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西域皇宫中,刚完成了一件大喜事,在萧煜的见证之下。
然而,却没有几个人因为这件喜事而高兴。
除了鞑靼和西域的两位君主为了所谓的国君风度而表现的“孤很是愉快”之外,便没几个人了。
特别是在凤仪宫的那位。
只听见里面传出一阵一阵的瓷器碎掉的声音,然后就是断断续续气愤的谩骂。
“办事如此不利,本宫要你何用!”
然后就是几道扇耳光的声音和被扇耳光的人的惊叫和抽泣声。
跪在地上的宫女正是上次和这位皇后娘娘一起去月萝殿找茬的那位,而此刻这位皇后娘娘的所作所为,没有半点皇后该有的凤仪。
若是外人看见了,倒是会觉得“凤仪宫”倒像是讽刺了。
“娘娘饶命啊,春竹尽力了,但是那个月萝殿成天就跟看犯人似的看着,连只苍蝇也进不去,奴婢还怎么进得去呢?”
说完,又是几个耳光扇过来。
“办事不利,还敢狡辩,找死啊你!”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要是打死了人,谁陪娘娘您练嘴皮子啊?而且娘娘还是少动怒为宜,要不然,会伤了肚子里的小皇子的。”
皇后本来还想抬脚将跪在地上抽泣的丫头给踹出去,结果听身旁的太监一说,便将那只高贵的脚给收了回去。
“春竹,你除了你那张死不饶人的嘴皮子之外,你还会些什么!”说完,便拂袖转身,将手放在那太监过来扶她的手上,坐在软塌上,才将手给拿开。
皇后凤眸一转,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太监,然后又将视线转到了春竹身上。
“春竹,李公公似乎对你很是关怀啊。”
春竹听自家主子这样说,立马就将脑袋抬了起来,眼中全是惊愕与恐惧:“娘娘……”
然后将视线微微移向皇后身边的那个太监,这个太监都有四五十岁了吧,这个年纪,都能做她的爷爷了。
想到这里,春竹立马狼狈地朝着皇后脚边爬了过去。
一边爬,一边叫着:“娘娘,请您看在春竹这么多年对您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您就饶了春竹吧,娘娘……”
春竹像是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地拉着皇后额裙摆,但是皇后只是将之前放在旁边矮几上的燕窝端了起来,一口一口地喂到自己嘴里,同时,冷眼看着眼前的场景。
燕窝快要见底的时候,皇后才将燕窝放下,看向旁边意思未明的李公公。
这位,可是西域王身边的红人,在朝廷上也说得上话来,要是有他相助的话,之后扳倒诸方孤逝那个孽/障,岂不是如虎添翼?
“李公公入宫多年,陪伴王的左右,至今,未有过对食之人吧?”
在皇后说出他对春竹很关怀的时候,他便知道这位是怎么个意思了。
这春竹虽然嘴巴是坏了点儿,但是长相还算是中上的,所以……他不如顺水推舟算了。
“是,奴才还未曾有过。”
听到李公公的回答,春竹顿时万念俱灰,眼中的泪水直往下落。
要是真的和一个太监那样了……那她之后出宫了可怎么办呐,绝对是没有人家肯要她了……
“不要不要啊,皇后娘娘,求求您,奴婢愿意做牛做马服侍您,皇后娘娘……”
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哭泣,惹得皇后心里很是烦闷,手一挥,便有些不耐烦地道:“李公公且将她带回去吧,王那里,本宫开口就是了,想必,王,也会很赞同的。”
“奴才谢皇后娘娘赏赐,奴才先告退了。”
说完,就命外面的两个小太监进来,将还跪在地上,拉着皇后裙摆的春竹给强行拉走了。
凤仪宫内恢复平静之后,就有宫太监自动进来收拾地上的残片,皇后看着这些人越发不顺眼,她凤仪宫中这么多人,却没有有一个奴才是会办事儿的。
想到这里,皇后就顺手拿起刚才还盛着燕窝的盅向地面砸去。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脆响给吓了一大跳,立马停下了捡拾碎片的动作,全俯身跪地,没有人敢发一语,即使是运气不好,刚好跪在了那些碎片上,也不敢发出一点儿响动来。
倒是门外传来了秦越的声音:“咱们的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哥哥?”
对于秦越的到来,皇后很是意外,虽然作为她的兄长,西域王特意恩准他可以时常来凤仪宫探望,但是秦越也是不常来的,怎么这次竟然过来看她了?
“皇后娘娘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啊,小心对肚子里的小皇子不利哦,你那个什么春竹去哪里了,平时不都是她在照顾你吗?”
“别提了,那个蠢货,我让她帮我进月萝殿看看那个太子妃有没有在里面,她都没办法,真的是蠢货!”
“现在诸方孤逝那个孽障已经娶了纹萝公主,哥哥,到时候我们可怎么在这西域皇宫立足?”
说到这里,皇后眼中的愤怒便变成了担忧。
“你们先下去吧,王来了,在外面通报便是。”
“是。”听到国舅爷这样一说,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的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立马安安静静地往外面退去。
幸好国舅爷来了,要不然,他们可就要遭殃了。
皇后瞥了一眼离开的宫人,向自己的内室走去。
秦越悠闲地迈着步子跟在后面,进入内室之后,就反客为主似的坐了下来倒了一杯清水。
“玉儿,为兄在东宫的眼线,昨日传消息来,说是诸方孤逝似乎是在调动他在大燕的势力作什么事情,为兄已经在调查了。”
“哥哥,诸方孤逝一定是想抓那个太子妃回来,你想想,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连我都不能进去那个月萝殿啊,而且,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月萝殿里的太子妃到底得了什么病,这么久还不能让病人出来透透气的。”
秦玉儿一边坐在秦越身旁,一边拉过他的手,覆在自己已经有八个月大的肚子上。
“我会仔细调查这件事的,我也觉得其中定有什么古怪,那安王一消失,太子妃就生病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啊。”说到这里,秦越看了一眼自己被秦玉儿拉着的手抚摸的地方:“孩子怎么样?”
秦玉儿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和在自己肚子上抚摸的手:“很听话。”
这一刻,秦玉儿才没有了之前的戾气,完全变成了一个期待着新生命降临的幸福小女人。
“那我就放心了,你这几天不要乱来,养好自己的身体就是,其他的交给为兄处理。”
说完,秦越将手收回来,就起身要离去,却在刚迈出脚的时候,被身后的人抱住了。
“秦越,先别走好吗?”
被抱住的男人纹丝不动,只是眉头皱了皱,也没有说话。
“我很想你,想到快要疯了,没有你的话,我一点儿也不想活下去。”
“为兄知道。”
秦越的声音比起刚才来,要清冷了许多,像是故意在疏远秦玉儿一般。
这让秦玉儿心中有了些许不安,为什么他们两人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个男人还可以对她这样残忍?
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他是她的亲哥哥。
但是……她就是放不下,怎么办?
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秦越,我们连兄妹之间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你要还在我面前虚伪地自称兄长吗?”
秦玉儿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是未曾有过的阴冷低沉,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秦越将秦玉儿的手扳开,脸上一片冷峻:“是你给为兄下的药,你以为为兄不知道?”
说完,秦越已经转过身来,冷冷地盯着秦玉儿:“还有,如果不是那你这肚子里的孩子能够让为兄得西域王的王位,你以为为兄会容忍你生下这个孽障?”
秦越每说一个字,秦玉儿脸上就白上了几分。
最后,原本艳丽的小脸已经布满了泪水:“哥哥……”
即使现在秦玉儿梨花带雨地站在秦越面前,秦越也是无动于衷。
毕竟,他自己知道得很清楚,现在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已经不再是当初被自己捧在手心上当作珍宝的女子了。
这个女人恶毒阴险到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要算计。
然而,当他察觉到有什么香气袅绕在这位皇后的内室时,为时已晚。
“秦玉儿,你这次又做了什么!?”
秦越一双眼睛中都是愤怒,他恨不得亲手将这个女人烧死,这样一个不自爱的女人,竟然会是他的妹妹!
想到这里,秦越眼中的冰冷又多了几分。
秦玉儿见秦越眼中的冰冷并没有因为她的哭泣和内室里的香气而消逝,反而越来越烈,顿时有些心慌了。
但是她一点儿也不想让他离开,至少也不要这么快,所以,她再一次,算计了自己的亲哥哥,她只想和他在一起,而不是和西域那位可以当她的爹的君王。
秦玉儿见秦越的神色渐渐异样之时,嘴角便露出了温柔到极点的笑来。
也不顾殿门还没有关,内室的门也是敞开着的,便双手勾住了秦越的脖子上,整个人往前一凑,就将自己的唇献了出去。
一边用力地吻着秦越,一边将秦越的衣带给解开,在解了上半身之后,秦玉儿才发现内室的门还没有关,便先去将门给关好,上了门闩。
转身看见站在原地,一脸冰冷和满眼恨意看着她的秦越,就在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才能让他们两人都舒服。
眼神扫到书桌后面的太师椅,便搬了过来,将秦越给按到上面坐下,而自己则是跨坐在秦越的双腿上。
“哥哥,玉儿很想你,玉儿的身体,也很想你……”
耳边,秦玉儿吐气如兰,如果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说不定他也不会这么恨她了。
如果可以,在某一天,他一定会亲手将这个女人杀死。
“秦玉儿,你最好别像上次一样,还有,为兄不喜欢和一个还怀着孩子的女人,做这些事情,你就不怕为兄会亲手送你去见九泉之下的爹娘?”
秦越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很明显就能听出声音里的沙哑,这是那香气的药力起作用了。
秦玉儿在他耳边媚/笑,丝毫不在乎他说了什么威胁她的话。
“哥哥,妹妹我只知道,及时行乐,说不定,过会儿,哥哥就能让玉儿舒服得想去见爹娘了呢?”
说完,又低头在秦越的胸膛上抚摸亲吻起来,就像是浪/荡的娼/妓一般,完全不知“羞耻”二字。
这样的言语和动作,一点儿也不像是端庄的一国之后,倒像是青/楼中卖身的女子,对自己身体被自己的亲哥哥占/有,充满着极/致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