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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叫我一声落儿

早饭后,琅威抢着收拾桌子,许倾落上前要扶琅晟起来。

“我只是伤了一条腿。”

琅晟拒绝许倾落的搀扶,拿起旁边的拐杖,便要自己起身。

许倾落笑着道:“我知道你伤了一条腿,所以你现在才需要好好保重。”

她的手按着男人的手,唇角盈盈的笑意宛若冬日绽放的花朵一般,让人感觉到点点暖意。

琅晟要拒绝的话语,不知道怎么的,说不出口了,他有些贪恋她的笑容但他也知道,这对自己来说,不是个好兆头。

许倾落没有发现男人神情的变化,转头对着琅威喊了一声:“小威,过来扶着你大哥。”

虽然她很想要亲手扶着琅晟,但是她舍不得琅晟拼着伤腿站在那里和自己拗着。

他的腿不疼,她的心都疼了。

琅威早在一边将琅晟和许倾落的交流入了眼,暗自为大哥的不解风情扼腕,有气无力的过去搀扶住了男人。

琅威扶着琅晟进了房间,许倾落帮着他整理了下床铺,顺手放上软垫,便要离开。

“许姑娘你的医术确实很高,我现在拄着拐杖其实已经可以自己行动几步了。”

琅晟看着许倾落沉默着要离开样子,心里莫名有些发慌,忍不住开口。

他想告诉对方自己不是有意拒绝她,只是自己现在确实好多了。

“你的腿伤好到了什么程度,我是大夫,我说的算,反正你下回去哪里,必须要我或者小威扶着,不准随便乱走。”

许倾落嘴角悄悄一翘,然后在琅晟看到之前,迅速的平复,没有转身,用格外一本正经的语气对着男人道。

琅晟没坑声儿,根本不是他不愿意听许倾落的医嘱,只是他觉得许倾落还小,有些行为不注意也许是没有想到,他却是明白的,正因为如此,才不能够故作糊涂的看着许倾落坏了她的名节,对以后有损。

许倾落没有听到琅晟出声儿,有些挫败的叹了口气。

她站在房外不远处,倚靠着廊柱,望着蒙蒙的天空,听着琅威对着琅晟说自己的好话,眼中的挫败渐渐的又变成了斗志。

她前世欠琅晟那么多,今生挫败就挫败吧,挫着挫着就习惯了,总之,她对琅晟,是志在必得的。

这样想着,许倾落伸手摩挲着自己的下颔,开始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做才能够将那个男人古板严肃的面具击碎,这可是难得的近水楼台的好机会了。

“许姐姐,这是按照你的方子抓的药,要怎么煎服?”

琅威和琅晟说了几句话,出来便看到许倾落倚靠在廊柱边上在笑,他觉得那笑容好像有点儿像是自己以前见过的狐狸。

“我去煎吧,火候药性这些东西可都需要长久的磨合才能够掌握的好。”

就和琅晟似的,许倾落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就和前世郎晟坚持不放开她的手一般,总能够水滴石穿,将琅晟的心给收拢的。

许倾落又看了一眼蒙蒙的天空,还有天空之中初升的太阳,光亮一点点的渲染着云层,穿过阴霾,眼看着便能够光耀四方,她重生一世,连命运都能够改变,就不相信改变不了琅晟的态度。

琅威看着许倾落那斗志满满的背影,眨巴了眨巴眼睛,回头又看了一眼琅晟的屋子,挠了挠脑袋,觉得不管是大哥还是许姐姐,都有些怪怪的。

“这药我放了不少中和苦味儿的东西,你慢慢喝。”

许倾落手中端着药碗,想要亲自给琅晟喂药。

“我自己来,不劳烦许姑娘了。”

琅晟不自在的将许倾落手中的药碗端过,眉不皱眼不眨,将一整碗药一口闷了。

许倾落张大了嘴:“琅大哥你真厉害,喝药的样子好有英雄气概。”

琅晟差点儿呛出一口药汁来。

这样的话,真是怎么听怎么怪怪的!

“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怕你觉得甜腻,专门加了一点梅花,你尝尝,啊。”

许倾落端着一碟子卖相很好的点心进来,捻起一块儿很是亲近的送到琅晟的唇边。

他不是小孩子了,许倾落却要这样喂他吃东西,这是叫人……

琅晟的脸有些红,偏过脑袋:“我不喜甜食。”

琅威在边上连着吃了三四块梅花糕了,听到琅晟拒绝的话,当场拆了他亲大哥的台:“大哥你明明最爱吃点心果脯的,越甜的越喜欢。”

说完又忍不住的塞了一块梅花糕到嘴里。

“琅威!”

琅晟的脸一瞬间红的像是绸子一般,还是刚刚染色最亮丽的那种。

他瞪了一眼琅威,心中怒斥真是吃东西都堵不住他的嘴!

可恶!

许倾落伸手,淡定的捂住了自己的唇,不让自己笑出声儿来,但是眼眸中的笑意出卖了她的情绪。

她从来不知道,琅晟还有这样一面,以前她从来都没有关心过琅晟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今日才知道,原来他喜欢甜食,还越甜越好,这是真的吗?

不过琅威既然说了,她自然记在了心中,决定以后要好好磨练自己做点心果脯的手艺,多想几个新奇的方子。

“大哥,这是许姐姐亲自给你缝补的衣服,还有这个是许姐姐给我缝制的护手,许姐姐可真好,就和娘亲一样的好。”

许倾落和琅晟的脸都黑了。

许倾落觉得,大嫂这个称呼,比娘亲好一百倍。

琅晟则是觉得,琅威这个孩子,是时候要好好教训教训了!

于是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他去外面练习了一个时辰的枪法。

许倾落也随着琅威走了出去。

但是,琅威在外面练枪,而许倾落却是很快又进来了。

“你又要做什么。”

琅晟看着许倾落捧着一叠衣服进来,下意识的就先紧绷了那张脸,他担心她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来帮你换衣服呀,难道你不换衣服的?”

许倾落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一边将那一叠洗干净的衣服放到了床边,一边伸手往琅晟身上的衣服探去。

琅晟瞪着许倾落再也忍不住了,打开了她的手:“男女授受不亲,换衣服这样的事情,我自己做就可以了。”

许倾落瞅着琅晟伸手拽着他自己交领的动作,咳嗽一声,将笑声压抑在了嗓子眼儿中,实在是现在的场景很像是恶霸逼迫良家妇女的现场,她是那个恶霸,琅晟是那个惨遭逼迫的良家妇女。

将身材高大,男子气概十足的琅晟和被逼迫的小媳妇儿联系在一起,许倾落觉得自己一定不能够让琅晟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深呼吸,笑的大方自在:“琅将军一直强调男女授受不亲,倒是为我着想了,只是在我看来,医者不分男女,对待病人,应该一视同仁,在我眼中,你只是病人,不是男人,难道在你眼中,看我不是医者,只是女人吗?”

许倾落很认真的样子。

“......”

琅晟张嘴,说不出话。

狡辩!

他的脑海中回荡着这两个字,偏偏对着许倾落一副坦荡荡的神情,只能够做一个哑口无言的闷葫芦。

沉默了一会儿,琅晟还是不愿意轻易妥协:“琅威呢。”

“小威呀,他在练枪,小小年纪这么努力,也是难得,琅将军你难道要为了这些换衣服之类的琐事耽误了他。”

这绝对不是什么琐事。

琅晟还要挣扎,然后在许倾落指尖亮出银针之后,大男人默默的转过了身子。

等到他好了......

琅晟背对着许倾落,她望着他高大的身形,面上染上了暖意,伸出了手。

“转身。”

琅晟不动弹。

琅晟的外袍已经被许倾落脱下,她看琅晟不愿意转身,一个灵巧的转身,到了男人的身前,男人和床铺间只有窄小的一点空隙,许倾落的身子堪堪塞了进去。

因为离得太近,琅晟闻到了许倾落身上淡淡的清香,沾染着一丝丝苦涩的药味儿,构成了她独一无二的气息。

他清晰的看到许倾落长长羽睫投递下的一层阴影,在那张玉白色的小脸上,宛若翩跹的蝴蝶一般,每一下颤动,都让琅晟的心动一下,他的手握成了拳,哑着声音:“许姑娘,里面的衣服,我可以自己来。”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察觉他剧烈跳动的心脏。

许倾落顿住了指尖,抬头:“我说过,我的名字是许倾落。”

世上有千千万万个许姑娘,许小姐,却只有一个许倾落:“你如果叫我一声落儿的话,这件衣服我就不脱了,如何?”

琅晟愕然的看着许倾落:“你,世上怎么有你这么......”厚脸皮的女子。

“这么负责的医者是吧。”

许倾落对着琅晟的愕然,微微一笑,笑的春暖花开,娇艳动人。

少女伸手撩起自己耳际的发丝,露出元宝般的耳朵,带着点儿小俏皮:“嗯,选择在你,决定在我。”

许倾落说着话,眼睛不失时机的往琅晟已经大半衣服都被褪去的身体上望,琅晟的身材是极好的,贴身的衣服清晰的勾勒出那一副修长有力的躯体,宽肩,阔背,窄腰,长腿,还有腹部的线条。

许倾落有一瞬间,挺希望琅晟选择的答案是拒绝。

“......落儿。”

炉火噼啪一声,迸出几道火星。

“啊?”

许倾落表示自己没有听清。

“落儿。”

琅晟快速沙哑的叫了一声。

“你说什么?”

“落儿!”

男人的声音中含了怒意,却有更多的尴尬:“女子的闺名,你怎么能够......”随意的告知外人并且让外男出口。

琅晟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许倾落突然拽着他腰带的动作而一下子咽了回去:“你放手。”

琅晟觉得腰间那里有点扎,低头便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准腰部穴位的银针。

“要么昏过去被我全身看遍都不知道,要么清醒着看我干什么。”

最后,除了最贴身的衣服,琅晟身上从里到外被许倾落伺候着换了个新。

许倾落拿着那一叠琅晟换下来的衣服,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顿住了脚步,她身后琅晟面上通红:“不论你如何想我的,我只想你好......琅晟,我很开心自己能够帮到你。”

即便只是洗衣做饭,煎药熬汤,伺候你穿衣洗漱这样的事情,只要是为你做,我都甘之如饴。

正因为前世太不知道珍惜,今生,才不想要错过。

话音落,许倾落忍着心头想哭的酸楚慢慢的走出了房门,身后红着一张颜面的琅晟,怔怔的。

——

三日的时间很短,短的也许只能够让人稍微熟识。

三日的时间太久,久的有些人,已经无法忘记。

三日之后的天气,晴朗得放佛天地之间已经没有一丝丝的阴暗。

正是化雪的好天气,很冷。

“你这条腿,算是保住了。”

许倾落走到了琅晟的身边,解下了身上御寒的风衣。

刚刚去外面走了一圈,她身上还带着寒气。

琅晟看着许倾落。

少女在为他拆下绷带后,在确定他的腿伤没有大碍之后,面上难掩欣喜之色。

这三日,琅晟看的出来,许倾落对他的腿,比自己还要上心。

琅晟的眼睛从许倾落充满喜悦的脸上移开,将视线落在她的发旋上:“多谢。”

不是自己不想看她,而是不敢。

许倾落就像是一抹耀眼的阳光,让他移不开眼却又不想靠近。

这样的女子这般美好,自己怎么敢肖想。

不论许倾落这几日做了多少让他无奈的事情,琅晟都感激她救了他:“我欠你一份救治之恩,日后但凡有所差遣,只要不是与国有碍,琅晟定当相报。”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的,磁性的,带着一种成年男子的沉稳。

许倾落觉得耳朵痒痒的,脱口而出:“那你以身相许如何?”

琅晟:“......”

“呵呵,我说笑的,若是你真的想要报恩,那就给我一个独一无二的称呼如何?”

许倾落歪着头,笑的格外好看。

琅晟要是真这么容易以身相许,那才要见了鬼呢,不能够一步到位,多些进展也是好的。

“什么独一无二的称呼?”

琅晟不明所以。

“就是只有我一个人叫的称呼呀。”

许倾落在心里给自己握了下拳头,抬眸,直视着琅晟,笑吟吟的:“琅大哥?”

少女娇软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琅晟觉得屋子中有些热。

还没有等到琅晟对那一声琅大哥表示赞同与否,许倾落已经摇头:“不行,琅大哥这个称呼定然被好多人叫了,一条腿换的称呼可不能够这么普通,要不然,我叫你阿琅?”

阿琅仿佛阿郎,有许多地方,妻子称呼丈夫就是阿郎阿郎的叫。

琅晟整张脸都红了:“胡闹!”

许倾落无所谓琅晟那状似严厉的眼神,只觉得男人脸红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够。

为了看男人更多脸红的样子,接下来的时间,许倾落给男人穿戴的时候叫一声阿琅,招呼他吃饭的时候唤一声阿琅,乐此不疲的很。

只要一这么叫,琅晟就脸红,不论叫多少遍,男人似乎都不能够习惯。

明明是个威武的大将军,却这么纯情,让许倾落的心情越发的好了。

只是她的好心情,没有持续过午,因为许府派来接她的马车到了。

“病人的腿虽然保住了,却还需要好好养护一些时日,回府告诉爹爹,我暂时先不能回府,还要在这里多看护几日。”

许倾落的话音方落,便被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

“是我让琅威通知许世伯,派人来接你回去的。”

琅晟有些缓慢的走了过来,虽然走的慢,却走的很稳,腿伤确实是大好了:“多谢许小姐妙手,我的腿伤已经没有大碍了。”

许倾落面上有了些郁怒:“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将我赶走?”

那一刻,许倾落是真的委屈,委屈琅晟对自己心意的避之不迭,更多的却是对琅晟的担心,她不能够确定他的腿彻底痊愈,根本就无法安心离开。

“大哥,许姐姐对你的伤势那么尽心,要不然让许姐姐再留几日吧。”

琅威在边上劝,琅晟让他捎信去许家的时候他就不想去,只是不敢违抗琅晟的话罢了,现在许倾落开了口,他也就大着胆子劝了两句。

“琅威,闭嘴!”

琅晟一个冷眼,琅威噤若寒蝉的闭上了嘴。

“男女授受不亲,我感激你这几日的用心,但是这不能够成为你自私的理由,你已经离府三日,若是再不及时回去......不论你要做什么,请你顾及一下自己父母的颜面。”

许倾落觉得很冷,周围的冰雪很冷,心更冷,她瞪视着琅晟那张冷漠刚硬看起来没有一丝情意的脸:“琅晟!”

许倾落冷冷的念着琅晟的名字,望着这个今生唯一会乱了自己心神的固执古板到可恨的男人,一字一顿:“临别之际,我也送你一句话!”

“忠,但不可以愚忠,孝,也不可以愚孝!”

你可以对我无情,我做不到对你无意。

许倾落最后能够为琅晟做的,也只有提醒他最后一句,提醒他,小心太子,小心皇帝。

她不想要看到,琅晟再一次因为皇权之间的争斗与那些所谓天潢贵胄的忌惮,而染血疆场,黯然收场。

马车碾落一地的雪花,就像是许倾落被琅晟伤到的心一样。

“......大哥,你太过分了。许姐姐明明很喜欢你,你还这么说她。”

一直不敢出声的琅威,终于忍不住出声。

琅晟脸上的冰霜,渐渐融化,他久久的凝视着载着许倾落离去的马车,脑海中是这三日来许倾落为他做的种种事情,是许倾落方才那倔强的容颜。伸手,抚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些难受:“你说她喜欢我?”

“当然了,要是不喜欢你,许姐姐怎么会为你洗手作羹汤,为你洗衣缝补,伺候你穿衣洗漱,为你研究药膳食谱,点心方子,许姐姐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琅威絮絮叨叨的说着许倾落对琅晟的那些好。

一声声,一句句,全部化为了和许倾落三日来的相处画面,男人垂首,望着自己能够自如行走的腿,也许他真的该做决定了,心底一直压抑着的什么东西,乍然间便释放了出来,便像是一直沉甸甸的伤腿终于治愈了一般,出奇的轻松。

琅晟抬头,放下了按在胸口的手,勾起了唇:“小威,备马。”

“做什么。”

琅威奄奄的,对琅晟爱答不理的。

“少问。”

——

许倾落正看着自己的药箱发愁,发愁这一离开琅晟,以后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再有机会相见。

琅晟是一品大将军,而她只是一个民女,不能够相见,她要如何确保他的腿完好无损,方才是气的厉害,甚至一瞬间有些恨他,可是真的离的远了,越来越远,许倾落又忍不住想他。

许倾落觉得,世上也许真有报应的说法,以前琅晟对她百般上心宠溺的时候,她不屑一顾。

等到她对他真的上了心,反而是他开始对她不屑一顾了。

许倾落单手支颐,靠在马车壁上,眼中全是惆怅。

早知道,方才就硬赖着不走了。

马车突然一个停顿,许倾落身子一晃,差点儿撞出马车。

“周伯,怎么回事儿?”

驾车的是许家的一个老家人,许倾落心底正是不痛快的时候,这一下声音都发沉。

“哈哈,我就说这许家的马车突然跑到城北做什么,果然是来接许家小娘子的,这可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这出来随便转转,就和小娘子你正碰上了,我可得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美人儿,居然敢拒绝爷们的提亲。”

车帘乍然被掀开,一张青白色明显酒色过度的瘦削脸凑了进来,若不是许倾落闪的快,恐怕会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碰到。

对方在看到许倾落之后,眼中是明显****的光。

“美,果然是美人儿,怨不得这么小小年纪就知道男人滋味儿了。”

“你是谁?”

许倾落冷着一张脸,暗自将银针扣在了指尖儿,她早已经养成了不论何时何地都在袖子中袖上几根银针的习惯。

“我?我是你莫家哥哥,前几日可还和小娘子提亲呢,小娘子你可真是薄情,这么快就把你莫家哥哥给忘了。”

“你说你干嘛要拒绝小爷我的提亲呢,你这名声,也就是我能够接手你当个妾侍,别人的话,可不就是白玩儿了?怎么样?现在后悔还来的及,跟着我走,保证让你好好享受享受哥哥的手段。”

莫前程嘿嘿一笑,伸手便往许倾落胸口探去。

“畜生的手段我倒是真不想享受。”

许倾落身子一动,灵巧的躲过了莫前程那满含着羞辱的一抓。

莫前程被骂畜生,心底一怒,他一下没抓到许倾落,反而把自己框了一下,眼睛在少女的胸口下身扫动,冷笑一声:“我是畜生,你就是没人要的破鞋,三日不见踪影,还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刚刚颠鸾倒凤回来呢,我今天还就要好好尝尝你这个破鞋的滋味儿!”

周伯被几个家丁打扮的人钳制着,脸上全是愤然,想要挣扎却被打了好几下,周围有围观的人听着莫前程的话,对着许倾落指指点点,不止没有想要上前相救的意思,还满是鄙夷厌弃。

“这就是许家那个破鞋?”

“可不是,正好配莫家那个混混呗。”

“真的三天不见踪影跟男人偷情?”

“我告诉我,我大姑的表姐的二儿子就在他们家帮工,可真真的失踪了三天,早就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烂了。”

莫前程狠笑着,看着许倾落:“看看,你这样的破鞋,我就是当街玩了,也没有人可怜。”

说着话,人已经再次向着许倾落扑去,许倾落甚至能够看到对方眼中那过多的眼白。

身子一晃,在莫前程临到跟前的时候,许倾落冷笑一声,指尖早已经蓄势待发的银针,对着男人的腹部狠狠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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