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
“我真的怕一睁开眼……”
“等你睡醒,我再离开。”苏慕白安抚似将她的身体圈的愈紧,听和她酸酸的话,心中不由更酸。
他们的命,为什么这样苦?
难道,从小到大,他的苦受的还不够?
“小白……”
“干嘛?”
春光光翻了翻身,指着他的胳膊道:“我要睡你的胳膊。”
他舒展眉梢,温柔地将她的娇躯卷回柔软的床,伸开右臂,左臂勾着她枕上,看着她如猫儿一样依偎入怀。
有种淡淡的,甜甜的满足。
其实,他要的不多!
不要权,不要势,不要金山,不要银山,不要高高在上,不要美女如云,只要这样默默地守着一个她。
“你的心,跳的好快。”
春光光调皮戳着着他的胸,拨开他的衣服,抚上****的胸膛,邪邪画着圈圈。“狐狸精,睡觉!”
“除非你讲个故事给我听。”
“你小娃呀?”
他抓住她作怪的小爪反问道。
“你讲不讲?”
“好……”就这样,午夜的深幕中,他拥着她,轻柔讲述着一个唯美的爱情故事,像哄着小宝宝一样,看着她逐渐进入梦乡。
“狐狸精……”
抚着他金黄的卷发。
摩挲着她柔嫩的小脸,微微俯下头,吻上她的额,很单纯,很纯净,像是一滴清泉滴上的幽静。
窗外,簌簌的落叶声,在夜中清晰入耳。
柔和的月光洒入小小的窗,透过昏黄,洒向那张宽敞的双人床。
浅浅的呼吸。
深深的眷恋。
仿佛颠覆了黑暗的冰冷。
那双大掌,始终覆着她的小爪,不曾松开,不愿松开……
清晨,最温柔,也最寒冷。
第一缕阳光射入时,带着和煦的暖,也带着清冷的寒。春光光懒洋洋地伸了伸腰,下意识地摸向那团热源。
半睁开眼,瞥了瞥。
一片空荡!
再睁开眼,仔细瞥了瞥!
床单很整齐,像被收拾过,枕头叠放着,边上摆着那个洋娃娃,地板很干净,依稀有着水迹,大概刚被拖过。
一切,都焕然一新!
而他,却真的在她睁开眼前,悄悄离开。烦躁地扯着床单,奴着嘴,春光光披头散发喊道:“苏慕白,我恨你!”
“干嘛?”
厨房门“咯吱”被推开,披着米色围裙的苏慕白一只手执着铲子,一只手抓着被磕半碎的蛋壳。
“你……”
“大早晨,你不爱我,你恨我干嘛?”
一如一年半前,他无赖地边咳着蛋,边没有好脸色地剜着她。“你个懒虫,起床,别让我亲自捞你。”
“好啊,来抱我呀!”
“小丫头,30岁没个正形,起床,我在打荷包蛋。”苏慕白斜睇了她一眼,便打算再钻入厨房。
“小白……”
“什么?”
“你真的没有离开。”春光光很认真地看着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痞痞的笑,那那浅浅的温柔。
“傻瓜,我向你保证不会离开,就不会离开,起床吧,我的活祖宗,你真是个宇宙超级大懒虫。”
“你过来……”
“哎!”
他长叹,认命地将铲子和蛋壳放回厨房菜板上,吊儿锒铛地斜撑着身子,将拖鞋穿上她光裸的小脚丫。
“小白,抱抱我嘛!”
罕见地,她想撒娇!
像每一个普通女孩那样,让他抱一抱,哪怕这仅是一刹那的温柔,转瞬即逝的泡沫,她也甘之如饴。
“好,我抱,我抱抱你……”
“来呀!”
她张开双臂,看着他认命地将他拥入怀中,温柔放上厨房边一张木椅上。“我好怀念这样的日子。”
他顿了顿!
随即调侃道:“我看你是怀念我为你当牛做马的岁月。”
“哦!”
“放心,我估计只要我活着,早晚依旧做你的免费奴隶。”
他的一句话,令她的心猛一抽搐。
忽然,她抓住他的围裙,抬眸,谨慎问道:“我当这是你的承诺,必须保着命做我的免费奴隶。”
“好!”
他捩开一抹笑。
干脆地回她一句,像是拂过耳边的一阵微风,却是令她听的清彻入耳。倘若,他真的有命,她便是他的圈套。
哪有她,哪便有他。
哪有她的泪,哪便有他这双接泪的大手。
哪有她的痛,哪便有他这副宽厚的胸膛。
他的眸,偷偷触上她的眸。
转瞬挪开!
不敢深陷,怕完全迷醉!
正值思忖时,鼻下嗅到一股怪味,瞥向电抄锅,他跳脚嚷道:“啊…...我的荷包蛋呀……狐狸精……”
“焦了!”
“没良心的,焦了你还笑?”苏慕白边手忙脚乱地处理,边翻个白眼给她看。“我看你塞什么?”
“再做喽。”
她回的云淡风清。
可他的鼻子却气的歪了半寸。“你……你纯粹败家……”
“做嘛,做嘛,大厨师再做做看。”
“你是捣乱的。”
他浅斥!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回道:“不错,我是捣乱的。”看着他这样,仿佛回到了从前,这样拖着他,再做一顿饭给她。
“你……”
“乖乖做喽,我帮你!”
“丫头,别理我,洗脸,刷牙,梳头发。”苏慕白推了推她,可她却如胶皮糖一样粘在他身边。
“我帮你洗菜。”
“你分的清油菜和菠菜吗?”
他问道。
“分不清!”
“那还洗什么洗?赶快洗脸,要上班迟到了,你打算被K呀?”
“我帮你切作料。”
春光光执拗地非插手不可,那副笨拙的模样,看着苏慕白哭笑不得,睇着眸,痞痞一捩嘴。“笨呀,真是个笨蛋!”
“不准嘲笑我。”
她横眉,竖眸,边切着葱,边嘟囔着嘴。“我是没有下过厨呀,分不清糖和盐,分不清酱油和香油,分不清醋和油,可我有学嘛!”
“好,好,你是姑奶奶!”
“喂,小白,这个叫姜?还是叫大料?”
“姜!”
苏慕白无奈地揉着太阳穴,不晓得这个智商蛮高的狐狸精,对厨房为什么一窍不通?难道注定他得替她下一辈子的厨?
“很难闻呀!”
“你小心……”他的话刚脱口,春光光边“啊”一声尖叫,刀从中划过,指腹上一滴滴血流淌而下。
“SHIT!”
他忙将她勾入怀中,小心查看着指腹上的伤口,很浅,但流着血,白皙嫩肉中,泛着几许血色花瓣。
半蹲下身,迅速俯下头,将唇瓣覆上伤口,小心翼翼吸吮,舌尖的柔软包裹,进而驱逐细微的疼痛。
“狐狸精!”
“呃?”
“我让你不准切,不准切,你当我的话是放屁?”
“……”
“我根本就不是下厨的命,我帮你切,我帮你煮,我帮你做,你只要张开嘴给我塞进饭菜就好。”
“……”
“我警告你,再这样不听话,小心我拍扁你!”
“……”
“包扎好,不准沾水,不准再祸害,听不听的懂?”
仿佛他的话,带着天生的震慑,一向强硬的她,忽然软了下来,赶紧点头认错,装作一个乖宝宝。
“小白……”
“别叫我,我烦着。”
“对不起嘛!”
她承认错误,开始莫名其妙地道歉。
“别向我道歉,手指是你的,痛的也是你,和我有屁关系?”
“爷,我错了!”
春光光忽然调侃地点着脚尖,轻柔亲吻下他嘟着的唇瓣。“这样,不生气了吧?”看着他恐怖的表情。
她翻翻白眼,再抬脚,给他重重一吻,四唇相触时,总像棉花糖一样甜,软软的令她开始贪婪。
“唔……”
他温柔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道歉的吻,让唇舌的交织,迸发的是清晨中最迷离的炽热之焰。
伴着深深的喘息,两具身体逐渐升温!
她瘫软在他怀中,愣愣看着他忽然的停下,狐疑问道:“怎么了?”
“狐狸精!”
“啊?”
苏慕白状似张牙舞爪地拆穿道:“你没有刷牙,你个坏丫,打算让我的牙膏替你清洗口腔异味?”
“我口腔哪有异味?”
“刷牙!”
他给她来个河东狮吼。
“就不刷!”
春光光干脆和他耍泼,点着脚尖,圈着他脖子,霸道地强吻,覆上那两瓣唇,轻轻一咬,教训他的不懂情趣。
“不准吻!”
“我就吻,不仅吻,我还狠狠吻。”话落,她重重吻上,让他的喘息,喷洒上她纤细的颈子上。
“刷牙!”
他抽空斥道。
“不刷,不仅不刷,我还将异味传递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