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东西?你想打我?”
“可恶!”
乔梁“噌”一下站起身,小小的个子,一下高壮起来,仿佛此时便可顶天立地,“咯吱”的拳响是他愤怒的宣泄!敢摔他妈咪,啊啊啊--他杀鸟她--
“梁儿,过来!”
孟琴猛然拽住他手腕免得他惹祸,可那刹那,她居然没有抓住,那小东西像忽然长大一样,愤怒波涛汹涌,激荡的如洪水猛兽,可爱懂事的小人儿,一旦抓狂,便恐怖的附满吞噬的味道,果真身上流着乔未歌的血,风吹着软软的黑丝,犀利的眸子摺摺生锋芒,冻结的硝烟味异常血腥……
“你要做、做什么?”
“给我妈咪道歉!”
“神经!”山本惠子刁蛮的模样将令火焰越燃越高,小乔梁的眉倒竖,暴戾深刻在嘴角的阴鸷中。“赶、赶紧把这个小疯子给我拦住。”山本惠子跳脚,意识到危险的靠近,忙哇哇叫起来。“啪”乔梁旋腿专拌倒两个保镖,再转过身踩上他们的背,拳攥紧,向外狠狠一袭,清脆的响像骨折,利落的身手,完全不受小小的身体限制,施展时,自有种逍遥如飓风的迅捷劲。“啊,呀呀,小祖宗,饶命啊!”保镖连连求饶,吓的山本惠子一动不动僵在门口,目瞪口呆!
天、天哪,他、他才几岁?
“梁儿,你给我过来!”
“妈咪,我要杀啦她!”
“滚回来!”忽然,孟琴凛冽地咆哮,从地上“咻”爬起身,不顾胳膊的裂痕,狂奔两步,扯住乔梁身体向怀中一拽。“小东西,你想怎么样?给我滚回家,再逞强,看我不打肿你的屁股?”
“妈咪打屁屁,我要也杀鸟她!”
“杀屁,你平日的懂事劲呢?今儿怎么这样任性?啊?谁教你的?我有没有让你给我消停眯着?”
“不,梁儿不要懂事,她摔妈咪,她摔的妈咪流血哈!”
“你……”
孟琴猛然一怔!
胳膊上传来的痛,不抵这小家伙令她心疼的话,谁说他不懂事,正是太过懂事,才会产生这可怕的魔鬼力量!狠狠攥紧拳,心中咒死这小R国佬,她妈的,她XX她的XX,诅咒她全R国大和民族死光光!“梁儿乖,和妈咪回家,她是R国前首相的女儿,很有权的,会发动侵略战争。”
“我恨他们!”
“恩,我们不理,当她是臭狗X,见到不踩,踩到擦干净,千万别再沾,看她的德行,活不过30的,我们诅咒她就好。”
“哦!”
乔梁垂眸扁着小嘴嘟囔认罪。“妈咪打梁儿屁屁吧,我错了,我不该坏妈咪的事,该害妈咪被撤职。”
“乖!”
她怎么舍得打他?
她疼他疼入骨髓,他是她的小心肝,她的命啊!抚着他被吹乱的头发,刚打算忍气吞声揣枪离开,背后忽而传来山本惠子的叫喊。“孟琴,我会告到X市高级法院,你和你的儿子企图谋杀我。”
“随便。”
“你们两个好贱,卑贱的母子!”山本惠子气的口不择言,那不熟练的嘲讽腔调,连地上的保镖都听不进去。“我山本惠子发誓,必须,让你,从X市消失!”
“……”
“垃圾督察,垃圾儿子,垃圾!”
“你有完没完?”
孟琴皱眉冷哼,转过身目光锐利,恨不得咬断她的脖筋,半响,山本惠子愈刁蛮无理,嘴巴咒骂的像机关枪,横加挑战她的忍耐极限。小乔梁耸耸肩,偷偷摸摸滑下地面,瞄向宾馆前那个刚堆砌的小油漆桶,鸟悄悄点脚抱起,抬高,推开盖,“噗”向山本惠子狠狠一泼,伴着一声凄厉惨叫,那娇纵刁蛮的人儿被泼成十八罗汉铜像,干剁脚却没有保镖搭理,趁她看不清,小乔梁迎头便开始拳打脚踢,为儿的报仇,而娘的哪有看热闹的道理?用牙狠一咬绷带,拎另只胳膊向前飞身一踹,“啪”“啪”“啪”,边揍边心中默默嘟囔:“MD,山炮灰,我踢爆你!”
“啊,好痛--”
“八嘎,我要枪毙你们!”山本惠子捂着脑袋躲避那满身的拳打脚踢,而一个个保镖咧嘴嘲弄故作聋哑,俗话说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刁蛮娇纵过度,便会导致这样凄惨的下场。
“混帐!”
忽然,山本惠子从台阶上连滚带爬逃进房间,半响,胡乱擦掉满脸的油漆,伴的刺鼻的气味,她将和服狠狠一撕,只疯狂地穿着一套黑色蕾丝边的内衣裤,披头散发从抽屉中翻出一把手枪,疯癫似冲出宾馆,瞥向地上那两个正趴着身装病装灾的母子,瞄准,目露憎恨,杀机肆起。“八嘎,我要枪毙你们!”
“惠子小姐……”
“你闭嘴,如果被我爸爸知道,他也一样会杀掉你。”山本惠子将枪上膛,对准小乔梁指尖颤抖。忽然,懒洋洋捂着胳膊上伤口的孟琴,从地上“噌”爬起身,将乔梁推到身后,用带血含痛的胳膊拍拍高耸的胸脯,说道:“惠子小姐,尽管你是前首相的千金,可国有国法,寻法可依,别大开杀戮!我儿子才3岁,和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计较,就是R国人独有的能耐?想开枪,好啊,冲我来!”孟琴慢悠悠从怀中摸出一张花色扑克牌,炯炯的眸中犀利如斯,MD,她敢开枪杀小东西,她就用这片扑克牌了结她!欺负她孟琴,行,谁让她是警察,肩有责任!可欺负她儿子,那就该死,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看她的枪子先穿胸而过,还是她这个片片先摸掉她鲜嫩的小脖子……
“别侮辱R国!别侮辱我的民族!我们R国是亚洲帝国最有素质的地方,不像你们,一个个都混蛋!”
“……”
“相信我,杀掉你们,我不会坐牢!”山本惠子扬起一抹娇纵的寒笑,天生的尊贵和任性塑造她唯有独尊的个性,强烈的自我为中心,让她陷入偏激中无可自拔,手一颤,上膛的枪子飞射,而花色的扑克牌也像嗜血的恶魔“咻”凛冽射向山本惠子,仿佛同归于尽,不过尔尔……
忽然,一阵急风拂过!
萧瑟的秋风吹的两肩哆嗦,枯萎的树叶鬼魅地吹打面颊,红彤彤的肌肤中透有一丝丝惊诧的苍色。
一尺,一寸,尺寸之间!
咫尺的争锋中,她们中间骤然多了两抹人影,一身深蓝色呢料贵族银鳞袖边风衣的乔未歌猛然抬眸,右手上扬,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微夹,一颗子弹便禁锢入指缝中,剑眉微敛,脚未移半毫米,稳如泰山似接下飞速的子弹,抖袖,两指错开,等待其烟熄雾散,指尖将子弹弹向头顶,风衣下摆飞旋,健美的腿便似棒球拍刹那间将小小的东东反馈给正呆楞的瞠目结舌的山本惠子。
“啊--”
舌苔上一阵酸痛,酥酥麻麻的侵袭感,令她恍然意识到刚枪中的子弹正被踢进嘴中。“咳咳……”拼命咳呀咳,咳的几乎反胃。而她身前的蘅舟,挑眉,暴眸相视,一片扑克服帖在他粗糙的手掌心,摩挲着掌纹,却没有丝毫的伤痕,这倒看傻了孟琴,靠,这家伙果真非人也,她的扑克牌每射必杀,招招精准劲暴,被他手掌截住,哪有不见血的道理?“咕咚”吞咽下唾液,脑海中猛然有一幕模糊的画面盘踞,依稀记得一个扎着两个麻花辫,穿的邋遢粗糙的女孩,正被个精壮粗鲁的男人从背后抱住,指导她如何精射飞刀,咆哮声,亲昵而浓重的气息,刹那扰乱她的情绪……
蘅舟稍敛粗黑的眉,粗线条的俊脸上浮上一抹神秘到令人胆寒的笑,五指弯曲,右拳攥紧,扑克牌便乖乖化作纸团,被撇飞在宾馆门前,一颗颗解开纽扣,那高贵凶悍的气质,令人目眩神移。“啪”将板正的西服精准抛披向山本惠子,蘅舟慢悠悠走向乔未歌,伸开长满茧的大掌,礼貌说:“好久不见,臭小子!”
“我倒希望永远不见,蛮牛!”
“哈哈哈。”
“哈。”
猖狂的大笑,隐约的冷笑,回荡于苍穹中,当两个火焰般的大掌相握时,便恍如铁钳子狠狠相掐,依稀听到骨骼的“咯吱”响,口腔的深喘和汗珠噼里啪啦的滚落声,旷世的心理斗和赤膊战,令周遭人员聚集,“唏嘘”声连连,七嘴八舌的胡诌传的沸沸扬扬,看着眼前的他们,孟琴将乔梁纳入怀中,眼前猛然有一幕银白的画面,仿佛3年前的某时,曾经有相似的经历。有一把椅子,叼一根香烟,哦,没错,耳畔传来“我喜欢你”的大声宣告,眼球中掠过霸道粗暴者的吻......
“妈咪,我去帮爸爸。”
“过来,让他们斗!”斗多多,想多多,保不齐再打个几宿,她所有的记忆就全部恢复,不必再断断续续的遭重创。“小东西,要相信你爸爸,他的能耐,你妈咪都赶不上,更何况你这小不点?”
“哦。”
“过来,妈咪抱。”
“可妈咪,爸爸在流汗耶!妈咪是爸爸的老婆,和爸爸睡一起,很亲密喔,为什么不帮帮爸爸?”
“那个叔叔,是我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