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琴恼的面部抽搐,真不晓得这东西搞什么东东,从他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一种“委屈”和“愤恨”,那种强如暴风雨的侵袭,让她忍不住怀疑这其中是否有何蹊跷?可被他这样无休止的欺负,令她的羞辱感“咻”爆发,狠狠攥紧坚硬的拳,冲着他的鼻梁,“啪”横空击出,看到他眉梢微蹙,一滴滴血从鼻孔中流淌,她迅捷抽身,无奈地揉着太阳穴。
“想逃吗?”
如梦魇般鬼魅而沙哑的嗓音。
“擦擦你的鼻血。”
“啪”孟琴递给他一打干净的纸巾,看着他满下巴流血的模样,不由心中一抽,皱紧眉暗自后悔。
“过来!”
他命令!
“OK,OK,我不想再和你吵,和你打,既然你那么在意我的职业,我和谁接触,那我立即收拾行李搬离这个豪华的公寓,我给你自由,也给我自由,免得拖的越久越生恨,闹的不可开交!SIR,我是个督察,我有我的纪律,如果我们彼此不信任,那再执著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我仔细考虑过,也许我们不适合,就像3年前我的失踪,那代表我们的缘分已尽,老天爷偏不让我记得和你曾经有多少深情种种,我是多么爱你,是不是代表,我现在可以抛弃一切,享受我的单身自由?”
“哈。”
闻言,乔未歌嘴角的冷笑愈冷,墨般的眸深邃异常,仿佛漆黑中空洞的大海,光线刹那被抽回。
“像师傅说的,离婚只需3分钟,到底你有没有那3分钟,我不介意!我现在搬走,你自个好好考虑,我们就像两颗炸弹,再纠缠不清就成原子弹。”
“琴……”
“松开,别逼我!”
“我会那么轻易放开你吗?”乔未歌邪邪一笑,冷酷地弯下腰抱着她的腿向床上一撇,大声咆哮道:“游戏没有结束,我绝不放弃!那个见鬼的3分钟,你休想,只要我活着,永远没有那3分钟!”
“靠……”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乔未歌似发疯似的,哪怕身上的拳打脚踢早超越忍耐的极限,忽然,孟琴抬起旁边的一个花瓶,“砰”砸向他的额头,大声喊道:“你丫的给我滚--”
“很好。”
“好个屁。”血从他额上流淌到眉梢,两弯冷酷的剑眉上染满玫瑰的色泽,俊美的容颜狰狞恐怖,那种冷酷是渗入骨髓,沁到心尖,仿佛带毒的刺,刺的人浑身冷飕飕,颤巍巍,酥麻疼痛。乔未歌顿了顿,倏地将腰带绑上她双臂,嘴角扬起一抹刺目的邪魅冷笑,野兽般的吞噬刹那化作一场带血的红雨……
狂暴的吻。
妖冶的血色。
深喘中传递的怯懦窒息。
卷着腥瑟的血味,吻入她的嘴巴中。
红色的液体,仿佛卷珠帘,一滴滴饶有规律地滴答上她长长的睫毛,额上的伤痕破裂的异常恐怖。
算了!
摊摊双臂,身体停止挣扎,猛翻翻眼皮任他最疼痛的惩罚,眉宇中残余一丝丝的烦闷。
婚姻呀,真是个麻烦的东西。
相爱容易,相处难。
打架容易,收场难。
轻了不顶用,重点却后悔,和习惯孑然一身的她格格不入……
“你真是个坏男人!”
夜恋凝下定论!
“是吗?”
落地窗边,粉色的窗帘,一架古典的黑色钢琴边,乔未央披着白色的长款风衣,抿开唇瓣魅惑笑询。窗缝中,微微的风撩过刘海,扑打上璀璨的金边眼镜时,柔情的宛如一阵春风拂面……
“典型的坏男人!”
“OK,我承认。”乔未央边抚着优雅的钢琴曲,边挑眉瞟向窗外秋日的堇色,半响,才停下修长的指,转过身,顺带勾住夜恋凝的小蛮腰,和她眸对眸,沙哑而温和补道:“如果男人不坏,你们会爱吗?”
“不要太坏就好,千万别学我老公。”
“没问题,我达不到那个境界。”
“哎,坏男人呀,为了博得亲弟弟老婆的心,蓄意挑拨,借他和总统少爷错综复杂的关系制造硝烟,你想让他们吵翻闹僵?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bingo……”
乔未央优雅伸伸双臂,勾住夜恋凝的脖子,令眸中放射的高压电勾魂夺魄。“如果他们的感情根本是一座豆腐渣城堡,那么这种挑拨离间,那推倒有何错?”
“喔,狡辩。”
“无所谓,反正我就是这样的坏。”乔未央轻佻一笑,从钢琴上起身,拖住她的身体向身后的大床上“扑通”一倒。
他牢牢压住夜恋凝,沙哑道:“亲爱的,我们住一起半个月,似乎从没有这样亲密过。”
“你的老毛病犯了?”
“自然,秀色可餐嘛!我记得我们有过一夜情,很不错的一段回忆。”乔未央肆虐调侃,夜恋凝也配合他逗趣道:“那就来吧,我欢迎!”
“哈哈。”
“怎么?嫌弃我的身材?”
“亲爱的,你的演技真差劲,保守没有什么不好,没必要装的人尽可夫,我喜欢你平日的体贴大方。”
乔未央赞许似轻吻她的眉梢,摘下金框眼镜,揉揉两边太阳穴,优雅滑下她的身体,倒回床沿说:“我再也没有当初那份玩弄风尘的旺盛体力!床嘛,不用上,朋友,照交,谢谢你替我找那群莺莺燕燕?”
“不必谢。”
“她们演技很棒,我亲眼目睹。”
“呵呵。”
夜恋凝矜持一笑,躺在枕上仔细审视眼前的他,似乎果真和当年风流甚至下流的他不同,有种魅惑优雅的韵味,却板正****的坏毛病,哎,真羡慕那个督察,令他处心积虑为之改变……
一束曼珠沙华……
优雅,绅士,温柔,有才华,仿佛邻家大男孩般无孩,又似城堡中的白马王子,可却蕴藏小小的坏。
他能用他的双手弹揍世上最动听的乐曲,仿佛晨曦来临时,睁开眸的刹那,那第一缕普洒下的阳光。
和煦,暖洋洋。
魅惑,醉醺醺……
“啪”
清脆的响声,成为迎接黎明的独特韵律,孟琴裹着到脚脖的黑色睡衣,横着眉举高一个古董花瓶,“啪”指尖一抖,纯花色的花瓶便碎的凄惨无比,满地的碎片彰显她要搬出家门的决心……
乔未歌半躺在床边,抖抖棉被,扑打掉古铜色胸膛上少许灰尘,潇洒的削发撩向右侧,刘海乖乖帖上棉枕,两蹙剑眉蜕却凛冽而冷酷的锋芒,而如波丝猫似闲散,惬意,老神在在地斜睇那双似鹰如炬般的勾魂眸,其中湛蓝的色泽,那深邃不见底的波澜,宛如抵挡狂风暴雨的锦囊。
双腿懒懒交缠,右臂撑住床,表情漠然,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中,经过昨夜的苦苦折腾,倒滋长他不少气焰,摸透这妮子的刀子嘴豆腐心的特性,咋抓咋打咋摔眉头都不皱一下,金山,银山任她推翻,反正她脱不开他的五指神山……
“啪”
限量板情侣瓷杯被摔碎,孟琴烦躁地掐根香烟,一屁股坐上椅子,瞟向那根本眼不睁眉不皱的家伙,心中好一阵懊恼。
真受够了!
这种绑手绑脚的日子!
她习惯单身,习惯独来独往,习惯自由,总被个醋坛束缚,仿佛鸟儿被关进笼子中,有种窒闷的挫败感。而更令挫败的是,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再接着她也许会被虏获,很难想象真正爱上这样一个霸道的男人时,她的未来将何等的漆黑如墨?鸟儿不归巢,倒乐得清闲……见鬼,她也不晓得她为什么烦躁,平日那股子睿智劲,彻底被击溃,尤其从他眸中读到的魔咒,令她恨不得将烟吸进肺腔……
“不摔了?”
乔未歌挑眉,伸长臂将她发泄的烟抢过,掐熄进烟灰缸,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啪”推翻枕边的抽屉,其中的饰物,钻戒,项链,玻璃猪摔的七零八碎。“你该这样,挑贵重的东西摔。”
“你……”
“摔的东西不痛不痒,我根本不会在乎!”
“好,你喜欢,我给你摔!”
既然他挑衅,她何必给他客气,起身,一脚踩向抽屉,将其中的宝贝撵的碎片淋漓,飘向棚上那个专门请国际设计师精心设计的灯罩,腿倏地一旋转,将一块碎玻璃踢向它,“啪”“叮当”一阵惨兮兮的碎响,仿佛正哀悼他们的无辜……
“老婆,你替我省钱吗?”
“见鬼!”
“你似乎比我更心疼家中的一切。”乔未歌冷酷的唇瓣上抿开抹狡诈的弧度,接着,幽幽走下床,转过身“啪”一拳狠狠砸向床的脆弱环节,伴着巨响,轰隆隆地谢幕。“你有没有搞错?”
“再买新的!”
冷酷的眸瞟向那个一直珍惜的水晶柜,危险眯眸,迅猛一砸,“砰”只听一声声咳,孟琴捂住被打痛的胳膊,眼泪疙瘩转在眼圈痛的要命,刚那一刹那仿佛血液从身体中抽干,被揍的如脓包。“你神经病呀?”边揉胳膊,边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