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苏婉婉感觉自己在傅祁琛的身下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般极美地绽放。
“傅祁琛?”
“傅哥哥?”
“傅大总裁?”
傅大总裁的卧室里是一片凌乱,暧昧的气息在整个低调奢华的房间里充斥着,清晨苏婉婉从梦中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傅大总裁的安静的充满了她的气息的卧室里,只剩下了他和她暧昧的味道。
身上的酸痛和五年前的一模一样,所以,当从床上慢慢转醒的女人摸着她身旁的冰凉,再看看紧闭着的卧室的房门的世界,藏在心底里的很深很深的恐惧很深很深的在小小的胸腔里慢慢地扩散开来。
傅祁琛?
他会不会再次将自己关了起来。
五年前,那种暗无天日的灰暗的记忆再一次将苏婉婉袭击,她就是在那可怕的黑暗的三十五天里有了她和傅祁琛的孩子,她就是在那段时间里喝了太多的,或者说更多的,不该喝的药。
傅祁琛,你不要在这样对我了!
女人的亮得烫人的眸子被满满的突如其来的恐惧占满。
莹白的小脚丫一步一步地向门口走着,当女人的手握在冰凉的卧室的门把手上的时候,是满满的惊恐。
莹白似玉的小手,把门把手向下拉动了一下,心里凉成一片荒漠,门没有开。
苏婉婉顺着门沿滑落而下。
晶亮的眸子里的色彩在一刹那间消失。
突如其来的惨痛的记忆将她袭裹。
那时候,她不知道她有了孩子,那时候,她不知道她的孩子会死掉,所以,她还会有那般她现在想都不敢想的心志去对付傅祁琛的冷漠与残酷,后来她才想明白了,傅祁琛是要拔掉她身上的所有的骄傲,是要毁了她的所有的尊严,他是想把她禁锢一辈子,一辈子都做他傅祁琛的玩物。
眸子间的灰暗慢慢地浸染了全身,慢慢的女人的身上只留下了无限的悲凉与恐惧。
是深深的恐惧。
傅祁琛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苏婉婉。
大大的睡衣随意地搭在女人的身上,白皙的肌肤在温温的卧室里肆无忌惮地暴露着,可是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连同她的眸子都没有了色彩,这样的她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个令人随意摆弄的玩偶。
很像将她放在自己的身边的他,明白他要的是,一个活力四射的她,一个可以向她撒娇哭泣无理取闹,一个鲜明的她。
“苏婉婉?”
男人试探地叫了声,然后将坐在地上,身上凉凉的,仿佛没有一丝温度的女人紧紧地圈在了怀里。
她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表情?
五年前,他下了那么大的狠心,对她使出了那般常人不能忍受的手段,她都可以不改初心地离开,不改初心的善良,可是,现在?
“苏婉婉?”男人将女人从冰凉的地上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了卧室的大床上,紧接着细密的吻就密密麻麻地落在了女人的额头、脸颊、唇瓣。
带着傅大总裁最大的心疼与最深的怜惜。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所以他对她的所有的喜欢、愧疚或者是恨意都浸泡在了这漾荡了整间卧室的温柔缱绻的吻里。
男人的密密麻麻的吻倾袭而下的时候,苏婉婉就在傅大总裁温柔缱绻的吻里慢慢地从那无边的痛苦与黑暗中转醒。
“傅祁琛?”
是他吗?
他是在心疼她吗?
女人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泪痕可是,她的亮得烫人的眸子里却挤满了密密麻麻的悲伤。
女人的声音很轻,很黯哑。
这时,傅祁琛才发现,他的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将他面前的小女人占为己有,以至于,他甚至都忘了去问她她的嗓子怎么会变得这般得破败。
男人想了想,看着被自己搂在怀里的女人,漆黑的如同黑濯石的眸子里愈来愈幽深。
“你的嗓子是怎么回事?”
我的嗓子?
苏婉婉看着男人冷凝着的脸庞,心下的凉意更深了!
傅祁琛,你看看,哪怕是被你这样温柔的抱着,我终究是无法相信,你会怜惜我。
我的嗓子吗?
我能说,我的嗓子是被你宠溺了五年的苏小美弄坏的吗?
我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告诉你,这样,岂不是太没有震撼力了!
我要看着你一点一点在我的温柔里沉溺,我要让你在我用我所有的温柔编织成了网里再也逃不开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我的嗓子。
我的眸子。
我们的孩子。
“傅哥哥。”苏婉婉看着傅祁琛黑着的俊脸,感受着温温的卧室里冷冷的从傅祁琛的身上散发的凉意,笑得极其的美丽,笑得看不出刚才的那个仿佛站在悬崖的边上,绝望无助的女人是她。
“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呢!”
女人的声音很轻,她没有解释她的嗓子的问题,却把她的看起来有些毛茸茸的脑袋塞进了傅祁琛的怀里。
小手也环住了男人精细的腰。
她在以她的实际行动告诉这个男人,她有多喜欢他,她有多么得离不开他。
男人被女人紧紧地抱着,心里似乎有什么异样在流动。
他喜欢她。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他的,甚至当她在陈筱筱的肚子里的时候,他就认定了她是他的。
苏婉婉是傅祁琛的。
就算是死了,也是他的。
再也不再多想什么,男人的温柔的吻逐渐地加深,加深,再加深。
傅祁琛的卧室里是一片羞人的旖旎,傅祁琛的卧室外是苏小美嫉妒到快变了形的脸庞。
“先生还没起来么?”
“先生很早就起来了,然后心情好像很好,他还去厨房自己亲手做了顿早餐,然后就又进了卧室。”
女人的声音透着酸酸的醋意,小佣人在苏小美的质问下,将脑袋藏的很低,声音不大,却吓得瑟瑟的发抖。
傅祁琛起来做了顿早餐?
是给苏婉婉做的吗?
“钥匙呢?我要进去。”
“这是先生的房间。”
这是先生的地方,不是你苏小美的。小佣人的头埋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