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笑着说:“没错,是你的,我借来用用。”
李安吉夸张的叹了口气,“你看,我们才在一起呆了一天,你就把我的弱点学会了吗?”
“你的弱点?你这么认为的吗?”严明有点想不通,既然明知道偷东西是自己的弱点,为什么还不改变。
“难道不是吗,你不是对我偷东西这种行为很不认可吗?可是,我偏不想改,也改不了。我试过的。”李安吉的声音低了下去。
“……难道你不是故意的?”严明以为李安吉偷东西,只是一种恶作剧,没想到是他控制不住的一种心瘾。哦,这太劲爆了,这个骄傲的优秀的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竟然有一个这么见不得人的毛病啊!
“起初是故意的,后来就控制不了了。”
“哦,没关系,反正如果被人发现了,你也赔得起,不是么?”严明看李安吉情绪真的低落下来,反过来安慰李安吉了,还拍拍他的后背。
“是啊是啊,反正我一般不偷贵重东西的。”李安吉也跟着给自己找借口。
眼看李安吉的注意力被自己带偏了,严明暗笑一声,自己伸头去看保险柜里都有些啥。李安吉也把头凑过来,可惜被严明挡了个严实。
严明看了看,又伸手进去掏,先掏出来一个小包,扔给李安吉。正是李安吉说过的那包天然钻石。
严明对那个不感兴趣,又掏掏,这回摸出来个匣子。李安吉把钻石放在严明手里,捧过那个匣子看了看,不知道往哪里一按,打开了。
里面是一把手枪,木头枪托已经陈旧不堪,不过还能看出上面刻了什么字母,可是金属的枪管却被擦得铮亮,看起来保养得很好的样子。
“哦,哦,我的天呐,这不会是阿兰?琼斯的枪吧!”
“阿兰?琼斯是谁?”
“美国内战的时候,一个北方的英雄,就像一个侠客那样,杀富济贫的那种人,你明白吗,英雄!五年前,全美最大的拍卖行把这支枪拍出了天价,当时报纸上说是一个神秘人拍走了这支枪,没想到在罗伯特这里。”
严明拿起来看了看,在打火机有限的光照下,也看不出哪里出奇,把枪放回李安吉手里,又凑到保险柜的破洞前去掏东西了。
这回严明掏出来一打纸。李安吉拿过来一看,笑了,“哦,罗伯特的房产、地契、合约,还有一份遗嘱。我的上帝,看看看看,罗伯特要把他的财产送给谁?哦!”李安吉拖长还拐了几道弯的腔调引得严明往那向张纸上看了几眼,啥也看不懂。
“他把财产要送给谁?”
“哈哈,一个明星,一个电影明星,维维安,你听说过吗?”
严明本国的明星都不关注,美国的明星哪里会知道,他摇摇头。
“嘿,传闻这个维维安给罗伯特生过孩子,可是谁知道呢,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反正她没成为罗伯特的妻子,而维维安的所有孩子都有自己的爸爸。”
“可真够乱的。”严明嘀咕了一声,又伸手进去掏了掏,这回什么也没有了。
“就这些?”他有点奇怪,那么大个保险柜,他以为里面会有许多宝贝呢。
“嘿,这已经不少啦!看,钻石,天价的古董,还有罗伯特的不动产和遗嘱。最重要的东西都在这里啦!”
“这就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他为什么不放在银行?”
严明自从进入白氏后,白战天和白小染都把他当自己人,银行保险柜里的重要东西,有时候严明也能接触到。而他打理的几家酒店,接触到的一些要人和富豪,有时候他们也有重要物品需要托管、护送到银行存入保险柜。
所以,在严明的认知里,重要物品存放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银行的保险柜。可是,罗伯特把一个大保险柜,放在仓库里,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谁知道呢,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咱们管不着。不过,严明,咱们是不是该撤啦,还得弄出点动静,让人进来发现目前这里的情况。”李安吉指着保险柜对严明说。
“好,撤吧!”严明站起来就准备下楼梯。
李安吉却没走,他从桌旁找到一条毛巾,开始打扫现场。严明看了一会儿,忽然明白过来,这是要把两人的痕迹消除掉啊。
他也不着急下楼了,站在平台的旁边,看着李安吉把平台的桌子、椅子、保险柜,凡是有可能留下他们痕迹的地方,都仔细地擦了一遍,边擦还边问严明,“你怎么不下去,你先下去,我再把地板擦一遍。”
“不用这么麻烦,擦完你先下去。”严明声音不大,却让李安吉听出了点命令的味道,他心里有点不爽,不过,如果严明有更好的方法,为什么不让他干这活儿呢?
李安吉擦完,把毛巾拿在手里准备下楼了。
“毛巾就扔在这儿吧!”严明说。
李安吉一听,随手就把毛巾丢在地上,自己下楼去了。
严明待李安吉平安站在地面上之后,走到平台边缘,靠近楼梯的那里,面朝平台的另一边,两脚自然分立,两只手交握,开始运转体内的能量。
他感受到能量在身体里面,越来越热,严明把这些能量往双手调动,他的两只手也由交握变成相对而立,像打太极时两手间捧着个无形的球似的,配合着轻轻揉动。
忽地,严明把双手手掌向外推出,一光球落在地上,像球形闪电般爆开,平台瞬间燃起大火。严明不慌不忙地走下来,无视了李安吉惊诧又兴奋的目光,越过他往远一点的地方走去。李安吉看看平台上的火,又看看严明的背影,一百个问题闷在心里,令他好不难受啊!
他一路小跑跟上严明,凑到他身边,侧过头来看严明,一副急切地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严明翘起嘴角笑了笑,“这是秘密,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他看看李安吉,又说,“这是秘密。”
李安吉愣了一下,立刻说:“我明白我明白,这是秘密,你知道,我知道,再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严明的笑容舒展开来,抬头揉了揉李安吉的脑袋。
卧槽,这是什么意思,我比你大,还比你高,你凭什么揉我的头!!!
李安吉心里狂叫着,嘴巴却闭得紧紧的,无意识的跟着严明往前走。等严明停下来,才发现,这里四处都堆着货品箱子。
“干嘛?”此时李安吉的所有智慧都化成问号,被严明那莫名的“武器”吸引去了,见严明停在这么个地方,十分不解。
“我们要躲在这里,等罗伯特来。”
“哦,哦,对,罗伯特要来了。”刚才平台上的大火,引发了报警装置,李安吉刚才的全部注意力被严明吸引,完全没考虑到那十分有穿透力的尖鸣声意味着什么。
“我就躲在这儿,你和我在一起吗?”严明指着那堆得密不透风的货品箱子说。
李安吉的理性慢慢回来了,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指指头顶,“我呆在上面吧,视野更好一点。”
说完,他手脚利落地从靠墙的货箱上爬上去,很快的攀上了屋顶交错纵横的钢架横梁。
严明心里小小的叹息了一声,这个李安吉还是有几分本事的,看他利落的身手,可惜严明没练过,只能呆在地上。
之后,他们就看到了那血腥残忍的一幕布。
严明看着罗伯特连杀几个自己的手下,血腥味夹杂着火药味,刺激着严明那灵敏的嗅觉,那场面更坚定了来明杀死罗伯特的决心。
这样一个暴戾的人,对自己的手下也毫不留情,还留他在世上干什么?
罗伯特把自己的手下都赶去搜索“歹徒”去了,他自己在那台保险柜旁边走了几个来回,又凑近了查看那个已经发黑的,、破烂烂的保险柜,左看右看了一会儿,又烦躁地在走来走去。
严明仔细听了听,确信此时除了屋梁上的李安吉和地上的罗伯特,再没有别人,他轻轻跳到地上,靠近罗伯特。
在罗伯特再一次背向他踱过去的时候,严明像一只猎豹,敏捷地跳出去,一手抓住他的胁下,另一只手在罗伯特后颈一叉,罗伯特像只被捏住颈脖的皮毛被拎起来的猫,既无反抗力,又不得出声的,被严明拎到货箱的后面。
李安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正想下来,严明听到动静跟他打了个手势,李安吉竟然明白了。那是让他呆在上面的意思。是为了观望放哨吗?好吧,呆着就呆着吧,一会儿有人回来了,他省得再爬一次高了。
“能听懂我说话吗?”严明轻声问。
这个人,能一直盯着三生缘,严明一到这里,就被他得到消息,还在第一时间掠走方文静,不会不懂一点国语。
可是罗伯特没说话。
严明手上使了点力,罗伯特刚想发出声音,就被严明扼住咽喉,声音闷在喉咙里,只发出咯咯的声音,额头上却出了汗。
严明一只手控制着罗伯特,一只手点头他的鼻子,“老实点,罗伯特,否则我会让你很痛苦。”说着,严明往他胁下一点,罗伯特的喉咙还在严明手里,这时只觉得钻心的疼痛让他浑身都颤抖了,可是仍然发不出声音。
“你知道我是谁,告诉我,我的朋友在哪里?”严明拍了拍罗伯特的脸,沾了一手汗,嫌弃地往罗伯特身上擦了擦。
“咳咳,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罗伯特喘着粗气,脖子里面像是有个小型鼓风机。
“别再挑战我的耐心了,”严明擦完手,又一指点在罗伯特的胸口,罗伯特疼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身上的肌肉像过电一样不停地颤抖。
“告诉我,我的朋友,那个东方女孩,她在哪里?”严明盯着罗伯特的眼睛,目光冷得像刀子,罗伯特的瞳孔急速地收缩起来。他知道,这次他遇到的这个人,是他这险恶的一生,从未遭遇过的狠角色。
罗伯特的汗流得更多了,像是一个水袋不停地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