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皇后被带到陈禧身边,她已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匍匐在地哭诉道:“皇上,林氏别有用心,她在害臣妾,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陈禧冷冷的问道:“她因何要加害于你,又是如何害的你?”
“皇上不要被表象迷惑,这是她们早已谋划好的。那两个贱人,数次邀请臣妾为新皇子准备服饰,又让臣妾做糕点给她们吃。臣妾心慈,照着她们所说的做了,却不想落入她们设计好的圈套之中。臣妾无罪,臣妾是冤枉的呀!”
“住口,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还想污蔑别人?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不容你狡辩!”
汪皇后道:“皇上,这是她们的阴谋,你可千万别上当啊,臣妾是无辜的呀!”
陈禧道:“你左一句无辜,右一句陷害的,可有证据?林贵妃身怀皇子,自是前途无量,难道,她肚中孩子的流失是她刻意而为?你也身为人母,能够忍心残害自己的孩子吗?”
汪皇后闻言不语,只是不住的哭泣。陈禧道:“你的侍女玉玲已经交待了你们当年谋害皇子一事,经过很详细,你还想狡辨吗?国舅爷听闻你被幽禁,竟敢公然造反,难道这些都与你无关吗?”
“没错,当年,臣妾也是一时糊涂,以为自己怀了皇子,才杀了那孩子。事后,臣妾也是忏悔不已,国舅爷谋反,那也是被逼的呀!”
陈禧冷笑道:“终于说出事实了,那么,其它皇子之死,也与你有关?国舅爷造反是被逼的?谁逼他的?朕还没有怎么样呢,他们就坐不住了,这可是造反啊?”
汪皇后道:“皇上,冤枉啊!臣妾一生只做了这一件错事,其它皇子之死,真的与臣妾无关啊!”
“说得好听,只此一件。据朕调查,已有好几起与你有关了。谋杀皇子,其罪当诛,公然造反,可诛三族!”
汪皇后闻言,一屁股坐在地上。此时,她已没必要为自己辩护了,事实惧在,也容不得她辩护。她口中喃喃道:“林贱人,你好毒的心,杀本宫可以,没想到,你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你就是一妖孽,潜入宫中,必有所图。皇上三思,定要提防此人啊!”
陈禧见她已有疯癫之状,遂命人将其押了下去。事情得以证实,他却是高兴不起来。女人真是可怕,她们之间的争斗,绝对不亚于男人。为了自己的成功,不惜一切代价,摧毁别人,为自己铺路。
调查仍在继续,真相令人汗颜,它不仅震惊了京办司的官员,震惊了皇帝,也震惊了整个都城。陈禧命人封锁消息,隐瞒事实真相,最终以谋反罪诛了汪氏三族。
硝烟散去,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收获颇丰,有人暗自神伤,有人却躲在阴暗的角落独自落泪。汪氏谋反,大批在京将官受其所累,死伤不计。新任立即补充,他们这是在为谁站岗,替谁放哨?
谁也不知道此次事件的背后隐藏着多大的阴谋,谁才是最终的赢家。没有人知晓这个答案,他们有太多的不知。也许谁都是受害者,包括林岳蓉。
事件得以平息,真相也已明了,陈禧和林岳蓉开始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时间可以淡化一切,时间可以抚平一个人受创的心灵,时间同样可以使一个人变得强大起来,变得成熟稳重起来,变得丑陋而且血腥。
一个人的心一旦被恶魔侵蚀,仁慈对他来说便形同虚设。它可以假借仁慈伪装自己,来博取更多的同情心,伤害更多的人。无论你无辜与否,只要你身在那个圈子里,阻碍了他们前进的脚步,那你必将成为他们严厉打击的下一个目标,而且必将尽快除之,除非你变成他们的人。
受伤的心不可能一直疼下去,勇敢的人总结经验,爬起来继续前行,他们不允许自己再失败,不允许自己再受伤。
林岳蓉封后,似乎已成必然。诺大的后宫,还有谁有资格与其相争?抚平伤痛,二人激情依旧,陈禧还在幻想着再让林岳蓉给他怀上孩子。
封后一事一经提出,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果然有不少文武大臣站出来反对。封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需要被封者背后有绝对的实力,也要拥有绝对的人心。
对于林氏一门来讲,实力自然不在话下,人心却是有所欠缺。如何获取人心,便成为他们今后努力的目标。林子虚还在边关奋斗,为林岳蓉的上位创造条件。华国已渐渐沦为他们林家的囊中之物,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林子虚辗转于华国边疆,不断扩充自己的实力。他的任务很轻松,做起来也得心应手,在那个实力和智慧主宰一切的年代,林子虚和林岳蓉二者都有,因此将会势如破竹,所向无敌。
先德二十年,林岳蓉终于如愿封后。封后大典上,她身披凤冠霞帔,俯视群臣,忽然觉得整个天下都是她一个人的了。
长达五年生生不息的努力,她终于爬上了那个高点。她心里清楚,她还不是那个万人之上的大主宰,她被称为千岁,离万岁还有十万八千里。
陈禧日夜奋战,国事一塌糊涂,房事也不尽如意。太医院练制的药丸被他如豆子般粒粒吞下,初时还有点效果,坚挺持久,可是到了后来,吃到再多的药丸也无济于事。该软的软,该倒的倒,就连身体也开始不行了,曾数次昏厥在床上。
陈禧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将近五十的他看起来有八十多岁。身子被掏空的感觉,自己清楚,别人也清楚,可是,没有一个人敢直言劝谏。
起初,林岳蓉一直在帮陈禧主持政事,后来,陈禧的身子不行了,她便开始代替陈禧行使君王权力。她每日奔波于朝庭与后宫之间,忙得不亦乐乎。大臣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因为,皇帝已经默许了她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