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上躺了一刻钟,便听见推门声音传来,随即便听到洛千对着谁说道:“这位小哥,你家主子在榻上歇着我去把他叫醒,你们一会儿扶着他上马车的时候注意点,别磕着碰着了,你们这位爷今天可喝得够呛。”
“唉,麻烦姑娘了!”那两人连忙恭敬的行礼,看着她去喊自己的主子,心下还有些奇怪,主子可是千杯不醉的,怎么到王府来了,便醉了。
“杨公子,醒醒,醒醒。你家里的人来接你来了!”花洛千用小手拍打着他的俊脸,一连拍了好几下,也没见他醒过来,想了想,便用手掐了他一下,这一下,花洛千是使劲了力气,恐怕都被掐紫了,但效果却奇佳,只见杨宇飞一下子坐了起来,忍着痛,问道:“谁来了,谁来了。”然后盯着花洛千。
花洛千讪讪的收回手转而指向那两个人道:“他们来接你了,你该会去了!”
“哦,那便走吧!”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心里暗道:“死丫头,竟敢掐小爷我,力气还不小。”
于是,便坐起身子,由着二人上前伺候妥当,便被搀扶着离开了,走之前还问了句:“洛千姑娘,我是不是摔倒了?额头疼的厉害?”
花洛千不敢看他额上的小红包,只好打着马虎眼道:“想是酒喝多了,造成的头痛吧,回去好好歇下便好了!”说着便转身跑回了洗秋院。
“好了,回去吧!”杨宇飞见人跑了,便自己上了马车,回了杨府。
身旁的小厮不禁摸了摸头奇怪的驾着马车向府中奔去。
“洛千姑娘,主子让您也去一趟书房。”赵文跑来了道。
“王爷可说了找我有何事了吗?”
“并未多说,只是让您过去一趟。”
“那好吧,咱们过去吧。”
再绕过了好几个月亮门之后,便看见书房,推开厚重的门,里面正站在赵武,见到自己来了,连忙看了下自己,随即便行了礼退了下去。
凤玺君见她已经进来,便出声道:“明日本王去回复消息之后便会回来,待本王回来后,便将那狐狸尾巴给我带上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是,王爷,奴婢知道了。”说着,似乎也想到了柴房里还关着的人,不由道:“王爷,还是早日歇着吧,您回来也累着了,明日还要早起了!”
“本王知道,你们先下去吧,将这几本折子看完了,便去休息了。”
“那奴婢先下去了!”
嗯!去吧!“
次日清晨,凤玺君从床上悠悠转醒,正要出声唤来小九,一想道小九此刻正在养伤,便开口唤道:“洛千,丁香!伺候本王起来!”
“是,王爷!”花落千和丁香早已经在外头站着了,于是端着热水和帕子,推了门进去了。
坐在床上,望了望推门而入的洛千和丁香,只见她们二人陆陆续续的拿出洗漱用品,伺候自己穿戴整齐,井然有序。
“小九伤势怎么样了?”凤玺君望着正在给自己整理腰间的朝服的丁香问道。
“回王爷的话,昨日已经让大夫瞧过了,大夫开了药方,说是喝了药,多休息几日便好了。”
“哦,是吗?那你这几天课要好好照顾他。”
“是奴婢应该做的。”丁香不敢抬头去看头顶传来压力的那一双眼睛。
“王爷,该去用早膳了,否则一会儿早朝该迟到了。”花洛千开口道。
“哦,走吧!”说着大步流星的去用早膳。
服侍了王爷用过早膳后,简单的收拾了便目送着他和赵文出了王府。
天还未大亮,不过人却渐渐的多了起来,马车行驶在路上,过了一会儿,便听见赵文在车子外面喊道:“王爷,东华门到了。”伸出手打了门帘,扶着凤玺君下了马车,看着自己的王爷朝那巍峨的宫门走去。
“你先道外面等本王。”凤玺君转身对着身后的赵文道。
“是,王爷。”
许久不曾上过早朝,看着两旁行走的大人们,低着头,一言不发。
待到了正殿,却还是如平时一样站成两拨,只是,今日,并没有看到梅将军和大皇子前来上朝,正疑惑着,温玉便上前一步解释道:“梅老将军病了,听说已经卧床不起,不过前几天还好好的,今日说病就病,皇上便派大皇子前去探望了。”
“嗯。”望着汉白玉上方的金銮宝座,凤玺君并未多说什么。
随即便传来公公刺耳的喊声:“皇上驾到!”
百官立刻跪下朝拜:“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各位爱卿快快请起。”坐在金銮宝座上的永安帝手扶着宝座上的把手说道:“今天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若是没有,便退下吧!年纪大了,身子越来越不行了!”
“吾皇万岁,身体正当春秋鼎盛,只是臣有一事要奏。”丞相大人上前一步道。
“何事?说罢!”
“回皇上的话,王爷今日已经来早朝了,那江南盐城虫灾一事,王爷已经处理妥当,且安抚了人心,臣以为,应该给予王爷一定的封赏。”
“哦,是吗?玺君啊,你在信中写到的事情,朕已经全然知晓,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发生?”永安帝望着凤玺君道。
“回父皇的话,盐城发生的事情一一写在信中,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了。”
“哦,既然这样,来人啊,这次凤王爷去盐城安抚人心,治理了虫灾,功德圆满,朕决定,赏赐凤王爷黄金千两,白银万两,各色锦帛十三匹,特赏赐南海珍珠一颗。”众人听了无不感叹赏赐丰厚。
“谢父皇赏赐,这些都是儿臣应该做的!”凤玺君看着这些赏赐单膝跪着行礼谢恩。
“嗯,起来吧,这次回来,有时间便道宫里坐坐,你母后可是想你了。”
“是,父皇,儿臣改日一定前去拜访母后。”
“嗯!”说完,见百官没有别的事情再启奏,旁边的公公便扬了扬手中白色的拂尘,尖尖刺耳的声音再次传来:“退朝!”
众人再次匍匐在地,恭送着永安帝离开。
散了朝,百官都前来朝贺凤王爷,也有的嗤之以鼻,不过还是眼红那些赏赐,尤其是那颗夜明珠。
“王爷,果然如您所说,皇上果真只是赏赐您这些死物。”温玉走在凤玺君的旁边,下来汉白玉砌成的台阶道。
“皇上的心思属意于谁,大家都最是清楚不过。”凤玺君望着远处升起的朝阳道。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人感觉到一种王者之气铺面而来:“只是本王不到最后一刻,是断然不会放弃的。”这句话虽然是对着温玉说的,可是更多的像是对着自己说的。
“对了,王爷,您昨天送给柔儿的礼物,她很喜欢,这是她亲手绣的一个荷包,还望王爷不要嫌弃。”说着从朝服的衣袖里拿出那缎子做成的小小的荷包,只见那是一个天青色的,周边用滚金边绣了一圈的金丝边,图案是墨绿的主竹子。
凤玺君接过荷包,对着温玉道:“还替我谢过柔儿,本王很喜欢,真是难为她了!”
“王爷喜欢就好!”温玉见他手下,脸上也展开了笑容,二人便说笑着从东华门出来宫门。
待出来后,赵文便牵了马车,扶着凤玺君上去了,待他上去之后,坐稳了,便朝温玉点头示意,挥了挥手中的马鞭,便赶着马车回了府中。
望着马车哒哒哒的离开,温玉也刚要上车离开,便看见陈大人站在一旁,踌躇不安,上前一步,“陈大人,这是怎么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何事把您给难住了?不妨说出来听听,兴许我能替你出出主意。”
那陈大人想问题想的出神,根本没有听到温玉在说什么。
“陈大人,陈大人!”一连喊了两边,那陈大人才回过神,“陈大人,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温大人,原来是你啊,下官,下官只是有些好奇。”
“怎么了,说来听听,兴许我能帮你解答下了!”
“今日早朝,下官来的早,便在东华门口站了会儿才进去,可是我刚要进去,便看见皇上身边的公公带着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进去了,我当时就在想莫非是哪个娘娘请的道士,可是,现在细细想来,却是有些不对,若是后宫娘娘请的道士,也是要皇后娘娘批准的,且那道士,下官记得清楚,那人倒想是道观里炼丹的术士,温大人,你说,皇上请这术士进宫是干什么?”陈大人将自己今天早上看到的同温玉说了。
温玉听后先是大惊,随即便嘱咐他道:“陈大人,本官认为今天这事情还是不要到处说的好,否则,我们可是要掉脑袋的!”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继续道:“皇上请术士自然有自己的用处,至于何用,既然皇上不愿意我们做臣子的知道,那我们身为臣子,即使是看到了什么,或者是听到了一些什么,也要装作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你明白吗?”
陈大人见事态严重,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随即四下望了望:“下官明白了,还请温大人替下官保守秘密。”
“放心吧,陈大人,本官什么都没听到!本官有事情,便先走一步了!”说着便也上了自己的马车回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