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都被老唐说得直点头,老唐又接着说:“穷秀才的笔尖下出美女,意念中专想好事,其实他们的实际生活大都清贫如洗。在那万恶的旧社会,只有那些有钱有势的恶棍才玩弄女性,整日纸醉金迷,在靡靡之音中虚度一生。”说得在理上,佩服老唐,我们都被折服了。
都夜深了,老唐的年龄又比我们大,我们叫他休息,老唐正说在兴头上,他又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说有三个秀才连年进京赶考年年名落孙山,最终放弃流落街头喝酒解闷。赵姓秀才家境尚可,虽到处游荡但吃喝倒是不愁。姓周的这秀才出身富裕人家,他家的银两够他花一辈子的了。唯独王秀才虽说他家上上辈子也风光过,但到了他父辈这一代却家境中落,直到眼下入不敷出。
游荡久了,赵、周俩秀才各找了一份事情做着,说都这么大了,不能再让父母供养着。赵秀才当了先生,教孩子读书写字。周秀才做了风水先生,谁家盖房子,哪户人家老人仙逝,他都被请去,端正罗盘,一阵捣鼓后说这家往后一定代代兴旺五子登科,就这样银两哗哗地流入他的口袋。唯独王秀才无所事事,常常飢肠辘辘。
毕竟同窗多年又是老乡,此三秀才时而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吟诗作对。每次到了付账的时候,都是赵周俩秀才争相付了,王秀才油嘴一抹便了了。时间长了次数多了,赵周俩人自然心中不痛快,于是他俩商议以后喝酒得躲着王秀才。
每次都躲可躲不了,最后赵周俩人想出一招,先躲着,如躲不了便出题作对,他如对不了必付银子不可。
一日赵周俩秀才又调了一家荤馆,正要举杯,王秀才找来了,人来了赵周俩人脸转不过去,大家一阵高兴说喝酒作乐。
周秀才出新招说,今日我们仨做对子,谁对不上谁付银子,赵王俩秀才赞成,王秀才笑嘻嘻地双手抱拳。
周秀才接着出题,他说今天我们自个儿出联,又自个儿往下接,第一句的开头必须说“上”,第二句必须说“下”,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第七句的开头必须分别说“左”、“右”、“三十六”、“七十二”、“你说”,最后一句话就一个字,必须是“不”。
命题有了,这三秀才一阵摇头晃脑,赵秀才也就是教书先生首当其冲,他说:“上有天文,下有地理,左有左传,右有右学,文章有三十六种写法,我有七十二种改法,你说改得错不错呢?不。”
周秀才也就是风水先生跟随其后,他一捋胡须说道:“上有天罡,下有地煞,左有青龙,右有白虎,房屋有三十六种盖法,我有七十二种测法,你说测得错不错呢?不。”
王秀才胸有成竹,慢条斯理地说道:“上顶天,下立地,左瞧瞧右看看,你有三十六种躲法,我有七十二种找法,找到就吃,你说错不错呢?不。”
这三秀才不禁哈哈大笑,妙哉,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