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那五个字之后,萧衡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
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萧衡这才说道:“咱们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早了一点儿?”
“早吗?”陆云从萧衡怀中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阳,“好像是早了一点,这种话,我应该晚上跟你说的。”
陆云说完这句之后,萧衡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他可不是这个意思。
他想说的是,他们关系才确立,就讨论谁在上谁在下的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早了,结果,意思完全被这小子曲解了。
萧衡刚想要叹一口气,顺便抚摸一下陆云那一头柔顺的青丝。
却在这个时候,重心一个不稳,就倒在了旁边的床上。
而原本被他揽在怀中的那人,却已经从他的怀中钻了出来,对着他露出了狡黠的一笑。
然后手一挥,床帐就放了下来,将床/上的春/光给遮住。
由于床帐是完全用布料做的额,而非纱制,所以隔光的效果相当好,也不怕窗外会不会有人能看到床帐内的事情了。
“小爷就说,你怎么会选了这样一家客栈进来呢,原来还真是别有用意啊,这样,咱们现在就可以确定谁在上面了。”
说完,也不给萧衡丝毫狡辩的机会,双唇直接覆盖住了他的,陆云也不忙着进入,只是趴在他身上,辗转的咬合着身下人的唇瓣。
丝毫是在玩一件很有趣的玩物一般。
即使只是这样贴/合着身体,各自玩/弄着对方的唇瓣,还没过半炷香的时间,两人的呼吸也加重了不少。
“都怪你,要是我师父出了什么事情,那你一辈子都别想对得起我了。”
萧衡对于陆云突然说出这样一句十分无厘头的话来,有些哭笑不得,最后也只好点了点头:“好,以后你就都赖着我了。”
见萧衡这样说,陆云又俯身下去,这次没有再咬嘴唇,直接将舌头探入了对方的口中,和对方的搅/弄在一起。
两人的下/身竟然也在这样的亲吻中有了反应,褪下这两身衣服,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为了暂时纾解下/身的饥/渴,陆云只得用自己的下/身压着萧衡的,然后一上一下地隔着衣料摩/擦。
一双手也开始脱起了对方的衣裳,如若不是想着过会儿还要出去,这里又没有能够换的衣裳,陆云恐怕是早就将身/下人的衣裳给撕成碎布条了。
此时此刻,他只想要快点拥有身下的这个人,这是折磨了他这么长时间的人啊。
床帐内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木床也随着两人的动作晃了起来。
相隔已久的两人只想用这种方式来诉说自己心中狂/热的爱意和相思,用这样的行为来纾解自己心中挤压已久的寂/寞难/耐。
白弱水一路跑到落脚的客栈之后,直接回了二楼自己的房间,看样子萧焰他们还没有回来。
她得好好想想,要不要从萧焰口中套套话,她说过,她会不会后悔只能由她自己来决定。
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替她做出决定。
现在的局面,是自己之前亲手所为,那又如何,现在她就是想打破。
白弱水坐下来,倒了一杯茶,猛地灌下去,好让自己有足够清醒的脑袋来思考这整件事情。
没想到,她刚一坐下,就看到有一只胖胖的白鸽子停在了窗框上。
白弱水仔细看去,才发现这竟然是大胖。
“终于来了。”
白弱水将大胖腿上小竹筒中的纸条拿出来,展开一看,连她自己都惊讶了。
风月竟然将千意楼交给了雪姬和明霜这两个家伙打理……白弱水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总觉得,她的千意楼要开始亏本儿了。
这两家伙……不行,她得快点回去才行,但是,这边……
算了,这边就交给萧焰了,暂时就先不套他的话了,影响心情。
白弱水刚将大胖给撵走,萧焰和城夙就回来了。
推开门看到白弱水正坐在凳子上看书,萧焰就走到白弱水身后去,帮她捏了捏肩膀:“娘子今日竟然看起书来了,真是稀奇。”
“今天稀奇的事情还多着呢,安王殿下要不要听?”
“哦,娘子说说看。”
白弱水放下书,享受地将双眼闭上,看在萧焰捏肩膀捏得这么舒服,那她就将温如玉推荐给他好了。
“安王殿下那边如何了?”
“还差一些就能搞定。”
“那便好,今日我去了桃花坞。”
“为夫就知道娘子闲不住,果然啊。”
“知我者,安王也。萧焰,你绝对不会相信,文渊答应了,而且,桃花坞的老板竟然是一位女子,似乎还是一个才女。”
“那娘子的意思是?”
白弱水睁开双眼,抛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这是明知故问啊。”
“行,明日为夫就去瞧瞧,到底是怎样的一位才女,然后为夫就帮你将她给诱拐过来,成吧?”
白弱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最后还是仰起头和萧焰对视:“其实吧,我推荐你使用美人计,这个应该还不错,安王殿下这般貌美如花的,不用这个计策,真是可惜了。”
听白弱水这样说,萧焰捏在她肩膀上的力道不禁加重了一些:“娘子还真舍得让其他女子垂涎为夫的美色吗?”
对于萧焰这句类似一撒娇的话,白弱水再次抛了一个白眼过去,而且,白眼中全是彻彻底底的鄙视。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萧焰,我觉着这句话说得特好,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是?”
“白弱水,算你狠。”
对于萧焰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这几个字,白弱水很是无感:“谢谢夸奖了。”
“萧焰,我现在就要回云凉去了,笼络人才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
“你要离开扬州?”那他怎么办?
“对啊,刚才收到明霜的回信,上面说风月将千意楼交给了他和雪姬打理,这两个笨蛋,不将我的千意楼给折腾得垮掉才怪。”
说到这里,白弱水就是一阵头疼,语气中满是无奈。
“这个也不需要你亲自跑一趟啊,在你们千意楼中找一个会管账会做生意的就好了啊,实在不行,为夫就派一个君笑阁的去你那里。”
白弱水微微皱了皱眉,萧焰还不知道她已经知晓了部分的真相。
反正她是面对这萧焰,再也叫不出“夫君”这两个字来了。
这两天和萧焰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怎么叫这个亲昵的称呼,所以现在萧焰也没有从她的话中找到一丝可疑的地方。
“算了,还是我自己回去一趟的好。”
萧焰又不是她的家人,她不能随便就吃他的用他的吧,要是这样,就真的是太无耻了她。
如果她真的就接受了萧焰的帮助,那她就是欠了萧焰的人情。
她是宁愿欠钱,也不希望欠人情的,欠人情这个东西是最麻烦的。
而且,这次回去云凉,她还另有打算,可不能让萧焰破坏了她的计划。
萧焰见自己拗不过她,所以直接让城夙去给她准备好了马,干粮,银两。
这些准备好之后,白弱水就离开了,直接往云凉方向去了。
已经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那个地方待了吧,不知道白清云怎么样了,不知道那只被他们遗忘在将军府的“松松”怎么样了。
还有齐玠……不对,听萧焰说,齐玠已经改名叫萧炆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适应那个位置,身边有没有什么贤臣来辅助他。
话说回来,如果她分析得没错的话,当初萧焰和萧煜离开的时候,扔给萧炆的是一个烂摊子吧?
这样……真的好吗?
她觉得自己是没心没肺的,但是什么时候,这种“优点”竟然被这两位给学了去?
快要出扬州界的时候,白弱水感觉到似乎有人从后面追了来,用的是轻功。
但是,当她放慢了速度,转头看去的时候,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白弱水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继续往云凉走,需要穿过覃州,然后是云州。
白弱水估摸着,至少需要行个五六天才能到。
不知走了多久,天边的太阳已经要落下山头,白弱水吸取了上次从西域皇宫中逃出来的教训,在离天黑还有比较长的一段时间里,就找好了一家客栈。
这次倒是没有被店家坑了。
晚上休息的时候,不认识谁只听到窗外似乎是有人飘过的声音,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半夜不睡觉,还有时间和精力来看着她,她还真是佩服了。
白弱水干脆也从床上跳了下来,将房间中的烛火点燃:“请问阁下是何方神圣,不知可否出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