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少罗嗦,开车!”
车急速驰骋,十分钟的路途,却仿佛漫长的十个月,春光光呆呆看向窗外苍翠柳绿,红唇颤如斯。
小白……
心中,一遍遍地叫道,脑海中却始终难以接受这个沉重的噩耗,狠狠攥紧拳,她仿佛麻木一样走下车。
刚踏入那片废墟。
推开那道房门,踏入门槛。
门“啪”一下掩上,邱米米大声喊道:“你们两个好好享受,里面有干粮,有水,有一切必须品,我替你们争取三天,其他由我全全摆平。”
“邱米米!”
“放心,你的那只羊,我保证帮你摆平的妥妥当当,小白醉醺醺倒在床上,好好服侍他呀,小妖精!”
邱米米一甩衣袖,潇洒地转身离开。
靠,她不服侍,她可亲自服侍喽,这样的极品好男儿,如果不是不爱她,就算粉身碎骨她也追随。
深深一叹!
她的命真苦。
好好爱上一个,偏偏不爱她。
强求吧,无耻!
不强求吧,无奈!
这样帮忙吧,无聊!
其实,再大咧咧没心没肺,她也不得不承认,帮他的同时,她的胸口有点点痛,看样不喝酒一醉难休呀!
房中,一片漆黑,像鬼屋一样阴森恐怖。
伸手摸开灯,看向床上那个醉醺醺的他,心才稍微放松下,原本,这是一场邱米米闹的恶作剧。
环视这个房,不太干净,但必备的东西提前全部搬了进来。
有冰箱。
有锅,碗,瓢,盆,米粮,干菜。
另外,有几双拖鞋,一个衣架,苏慕白的衣服被搬一大堆。
春光光捩开嘴无奈一笑,这个邱米米,虽然性情火暴。可很可爱,为了他们倒费了不少的脑筋。
“狐狸精……”
酒精烧的他浑身炽热。
翻了翻身,抓住床边那只纤臂,猛地一扯,她的娇躯轻柔覆上他。
深深一喘,春光光刚打算起身,却被他一个翻转,牢牢压制于下,禁锢的宛如枷锁的附加。
“狐狸精。”
苏慕白迷茫地轻抚着她小脸,温柔的仿佛羽毛轻刷,浑身浓重的酒味呛入鼻。
拼命来救邱米米。
可惜,刚进来就被锁上,那丫干脆给他来个囚禁,喝太多的酒口渴,桌子上着矿泉水瓶,可惜灌了整瓶,才惊觉这是种似凉泉的烈酒。
令他情那自控,呢喃地吻上那两片惊愕的唇瓣,深情地探索。
“唔……”
他的热情令春光光惊讶,刚打算推开问问原由,身上却一凉,她的衣服就这样被他下了。
“我要你!”
他霸道宣称!
醉酒的迷离,和情火的操控,令他精锐的眸迸发血红的色泽。
春光光一愣!
瞥向他失控的表情。
干脆不再挣扎,伸长指替他挑开衣服……。
吻她,深吻,像掠夺掉所有的呼吸。
“小白……”
她躲开他的唇,双臂搂住他的脖子。
苏慕白一声闷吼,体中的酒精和热火疯狂翻腾。
“狐狸精!”
那双迷离的眸,带着火,依旧带着怜惜。
夜正深。
情正浓。
酒精的味道,热烈的火焰,是种讲不清的美丽虚幻……
清晨,一缕曙光射入破旧的窗户中。
偏僻的地界,空气很新鲜,仿佛深呼吸,汲取的清新灌入五脏六腑,嘴角,仿佛衔着露珠的甘甜。
苏慕白庸懒地伸伸长臂,浑身的骨头架子一夜中稀松,脑袋“嗡”“嗡”作响,像被雷劈中一样。
思绪斗转,昨夜的一切清晰捣入脑海。
瞥向被他纳入怀中休憩的春光光。
耳根一红,他开始忏悔昨夜的粗鲁。
头发上似乎沾着什么东西。
伸手漫不经心一抓,粉红色的胸衣清晰映入眼帘。
嘴角,微微抽搐。
忙打算替她遮掩住。
“恩……”
她整个娇躯像八爪鱼似贴伏,让喘息都是一种难。“喂,狐狸精……”
“干嘛啦?”
春光光撒娇似狠狠一咬他心口,姿势不雅地睡个四脚朝天翻肚皮。
“你……”
怨念!
怨念呀!
苏慕白狠狠抽自己一巴掌,真是个色狼!
但俗语有云:食色,性也!
他粗糙的大掌,替她盖被子的同时,却迟迟不肯移开。“我真不是柳夏惠。”
他喃喃道。
蹙着俊眉嘴角不停抽搐,正值清晨静谧时,他们两个被锁进一张床上,这样……
“苏——慕——白!”
春光光猛睁开大眼,略有不满地狠剜他。“你是不是又企图发泄****?”
“呃……”
话是这样。
但还真难听。
苏慕白狠狠抽着眉,“狐狸精,我要做早餐喂饱你,但我现在饿的没力气。”
“有馒头。”
“对,我就喜欢吃馒头。”
“你……”
无赖!
春春光暗暗翻了个白眼,此馒头非彼馒头,被他的一语挫的她妩媚的小脸窜红,像火烧鸡屁股。
“狐狸精……”
“干嘛?”
“你要负责喂饱我,要不,我不做早餐。”苏慕白厚颜无耻地将唇覆上她的。
“小白……”
“小白,别玩了!”
他们共同谱下的动人乐章……
“狐狸精……”
他庸懒躺下身,将她的娇躯纳入怀中,替她擦干脸上的汗,轻拨弄几根金丝。“呼……饿了吧?”
“被你压榨干了。”
“我帮你做饭!”
春光光翻翻白眼,伸开白皙的双臂勾住他。“虽然我很饿,但我希望再多抱你一会儿,等一下再做。”
“嘎?”
“让我抱抱!”
她任性地拥着他。
拥的很牢,很牢,像害怕他离开一样。
“哦。”
他淡淡应一句。
像无数次的没有理由一样,只为博得她的欢笑。
172的身高,却像小鸟一样被他护入羽翼中,她惬意地享受这种难得的和谐,和被疼爱的美妙。
可,随着热情的消退,理智逐渐占领上风。
她这样,和他相爱,可结果却是,不能说的秘密,他的顾虑,同样无情地压抑着她。
而她,对不起那个“男朋友”?
哪怕是一个月的试用期……
这样的局面,令她怎样自处?
这样的无奈,难道真的该放弃?
还有,那本残酷的日记……
苏慕白看着她闪烁而忧郁的眸,却默默不语,也许,他和她一样,对那个弟弟,有很深的顾虑。
这种纠结,该怎样破解?
清晨,天色转暗。
蒙蒙的细雨,从漫天飞降,一滴滴扑打上面颊,像雨露一样冰凉沁人心脾,回廊中只剩下寂寥。
病床上,展冽阳猛地惊醒。
“噌”从床上坐起身,抓向床板,额上的冷汗噼里啪啦地滑下,拨开手机听到的依旧是“对不起……”
狠狠抓着床板,像打算将手掌深嵌入其中一样,“咯吱”的声响,伴着手的疼痛令窗外的雨愈淅沥。
“小狐狸!”
他喃喃自语道。
人影不见,手机失踪,她到底怎样?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侵蚀他的每一根肋骨,痛如蚁嗜。
难道……
可恨他的腿!
蓝眸迸发一抹寒愠,额上的汗润湿了俊颜,忍着腿上的痛,悄身挪下病床,脚点地,像锤重砸。
“小狐狸……”
他狠狠咬住牙,以她为支撑,穿上皮鞋,扶住墙面,推开门板,一步步挪出病房,脚步那样踉跄。
墙壁上,残余一个个指的抓痕。
回廊中,雨吹拂而来的微风蜷卷他缓缓挪动的腿,浑身的每一寸神经,都布满隐忍的色泽。“阳……”
苏雅忙扑过来扶住展冽洋挂功的身体。“你干嘛?阳,你的腿没有恢复好,再这样腿会废的呀!”
“妈……”
“阳,听我的话,回病房好好休息。”
“放开我!”
展冽阳微微推开她,边沿着回廊忍痛挪步,边云淡风清道:“妈,我的腿没事,你不会担心我。”
“阳……”
“我想看看外面的小雨。”
“你别吓我啊!”苏雅忙抢几步扯住他衣袖,瞥向那依稀颤抖,且稍显弯曲的长腿,心忽然很疼。
“妈,我想看小狐狸有没有来?”
“她没有!”
展冽阳慢慢推开她,像是个执拗的小男孩,一直攀着墙壁走向回廊的尽头,不顾腿上的万般痛。“很想她!”
三个字,道明心中浓浓的情,道明心中的空荡。
不知从何时,他沦陷的这样彻底,她就像他存在的理由一样简单,比双腿更令他牵挂,令他珍惜。
像恐慌她的离开,他拼命的闯,拼命的闯……
只怕一滞下脚步,她就像风筝一样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