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也将尉迟赫眼中的担忧看在眼中,她想要忽略心中涌上的阵阵暖意,但目光还是忍不住偷偷的看向他。
尚云若知道凤寒潇就是故意要上官隽逸做出一个选择,如果想要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就只能拿她来交换,不然他就会将此事闹大,可是闹大对他有什么好处,一个楚皇早以为已经离开楚国的人,为何要一直躲在楚国?他的目的难道不更值得怀疑吗?可是现在楚皇昏迷不醒,此时如果交由楚后处理,楚后一定不会放过上官隽逸的。”
上官隽逸冷漠双眸的瞥向他,终于开口道:“凤天国主,如果这两个人今日我都要带走,国主是不是就要说我上官隽逸派人行刺国主,故意挑起两国的矛盾,破坏两国的邦交,并要楚后置我的罪,不然国主就会再次向我楚国宣战。
凤寒潇迥异的双眸赞许的点了点头,“上官隽逸你的才智,本王早已领教过。”
“凤天国主,你留在楚国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找机会得到我手中的这样东西吗?”上官隽逸从怀中拿出一张牛皮绘制的地图,很肯定的道。
他的目光看向上官隽逸手中的牛皮图纸,清晰的字迹让他看的很清楚,上官隽逸手中这份东西就是他想要的,这就是他迟迟未离开楚国的原因之一。
“上官隽逸,你果然很厉害,就连本王心里想什么都猜的一清二楚,本王是很想要你手中的东西,但是如果能借此机会除掉你,你手中的东西对本王来说就可有可无了,你说这样难得的机会本王怎么会错过。”凤寒潇毫不掩饰的说出他的目的。
上官隽逸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意,收起手中的地图,“看来我的命比我手中的这份东西更令国主感兴趣。”
凤寒潇扬起一边的嘴角看向他,“上官隽逸,若是拿你命来换,本王会考虑的。”
上官隽逸看着他冷冷一笑,突然开口道:“这两个人我今日谁也不会带走。”
凤寒潇嘴角上邪魅的笑意顿时敛起,“上官隽逸,你什么意思?你可要想好了?你只有这一次的机会,如果你放弃了,就是将她们推向死路,本王会一点点的折磨她们到死。”
上官隽逸却是一派轻松的样子,“国主,我想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先回府,等着国主派人将她们两人平平安安,完好无损的送回端王府。”
上官隽逸话已说完不在多留转身离开,尉迟赫目光看向一旁的蝶儿,即便是再担心也只好追随上官隽逸离开,他相信主子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凤寒潇迥异的双眸狠狠的盯着上官隽逸的背影,牙齿在口中像是要嚼碎一般,紧紧的咬住,垂在袖中的双手死死攥紧。
“主上,就这样轻易的放上官隽逸离开吗?”流风在他的身后小声的道。
凤寒潇深吸了口气,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后猛地睁开,“不然还能怎样?上官隽逸应该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派人去查查看上官隽逸做了什么手脚,还有,本王要知道凤天国现在的情况,快。”
“是,属下这就去办。”
尚云若凝视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她曾以为坚固的城墙瞬间像是崩塌了般,不是不相信上官隽逸一定会救她们而是他从头至尾的无视让她心如死灰。
凤寒潇迥异的双眸阴沉的如狂风暴雨来袭般的可怕,“尚云若,你现在是不是很失望,上官隽逸根本就不在乎你的生死。”
她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身侧的凤寒潇,目光淡淡的,就连说出的话都是平淡的不起一丝的波澜,“我早就与国主说过,我对上官隽逸来说从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人。”
凤寒潇阴狠的目光落在尚云若身上,蝶儿连忙将她护在身后,他一步步的接近,蝶儿护在尚云若的身前,一步步的回退,
“将这个小丫鬟给本王带走。”凤寒潇厉声喝道。
“是。”身后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开始上前拉着蝶儿。
“云若姐,你们放手,放手……”蝶儿被凤寒潇锁住了所有的经脉,一只手臂早已脱臼,此时只能无力的大声喊道。
“看来你们主仆的感情还真是很深,但本王就恨这种情深的戏码,带下去,给本王看好。”
凤寒潇一把扯住尚云若的手臂,将她拉到他的身前,迥异的双眸低头凝视着她的眼,“本王今日就看看,上官隽逸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对你的生死毫不在乎……”
尚云若看着凤寒潇眼中怀疑的目光,却是突然间笑了出来,绝美的脸上凄凉的笑意让她看上去是那般的我见犹怜,“凤寒潇,刚刚的一切你也看到了,到现在你还以为用我就可以威胁到上官隽逸,你错了,我告诉你,我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从来就什么都不是,你刚刚故意在他面前做的那些不就是做给他看到吗?你以为上官隽逸会为了我而失去理智,中你的圈套,你还真是幼稚的很。”
凤寒潇眉头紧蹙,这样的尚云若让他想要将她拥在怀中好好的呵护,可她的话却是让他心中突然冒出的怜惜之情毁于一旦。
“幼稚,哈哈……那你就好好看看本王所做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般的幼稚,上官隽逸他是不是真的又像你所说的那般的全然不在乎你,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我的手中。”凤寒潇靠近她,将她身前披着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嗅着发丝上的香气,“本王倒要看看他能用什么手段,让本王心甘情愿的将你们两人完好无损的送回端王府。
她的一只手臂被他紧紧捏住,稍稍动动身子手臂就被他的五指捏的痛得她倒吸口凉气。
“本王看得出来你同你那个奴婢感情很好,她能为了你,来刺杀本王,想必你也会为了她,什么都肯做,只要你答应做本王的女人,本王现在就可以将那个奴婢放了。”
“我死都不会做你的女人。”尚云若用另外一只手,抢回他手中的发丝道。
凤寒潇目光阴霾,一手狠狠的捏住她的肩头,“尚云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这句话国主在邯阳城的大营中也同我说过,但我就是敬酒不吃,偏偏喜欢吃罚酒。”尚云若挑起眉眼看着他眼中的阴霾。
“你找死。”凤寒潇炯厉的双眸紧缩,手掌用力一捏她的肩头,痛得尚云若咬紧牙关,脸上苍白的没有血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左手臂整个脱臼下来,如雨点般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她却硬是牵起嘴角笑着道:“国主还是一样未变,欺负一个女人,就这么让国主有成就感吗?”
凤寒潇眼中顿时露出嗜血的目光,一把将她提了起来,手中的拳头就在离她脸一公分的处停了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才狠狠的推开她的,脱臼的肩膀先落在地上,痛得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仍是没有喊出声。
凤寒潇闭起双眸,在缓缓的睁开,他刚刚真的想要杀了她,这个可恶的女人一再的挑战他的底线,难道她不怕死吗?
“来人,将她带下去。”
“是。”
上官隽逸神情淡定的走出山庄,尉迟赫跟在后面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的,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虽然知道主子的本事,但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得不让他担心蝶儿的安全。
“主子……”
上官隽逸飞身上马拉住马缰,冷漠的双眸瞥向他犹豫的神情,“怎么,你不信我能救出她们?”
“不,不是……”
“想要她们早些回来,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拉紧马缰,身下马如箭般的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