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寒闻言当既一怔,双眼透露着不敢相信的目光盯向欧阳羽战。欧阳羽战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七少侠不信吗?”
七寒摇了摇头。
欧阳羽战哈哈一笑,突然转身用手上的巨刃指向上官云龙说道:“云龙,你可知道勾结邪派人士是什么下场?”
上官云龙额头上不断冒着冷汗,混身颤抖着看向欧阳羽战,又一种近呼乞求的语气说道:“副官,您……您……您就饶我一次吧。我和魔君来往也不过就是想多学点本事好更加效忠您啊。”
欧阳羽战闻言露出满意的表情,点了点头说道:“恩,你这个想法不错。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看在你也跟了我一段时间的份子上,你就自裁吧。我保你家人平安便是。”
“什么?自裁?”上官云龙惊声叫了起来。
欧阳羽战冷目看着上官云龙说道:“怎么?你不愿意吗?还是想让司马天煞亲自来惩罚你?”
上官云龙闻言沉思起来,半晌之后,上官云龙突然狂笑道:“哈哈哈哈,欧阳羽战。你别以为我真的怕你,老子也是经过摸爬滚打熬过来的,既然你非要置我于死地,那就别怪我不讲兄弟情分了。哥几个,都给我上,把欧阳羽战的脑袋取下来。”上官云龙说着,转身瞪向身后的十几个卫兵。
十几个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都不敢动一动,他们害怕。一来害怕上官云龙的残忍,二来害怕他们的上司的上司欧阳羽战。
“妈的,谁不上老子杀谁!”上官云龙喝道,举起手上大刀便向其中一个卫兵的胸膛刺了过去。
“啊……”一声惨叫过后,可怜的卫兵被这一刀刺穿了胸膛。
“上官云龙,你太可恶了!”
“是啊,欧阳副官,您快把他杀了吧。”
“哥几个一快上,我们把上官云龙砍成肉泥。”
“好,一起冲啊。”
见到自己的兄弟被上官云龙杀死,剩余的几个卫兵纷纷声讨起上官云龙来。
上官云龙一阵狂笑说道:“来啊,谁他妈敢上,老子就作了谁。”话未说完,上官云龙突然发出一声闷哼,心脏部位竟不知何事冒出一把大刀的刀尖来。
上官云龙双目含恨的向身后望了过去,只见欧阳羽战正浅笑着看着他。
“欧阳……羽战……你……”上官云龙后边的话尚未说完,便脑袋一歪断气了。
欧阳羽战微笑着将大刀收了回来,转向周围的卫兵说道:“你们去把南玉飞带过来吧。”
说完,欧阳羽战转向了七寒说:“怎么样?可以了吗?”
七寒这会儿完全惊了,他万没想到这欧阳羽战真的会杀上官云龙,更没想到他还真的会放过自己并释放南玉飞。
七寒不住打量着欧阳羽战,内心全乱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七寒试探着问道。
欧阳羽战呵呵一笑说道:“没啥意思,只是不想把事闹大。为了今晚的事已经死了二十多位卫兵和一位护卫队长了,我不希望再为这件事留血而已。”
七寒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看不出你也是个和平主义者。”
“呵呵,一般一般吧。哪能比的上您伏魔狂少呢?听说比奇省所有的教主级妖兽都被您杀了,您这才是真正的大仁大义啊。”欧阳羽战赞叹道。
但七寒却觉的欧阳羽战站在敌方的立场上说这话,怎么听怎么不是个滋味。
不一会儿。
十几名卫兵便将一名穿着囚服的青年带了过来,想必这人应该就是南玉飞,他与南霸天一样,长的都如猛张飞一般粗犷。
南玉飞上下打量了一番七寒,声若洪钟的喝道:“这位兄弟就是七寒吧,你的事这帮兔崽子卫兵都和我说了。哥们我在这可真要谢谢你了。”
七寒面向南玉飞一笑说道:“不必谢我,真要谢就该谢你有个好叔叔,而且还要谢这土城监狱的副看守官近人情。”
南玉飞望向欧阳羽战,裂着大嘴笑道:“你就是看守副官?哈哈,果然够丈义,兄弟在这记下了。以后你要有啥事尽管来找我,当兄弟的肯定为你赴汤蹈火。”
欧阳羽战依旧是保持着那神秘又文雅的浅笑,不急不徐的说道:“我可没你那么仗义,能替你叔叔顶罪,我嘛顶多也就比那些嘴上满口仁义道德,却干些伤风败俗的人强上那么一点罢了。出去以后让你叔叔好好做人,我可不希望你或者是他再到这里来。”
南玉飞猛点了点头说道:“行,兄弟的仁义在下记的了。放心吧,听说飞虎寨已经与九玄帮合会了。相信以后肯定也就不会再做些有伤文雅的事了。”
“恩。”欧阳羽战点了点头,随既转向七寒说道:“七少侠,以后这俩会还麻烦你要多照顾点,可千万别让他们再重蹈覆辙,倘若再进到这里面来,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另外,今晚的事嘛。就算了,全当我给你个面子。不过,还请你以后千万别再来这了,我们这几个吃官家饭的,可真消受不起。”
七寒微笑着点了点头,伸出手与欧阳羽战紧紧握了两下后说道:“想不到副官这么通情达理,放心吧。您既然能如此慷慨的对我,我自然也不会再来找您老麻烦的。那么就这样吧,我这就带南霸天他们回去。”
“恩,路上多保重。”欧阳羽战说完,便命向护卫队撤退。见到护卫队已经走远之后,七寒令南玉飞驮着南霸天,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村外走了出去。
然而,哪知这三人走了还不到百米,便被一阵怒喝声给拦了下来。
“哈哈哈哈,从我这带走人,也不给我打声招呼。你也太大胆了吧。”话声落下,一道强劲的破空声登时响起,夜空中,突然一个身着金色战铠,手拿两把离别钩的男人从空中落了下来。
男人敲了敲手上的离别钩拦在七寒登人面前双目紧盯着七寒说道:“就是你在我这撒的野吧?我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啊。说吧,你是想断掉双手,还是卸去双脚呢?”
七寒望着面前这一上来就满口尖锐之词男人,冷哼一声说道:“你他妈又是哪根葱?副官都放我们了,你他妈还想怎么样?”
男人听到副官二字非但不惊讶,反倒狂笑道:“副官?欧阳羽战?哈哈,他算个屁啊?在这里,还没他说话的份,不怕告诉你,你大爷我就是这土城监狱的看守官,司马天煞。”
“司马天煞?”七寒想起了方才欧阳羽战提及司马天煞时上官云龙那副惊骇的表情,知晓了眼前这人定不是个善茬。七寒整了整衣服,从后背上缓缓解下血饮握在了手上中说道:“我不管你什么天煞,反正敢阻拦我者,就只有一个死字。”
“好一个死字,哈哈,就让你尝尝本大爷这离别钩的厉害!”司马天煞狂喝一声,手上两把离别钩相互交叉到了一起,猛的一分开便是一道强劲的金色剑气向七寒刺了过去。
七寒从未见过这样的剑气,这种剑气不但颜色怪异,他的气流更加诡异。平常的剑气都如利箭般,带着阵阵的破空声,而这道箭气却如同一只灵蛇一般,上下飘浮着,不带半点声响的向七寒这边飘了过来。
“哼,我当是啥厉害的招呢。原来就是个软脚蛇嘛。就这么慢的剑气,想伤我未免也太可笑了吧。”七寒冷哼一声,举起血饮便向那剑气劈了过去。
哪知血饮尚未劈道,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七少侠,别劈。”
七寒听到这话时想收回血饮已经晚了,血饮剑早已牢牢的劈在了金芒上。
登时,一阵巨响自金芒上响起,一股强劲的气流如炸弹爆炸一般,从金芒中爆射了出来。七寒尚未明白是什么事,整个人便被这强劲的爆破力顶到了天上。一直在天上旋转了十几个圈后才一头栽向了地面。
七寒压抑着胸中不断上涌的鲜血,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双眼惊骇的看向司马天煞喝道:“你……你……你这是什么剑法?”
司马天煞冷笑着说道:“这叫天意剑法,之所以这剑术会让你受如此重的伤,那完全是天意。哈哈哈哈……”
“你……”七寒闻言当既怒火攻心,压抑的那口鲜血终于忍不住喷了出来。
就在这时,先前提醒七寒的人赶了过来,那人轻拍着七寒的后背说道:“七少侠,你别和他打了。你打不过他的,你还是快点走吧。”
七寒望向来人,当下一楞说道:“欧……欧阳羽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不会是来害我的吧?”七寒说着,身子向后猛的倒退过去。
欧阳羽战轻叹道:“我要害你的话,你现在还能活着吗?七少侠,听我的。赶紧走吧,你不是他的对手。”
“你说什么?你让我走?你们……你们不是一伙的吗?”七寒楞道。
欧阳羽战瞄了一眼司马天煞说道:“我们虽然同是吃官家饭,但人各有志。他与我不一样,他只知道看守好犯人,是根本没有任何同情心的。你和他打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你还是快点逃吧。”
七寒闻言更加迷糊了,谁敢想象这看守副官竟会为一个来劫狱的大贼说话。
“我走了你怎么办?”七寒关心道。
欧阳羽战微微一笑说道:“你只管走便是,司马天煞他不敢拿我怎么样,因为一来我是副官,二来我们俩的功力相近,他要想杀我,那么他自己也定会受个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