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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2)

看看走得远了,两人开始踅回头。“这几十年,他们就像一群吸血的蚂蟥,抓了一批,又一批爬上来找你较劲,一次又一次地盗宝挖墓,像急红了眼的野狗。小的打大了,大的打怕了,该抓的抓了,该毙的毙了,可后边的老贼总也没露面,根子挖不净,我就是退了休,夜里也睡不踏实。我希望这一回他栽到我手上,这样站在你父亲的坟前我才问心无愧,我欠的债才算还清了。”齐若雷说着这些话,装着不经意抹了一把脸,他怕泪水从眼里涌出来。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对情侣,伞压得很低,哼着《在雨中》的歌儿。齐若雷突然问了一句:

“小雨,你爱他吗?”

何雨把那把伞高高地擎起,飞快拧了一个圈,把伞顶的雨天女散花似的甩了出去,算作了回答。

齐若雷停下不走了,因为他觉察出了何雨神情的异样,看着她和身后陆离光怪的街景,他显得语重心长:

“爱一个人,就得首先得用心去看,去了解他的全部。生活可不会是想象中那样浪漫,尤其是干我们这行的,接触社会背面的东西多,时间长了就会变得复杂起来。有时人的内心和表面可能是两码子事。就像我对你,心里把你当成了瓷娃娃似的捧着,可在单位还得黑着脸跟你说话,不能让别人觉得我在宠着你。我这是望女成龙啊。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现在在我心里的分量有多重,我希望你能听懂我的意思。”

何雨内心里涌起一阵热浪,她知道老爷子一直惦着自己的婚姻大事,但又恪守着一个原则,就是尊重她的选择。黄河平离去后,英杰和自己的关系日益升温,齐若雷自然清楚,可从来没有表明过态度。要说英杰也属老爷子的得意门生,整天不离左右,简直就是他的影子。因此,近来关于齐若雷退二线由英杰接班的说法传得沸沸扬扬。有人戏称英杰叫官场情场两得意,梁子他们开玩笑的话直接说到了当面,似乎两个人只剩下拜天地进洞房了。在这样的情势下,何雨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此时真想自己的亲生母亲出现,如果是那样的话,沟通就会丝毫没有障碍。现在,齐若雷主动提及了这桩事,何雨觉得是个极好的机会,可话一出口,却拐了弯。

“爸,我理解你的意思,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一定得告诉我。”

“唔?”齐若雷看何雨郑重其事的样子,也立刻关注地问道,“你说吧,是什么事?”

“是黄河平四年前出的那件事。”何雨擎伞贴近了齐若雷。

“组织上不是早有结论了吗?”老爷子显得大出意料。

何雨说:“我总觉得这件事当时搞得不是很清楚:爸爸牺牲了,只有他一个人的陈述,没有任何旁证,怎么能贸然定性呢?况且就是他个人交代,用法律的观点看,面对危难警察可以紧急避险,为什么必须选择无谓的牺牲呢?你不是也经常说,警察的命也是金不换吗?我觉得这件事应当重新甄别分析。”

齐若雷眯着眼听,而后望定何雨:“是不是你还在想着他?”

何雨说:“我没有办法不想他,也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助他,我觉得他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一个人是决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生活信条的,我了解他,有时觉得,他或许就是这个世界上我的另一半,尽管几年来没有找见过他,可我做每件事,他好像都在我身边,告诉我怎么处理,怎么办……”

齐若雷沉默了片刻道:“丫头,你看问题是不是有些情绪化了,咱们搞案子可不能以个人感情代替工作关系,黄河平现在是专案线人,目前的案子和四年前的事最好不要牵扯在一起,这样容易影响我们的视线。”

“这个我懂,”何雨敞开了心扉,干脆一吐为快,“我不会因为这个影响工作,但我起码要弄清事情的真相,对人负责,特别是面对英杰,我必须尽快作出选择,不能对不起他……”

街上阒无人迹,只有细雨汇集到屋檐处流下的淅沥声。齐若雷饱吸了一口这清纯的湿润的空气,开始转回了脚步,引着何雨返向家中。

“老何走了,留下这个疑团,谁也难以一时解开呀!从感情上说,我希望这件事有个了结,可事情已有定论,黄河平本人也没有提出重新甄别的要求,这笔历史账还是不要再翻的好,特别是在没有任何新的证据之前。”

何雨听得出来,老爷子的话中对她有着某种保留,似乎在顾忌着什么。她不便深问,因为侦查行当的规矩很明确:不该知道的不能问,知道的绝不能说,特别是高度机密的事,上不能告父母,下不能传妻儿,她觉察出齐若雷话中的这种成分,可她不甘心,又变了一个角度问道:

“爸,我觉得应当换个思路,为啥大山帮的祖文当年能把咱们装进去,又能顺利逃走,这才是需要追查的关键。”

老爷子扬了扬手,显得怏怏不乐。何雨知道,他平日最讨厌人议论当年这场血案,今天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揭了他的伤疤。可老爷子的回答却实出何雨的意料。

“小雨啊,有许多事情,一时是难以理清的,要靠时间,才能剥茧抽丝理出头绪来。俗话说得好,出水才看两腿泥,凡事拿不准的,先放一放,不要急于定论。现在大案当前,也不允许咱儿女情长。你不但是警察的女儿、烈士的女儿,你更是一个警察,明白事情该怎么办,我的想法是——一切都放在案后处理。你说好吗?”

何雨会意地点了点头。

两人说着已回到了家中,老伴已经入睡。齐若雷蹑手蹑脚打开了书房,招呼何雨进来。两人又在一起聊了一下眼前的侦破工作。齐若雷告诉何雨,根据海外提供的情报,这个凌清扬是有来头的,她的前夫祖文是大山帮的头子,可能就是这些走私文物罪犯们的老根子。他们虽然表面上离了婚,可暗中的关系谁也说不清楚。要把凌清扬来梁州的所有活动查清楚,案子就会露出眉目。

“要记住,事实的真相往往被假象掩盖着,侦查工作的全部意义就在于恢复事实的本来面目。揭露这些假象,让罪犯显形,还得用谋略和智慧,还得依靠能接触对方又能为我们工作的人。”

何雨点点头说:“你让物色接触凌清扬的人已经找到了,本人同意配合我们工作。”

“这人是谁?”齐若雷顿时来了精神。

何雨说:“就是博物馆的讲解员白舒娜。在跟踪凌清扬的过程中,我发现她去过格格府,就以了解线索的理由到家找了她。我们聊了很多,她突然哭了起来,说担心郭煌早晚要出大事,因为他已经被凌清扬迷住了,而且还要认她做干女儿,调她去龙海集团当办公室主任。”

齐若雷问:“她答应了吗?”

何雨说:“她不愿意陷在他们的关系中,又不想当下拂了凌清扬的面子,就推说看看馆里的情况再说。”

齐若雷沉思片刻点头道:“好,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条件,从对白舒娜的调查来看,她还是清白的,现在又处在双方争夺的关口上,要向她晓以利害,做一下争取工作。告诉她,这样做一个是有利于博物馆案件的进展,同时,也是对她丈夫彭彪争取从宽的一个情节。”

父女俩越说越兴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时分。

和何雨分手后的英杰没有回家,而是驾车匆匆向哥哥英男家赶来。他心急火燎地惦着患脑血栓的父亲。

父亲的病况早应当住院,但厂里已破产,医疗费报销无着,这些天以来,每日由下了岗的嫂子护理,他因此十分内疚。

英男家住大杂院,各家各户炒菜的锅碗瓢勺声混合着说话的声音传入耳鼓,饭菜的香味也阵阵袭来,惟有英男住的西厢房里黑灯瞎火,悄无人声。他心里一惊,顿时袭上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几天前哥哥曾给自己打过一次电话,说父亲的病情恶化需要住院,听说英杰这边因查案紧张抽不出身回家,嫂子还接过话筒数落了他两句,使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房门的把手处发现捅着一张折叠的纸条,英杰走过去打开来看,见是哥哥的字迹:

“我们去了黄河医院,住在三号楼病区,到家后速来。”

果然印证了自己的预料,英杰风驰电掣般赶到了医院,三步并作两步找到了三号楼病区,顿时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头。虽然自己穿着便装,可打听父亲的病房时,那些医生护士却对他十二分的客气。

原来,三号病区是院内最高级的病房,平时专供市里领导就医。这里明窗净几,不像是医院,倒像是星级饭店的客房。推开病室的房门,发现哥哥嫂子都坐在沙发上犯困,病床上的父亲已经睡着了。只见老人面色红润,睡得十分安稳,还打着均匀的呼噜,等英杰回转身的时候,才发现四周放着成束的鲜花和一个个果篮,仿佛开了鲜花水果店,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

见英杰来了,嫂子马上起了身,笑逐颜开地说:“杰弟,这进口药就是管用,连挂了几瓶,症状就全缓解了,来的时候可把俺们吓死了。”

见英杰满腹狐疑的样子,英男说,“你一定要转告局长,局里对咱爸这么关心,你就一门心思搞案子,家里这点事儿你就甭操心了,反正你嫂子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比请个陪护强多了,咱不请陪护了,行吧?”

英杰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料说话的声音把父亲吵醒了,他睁开眼,晃着身子要坐起来,英杰连忙去扶他,发现他是在找床头的拐杖,挣扎着要下床。

哥嫂见状也慌忙来劝阻,连忙告诉英杰,老人是怕局里破费,急着出院回家。因为前天来了一位马科长帮助张罗住院,办手续时要求最好的专家给会诊,住最好的病房,开特效的药物,最后还要请陪护,被他们止住了。临走马科长还放了一张支票,说领导有交代,要不惜任何代价治好老人的病,英杰太忙顾不上家,老人的一切全由他们负责。

英杰很纳闷,局里哪有什么马科长,是家里人听错了,还是队里来了人?怎么自己在单位一点都不知道呢?正在百思不得其解,英男递过一张纸条来。说是那位科长留下的领导联系电话,临走再三叮嘱如有什么意外发生,让英杰直接跟他们取得联系。

英杰接过电话号码一看,刚刚浮出的欣慰和感激顷刻烟消云散。他登时全然明白了:这是他埋在心灵深处的一桩隐秘,也是常常使他心神不宁的黑色梦魇。

他迟疑片刻,还是拨通了这个电话。耳机里立刻传来了一个男人的粗重嗓音:

“英杰老弟,办案辛苦了,老爷子有病我听说了,这是兄弟的一份心意,谁都有个难处不是?弟兄们之间,不必客气,孝敬老人是理所当然的事。”

果然是他。这是自己极想摆脱又无法摆脱的阴影。英杰快步走出病房,看走廊处四处无人,压低声音道:

“你的好意我领了,这么办实在是不妥当。”

“唉,英杰,咱哥儿俩谁跟谁呀,你的爹就是我的爹,老人家的事你顾不上,我可不能不管哪。”对方在那边嘿嘿笑着,那声音就像一记黏性很大的膏药贴在了英杰的心头,而且这黑乎乎的东西瞬间弥散开去,又和手机电路板上的那块芯片连在了一起。就像突然并连的电路,腾起了一道可怕的弧光。

“我告诉你,今后我的事儿你少插手!”英杰发了狠,啪的一声关了新换的手机。

英杰回到病房,让哥嫂回去休息,然后贴着病床坐下来。只见父亲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牙齿咬得紧绷绷的,一句话也不说。英杰知道,老人是在生他的气。年前父亲病倒时正赶上出差,等回来的时候,老人已口歪眼斜躺在医院,由于药物跟不上,脑血栓造成了溢血,形成了右半身半肢瘫痪。哥嫂说,隔壁一天进来的老人,做老板的儿子一手拍到医院二十万,进口药物可劲儿地用,特护上了三个,几天就能下床走路了。啥是孝顺,钱才是最大的孝子,没有钱心里再有也白搭。英杰发了狠,托朋友在银行贷了款,总算是控制住了病情,可如今停了药,又出现了多种并发症。这次老人病得不轻,说话十分费力气,但神智却异常清醒。

“杰,你是不是我的儿子?”

“爸,有啥你就说吧,我听着哩。”

“你爹打过仗,战场上死的,头朝前的是英雄,头朝后的就是孬种,你懂吗?”

“你儿子可从来没给你丢过人哪。”

“那好,你要是曾广明的儿子,就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吧,我答应。”

“把我背回去,咱回家治!”

“……”

“你聋了还是哑巴了,你要明白,你是吃官饭穿官衣的,不能为我毁了你一辈子的前程!”老人哆哆嗦嗦伸出了手,英杰扶他坐起来的时候,自己早已泪如雨下了。

“走!”

老爷子声嘶力竭地喊着,一下子滚到了英杰的脊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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