亲搬救兵,就说同学聚会,大家凑份子吃喝,拿个几十两银子吃喝玩乐,应该绰绰有余。
小瓦有些傻眼,惊讶蒋肇聪的大手笔,继而瞅瞅蒋肇聪,委实不好拒绝这顿美餐,加上好兄弟的面子关系,他只有掏出心来说,朋友对朋友,只有倍受感恩感激的时刻,才会涌现无私的友谊。
于是,小瓦告诉蒋肇聪,美丽的长相属于天生,后天之力,无法扭转,只能依靠自身的生活特色,去奋斗出别致的人生,就是工作上有成绩。
他怕肇聪听不懂,打比方说,就像科举考试成功,当了秀才,甚至贡生,都是人生特色,可以吸引普通人的眼球,令他们看见你的才学光环,忘记你的长相美丑,这种情况就是魅力。
小瓦咂咂嘴,当然,做生意挣了大钱,周围人敬佩你,算是能力,也是一种吸引人羡慕的魅力,总之,你需要有本事,超越美丽长相的生活能力,一定可以得到美丽的赞叹。
蒋肇聪有点愣,小瓦说得不错,像学问人之口,不过,他怀疑小瓦在背书,记忆好,从书里偷学几招,到他面前卖弄!私塾里上课,先生最怕叫他回答问题,担心双方掉面子。
小瓦说完,便催蒋肇聪,我帮你了,该你露脸的时候,去吃喝一顿!
当然,他心里念叨吃喝后的玩乐,去镇上春楼里找个女人,那里的女人善解人意,作风大胆,足以调动起他一身子的快乐,忘掉一切的不舒服,连带骨子里的嫉妒心。
蒋肇聪顺口答应,没有问题,我们走,不过?
他停顿一下说,我需要回宿舍里一趟,带些草纸,饭桌上油水大,只怕脏了衣服。
小瓦心知他回去拿银子,嘴上忙含糊应道,行行!我在路口等你,快点!
蒋肇聪还想问两句美丽与魅力的故事,不过,转念到小瓦的泼辣脾气,惹怒他了,朋友难做,蒋肇聪的朋友不多,遇上见识多的小瓦,算他福气,只有跟着他的感觉走,才可以获得想都想不到的人生宝典。
再说,被小瓦点燃起男人的情愫,他一样向往男女的事情,吃喝都是次要,找姑娘热闹一回才是正题,
情节回到糖铺里,周小花听蒋肇聪直白爱的话语,她没有害羞,倒欣赏男人的胆子,多数男人见女人如同碰上老虎,心里想念一万分,嘴上却要硬抗到底,于是,男人的虚伪,主要体现在男女之事上。
由于欣赏,她的眼睛里放出一股奇异的电花,几乎穿透男人的身体,她想探头看看蒋肇聪的全身,脱掉衣服后的身体,是否光滑的肌肤?尤其男人那个雀雀,可否干净?如同清晨的空气,新鲜怡人。
进一步靠近他,周小花暗想,初步了解他,确定约会的几率,一旦搂上他的身体,剥净男人的一切屏蔽,睁眼审视他,这个男人行不行?
周小花凝神细望蒋肇聪,透过男人的脸皮,琢磨他的生活习性,抽不抽烟,一眼看得出,喝不喝酒,眼睑会说话,拜托母亲,教会她很多女人的哲学道理。
当然,周小花不懂人性的生活哲学,但是,她希望自己生活中更加美好,人生如梦,在漫长的人生路上,抓住一丝丝的快乐基因,让人生少点烦恼和忧愁。
于是,她小声喊蒋肇聪,我想和你说话!你有地方吗?
蒋肇聪愣一下,反应过来,和美女有戏,好事突然,令他有些慌张,姑娘的问题,击中他的要害,光知道一时冲动,连个男女热情的地方也找不到,丢尽男人面子。
可是,他不打算在女人面前服输,关键时刻第一次,他不能拿不出手,跑到野地里寻找露水的感受,家里有钱,大不了出去租间房子,临时布置,时间紧迫,只要足够的银两撑腰,大把的人物帮助自己。
于是,他瞅着姑娘的眼睛,视线主要停在她的脸上,依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害怕看出男人固有的自卑。
可是,他的嘴张开一半,刚说个我字,姑娘先说话,一直说到他的心窝里,说蒋哥呀!莫到其他地方去,就到她自个的闺房里,想干嘛就干嘛!
又平白增加了男人的自卑,好像倒插门的男人,由着女人走。
他忙在嘴上客气,我到外面租间房,就是那种豪华的房屋,里面的什么物件都齐备。
他想说铺盖齐全的话,担心姑娘嘲笑他,没好意思联系上睡觉的家当,说些吃喝的物件,女人爱吃,喜欢听男人说这种话,更愿意偎在男人身边闷头吃喝。
男人在女人面前,不能直奔男女主题,吃喝是引子,慢慢勾起女人的热情,酒足饭饱之余,和女人乐一乐,权当消化胃中的美食。
不过,现代科学生活的观点,并不赞成饭后就行动,吃喝完毕,稍事轻微运动,男女间叙旧聊家常,既为消化,理顺肠道,也是厮磨感情,男女事情中揉进浓浓的感觉,只要感觉好,男女在一起,胜过人参大补药,快活赛神仙。
蒋肇聪不懂这些大道理,传统上的男女理论已经令他足以高兴,科学上的快乐事情,留给后人,不同时代的人儿,生活观点与方式总归具备一定的局限性,时代进步发展的要求,就是努力打破这种局限性。
周小花有点不耐烦,成熟女人喜欢短平快,她不想与蒋肇聪一生一世,没有必要耳糜厮磨到永远,男女间的话语最好简洁精炼,大家各有各的事情,乐一乐,玩一玩,各奔东西,重新寻找新的快乐。
于是,她轻皱粉眉,故作恼火,你去不去?
女人对付男人,尤其喜欢女人的男人面前,该撒欢的时候,万不能客气,娇纵男人问题小,耽误女人的大事情,只怕女人难寻女人的快乐。
蒋肇聪不再犹豫,男人不过美人关,如此便宜的美事,他不能白白溜走,抓住机会,搂住周小花,心中渴望的女人,热情一番,遂了心愿,以后的事,莫要预测,及时行乐,人之本能!
他尽量在脸上挤出很多的笑,傻傻却又阴阴的笑,连他自己也吃不准笑里是否奸滑?姑娘会不会烦恼?
管不了那么多,时间不允许他的大脑自主思考,跟着感觉走,喜欢的女人在眼前,追随她的意思走。
他一边笑眯眯,一边答应着,听你的话,你说了算。
他很想借机说两句话,可以兴奋姑娘情绪的知心话,给男人脸上贴点面子,不是一无所有的猥琐男,跟在女人后面算个啥?
可是,他太兴奋了,突如其来的幸福感盈满他的身体,令他千万句话儿不如直接五个字,我爱你周小花!
喊完后,他干脆放开自己的情绪,男儿有泪不轻弹走远点,他今天就要哭一场,幸福的泪花压抑太久,碰上心爱的女人,男人不哭不正常,碰上人面兽心的狠心狼,铁面无情伤害女人,他不愿意披上狼皮吓女人,只想成为女人心中的爱情男。
想归想!他终于没有喊出口,只是笑容满面,乖乖跟着周小花的吩咐行事。
周小花让他先回去,晚上约她在糖铺后门见面,带他直接去闺房,糖铺后面草木多,除了一只看家狗,一般少有人过往。
蒋肇聪有点怕家狗,那种货色只认主子,虽说见过蒋肇聪几面,未必接近不咬他。
于是,他说狗的事,周小花笑他,一个男人何来怕狗?心里骂他不识趣,是不是盛宴来得快?找借口喊价呢?她自己从来没有怕过狗。
当然,自家的狗,业已熟悉,见她一家人,除了摇摇尾巴,不敢有半点愤怒表示,狗粮重要,吃喝玩乐的基础问题上,狗性人性一样样。
周小花怕外家的狗,不熟悉的狗,尤其那种带有野性的大公狗,看见女人常常红眼睛,好像看见美丽的母狗,就差扑上来,强行干事情,那种畜牲惹不起,人间的法律算不到它们的帐,令周小花见了公狗心发麻,男女之间的阴阳大法皆抛脑后,快走才是上策。
她初次挂上蒋肇从聪,不能让他心生不快,以后掏他的银两必定受影响,钱数没有问题,时间上不知拖多久?对!尽快让他高兴起来。
再说,阴阳大法需要男女首先兴奋,决不能猥琐心态下,糟蹋清白至纯的阴阳法术,只怕刺伤天神,空令阴阳落魄,不能健身,却要折寿,岂不是耗费人生青春?
于是,周小花凑近蒋肇聪,依然小声说,我栓狗的链子拿短一点,不至于你经过身边,它会扑咬你几口,不过,你万不能哈下腰逗它!惹起它的性子,敢咬你一口。
说完,她觉得好玩,咯咯笑两声,并且,用手捂嘴,修长白玉般的小手指放在红润的嘴边,别有一番自恋。
蒋肇聪马上记不得狗的危险,见狗绕着走便是,注意力全在周小花的身体上,此刻,她的手,她的嘴,充满说不清的吸引力,让他差点忍不住,真想扑上去,搂住她的腰,先握住她的手,粗粗声音喊她,我的心肝,令我难受,让我触触你的一切,你真是个好姑娘,快!
可惜,他依然拉不下脸去行动,只有按捺住沸腾的心情,静待黑夜降临。
他和周小花道别,眼睛中满是不舍,看得姑娘心里发毛,第一次和蒋肇聪交往,别碰上个愣头青。
他走出糖铺,眼睛不敢回看周小花,甚至后悔临走一瞬间,可以假借握手道别之际,手心使劲蹭她的手,慰籍一番饥渴的心思,现在到晚上,足有三个时辰,时间难耐。
他最终没有这样的决心,希望姑娘的心中,留下男人的美好一刻,方便晚上约会时,周小花爽快解衣,充满异性热情的身体,尽可以填饱他的思念黑洞。
蒋肇聪走出周记糖铺,外面的阳光明亮,照在他的脑门上,令他打个激灵,想起自家盐铺的事情,上班头一天,为了女人,竟然旷工,不知道蒋掌柜会不会惩罚他?
女人的喜悦瞬时被父亲的威严吓走,他触触后面,往日里挨打的痛楚历历在心,抬头望日头,周记糖铺里足足待了两个多时辰,再过一个时辰,马上中午饭了,此时见父亲,无异于找打骂。
蒋肇聪萎缩起心情,不敢去玉泰盐铺,可是,他更怕父亲新旧帐一起算,只有硬起头皮走,看看父亲啥态度,见势不好,撒脚就跑。
朋友小瓦教他的家庭自救方法,只要父母动了怒,骂声中纹丝不动,却不能硬嘴半句,家长在气头上,难免紧追不放,万一挨打,眼见父母红眼认真,一定要跑,只要不是野地里捡回来的野种,谁家父母不疼孩子,跑出去躲一会儿,不管父母找不找?乖乖回来没有事,见了家长,口里一定要喊饿!稳妥之间,先找母亲诉亲情,男人要面子,错了也不愿承认,何况?孩子总归错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