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狐狸精,走,回家!”
苏慕白索性伸长臂勾住她纤腰,半回头瞟向脸色铁青的他。
跟他斗?
抱歉,那单单的冷酷是不够的。
起码要无耻,要龌龊,要见风使舵,要不择手段,要道行高深……想碰到狐狸精,没有一颗持之以恒的真心,哪成?
“咯咯”的拳头声响彻整个假面舞会,目送那对狗男女,他打掉牙狠狠咽入腹中,以为这样便打击他了?
谁拼到最后,谁才有资格笑!
窗外,无限的夜色。
斑斓的星空,仿佛一张彩色画板,冷冷的色调,偏暗的色彩,偶尔璀璨的几颗星眨着俏皮的大眼。
独特的韵味,透着迷朦的黑纱。
打开幽幽的小窗,瞥向朦胧中那几许清澈,用手掌支着下颌,看着群星抱团,她不禁开始落寞。
再美的夜,黎民来临,也是昙花一现。
再亮的星,乌云遮掩,也是烟消云散。
但看着几颗星仿佛一个美满的家庭般,同时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她的思绪,不再简单地停滞于逃避。
谁生她?
谁该养她?
是谁狠心抛弃她,让她自生自灭?
她的养父母不肯讲,一句不肯透露。
他们说,命要紧,亲情其次。
很简单,这就是个公平的世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没有理由强求,可为什么心却止不住的疑惑?
究竟,她犯了什么错?
抛弃她,他们过的很好?
爸,妈……
似乎两个遥远的词语,灌入脑海中,却是刺痛心扉。
也许是伤感作祟,两颊上一滴滴泪,像是未被闭紧的水龙头中溜达下来的,细水长流,无声无息!
忽然,脚步声接近。
一双长臂圈住她的肩,温暖的如羽翼,浅浅的呼吸吹拂在耳畔,酥酥麻麻,带着异常舒心的味道。
肩颤了颤。
她没有推开他,任那丝温暖覆上她的冰冷。
苏慕白将她纳入怀中,小心翼翼地伸出粗糙的大手,像早预料准那样轻擦她滴滴淌上面颊的泪。
他道:“乖,别哭了!”
她的泪,愈加汹涌。
这种被揭穿的味道,令她的心酸上加酸。
十几年的拼搏,十年的被背叛,这期间她背负了一切的人性冷暖,不信任早根深蒂固地埋入心底。
“哭的像个小花猫。”
他痞痞地哼上一句,轻柔将她的身体翻转,静静地看着她……
下意识地俯下头,将唇瓣覆上她的眼睑,舌尖舔嗜冰凉的液体,挪向鼻,脸颊,蜻蜓点水似吻上她的唇。
她一惊,狐疑问道:“你为什么总占我便宜?”
“……”
他语塞!
“拥抱家常便饭,亲吻餐点小菜,这似乎只有情人间的亲昵。”
“……”
他语趋词穷!
“你有你的未婚妻,这样和我暧昧不清,不怕她误会?”
“……”
他猛翻白眼,痞笑连连。
“不怕我误会?”
“……”
他冷汗冷汗滴答流下,生怕她聪明的脑袋一转,看出个端倪,再逼着他将真相全盘脱个干干净净。
“我会以为你爱上了我!”
“……”
一斗,两斗,汗上加汗!
“这算不算默认?”
“咳……”
他尴尬一咳,幽眸闪烁!
“算了,我是你眼中的狐狸精,专职暖床奴。”
她忽然冷下的话,令他不由蹙紧眉,猛攫住她手腕,令她的娇躯狠狠撞入怀中,难以自控地吻上那张自暴自弃的唇瓣。
很清纯的吻。
仿佛触着棉花糖,甜甜的,软软的,开始有了渴望。
卸下心底的忧郁,苏慕白上扬一抹招牌痞笑,邪恶而无赖的俊脸,顿时摺摺迷眸。“狐狸精,你的吻技太差。”
“什么?”
“吻技差劲!”
“开玩笑!”春光光撇着嘴反驳他的话。“从初吻开始,我练了十几年,哪有你讲的那么糟糕啊?”
“不信?”
“你信口雌黄!”
苏慕白伸指轻柔摩挲着她的唇瓣,道:“唇型不错,柔软度,刃性,吸附力不错,可惜吻的笨拙。”
“我笨拙?”
“没有章 法,胡吻乱吻!”
春光光眼睛瞪大如铜铃,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怪物,难道一个吻,还有个一,二,三,四,五?
“那什么算吻技好?”
“我教你!”
他自信地拍拍胸脯,眼中闪过一抹邪。
“苏慕白,不要耍我!”
“保证立竿见影。”
“你耍我,我加十倍奉还。”春光光状似披上一件外衣自我保护道。
“好!”
“我很怀疑。”
苏慕白火了,攫住她下颌,很有震慑力地问。“我耍你?我有耍过你?”
“有!”
“好!好!祖宗,我苏慕白前世的祖宗!过来,我的耐心有限,过了激情,跪着让我教都不教。”
“OK!”
春光光顺着他的双臂进入他的怀中,圈住他的脖子,半跪着柔软的大床上,奴着嘴看着他的眸色加深。
慢慢俯下头,撩开她凌乱的黑丝,轻柔吻上她红艳欲滴的唇。
打开那两片唇,轻吹着气息。
新鲜的触感,令春光光猛睁开眼,疑道:“你耍什么?”
“第一招,吹气式接吻!”
“啊?”
不待她惊讶,他扣住她后脑勺,温柔地,蜷卷地。
边吻边呢喃道:“第二招,旋转式接吻!”
“唔……”
“闭上眼睛,用心!”
他稍显谨慎地命令着,满意地听着她一声惊愕的嘤咛,纠缠半响,才稍微退出。“第三招,深吻!”
“我懂……”
“那继续。”
他饶有兴趣地捧着她的脸,吻上,呢喃道:“第四招,齿的调吻!”
“啊……”
“第五招……”
“唔……”
她逐渐瘫软在床上。
一个情场老手,却被予取予求,让他轻啃咬她的唇,仿佛咀嚼着最美味的食物。
可谓一物降一物,一人克一人!
哆嗦。
颤抖。
迷绚。
换来他痞痞大大的笑容。拨弄着她早被蹂躏艳红的唇瓣,他的眸色深似一个不见底的深潭。
“如何?”
他调侃问道。
“晕头转向!”
“不必转向,你让我吻就好!”
“我怎么感觉这像个编制的圈套?”春光光眯着大眼,抽空一丝理智,摩挲着他诱人的唇。
“哪有?”
“算了,头好晕,还有什么本事,你统统拎出来晾晒吧!”
拖他的福,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让她回回吃鳖,处处碰壁。
献个身,比献百万支票还艰难,28岁体味不到的滋味,她比飞进茅厕中的黑乌鸦更衰!
折磨!
调教吻技,是变相的折磨!
“第八招,热情之吻!”
“等等……”
她需要呼吸!
可他却邪恶地迅速吻住她……
半响,他累了,倦了,结束了这漫长的“吻技八招”,捧着她的小脸,重重亲了下,才滑到软床中深喘。
“唔……”
得到呼吸,她拼命呼啊呼,仿佛上一刻被彻底剥夺。
“呵!”
“笑什么?”
她稍红着脸,将长发掖到耳际。
床上的他,庸懒如斯!
“没事偷着乐!”
“我看你是撑着拣乐。”
苏慕白无所谓地耸耸肩,奴着嘴,无赖嚷嚷着:“我是你最最亲爱的师傅,来句感谢的话听听。”
“你……”
“来,叫声亲爱的师傅听!”
“不叫!”
春光光红着脸将眼睛瞥向窗外,不再阴郁,反而星斗羞涩,难道,当真所有的烦恼随之而消逝?
“不叫师傅,叫声亲爱的也成。”
“去死!”
她不爽地吼道。
“不,我翘辫子,谁调教你的吻?”
“你……”她顿了顿,莫名其妙问道:“你为什么吻技那么好?”
“很厉害吧?”
“说,你糟蹋过多少无辜少女?”
他摊摊大掌,很无辜地回道:“我向来很有原则,吻技是天生无师自通。”
“切!”
“狐狸精,我辛辛苦苦牺牲色相,糟蹋人品,帮你调教吻技,你这种表情似乎很伤我的心耶!”
“伤心?”
她不信!
他的心,压根是钢筋打造。
正如他的脸皮是城墙一样,绝对的抗打击!
“不信拉倒!”
他匆忙起身,从她身边下了床。
“喂……”
“干嘛?”
“你生气了?”
他不理,径自向推开门。
“不要那么小心眼嘛!”
她开始说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