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回想昨晚,渐渐的,睡意来袭。晚风轻轻的吹来,隔壁的血腥味仿佛还没有淡去。
夜这么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又仿佛一切都在悄悄的酝酿中。
天亮了,这里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经过昨天的认真思考,今天我决定先从硬币下手。
和陆莞莞打过招呼,我便走出房门前去找旅馆老板,因为男旅客事件,整个旅馆没有多少生意,店老板正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
听到我询问硬币的事情立马很反感的对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来问我。有事都去问警察吧,我什么都交给警察了。
听了这句话,我知道硬币肯定已经不在了,要想找到硬币只能去一趟警察局了。刚到这里什么都不熟悉,看样子只能再麻烦大师一次了。
从警局走出来,我和旁边的哲思道谢,他就回道馆去了,大师派他的徒弟和我走了一趟,手里拿着这枚硬币,仔细的看了好久,感觉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来哪点奇怪。难道这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是一枚被诅咒过的硬币?
这枚硬币果然和我之前见过的那枚,一模一样。
这枚硬币究竟有什么样的故事?看样子要打个电话回国寻问一下叶渊了。
嘟嘟嘟,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起:“喂,谁呀,打扰我补觉。”电话那边传来叶渊饱含睡意的声音。
“是我,有点事想要问你一下。”
叶渊声音立马清醒过来“说,什么事情?”
“陆莞莞朋友失踪的那件事,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有一个和尚牵涉其中而且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有关系,那次我们打斗,他好像在吃人的魂魄提升战斗力。”我把这两天所考虑的都告诉了他。
“一枚硬币,这些人出事之前都接触过同一枚硬币。”我听的惊心动魄,原来还有这样一种法术。
“你可以问一下陆莞莞知不知道这枚硬币的来处。毕竟沙沙是第一个失踪的而且接触过硬币的,你看看能不能知道是谁把硬币给沙沙并让她传递出去的。还有你说的那个和尚,多多注意他,我相信,这件事不久就会水落石出的。”
“嗯,好的。谢谢你了。兄弟。”
“莞莞,在不在。”一进门发现陆莞莞并不在房内我喊道。
“怎么了,怎么了,这么着急喊我。”声音从门外传来,原来是屋里太闷她出去透口气了。
我把今天给杜晦打电话时的问题和她说了一边,她便认真思考起来。过了好久,她啊的一声叫了起来说:“之前沙沙和我说有一个男子居然能看的到她,并且给了她钱。再过不久我就联系不到她了。”
“那她有没有说那个男子的长相啊,或许我们马上就能找到沙沙了。”
“这个我不知道,她没给我说,我也没有仔细的问过她。都怪我,当时如果询问了,或许现在已经找到她了,都是我不好。”陆莞莞有些自责,自从她来到了这里,好像感情也跟着变得脆弱了不少。
好不容易劝好哭的正伤心的陆莞莞,仔细回想了今天的所有内容,我决定从明天开始去寺庙守着那个和尚,他绝对和这件事有关系。
夜,静悄悄的来了。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晃动,在织网,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又将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躺在旅店的床上,此刻已是三更,日本旅店的隔音效果很好,纵然外面车水马龙,整个房间我也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
喘了几口气后,我渐渐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慢慢的缓了下来。
这个时间陆莞莞应该在隔壁的房间里待着,我摩挲着木制的床柜,慢慢地开始思考着刚刚发生的事。
那个和尚到底是何方神圣,我虽然比不上一些大师级别的人物,但也还算是拿的上台面,对战他我竟然输的如此狼狈,这荒郊野岭的一个和尚竟然如此厉害,这个地方,真是深不可测。
但是相应的,如果这个地方深不可测,那就说明,我们找对了地方。
但是,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先是一模一样的硬币,奇怪的旅馆,荒郊野岭的的寺庙,厉害惊人的和尚。这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操控,亦或是天明所为。
若是天命所为,那倒还好,若是人为,那么,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越想越不对劲,我觉得还是先不要告诉陆莞莞比较好,想至此,便转了个身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好低的温度啊。”我喃喃道,感受着这仿佛越来越低的温度,吐槽这家旅店是不是温度开的太低了点。
刚开始我以为只是空调的问题,但是。
不对劲。
这不是空调的那种冷,这种冷,让我感觉像是地狱飘来的风,让人从心底里打了个寒战。
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束缚在了床上,我挣扎着想要起来,无济于事。心想这样不行,手指微动,准备开始结印。
但是已经晚了,下一刻我只感觉,意识渐渐地模糊起来,耳边嗡嗡作响,手脚就像腊月天浸在寒水一般,眼前天花板上的灯扭曲变形。
突然冷到了极点,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睁开眼,我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周围积满了一层又一层的雾气,有的,像无数条黑蛇盘卷在一起,慢慢地蠕动着,有的,像是一群黑蝙蝠快速的移动着。它们占据了整个周围我视线所及的地方,在周围向我压来。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二点零的视力,那层层黑气中,我看到一个又一个的人头,没有身体,有的笑,有的哭,有的面无表情,有的狰狞,更有的仿佛眼珠子都要流出来,看的一阵头皮发麻。
一个个人头相互啃食着,它们蚕食对方,几秒钟之间,一个个人头变得残缺不全,血沫横飞。眼睛和鼻子都被啃食掉,只有一张黑洞似的嘴撕裂着,从里面发出尖利的声音,仿佛要撕破天迹,听觉仿佛已经丧失,尖利的声音便如同一柄利剑刺着我的心,锥心的痛让我不禁哼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