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潇潇她好好的怎么会死呢!你跟妈妈说清楚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骗妈妈的啊?”苏馨犹如被雷劈中一般,身体变得僵硬。
方潇潇死了?怎么会呢,自己这样吃尽万般地苦就是为了能放潇潇那孩子好好在外面活着!
“妈,我没有骗你。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是潇潇就是死了。她前段时间找人撞我,后来我住院了她又不甘心去医院找我,要跟我一起跳下二十楼。傅宁阎救了我,潇潇却掉了下去,当场死亡”当日的情景还像梦魇一般让夏诉难以忘记,每每回想起来总是会心惊肉跳浑身发冷。
苏馨彻底怔住不说话,之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她眼睛里留下,打湿了杂乱的散发。
苏馨的哭声从小声的呜咽最终变成了嚎啕大哭,她拿着话筒的手也渐渐松开,任由话筒掉在了地上。
“作孽啊作孽 啊,文谦,我下去以后该怎么面对你啊!”苏馨哭的撕心裂肺,自己心心念念要守护的方潇潇,竟然还是死去了,而且是在夏诉的身边死去的。
先是方文谦的离去就仿佛抽离了她所有的灵魂,这下方潇潇的死讯算是彻底将苏馨最后一丝信念也生生打灭。苏馨顿时只觉得生无所恋,万念俱灰。
苏馨的哭声一声高过一声,最后却又渐渐低沉下去。
眼眸里已是空洞一片,没有一丝光彩。
苏馨的哭声已经消失,替代的是无声的哀泣。苏馨将自己的头一下一下地往面前的窗户上撞击着,只自己没有能替代方潇潇死去,她留在这世上已经毫无意义!
“妈,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坚强一点!我跟傅宁阎马上就会救你出来了,既然潇潇已经死了,那么也可以还你一个真相了!”夏诉的声音也已经哭哑,看到自己的母亲难受,她的心里更加的难受。
“诉诉,为什么你不停妈妈的话呢?妈妈都跪下求你要好好照顾潇潇了,她还小,只是个孩子,你比她大,为什么不多担待她一些呢!”苏馨像魔怔一般,木然的说着这些话。
“妈,不是我不照顾她。是她心思太坏,我若是留她在身边,恐怕死的那个人就是我了!”夏诉摇摇头说道,她不知道该怎么纠正苏馨的想法。
“不,潇潇那孩子根本没有你说的这么坏。妈妈以前一直太偏心,总是以你为主,没有照顾好她,才让她没有安全感。那孩子说了,文谦是她杀的,她本意也是不想杀文谦的。就是因为你这个做姐姐没做好,才让那孩子年纪轻轻就这样走了,我可怎么办呐!”苏馨根本不听夏诉的劝,麻木不仁的责怪着夏诉。
“为什么你就是不听妈妈的话,若是你将潇潇那孩子照顾好,她怎么会找你撞你呢,肯定是你对她不好。潇潇的脾气我最了解,只有别人先对她不好,她才会去报复别人。”苏馨一些话源源不断地用了出来,一些话越说越离谱。
“妈妈,你能不能冷静一点。现在潇潇死了已经是事实,你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还是赶快等我跟傅宁阎把你救出来才是最重要的!”夏诉也急了,见苏馨根本不听劝。
“不,我不想出去,,就在这里面待着挺好的,我以后也不想见你了,你害死了我的女儿!”苏馨麻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失去理智的已经开始胡言乱语。
“妈妈,你怎么这样的执迷不悟。当年你出轨跟方叔叔好的时候你就应该诚实坦白跟我爸爸离婚,而不是跟我爸爸依旧装成模范夫妻。又跟我方叔叔好,生下了方潇潇又无法相认,不都是你自找的吗?倘若那个时候你一心一意守着方潇潇成长,好好教育她,方潇潇也不会走上今天这一步!”夏诉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苏馨的痛楚,若是不说清楚,日后苏馨始终会将方潇潇的死因怪罪在她的头上。
“想不到我竟然生了你这个白眼狼,当年若不是怕你难以接受跟你爸爸离婚,我也不会跟你爸爸演戏演那么多年,你以为我就不难受吗?枕边人不是自己的最爱,自己的女儿也不能相认,不能让她喊我一句妈妈!”苏馨尖声嚎叫着,发了疯一般捶打着桌子。
狱警见苏馨的情绪太过激动,提前终止这场探视。
“妈妈,你等着,我跟傅宁阎会救你出来的!”夏诉还是朝那头离去的苏馨喊着,苏馨已经背过身去,不再理会夏诉。,
短短一段时间内,先是方文谦的离去,那是她 最深爱的男人,那是说过,要陪着她慢慢变老的男人,如今已经生死两相隔。剩下了方潇潇还在世上,苏馨以为只要照顾好潇潇那孩子,以后死了能跟方文谦有一个交代。
哪曾想潇潇这孩子竟然这样的惨死,还是在夏诉眼睁睁的看着坠下楼去。等到自己百年之后,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们父女俩呢。
当年苏馨出轨的时候,夏志川并没有过多为难她,只是说为了女儿演一场戏。
这倒好,这场戏还没演完,却把自己的幸福都毁了。苏馨双眼红肿的回到了牢房,那群人依旧对苏馨冷嘲热讽,苏馨这下再也无法忍受那些声音了。
苏馨头一次跟那些人对抗,随手能拿到的东西就往身边人身上砸去,有一个里苏馨最近的女人还被苏馨狠狠的咬了一口,咬的鲜血淋漓才撒口。于是那群人只好作罢,不再招惹苏馨。
“夏诉,你怎么样!”傅宁阎见到双眼红肿的夏诉,急切的询问着。他早就预料到苏馨的反应会很激烈,毕竟方潇潇是苏馨的孩子。
“阿阎,我没关系。就是我妈妈,她好像在牢里受到了欺负,你帮我把她赶快救出来把!”夏诉主动抱住了傅宁阎,刚刚苏馨的那些话像刀子一般割过她的心,她只觉得委屈无比。
“夏诉你放心,你妈妈的事我会尽快处理好。我知道你肯定在妈妈那里受到委屈了,别难过了,有我在呢。”傅宁阎感受到了衣服被夏诉眼泪湿润的痕迹,摸了摸夏诉的头温柔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