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该恭喜你们呢,婳儿?”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惬意的摇着吊着玉坠的扇子,婳儿顿时呆若木鸡,这个人的声音好熟悉,她不用转过背去就知道是谁。有一句话叫才出狼巢又如虎穴,怎么叫自己给遇上了。
“紫萱,今儿天气真好啊,你看那朵云,白白的,呵呵。”婳儿干笑着,“小,小,姐,不公子。”紫萱结结巴巴。
白衣男子摇头,戏谑的说:“婳儿还把我当成空气,真是让我伤心啊。”
婳儿犹豫着还是转过身,几年不见,以前的娇小的人儿现在变得亭亭玉立,水灵灵的,慕容泠眼睛都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虽然婳儿穿着一身男装可是也掩饰不了她如花似玉的容颜。
婳儿沮丧的看着他,慕容泠看见了却格外一高兴,他一脸坏笑,露出终于逮到你的表情。“这几年,王睿把你养的还不错,帮我把婳儿养大了,长得的更漂亮呢。”
“婳儿,我们进船舱里面去叙叙旧吧。”慕容泠向前拽住她的长袖,婳儿甩也甩不开,无奈硬着头皮跟他走进船舱。慕容泠指了指紫萱:“那位姑娘,你们带下去好好伺候着。”婳儿看向紫萱,“不许欺负她。”慕容泠一把拉过她纤细的小手,“你放心,我不会拿她怎样的,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边。”
慕容泠笑的一脸温润如玉,老狐狸,婳儿心里暗骂他。“能在这儿碰到婳儿,我不得不说是缘分啊。”婳儿咬牙切齿,“那是,自然是缘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慕容泠摇着檀香山慢悠悠的说:“自然是猜到的。”婳儿不信,“你骗我。”慕容凌笑着说:“为了能把婳儿带回沥国,怎么不花些心思呢,比如你坐的那辆马车。”婳儿差点晕了过去,原来早就被他盯上了,“我是一直清楚婳儿从府中出来了,然后去了东街,上了马车,车夫还有这条船上的都是我的暗人,明白了吧。”仿佛一切都已经掌握在慕容泠的手中。
婳儿问:“那阿香嫂?”“我不过答应她,帮我事情办妥,让她的丈夫归家而已。”婳儿想起来,难怪一路上感觉阿香嫂的神情有些不自然,难怪如此,原来都是他安排好呢。
慕容泠又凑近婳儿的脸,低声道:“那晚上的神殿之舞真美,婳儿,你那柔软的身姿,绝美的舞姿,我可是一直惦记着,什么时候再给我跳一段看看。”婳儿一惊,那晚上这家伙也在,还真是巧啊。
“无耻。”婳儿恼道。“难道你想舞给王睿看么,估计这会儿那个人已经被你气疯呢,真是想看看他恼怒的表情啊。”慕容泠眯着好看的眼睛,慢慢道。
婳儿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放我走行不行,陛下,我还有要事。”她央求求着。慕容泠啪的一下合拢扇子,脸色变得冷起来,“让我放开你,那是不可能的,本来我是想和钰国结为秦晋之好,让你嫁到沥国来,现在看来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婳儿。”慕容泠温润的气息包裹着她,“你知道,你走的这几年我有多想你吗,我让他们修建了桃林,我盼着你回沥国,我还给你在园子里修了一个秋千,难道我做这些还不够么?”他抱紧了婳儿轻盈的身体,婳儿用力的推开他,“那你告诉我,我的哥哥是怎么一回事,我的父亲是战死的,我不信我哥哥叛国,自立为王。”
一提起子涵,慕容凌声音顿时冷下来:“别提你那个哥哥,他已经在江南地方自立为王,出息吧,能干吧,你的好哥哥。”婳儿被他快要勒出眼泪来了,“我相信哥哥他这么做是有理由的。”慕容泠恼道:“还能怎样,狼子野心罢了。”“那你准备拿我去要挟他吗?”哼,慕容泠冷哼,“还不至于拿你去要挟他,我自然能够打败他。”婳儿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她带着一丝嘲讽看向他。
“我对父母发过誓言,我必定要找回哥哥,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婳儿大声的说着。慕容泠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婳儿,你真是越来越任性了,那个人把你都惯坏了,罢了,等回沥国,慢慢教训你。”他又想把她当成一个小孩子一样来哄。
婳儿不语,只是怔怔的看着他,慕容泠也松开了她,也许自己把她逼得太紧了,还是慢慢来罢。
船如同一叶扁舟一样漂浮在宽敞的江面,“我想出去透透气,船屋太闷。”“我陪你一起出去吧。”慕容泠几乎寸步不离的看着她,婳儿用眼神杀向他,她心里恨死慕容泠呢。
满天繁星眨着眼睛,调皮的看着婳儿,只是这时候她没有那个心情,看着滔滔不绝的江水,婳儿真想有一种跳下去的冲动,自己游到对面去,就可以离开这个人的身边。
她刚把身子向前倾斜,慕容泠飞快的抱住了她,“你干嘛,松开我。”“婳儿,我希望你能听话点,不然里面那位姑娘可能性命不保。”“你,你,居然威胁我。”婳儿气结。
“你就宁愿跳下去也不愿和我在一起么?”他伤感的看向她。“谁说我要跳下去呢,我只是身子稍微偏了一下嘛。”婳儿争论着。
他一把把婳儿横抱进船舱,锁上门闩,婳儿看见一丝危险从他眼中溢出,“你要干嘛。”她害怕的缩进角落,慕容凌轻轻一拎,便把婳儿抱起。
他把她放在了床铺上,狂掠的惩罚似的吻着她的唇,婳儿吃痛的嘤咛着,“放开,放开我。”这还是以前那个温润的少年么,婳儿觉得他此时如同一只发狂的兽。
慕容泠一把扯开婳儿的衣服,“你不是和王睿同眠共枕么,和我在一起就不行吗,我碰下你就躲么,真是让我伤心,不知道那个人碰了你多少次。”
“没,没有。”婳儿慌乱的挣扎着,他撕扯着婳儿的里衣,红色的肚兜遮着那一抹春光,猛然他看到了婳儿左手上的红色的一点,“这个居然还在。”他顿时冷静不少,放开了婳儿,给她盖上了被子遮住她的身体。
婳儿觉得又羞又恼,被人这样粗暴的对待,她蜷起身子,“慕容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王睿都比你好,子涵也比你好。”她专门刺激他。
“婳儿,我错呢,我以为他碰了你。”“滚,滚出去。”婳儿拿着枕芯砸向他,慕容凌赶紧从船舱走出,他从来还没有这样狼狈过,被人赶了出来,后宫里的妃子们哪个不是眼巴巴的渴望被自己宠幸,被自己疼爱,她就像是只小刺猬,浑身上下长满了尖刺,把自己缩成一团,刺着他的心。
“婳儿来吃点东西吧。”慕容泠差人送来饭食,婳儿的肚子咕咕叫起来,桌上的美食诱人,可是她不想吃这个人给她准备的反式,慕容泠看她犹豫不决,夹起菜就来喂她。婳儿嗅到好香好香的菜肴,不管呢,吃了再说,不吃我哪有力气跑。
婳儿抬头问他:“你把紫萱关在哪里的?”慕容泠神秘兮兮的笑着,“等下船你就知道呢。”“不告诉我拉倒。”婳儿表示很生气。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慕容泠笑起来,婳儿白了他几眼,不过菜肴真的很香,看样子饿了吃什么都很香。
婳儿打开船屋的一扇小木窗,木船早已经改变航道向沥国驶去,只能说自己运气霉,老是遇见不该遇见的人,河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她盘算着着怎样逃离这个地方,看样子只有等下船了才有机会。
慕容泠看着婳儿狡黠的目光,他只是微微的笑,想必她又在打逃离的主意呢,哪有那么容易走,得到婳儿既可以拿她要挟林子涵,又可以和才改国的钰国结为秦晋之好,在婳儿离开自己以后,这几年自己对她甚是想念,思念犹如疯长的水草缠住了他的心,他觉得她像是给自己下了蛊一样。
婳儿一抬手,感觉自己没有半丝力气,我生病呢么?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想肯定是刚才的饭有问题,“你无耻。”她喝斥慕容泠,慕容泠淡笑:“不想点办法怎么能留住你,上次你就跑的像兔子那样快。”
“我还记得我抱着你从山坡上落下,这里就是证据。”他抡起衣裳,本来光滑无暇的腿上一道疤痕赫然在目,显得格外刺眼。慕容泠重重的说:“你情愿跌入山谷,也不愿跟我在一起,我是领教了。”
他用手指扣住她圆润的下颌,逼她看向自己的眼睛,“你这个狠心的女子,一次次的想将我抛下,只有我才是你早已定下的夫君啊,我一直把皇后的位置空着留给你,等着你。”
“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是想你哥哥不伦恋,还是看上了你的表哥,所以去勾搭他,不守妇道的女子,以后我会好好看住你的。”
婳儿默不作声,也不与他争辩,只是笑着,有些凄惨的笑容,被他说成这幅模样,她的心里在滴血,你怎么又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我不过是想找回哥哥,跟他一起过着平静的日子,带着紫萱姐姐一同隐居于世。一次次的破坏我的计划,我的生活,你们才是罪魁祸首。
他只看见她安静的躺在床榻上,波澜不惊的望着自己,犹如以前那双清澈的眼睛,他心中的火慢慢熄灭,“婳儿,乖,我们忘记以前的种种重新开始吧。”婳儿微启朱唇讥讽的说:“我一个叛乱之人的妹妹,怎么配的上尊贵的陛下。”“你和他不一样,不一样。”他把她抱在怀里,又遇温暖的怀抱,只是在梦中偶尔出现,这次他是真的又抱着自己,但是心却隔得很远。
“婳儿,你说你不喜欢我,但是我找到了这个。”他拿出象牙篦梳,“你动了我的包裹,还给我。”她吃力的去抢那把梳子,“送我这把梳子的人已经死了,在我心里面死呢。”她狠狠的说,“你,婳儿,好吧,既然死了又让他活过来便罢。”他又拿出一张有些泛黄的宣纸,“当然还有这个,“小楼逢细雨,离别在今际,从此两相隔,佳人杳无音,真是兄妹情深啊。”他笑着当着她的面撕开了那张纸,一张,两张,三张……犹如白色的蝴蝶跌落在地面,“不要,那是我哥哥留给我的东西。”婳儿嘶哑的想要抢过纸。慕容泠沉下声音,“只是想断了你对他的念想。”
“以后我打败他,擒住他,必定亲手手刃他。”“你有这么恨子涵哥哥?”婳儿颤抖着身体,她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可怕。恨意的就像一根刺卡在心头,林子涵让一切都变了,原本不该是这样的,原来他可以和婳儿好好的在一起的,如果不是他,他和婳儿就快要成亲了,他原本还想着放过他。可是现在很多人也因为他死去,沥国也变得七零八落,被芜国和钰国虎视眈眈,并且在我眼皮下面隐藏了这么多年。慕容泠紧紧捏着拳头。
婳儿觉得很累,又被他给下了药,身体没有一点力气,眼皮都快抬不起。不一会儿她躺就躺在床榻上,慕容泠抱着她的身子不放手,婳儿用脚踢着他,他压住了她柔软的腿,她又咬了一口他的手,慕容泠吃痛说:“小野猫,你再这样,我明天把药下的在重一点,或者把你手脚都捆起来,让你没有力气反抗我。”婳儿这才没有动,这一觉她睡得很是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