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白倒退两步,倚上厨房的门框,懒洋洋磕着锅铲,安抚道:“大总裁,你的脾气不太好,小心伤肝!”
“别跟我岔开话题,我要知道,你为什么回来?”
“想她了。”
他的理由很简洁。
像是饿了该吃饭,困了该睡觉一样道理。
“你想的她的身体吧?”
展冽阳冷嘲!
“大总裁,你的品行不怎么样,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是真爱她的话,就不要这样疑神疑鬼。”
“闭嘴!”他恶狠狠剜了他一眼,凛冽道:“既然将她推开,就和她彻底断绝,这样藕断丝连,是在挑战我的耐心吗?”
“我没有解释,我也不需要解释,我和她的关系,不是你所能决定的,更不是你该阻挠羁绊的。”
“见鬼!”
苏慕白庸懒地倚着门槛,点着脚,痞痞捩开一抹笑。“大总裁,她似乎并不是你的囊中之物吧?”
“我要她!”
他霸道喊道:“从你推开她时,从我纳她入怀时,我展冽阳就发誓,这个小狐狸,我誓在必得!”
“她要你吗?”
苏慕白问的很轻,声音很柔,像是棉花团坠地时一样,听入展冽阳耳中时,却重的像千斤鼎,砸的喘不过气,像要窒息!
“再有半个月,我们的一月之期满,我会让你明白,她是不是属于我的?”
“很好,我等着。”
苏慕白狠下心回道。
公平点!
他的心一遍遍命令他,对待他自己,要公平点,不要再一味的谦让,该恨的是他,而不是他这个弟弟。
对待一切,他都退让。
对待爱情,他要前进,现实的羁绊,压的他很艰难,不再令他也成为更深层的羁绊,他真的难以承受……
“别一副鄙夷我的表情!”
展冽阳咄咄进逼!
“呃……”
“我痛恨你痞子的模样,却骄傲的神态,不错,我承认,她是更爱你,可别借故伤她一遍又一遍。”
他冷酷警告。
苏慕白却听的莫名其妙。
“别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如果有把刀,我会杀了你,毫不犹豫!”
“你还真狠呀。”
苏慕白无所谓耸耸肩,任由他对他惨绝人寰的批判。不错,他没有错,站在外来者的角度和立场,他是个混帐!
一个抛弃她,再回来勾引她的混帐!
也许,他就是一个混帐!
所以,他的话无所谓,令他听着不仅不恼,倒很想笑,原本他和她的故事是这样的曲折和离奇。
“你和她……”
展冽阳顿了顿!
狠狠攥紧拳,咬住下唇瞥向她刚踢开被子的人。
一瞬间,意识仿佛崩溃。
阴霾,布满英俊的脸,蓝色的眸染上无比的癫狂,他倾身两步,狠狠掐住苏慕白半仰亮相的脖子。
冷酷问道:“你把她怎么了?”
“我和她淋浴回来,帮她换衣服,帮她擦身体……”
“闭嘴!”
“你到底让我张嘴?还是闭嘴?”
苏慕白翻翻白眼,稍微钳上他手腕,提醒道:“你的手再稍微用力,我的脖子会像橡皮筋一样断掉。”
“你和她……”
“大总裁,你该清清楚楚地认识到两个词,第一个,礼貌,第二个,信任,爱她,就要相信她。”
“该死的,难道你们衣衫不整,我要睁一眼闭一眼装瞎子?”
“呃……”
苏慕白语塞!
再向外推了推他的大掌。“我和她……算了,我不该解释,就算我们怎么样,也没有你愤恨的权利。”
“混帐!”
“啪”展冽阳忍不住狠狠给他一拳,正打上鼻梁,鲜红的血,像番茄酱一样汩汩流淌,那样的刺目。
他倒退两步,如同钉上门槛,只倚在其上,邪邪的,痞痞的,懒洋洋的瞥向他,擦着鼻血瞥向他。
“从前,我不计较,不管她是狐狸精,是****,我都全盘接纳,可偏偏你不行,我不准你再接近她。”
“为什么?”
他云淡风清问一句。
哇……
鼻血好丰盛,他最近的营养不错,胃口好呀,血液旺盛,被打一拳,放半杯血,倒是精神的很。
“不要碰她!”
展冽阳恨恨地瞪着他。
冷酷如斯!
声音却沙哑如斯!
夹着野兽的咆哮,和那几许悲戚的伤。“啪”他狠狠再给苏慕白一拳头,借以平复那抹莫名的痛。
“你够了吧?”
苏慕白反击!
“啪”回他一拳,不轻不重的力道,正好让他流鼻血。打吧,痛吧,大家一起,让血流成河吧!
“滚!你滚!”
他喊道。
苏慕白蹙眉,回道:“我会滚,而且很快,但你也得滚,这个家是我给她的,谁也不准擅闯,懂吗?”
“该死的。”
展冽阳拳如风,快速挥开。
可惜,半响只听一声清脆的“叮当”响,那记重拳不偏不依打锅铲,很清脆的响,像敲着锣鼓……
“哎!”
苏慕白长叹!
依旧如尊佛似倚住门槛,拎着锅铲仔细检查一番。“展冽阳,你是真的不了解那只狡诈的狐狸精。”
“你……”
抖抖胳膊,他狠狠剜他一眼!
该死的,他倒会省事,弄个锅铲和他拼拳头,弄的大掌红肿一片,依稀青青紫紫痛的好不可怜。
“她是狐狸精,但她不是****,你口口声声辱骂的人尽可夫,其实……目前还算个纯洁的处。”
“你……说什么?”
展冽阳一愣!
僵硬半响,他微揉着太阳穴,喃喃问道:“你再说一遍!”
“她是处!”
“……”
一阵清风拂面,却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展冽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脑海中“嗡”“嗡”地作响。
“她、是、个、处!”
“她是处?”
这句话,比天外飞来一道响雷,更令他震撼,他不在乎她是不是,甚至压根没有猜疑过这个问题。
30岁的她,是处?
一个纵横杀场的狐狸精,是处?
该死的,谁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她看样那样老练,那样的不可一世,简直是个天生暖床的料。
狠狠倒退,一句句恶毒的“人尽可夫”迅速袭入脑袋,他捧着头狐疑地问道:“她……怎么可能……”
“很震撼?”
苏慕白痞痞问道。
“……”
“那句人尽可夫,你一句句的吞掉吧!”
“该死的!”
展冽阳满脑袋混沌一片,颤着指叼上一根香烟,浓浓的烟雾扑入鼻,借此令他动荡的心跟着平复。
“你们两个……”
忽然,床上传来一阵抓狂的叫喊,春光光踉跄翻了个身,强撑着眼皮狠狠撇过两只蓝色大拖鞋。
“啪”
“啪”
两声清脆的响,不约而同!
两张俊脸,同时被掷上拖鞋,依稀残余灰色的印痕。奴奴嘴,春光光不爽翻翻身,斥道:“不要吵!”
“你……”
展冽阳铁青着脸,刚打算发飙。
苏慕白却扯住他衣袖,向外稍一带,隔着缝隙,将他推出门槛。“她正发着高烧,你暂时走吧!”
“她生病了?”
“没错!”
话落,他毫不犹豫地“砰”将门掩上,独剩下展冽阳纳闷地站在门外,眯着凛冽冰冷的蓝眸盯着硬邦邦的门板。
还有15日,到底小狐狸的抉择,是谁?
翻阅她的履历,那一日,正是她30岁的生日,他要给予她怎样的礼物?
一场爱情的战争,斗的他筋疲力尽。
“小狐狸……”
他恨恨咬着牙,不甘走下楼,冲进黑色跑车,直奔药店购一堆退烧,解热,止咳各种五花八门的药。
可当车再次开到楼下时,他却只手攀着方向盘,踯躅不前!
庸懒地斜躺在车中,直到深夜,他依旧等待着“他”的离开……
第二天,黎明的曙光幽幽洒入,春光光张开双臂伸了伸懒腰,翻个身踢开遮掩的被子,下意识叫道:“小白……”
卧室中,只剩空荡荡!
奴奴红艳的小嘴,靳靳俏鼻,她揉着微痛的太阳穴瞥向床边放好的几片药和一杯稍温和的清水。
边懒洋洋穿着衣服,边嘟囔一句。“臭小白……”
来也匆匆!
去也匆匆!
难怪是黑道的“爷”,神龙见首不见尾,反倒她像个小情妇一样等呀等,等着他回来做好奴隶。
吞着药,嘴中苦涩!
忽然,很想那张柔软的唇,像棉花糖,沁入心坎的甜。脸“唰”一下窜红,思绪停滞于那一幕。
她逼他嘴对嘴的喂药,缠绵热辣的吻,令此时的唇依旧酥,浑身像被雷电劈中,一阵阵的抽搐。
尤其,她、她居然饿羊扑狼,让他替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