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消逝，转眼一年过去了。
一年前，司马风回到了长孙府，长孙家的弟子开始时对他很不待见，不过知道他有的朋友是现在玄冰宗的圣子后，态度立刻大变，甚至到了奉承的程度。而所谓的圣子，自然是他的分身黑风了。
这一年，他也听过之前长孙家在认为他已经被圣子夺舍之后的态度，他听过之后也就一笑置之，对与长孙家族，对他的态度他并不在乎，整个长孙家，他认识的除了母亲也就外公而已了，而外公也就见过一面而已，感情什么的，根本谈不上。
这一年相处下来，对于这个外公，他倒是勉强可以接受，相处也还算愉快，对于之前可能有些膈应的事情，大家都没有再提起，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不过疙瘩总是存在的，两人之间的爷孙之情并没有什么进展。
年纪大了是一回事，而主要的他只是外孙，他还有许多的孙儿，外孙自然是排不上号的存在，若非他的分身现在挂着一个圣子的身份，或许这老头理都不会理会他一下。
值得一提的是，母亲冰主的身份她早已经放弃了，在她明白她只是月荷为她儿子找的一个保姆的时候就离开了玄冰宗，月荷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自信，也没有干预。
这一年，司马风在长孙府几乎是闭门不出，晚上修炼，白天陪陪母亲与妹妹，偶尔指导孙梓琪修炼天魔秘录，日子倒是平静逍遥。
其中唯一他搞不懂的就是紫烟了，无论对她怎么献殷勤，对他都依然是不冷不热的，不过在询问原因之后，司马风唯有苦笑了，不过说清楚之后就没事了。
在玄冰宗的分身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多数时候都在修炼，若是觉得烦了，那就研究阵法、丹药等等，全当打发时间了。
冰晶神木下，司马风睁开眼睛，严重的喜色一闪而逝，因为就在刚才，他终于开启天眼，达到了出窍期。
意念一动，眉心光晕一闪而逝，方圆百里的一却清晰的传入脑海中，甚至能够看到一些人的因果线，他就这样忘我的察看着。
虽然这样的状态在他记忆中存在过，甚至比这还要广博无数倍，但哪只是记忆，与现在这种切身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许久之后，他将灵魂收回祖窍，脸上说不出的古怪，他像是自言自语的道：“天机老人、天玄道祖玄仁、冥界冥皇王明，你到底有多少分身？哪一个又才是你的本体。”
在司马风说完之后，他的身形从原地消失，再次出现已经在天狱中，他也不惊慌，他知道是谁将他带进来的，他之前就是发现这块灵土依然还是活的，也就是噬道兽还是活着的，只是自我封印了，而封印的地方，就是天狱，除了天机老人他想不到到底谁还有这样的本事。
“呵呵，小友发现了。”片刻后，天机老人出现在司马风身前乐呵呵的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这个天狱是你自己为自己而建的吧，若没有我进入，你是真的永远也不可能逃出，你对我到底怀着什么目的。”司马风凝重的问道，他不能不在乎，若是天机老人在万年前就算到他会出现，会进入天狱，那就太恐怖了。
“天狱，为我自己建立只是其中的一个目的，必要的时候封印自己，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忍不住灭世，也不知道我会不会被自己的野心迷失心智去做出让我自己后悔的事情。”天机老人微微感慨道。
停顿了一下后，天机老人继续道：“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目的，我的主要目的是封印大道，可惜、这里也只能够隔绝天道而已，你在这里都能偶轻易逃出，可想而知我失败了，其实，我更加希望我永远也出不去，而你也出不去，这样最起码说明我建立的这个天狱有可能锁住大道。”
“可惜，我们都逃出去了，还非常轻松的逃出去了。”天机无奈的道。
“大道是什么？”司马风问道。
“呵呵，这个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我最初的时候认为它是一种规则，永远不变的真理，后来在我建立了浩渺灵土，发现其上的规则都会因我的意念而改动之后，我又觉得它或许也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我的生命就这样一直在一个人的掌控之中，甚至有时连思想也不是自己的，我先猜测这个假设成立，我一直在一个人的身体中，而这个人，是传说中开天辟地的盘古，我在世界中寻找一却痕迹。”
“一颗星球，是不是就是人体放大了无数倍的一颗粒子，不过很快我就放弃了这个猜想，因为宇宙无穷无尽，谁的身体也不可能会有那么多的粒子，主要的是，这些粒子多数都是死的，若是一个人，身体中超过半数以上的粒子死亡了，又怎么可能还活着。”
“可是，就当我完全推翻这个猜测的时候，我发现你、或者说是你的碎片，在上面我发现两种对立的能量在生生不息的流转，是阴与阳、是生与死、是正与邪、是善与恶、是……，是我无法确定的法则，不过，我却想起，这就是曾经封印我的石头。”天机老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目光凝重的望向司马风。
“然后你就怀疑我是一直在背后掌控你的大道吗？”司马风不咸不淡的问道。
“最初我确实是这样怀疑，所以我踏遍宇宙寻找这种碎石，在寻找的过程中，我发现所有的碎石都在自发的相互接近，最后我几乎收集了所有的碎石头，将它们全部合到了一起，不过，也就在那时候，石头再次碎了。”
“是那种我感受过的大道气息所毁，所以我就知道，这石头也不是大道，不过，我却发现它应该有让大道也恐惧的力量，否者在其快要融合的时候大道怎么会将它毁去，原本我以为石头应该已经被混灭的时候，缺发现并没有，只是再次分散开来而已。”天机老人说道这里身体忍不住的有些颤抖。
是激动、也是恐惧，片刻后，他又说道：“这时候，我非常的肯定，大道是人，就算不是人，也该是会思考的东西，它会恐惧、也会害怕，这证实了我的猜测，让我激动，这是发现了位置东西的一种喜悦。而害怕，则是我的生死确实一直都只在某种生灵的一念之间。”
“仅仅是这样你就觉得大道会思考吗？可惜，这解释不通，许久以前，当我发现你存在的时，我同样未曾思考就将你封印，这是本能，与思考并无关系。”司马风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淡淡的道。
“本能、什么本能呢？是害怕、还是恐惧？”天机老人似笑非笑的问道。
“都不是，就是一种本能的防御，嗯……这么说吧，就想人体遭受疾病入侵的时候，会自发的生成相应的抗体将其灭杀。”司马风微微有些发愣，若是害怕、恐惧，那么自然就是已经会思考了，可是他当时并没有，却将噬道兽封印了。
“人体对疾病的防御？对你说得太对了，当时你就是那样，你想也没想就将我封印了，是本能，你若是一直行事这种本能，那么你就不会被毁，在你快要生出灵智的时候，你就被毁了，若是在人体内，你一直的抗体的话，那么在你被毁掉之前，就已经变异了。”
“换句话说，你之前一直是大道的剑，可是你突然生出了自己的想法，不想当剑了，就在这种想法萌芽的时候，你就被毁灭了。”天机老人最后想是总结一般说道。
司马风沉默片刻后，凝重的道：“不可能，我是看着最初的世界形成，看着那个世界的圣人、半圣在混沌中开辟大千世界、小千世界，大千世界的强者又再次开辟一方世界，看着天地像锁链一般不断扩展、看着宇宙不断壮大，又怎么会是你说的大道之剑。”
“呵呵，你看到这些过程，是不是曾经认为你是这个宇宙的中心，是大道，因为整个宇宙都是从你这里发源出去。”天机老人摸着胡须微微一笑，高深莫测的问道。
“曾经我不会想。”司马风不由的犯了一个白眼给他，无奈的道，确实，在那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只是灵，是只会记录下这一却的能量而已。
“呃……”天机老人摸着胡须愣住了，道：“是了，你以前不会想，但是在你思考之后呢？你就没有想过你是不是大道吗？”
“想过，我只能掌控妖魔界，而它能够掌控所有的大千世界，小千世界，可是它却不能掌控妖魔界，所以，我不认为我是大道，我最多是与他相等的存在，不，未曾相等，还是要低等一些。”司马风随意的回道，对于这事情，他早已经想过，所以他的回答并不需要做任何考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