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此处便安静了下来,佛瑶带着血亦离开,据说又去研究什么新的丹药,佛瑶对什么事都不算上心,可对于炼制丹药却有着难以想象的热爱,虽然他炼制的那些丹药难以入口。更是不知晓糟蹋了多少李白蝉给予的材料。
看着身边只有待剑一人存在,李白蝉道:“你怎么不去练剑。”
“我想看一看小师弟选择什么道路,如果他选择术法,那么在醒来之时,我便与他一战,如果他选择肉身,那么便等待他肉身大成之时一战。”待剑缓缓的道。
李白蝉叹了口气,如同有着心事,邋遢的坐在崖边,不知晓想着什么。道:“你说老子这辈子咋就这么命苦,收了几个徒弟,各个惹是生非,既不孝顺也不乖巧。”
待剑道:“什么样的师父什么样的徒弟。”
……
自从唐朝踏入神海已经过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众峰齐聚依然在进行,不过经过了铭刻峰上的异变,这些比斗看起来索然无味了许多。很多人都在期待郎松的出场,可是直到众峰齐聚之日结束,也未见郎松的身影。
本来这届上,众人都以为主峰的郎松必定拿下第一,他定然会与齐云峰的般若来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可是没想到的是,般若居然和铭刻峰的那个小子同归于尽了,据说铭刻峰上的唐朝和般若到现在都未醒来。
至于这届的冠军,是一位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人物,那便是云海峰的萧容,此时他站在台上,意气风发,到底是年少心性,他不在乎郎松是否没有参加,更不在乎唐朝是否醒来,他有着自信,如果唐朝敢出现,那么自己定然教这个刚刚到达神海境界的小师弟做人。
这么天过去,唐朝依然坐在那里,待剑抱着长剑站立在原地,李白蝉还是唉声叹气的模样,唯一不同的便是在这几日里,唐朝身边的裂痕越来越多,多到几乎他的身体都仿佛存在与裂痕之中。
倏然不知,这是唐朝在清醒的状态下波动着身体周围的细红丝线,这些一条一条的丝线布满了他的三只眼睛,从起初的不适应,在到满眼的世界都如规则形成,他已经形成了习惯。
他的心神沉溺在了这丝线的世界中,在这样的世界里,可以看透这个世界的本质,没一条丝线代表的很可能是一物,也可以是一树木,然而修士他们的体内存在着无数的丝线。这些丝线组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修士。
唐朝没有明悟,他看的到这些丝线,也不代表着他可以随意毁灭,就好比自己身边波动丝线会出现空间裂痕,想要关闭这些裂痕,几乎没有可能,除非等到世界平下下来,那些丝线重新连接而上。
“这些丝线代表了毁灭,在毁灭之后我却无法将其重生。这便是缺陷。这些丝线以我目前的心境,无法掌握。”唐朝叹着气。
“现在不是研究这些规则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体内的两股血脉之力越来越加抗拒,不管我选择任何一种作为以后的道路,我都无法再次动用另外一种力量。”
“战族,你对我抽魂取魄,更对我父母追杀,那么此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现在就是舍弃你战族血脉最好时期,可我想让你们亲眼看上一看,拥有着你战族血脉被你们抽魂取魄的孩子亲手杀上战家,以你们为傲的术法将你们一一踩在脚下。”
唐朝的声音很冷静,听不出波动,“至于血族的血脉,这本不是我的血脉,可如今却伴我走过开尘的岁月,让我在开尘时多次逢凶化吉,就这么被遗弃,我不舍,也不甘。”
“既然这老天只给出一条路,那么我唐朝便以自身为媒,在走出一条。”
……
这些天,唐朝不知晓的是齐云峰的那个漂亮师叔多次前来寻找李白蝉,每次见面,第一句话便道:“李白蝉,你到底交不交出般若。”
看着这个锲而不舍的女人,李白蝉无奈道:“卫可,我说过一切等到般若醒来。她去和留,我做不了主。”
“李白蝉,别人敬你喊你一声剑仙,你贵为一峰之主,还妄想压下我齐云峰的弟子不成。”卫可不满的道。这个漂亮师叔比起苗之,少了一份妇人该有的雍容华贵,却难得的不青涩。看上去也是美极了。
不过李白蝉不吃这一套,道:“那般若与我小徒儿斗法,两个人各有损伤,现在她没有醒来,我怎么能交给你,我铭刻峰之上要什么有什么,什么灵丹妙药我绝对不会小气,这个小般若我也很是喜欢,她怎么进的铭刻峰,到时候我还给你齐云峰的也绝对是一个好生生的人。”
“那我怎么知晓你会不会怀恨在心,对般若下手,一日不见到她,我一日不放心。”卫可冷声道。
哪知道李白蝉怒目一瞪,道:“我李白蝉堂堂剑仙,一峰之主还会骗你不成。”
卫可怒极反笑,道:“剑仙,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般若以她开尘圆满的修为开启第三层封印,此生断然没有醒来的机会。你不会看上了般若的般若道心了,想据为己有吧。”
“老子天生一副剑心,要这道心何用,生不能快活,死不能逍遥。”李白蝉怒道。
“你想打架?”卫可同样怒道。
李白蝉却嘲笑道:“叫上你齐云峰所有人,老夫都不惧。”
“打就打,真以为我齐云峰怕了你不成。”卫可道。
“你最好搞清楚状况,你师姐苗之在我手上都吃了大亏,你目前可是齐云峰唯一的主心骨,你若是在我这里受辱,你齐云峰可就彻底散了,到那时候你师姐禁闭归来,看着人烟凋零的齐云峰,你该如何。”李白蝉笑着道。
卫可捏紧了拳头,她做梦都想不到李白蝉这个人如此难缠,简直软硬不吃。她接着道:“好,好,那你就接着守着,我去找掌教说理。到那时候如果如果般若有着任何一点损伤,你都难逃其责。”
“快去,快去,别来烦我。”李白蝉挥挥手,如同赶苍蝇一般。
卫可来过几次,每次都被李白蝉乱了心境。
站在李白蝉一旁的待剑开口道:“师尊,卫可前来似乎没有发现小师弟就在她的身前。”
“恩,是有些古怪,你小师弟到现在还没有做出选择啊,是啊,两种血脉传承,要是我,我也感觉难以抉择。不过他的身体此时已经完全淹没在了空间裂痕之中,如果不是这几日里他的身体经常这样,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被空间裂痕吞没。”李白蝉道。
待剑点了点头,道:“师尊在以前,不都是让李霸刀去破坏般若的道心吗,怎么现在却又不肯把般若交出去。”
李白蝉道:“怎么就摊上了你们这几个徒弟啊,不是不肯交,而是不能交,如果到时候小唐朝醒来,发现我把他心上人交出去后,伤心欲绝,要去和他们拼命怎么办。”
“那你就不怕他们现在来和你拼命。”待剑道。
“怕,怎么不怕。可怕起个鸟用,打不过就跑呗,如果他们真的联合起来对付我,大不了我就带着你们几个跑路呗。”李白蝉很光混的说道。
般若的性命或者醒来,不醒来。对李白蝉和铭刻峰的众人来说,都不是重要的事。只要小唐朝能好过,那么外人的生死与铭刻峰之人何干?神域之中就是这样。如果般若和唐朝没有瓜葛纠缠,在般若昏迷之后,李白蝉也不会把这块烫手山芋拿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