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大门打开,凤玺君和杨宇飞一同走了出来,两个守门的侍卫将那人拖入院子里,用绳子将他绑在树上。
本是在巡夜的一队侍卫看见书房处,有动静,便举着火把将这院子里照的通亮。
“怎样?”站在院子里的凤玺君对着绑在树上的人问道,“你若是再不说出来,本王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那男子被绑在树上,四肢不能挣脱开去,便知道自己今晚恐怕难逃一死,与其受其折磨,还不如自己咬舌自尽,这样想着,便要做此打算。一旁的杨宇飞看见,暗道不好,连忙出声道:“快,卸了他的下巴,他要咬舌自尽。”
侍卫连忙上前用力卸了他的下巴,黑夜中顿时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凤玺君见此人满脸泪痕,口中还发出惨叫声,不禁嫌恶道:“你若是再不说出来,本王的耐心可就没了。”
那人看着凤玺君阴气沉沉的脸,有些骇然,眼中有些犹豫,凤玺君见此对着身边的侍卫道,将他上衣扒光装进网兜里,一刀刀凌迟处死,剐下来的肉,便喂了狗吧。”
话音刚落,一阵风吹来,让人不寒而栗,杨宇飞看着他的脸,忽然觉得凤玺君果然如坊间传闻一样,冷面王爷,不光面冷,连心也是冷的。
他轻轻摇了摇头,对着凤玺君道:“王爷,这男子还不能死,既然府中有人同他通了信儿,那人便自然是府中的人,还望王爷将人都召集起来,让此人找出来。”
凤玺君看着侍卫将此人从树上解下来扒光了衣服便放进网兜里,面无表情道:“只怕此人会胡乱咬着人不放。”
杨宇飞一愣,随即道:“想来他也是不敢的。”看着被网兜装起,吊在树下的那人,只见众人将网兜收紧,那人便被挤压成一团,身上的肉全都被挤压在网子的缝隙处,忽然看见一个侍卫面无表情的拿着一把匕首,正要剐下他身上的肉,凤玺君突然阻止道:“将府里的人都唤醒,叫来此处。”他说着,拿过侍卫手中的匕首划在男子的脸上道:“睁大眼睛看清楚,将和你通信的人给指出来,若是指错,本王便让人将你的肉活活剐下,听到没?”
被吊在树下的男子也不知道是被风吹的瑟瑟发抖,亦或是被凤玺君的话吓着了,只见他如筛糠自般抖动着,嘴里呜呜的叫着,脑袋不停的点着。
凤玺君见此,将手中的匕首交给了一旁的侍卫,不一会儿,院子里便聚集了一大群人,温柔被夏桑扶着来到了凤玺君的面前站位,借着火光看着树下被吊着的人,心中一跳,忽的面色惨白,好在夜色较为昏暗,没人发现,“王爷,这人是?”
“这便是要找得那个人。”凤玺君扶着她,“这么晚了,王妃还是回房歇着吧。”
温柔摇了摇头道:“不,柔儿要陪着王爷,看着这歹人的下场。”她强自镇定的看着凤玺君说道。
“那好吧,你便在一旁看着吧!”凤玺君放开她的身子,然后对着众人道:“你们一个个走上前来。”
众人不知道这是何意,但是还是照着王爷的吩咐,一个个上前,夏桑见此,有些担忧,旁边的温柔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对她摇了摇头,这一幕却恰巧被杨宇飞看见。
月儿躲在人群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希望那男子不要将她供出。
众人一一上前,那被吊在树下的男子,见到上前来的奴婢们,便摇了摇头,然后再看下一个,忽然看见排在后面的月儿,眼睛忽的就亮了起来,月儿见此,低着头不与他对视,旁边的侍卫看见,在他耳边说道:“可要看清楚了,若是敢胡乱指出,小心你身上的肉。”
那男子听到这声音,再次看了看月儿,终于轮到她了,她走上前,抬起一张惨白的脸看着男子,那男子突然就呜呜的大叫起来,凤玺君见此,问道:“可是她?”
男子点了点头,月儿面色如死灰般的坐在地上,颓然的看着一旁的温柔和夏桑。
“来人,将这个奴婢给本王绑起来。”凤玺君看着月儿道。
月儿被人绑了起来,毫无挣扎的迹象,盯着凤玺君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你想知道的消息。”
“哼,现在你别嘴硬,等会本王自然让你乖乖说出来。”凤玺君扯着嘴角示意那拿着匕首的侍卫动手。
那侍卫得了指令,上前便朝着男子身上割下一片肉来,手法极其娴熟,若是众人不看他穿着侍卫的衣服,还以为他是一名刽子手。
一片,两片,三片,那那男子在网兜内挣扎着,嚎叫着,血顺着缝隙流了出来,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众人看着这血腥的一幕,都不敢说话,以前他们也是看过,所以,这一次他们只是呆呆的站着不动,低垂着脑袋,有的甚至闭上了眼睛,个别胆子大点的,虽然再看,可是却是两眼看的发直,呆呆的。
一盆凉水浇头,男子勉强睁开了眼睛,他已经没了知觉,但是明显感觉,风吹过,他的骨头都是冷的,看着地上掉的七零八落的肉片,一阵恶心涌上,浑黄之物便吐了出来,仿佛要将肚子里的胆汁都给吐出来,眼神涣散着。
“你说还是不说,若是不说,你的下场便和他一样。”如鬼魅般的声音传来,月儿却是咬紧了嘴巴,不说话,凤玺君怒急,便朝着侍卫挥手,侍卫便上前,将她的衣服撤下,原本就惨白的小脸儿,这会子又惨白了三分,左右瞧去,便朝那侍卫手中匕首晃着自己的身子,那侍卫也没想到,当下,匕首便插进了她的腹中,月儿立马昏了过去。
凤玺君皱着眉头,没想到这小丫鬟如此硬气,问道:“死了没?”
“没有,王爷,只是昏了过去。”
“泼醒。”
“是。”
院子里静悄悄的,温柔不忍在看,只是别过了一双眼睛,那男子早就死去,至于月儿,她自然是不怕她会招供的,若是她将自己供了出来,那么她最爱的人的性命也会因她而死,只是看着这血腥的场面,她难免有些恶心,攥紧了夏桑的衣袖。
月儿被泼醒,心中猛的一哆嗦,拿那银牙便向后咬去,却没觉出咬出东西来,又是一愣忙拿那舌尖舔了舔,赫然发现自己后头那毒牙竟然已经被人拔了出来,扭头看去,果然看见旁边的石桌子上放着一颗牙。
心内一片黯淡,张口便要向自己的舌头咬去,却不想身边站着的侍卫,一见她嘴巴动弹,便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想咬也咬不得。
“若是老实交代了,还能容你活上几天,若是不说,你这细皮嫩肉的。小九说着,忽然漏出一丝冷笑,走到月儿身旁弯下了腰道,“王爷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说罢,直起腰来,只冷瞧着她。
月儿的脸白了又白,咬了半晌牙,才惨笑道:“我若说了,只求一个痛快。”
小九没有再说话,凤玺君听了眯了眯眼睛:“若是,你说出来,本王答应你。”
“那人便是。她话还未说完,便已经咬舌自尽了。
小九大惊,连忙上前查探鼻息,后摇着头对着凤玺君道:“王爷,人死了。”
“将她丢到乱葬岗。”
“是,王爷。”
二人皆死,可是却没有查出幕后之人是谁,众人心惊不已,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凤玺君来回的看着院子里的众人,一双厉眼扫过了每个人的身上,众人只觉得这夜仿佛如同进入了地狱一般。
“既然人死了,歹人也抓住了,那花洛千和丁香也是冤枉的,只是,这丁香居然在地牢里声声的说是花洛千干的此事,想来,她也脱不了干系,来人,传本王的命令,将她二人带来此地。”
“是。”侍卫奉命前去地牢。
已然已经是深夜了,花洛千和丁香二人在牢里都没睡着,突然听到牢中有声响,抬头看去,便见侍卫将自己与丁香的牢房打开,领着她们出去。
“侍卫大哥,这么晚了,我们这是去哪里?”花洛千疑惑的问道。
“王爷已经将歹人抓住,现在是要处置你们二人。”
花洛千听了不再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丁香,若是歹人被抓,那么肯定会供出谁是幕后之人,若是这样,只怕丁香会被。
侍卫将二人带来书房院子里,看着黑压压的众人,再看看一脸阴沉的凤玺君,然后就被按到在地上,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凤玺君盯着二人,问道:“丁香,你故意栽赃陷害她人,可知罪?”
“王爷,奴婢不知。”丁香低着头惶恐的说道。
凤玺君盯着她,冷冷的笑了下,开口道:“将丁香乱棍打死,拖出府去。”
丁香闻言,不可置信,忽的喊了句:“王爷,这次事情都是王妃和夏桑一手策划的,奴婢,奴婢只是嫉妒洛千,这才听了他们的指挥。”
“放肆,你居然敢诋毁王妃,谁给你的胆子。”夏桑见此,立马出言指责。
凤玺君盯着夏桑看了一会儿,他不是没有猜到,只是现下还不是时候,“你退下,把丁香给本王拖出去。”
“是。”侍卫说着便上前拖着丁香的身子,小九看着她被人拖走,跪在凤玺君的脚边道:“还请王爷放过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