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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陷阱

果然,孟杰马上笑了起来:“没错,那笔帐我记着呢,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兰心肠子都悔青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没办法了,你无赖我装蒜:“不是说分期付款吗?”。她决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孟杰马上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好,过来坐下,我们讨论一下怎么个分期法。”

兰心疑惑地看了下孟杰,便走过去,站在孟杰旁边,准备了解详情,毕竟,茶具一事没了结,她有心理负担。

孟杰指了指旁边的位置:“我说,你这样站着,是喜欢居高临下吗?”

兰心心里嘀咕了一句,我的海拔有那么高吗!一向可是你占据着这种优势。想归想,还是乖乖地坐下,但与孟杰保持了一定距离。

孟杰:“坐过来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兰心又往孟杰身边挪了挪。

孟杰:“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什么情形吗?”

兰心努力回忆了一番,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就前两个月第一次开会,我去做记录?”她想不出这关主题什么事。

孟杰:“不说你肯定想不出来,就是你第一次来公司,站门口,想起来了吗?”

经提醒,兰月想起自己那天狼狈的情形,脸立刻就红了:“你坐在车里?”

孟杰:“你不知道那就是我的座驾?”

兰心确实没留意过那辆保时捷是谁在开,现在知道了,很是尴尬:“我那时是不是看起来傻乎乎的?”

孟杰:“是有点傻,但有种我见犹怜的气质。”

兰心:“你别取笑我好吗?”

孟杰:“我没有取笑的意思,我上次要是做我的女朋友,也并不是开玩笑。”

兰心这下真傻了,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总觉得,帅哥,还是个富二代资本家,高高在上,怎么可能看上她!

孟杰:“你还在怀疑?”

兰心有些委屈:“你别逗我好吗?我很傻,会当真的。我不就弄坏了你心爱的茶具吗,你要这么报复我!”

孟杰:“这当然是真的。Believeme!”

兰心抬起头,装着胆子看着孟杰:“你喜欢我什么?”

孟杰:“说实话吗?”

兰心:“嗯。”

孟杰:“你的外貌,还有你激起了我的保护欲。”

这世上有两种美女,一种知道自己长得美,并善于修饰自己,让美丽发挥更大的作用;另一种是拥有美丽的外表却毫不自信,让自己天生的资本白白流失,兰心,就是属于后者。

自信这种东西,很难定义为与生俱来的,它以人的硬件为基础,跟周围人的认同度成正比。比如电视剧中,为了突出男女主角,就常为其安排众多追求者;而武侠小说中最滥用的就是给某某诸多艳遇,以此来衬托这个人的魅力。

在自信方面,兰心可以说是很失败的,因为到孟杰之前为止,还没任何一个男性跟她说过“喜欢”之类的话,她一直觉得是因为自己长得不漂亮且穿着寒酸。兰心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敢承受,却舍不得拒绝,即便孟杰真如她所想只是想玩一下猫和老鼠的游戏。

兰心的沉默,就被孟杰视作了接受。养尊处优的孟杰,自信心可是相当的足。然后,孟杰突然起身,在兰心还没反应过来什么状况时,反锁了办公室的门。

兰心分外惶恐,对于某些事,正如有人说的,“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她想她是可以预测即将发生什么的,但多少有些茫然,因为茫然而显得战战兢兢。

“妹,饿了吧?”兰心的回忆被兰月打断,放眼望去,只见姐姐已经带了饭菜回来,摆到了桌子上。

“快吃吧,等下冷了就不好吃了”,兰月看着兰心,关切地说。

兰心坐到桌子边:“姐,你吃没?我们一起吃吧。妈还在你们那边帮忙吗?”

兰月:“我没吃,还要过去一下,忙得很,等下跟帮忙的一起吃。妈等会忙得差不多了就回来,晚上那边没什么客人了,我回来睡,到时我们好好聊聊。”说完,兰月就急匆匆地走了兰心赶紧吃起了饭,不知道是饿了还是菜太好吃,吃了很多,家乡的菜,还是那个味,百吃不厌。

在车上一直没睡好,吃完饭,兰心觉得很困,就上床睡了,却是噩梦连连,原本天真地以为万念俱灰地离开了那个伤心地就万事大吉,没想到记忆连她的梦都不肯放过,躲到天涯海角都是白搭。

兰心的梦中出现了那一幕:孟杰一步步向她走来,将她放在沙发上,急不可耐地一件件褪去她的衣服,衣服如彩蝶般飞起又落下,兰心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在孟杰凑近的脸因欲望而骤然变形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疼痛和破裂之后,兰心欲哭无泪,伴随她的安全感早已灰飞烟灭,那,实在不是一种美好的体验。

紧接着,是孟杰母亲轻蔑的眼神,穷凶极恶地把她赶到悬崖边,还在一点点逼近,兰心想叫救命,却使尽了力气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兰心从噩梦中醒来,又开启了记忆的闸门。

果然是一而再,再而三,自从有了第一次之后,似乎就收不了场了。那天以后,孟杰改变了作息时间,或者根本把办公室当卧室了,总是很早出现,有时是上网,有时是看文件,甚至坐沙发里拿着手机打游戏,不用说,那些都只是幌子,他的主要目地,是找机会天天见到兰心。

兰心默认了这一切,当然不是因为赔偿,而是,孟杰对他具有无法抗拒的吸引力,理智告诉她这是没有结果的爱,但是她很多时候都被感情操控。兰心成了孟杰的隐秘女友,两人都没声张,在公司的其他人面前,他们装作毫无瓜葛,很多次兰心都在心里问孟杰: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见不得光的吧?还要继续这种屈辱的关系吗?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吧。既然做了,就该承担后果。或者,无言地离开,也许不失为一种很好的解脱方式。

但没等到兰心主动做好离去的准备,孟杰的母亲却已经找上门了,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总有人看出蛛丝蚂迹。

是更年期去打的小报告。消息传到孟杰母亲那里,引发了一场海啸。

孟母先是将孟杰一顿训斥,让他不要自降身份,但孟杰不以为然。

之后,孟母才找了兰心单独谈话:“听说,你跟我们孟杰有一腿?”

兰心看到孟母,已经心知肚明,她决定豁出去了:“夫人,别说得那么难听好吗!”反正也觉得受够了,摊牌就摊牌吧,谁怕谁呀!

孟母:“想勾引有钱的少爷还嫌我说话难听?”

这话让兰心觉得受了极大的侮辱:“我没有勾引任何人,这你可以问你自己的儿子!”有没搞错,到底是谁主动谁被动!

孟母:“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们家孟杰从小就贪玩,前前后后谈了好多个,阅女孩无数,如果你不介意陪他玩得话,我是没关系的。只是我看你的条件,玩不起吧!还是不要好高骛远,找个条件差不多的,安安稳稳地过以后的日子。”

兰心听了这话,很不是滋味:“夫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没有谁玩谁。”

孟母:“你说是因为爱?真可笑!男人,我都看透了,都是现实的,为了事业,他们什么都可以舍弃,女人要么就做他的垫脚石,要么就只有当陪衬,你连陪衬的资格都不够。不怕你笑话,当年我也是跟你一样,以为世间真有爱情,结果还不是被富家子弟给抛弃了,他娶了在事业上对他有帮助的。后来我遇到了孟杰的爸爸,我们白手起家,把公司发展到现在的规模,你有有这个能力吗!现在日子终于好过了,孟杰的爸爸心也到外面去了,我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地看着,但前提是我吃准了他只是跟人逢场作戏,不会跟我离婚,外面的人,没有利用价值,永远别想转正。你想过没有,这些状况你应付得过来吗?”

兰心:“我不敢保证,但我愿意努力一试。但我做这一切,是因为爱,并不是稀罕你家的钱!”

孟母:“说白了,还不是图我家的钱。没有钱,他拿什么吸引你!”

兰心:“你自己的儿子,你需要说得一无是处吗?再说一遍,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对你家的钱不感兴趣!”

孟母:“你不喜欢钱?那你证明给我看啊!从今以后,你从这里消失,我就相信你真不爱钱!”

兰心:“让我消失,是你的意思还是谁的?”

孟母:“我的,也是孟杰的。我知道你们穷人的心理,就喜欢攀附权贵,以为找到一个有钱人就可以咸鱼翻身了,我可以告诉你,你死心吧,我已经为孟杰订了婚,对方跟我们家门当户对,那个女孩子长得很漂亮,比你时尚,有气质,孟杰也很喜欢那个女孩子,他只是拿你寻开心的。”

兰心:“求求你,别再说了,我不想听!“孟母:“我说这些都是为你好,看你也很单纯,又同样是女人,希望你想清楚。”

兰心:“我是没你们有钱人那么复杂。”

孟母:“考虑一下吧,你是要自己辞职还是由我开除你。你也不想走得太难看吧?”

兰心被打败了:“好,工资结给我,我马上就走!”原来孟杰是玩她的,那么,她留下还有什么意义?自取其辱吗?

孟母暗自窃喜:“你工资多少?我马上给你。”初出茅庐的女孩子,就是容易上当,随便编个故事,她就信以为真了,只是可怜孟杰被泼污水了。

兰心报了自己的工资,孟母从钱包李掏出一叠钞票,数给了几张给兰心。

兰心拿了钱正准备走的时候,保洁阿姨进来了,她下意识地看了兰心及她手中的钱,似乎明白了什么。

兰心回到公司宿舍,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她心里还存着一份眷恋,多么希望孟杰能出现啊,他难道不需要给她一个说法吗?但直到兰心打包走出公司大门,孟杰始终没有露面。兰心绝望了,果然是纨绔子弟,跟自己玩玩的,没准,叫她走真是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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