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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爷我不是鬼

一般这要分两种情况来回答,第一,你搞不定他,那就和他一起抨击职员报考制度吧。第二,你能搞定他,同样也分为两种情况,第一,你心情好的话,你会安慰他,“起码你现在从事了与警察相关的职业。”第二,那就像秦焘这样心情不好的情况,多数会说:“我去你大爷的,犯完罪了,你知道忏悔了,早想什么去了。”

袁弘哭丧着道:“那还不是因为职员不好考吗。”

秦焘不由得再次骂道:“考不上警察,你就去当劫匪,这是什么道理。就算是你考不上警察,你也可以去当个城管啊,最起码那也是国家承认的啊!”

“可是我连城管都没当上啊!”

袁弘这一句话说出来,差点没把秦焘气死。秦焘索性先放弃了摸索出去的想法,盘膝坐在地上跟袁弘谈论了起来,“袁弘,你的资料我不是没看过。你父母早逝,从小在爷爷奶奶照顾下长大,后来你爷爷奶奶辞世,你就跟着一群流氓地痞瞎混。其实你当流氓也挺好的,可你为什么要放弃这份有前途的职业呢?”

袁弘:“其实我是被逼的。”

怒不可遏的秦焘不禁喊出声来,“你,女马,逼,白勺。”

袁弘:“……不是!”

沉默了一会儿,袁弘才说道:“其实我被鬼上身了。”

怒气未消的秦焘不禁反驳道:“你被鬼上身,老子才是被你这个恶鬼上身了呢!”

这时,袁弘的语气平淡了许多,“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在你们警察眼里我就是个无恶不作的人。但是我的确是被鬼上身了。我原本是想做个好人,可是因为没文化没本事,到哪儿都被欺负。后来我跟着那群欺负我的流氓混在了一起,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了,只有我欺负别人。”

听了这话,秦焘讥讽道:“你是不是觉得欺负别人不过瘾,所以就要去杀人。”

袁弘突然激烈地辩解道:“不,那些人不是我杀的。其实我当流氓,也只不过是想不被人欺负,怎么可能有胆量去杀人,我看到那些死人我也很害怕的。”

秦焘:“不是你杀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都不是你杀的?”

袁弘依然解释着,“我没有证据,不过希望你相信我。因为这一切都是一个恶魔干的,如果你不去阻止他,还会有第二个像我这样的人出现。”

秦焘不禁有些好奇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袁弘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些什么,然后才继续说道:“一切要从一年前说起,那时我跟着我们老大去工地收保护费,我就顺手拿了一个工人从土里挖出来的石俑。因为那晚勒索了不少钱,所以我们都喝醉了。而我则一不小心把石俑摔碎了,结果石俑里飞出一团黑气铺在了我的脸上。从那之后,我发现我被困在了自己的身体里,虽然我能看见我的身体再说话,在行动,但是我却一点也控制不了。对于我自己的身体,我就像个局外人似的。那个从石俑里出来的恶魔,就这样控制我的身体无恶不作。你以为当时在车里,我为什么会要杀了你?那是因为控制我身体的是那个恶魔,而不是我,他大可放弃我的身体,然后再去占据别人的身体再次作恶。当那个恶魔离开后,我就能操控我的身体了,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我只不过清醒了一会儿的功夫,就死了,等我再次醒来时,就已经在你的身体里了。”

秦焘听了这话,不仅暗暗咂舌,他没想到袁弘的经历居然会如此离奇。于是秦焘再次问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袁弘苦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不过我说的这些的确是真的。因为我能感觉到我的七魄还都在那个恶魔的身上,那个恶魔其实也是个残魂,所以他要利用我的七魄来维持自己的完整性。”

秦焘想了想说:“这么说要把你送回地府,就要先找到那个恶魔,从他体内取回你的七魄,这样你才能变回一个完整的鬼魂了。”

袁弘惊奇道:“你肯帮我?”

秦焘:“老子只是想让你快点滚蛋!”

袁弘:“……”

秦焘考虑了一会儿,然后把袁弘从锁魂珠里放了出来,对他说:“现在老子让你暂住在老子的右手里,你可千万不要给我捣乱。实话告诉你,老子是阳间的阴差,地府阎罗王可是我干爹。你要是想造反,最好先想清楚后果,明白吗?”

重获自由的袁弘立即用秦焘的右手,摆出一个“ok”的手势,同时说道:“我明白,你是房东,我是房客。只是有点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焘撇了撇嘴说:“你小子虽然有点混蛋,但是看你这怂样也干不出杀人的事儿来。说白了,就是我有点瞧不起你,而且现在老子能治住你,你也翻不出多大的浪。”

秦焘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更主要的是因为他也是个孤儿。他和袁弘一样,从小父母双亡,很明白袁弘当初的感受。秦焘觉得袁弘就是走向了另一条路的自己,与其说他是在帮助袁弘,更不如说他是在救赎另一个自己。

这时,袁弘感激道:“谢谢你了,老大。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下辈子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秦焘也是嘿嘿一笑,“做牛做马就不用了,地府已经有牛头马面了,你还是先交点房租吧。好歹你也是个鬼,虽然是个半成品,但起码能有点本事吧。”

袁弘神秘地说道:“老大,我能让你有阴阳眼。”

秦焘不禁皱着眉说:“阴阳眼老子已经有了,这是阴差的标配,有没有高级点的。”其实秦焘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看令牌手机。早就已经从客户问题解答里知道,阴阳眼是阴差的标准配备。

秦焘从中得知,鬼身上都会散发黑色的雾气,而人身上则没有。而阴差身上则散发着黑色的光芒,神仙的身上则散发着金色或者银色的光芒。

袁弘一听秦焘根本用不到他,不禁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最后说道:“我还有一招,就是变身,这是跟那个恶魔那学来的。不过现在我是残魂,最多只能变你一只手。”

秦焘觉得还挺有意思,便催促道:“来来来,你先变一个看看。”

随后,秦焘便觉得右手一热,随后一团黑色的雾气便从手掌中散出,把秦焘的右手包裹住了。当黑雾散到最大程度后,又开始向回收缩。当黑雾尽数收回右手时,秦焘的右手就已经变了一个样子。

此时秦焘的右手,就像一只兽爪一样,比原先宽大了三倍。而且上面长满了漆黑的鳞片,五根手指就像放大了的鹰爪一般。指尖上的指甲长而锋利,就像五枚刀片,散发着熠熠寒光。

秦焘当即心下大喜,照着地面就是一抓。按照秦焘的设想,着地面起码得像抓豆腐一样,被他抓得稀烂。但是没想到五根指爪竟然穿过了地面,什么也没抓到。

秦焘不禁不悦地说:“你这变身是个花架子啊!中看不中用啊!”

袁弘不禁尴尬地解释道:“老大,那个我是残魂,不完整嘛!所以我变身的功效就……呵呵,只能有一半的功效,不能进行物理攻击,只对灵体有效。”

扫兴之极的秦焘无奈地说:“行了,行了,别解释了,收了吧。”

袁弘只好尴尬地散了雾气,收回了鬼手。

这时,秦焘又问道:“老袁,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这是在哪儿?”

袁弘连忙答道:“我知道,这是府院医院的地下冷冻储藏室,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太平间。”

“什么?太平间!”

秦焘连忙摸索着墙壁,打开了电灯开关。果然周围都是盖着白布的尸体,在秦焘原先躺着的位置上,还有这一张标签,上面写着秦焘的个人资料和死亡时间。再往旁边一看,那是一具女尸,而且在那具女尸胸口位置的白布上,还有一个被人抓过的印记。

秦焘瞬间就想到了,自己刚还阳时,手里有抓东西的感觉。不过现在想来,那感觉并不是哪么的美好。

被着实恶心了一把的秦焘,在心里联系袁弘,“你小子,那个女尸上的痕迹,是不是你弄出来的?”

袁弘尴尬地笑了一声,“老大,那个不好意思,一年多没控制身体了,一时间没把持住。”

秦焘有点抓狂地说:“以后你要是想控制我的右手这么干,我就把你送到锁魂珠里关禁闭。”

袁弘连连答应道:“以后保证不会了。”

秦焘无心继续教育袁弘,因为这毕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而且他现在被开了死亡证明,也不知道他女朋友王珊珊是已经走了,还是回来看他最后一眼来了,所以他要尽快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秦焘便要去开门,但是们却锁上了。而且太平间的门是从外面锁上的,当然这是废话,在里面的也没人会锁门。

不过秦焘毕竟是干警察的,太平间也来过几次,还算比较清楚门锁的结构。如果在里面被误锁了,只要死者的名签卡住门锁的卡簧,然后用力一踹,门就开了。

当秦焘踹开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太平间外面的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大爷,拿着一手的项链,其中有观音像,十字架,平安符,总之是乱七八糟一大堆。

老大爷看见秦焘从太平间里出来了,当即大喊一声,“鬼啊!”

秦焘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大爷,我不是鬼。”

老大爷:“僵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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