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好意思,王队!”张全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收住。
“忙什么?都有人告诉我了,李瑞生认识了新的女人、不想要我了!”很显然,李晓苗现在有些激动,并不想换个话题。
“好了,李女士,我们换个话题!”张全良奉劝道,不忍心提及她的伤心事。
“等一下,”这次开口的是王光艺,“你刚才说,有人告诉你了?是谁告诉你的?”
“其实,这个人我也不认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李晓苗安静了下来。
“哦?李女士,请把那条短信和电话号码给我行吗?”张全良要求道。
“嗯,可以!”李晓苗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调出那个短信,给张全良看。
内容写道:李瑞生另结新欢,女人最好看好自己的男人,不然输得很惨!奉劝一句,现在就去,说不定捉奸成双!
张全良迅速用笔记录下这条短信的内容和手机号码。王光艺眉头紧锁,问道:“李女士,麻烦你给我们具体说说昨晚的事情!”
“嗯,可以的。不过,我很好奇,想先问一下,你们调查我和李瑞生的关系做什么?”李晓苗感觉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李女士,你先给我们讲讲昨晚的事情,就从你收到短信前开始讲。你讲完了,我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好吗?另外,说重点,不要废话!”王光艺露出很认真的神情。
“哦,好吧!昨晚的时候,我像往常一样,吃完饭准备去散步。因为昨天美容院收益很好,我很高兴,准备散步去咖啡厅。换上衣服了刚要出去,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就是给你们看的这条!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有可能是胡闹的骚扰短信。但是一想又不对,因为上面明明白白写的是李瑞生的名字,那么,发这条短信的人,一定是认识我或者是李瑞生的人。也有可能是朋友暗地里帮忙啊。我不确定,就把电话打了回去。一看,还是本地号码。我就更加确定是熟悉我或者李瑞生的人发的了。但是很可惜,电话已经关机了。我也不敢确定到底是恶作剧还是真的。仔细想想,李瑞生这几天和我的联系的确少了很多,并且还推迟了婚礼。这是为什么呢?我感觉十有八九是因为他有了别的女人。我就直接去他的家找他!”说完,李晓苗喝了一口水。
王光艺和张全良也舒了一口气,征得主人的同意后,两个人都点上了一支烟。
“然后,”李晓苗接着说,“到了他家,我就很生气的质问他,让他给我个说法。他其实还算是怕我,也不敢耍无赖。只是说很快,过了十一就完婚。我当然还想提前一些,就问他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他张口否认。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只好接着闹,把短信给他看。他看了之后,脸都发青了;说是一定是有人挑拨离间。我抓着不放,我当时想着,有可能使劲闹,会发现一些他的秘密吧。他也怒了,所以昨晚我们吵得很凶。我最后说以后不要再联系了,井水不犯河水!其实我说的就是气话,我没那么狠心。想着今晚再去找他,好好聊聊!”李晓苗有些委屈道。
“今晚你不用去找他了!”王光艺冷冷地通知她。
“哦?为什么啊?他已经想通了?”李晓苗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什么。
“他已经死了!”张全良盯着她。想要从李晓苗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些信息。
“你说什么?死了?怎么可能?他是怎么死的?”李晓苗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更多的还是悲伤。
“昨天晚上,就在你离开后不久,他被人吊死在了家中!”王光艺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
“啊?瑞生他、他……这不可能!我不相信!他那里有那么健全的监控体系和安保措施。值班的保安全是吃干饭的吗?你们在骗我!”这个女人疯了。
“信不信由你!我们是警察,骗你好像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你说呢?”张全良问道。
“完了,瑞生死了。我、我该怎么办?”这个女人开始自言自语。
“李女士,我们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抓住凶手,将其绳之以法!您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是目前案子进入了瓶颈期,我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帮助!可以吗?”张全良心有不忍,态度温和了不少。因为,这个女人的悲伤,不像是装出来的。
“嗯嗯!配合,我绝对配合!你们一定要给瑞生报仇啊!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们!”李晓苗很是坚定。
“哦,报仇的问题,我们做不了,我们只是警察,不是黑社会!但是我们会抓住凶手,法律自有断定!”显然,正直的王光艺对于“报仇”二字听起来很刺耳。
“哦,那也行!”李晓苗安静了很多。
“李女士,你是李先生身边的人,一定比较了解!我想问一下,李先生平时都有哪些仇人?”张全良一针见血。
“这个,可说不准!生意上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的!什么人都有啊!”
“哦,昨晚你离开了李先生的家之前,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比如,有什么可疑的人在周围吗?”王光艺问道。
李晓苗仔细的想了想,很确定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的,因为瑞生的家周围都有路灯,我走的时候,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嗯,那么,你离开了李先生的家后,去了哪里?”
“去了咖啡厅!心情不好,基本上都是去那里!怎么了?警官,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吧?”李晓苗表示出不满。
“不是怀疑,仅仅是调查。我们是警察,不好意思,李女士,我们这是例行公事,请谅解!”王光艺展示出自己的绅士风度。
“好吧好吧!你们问吧!”李晓苗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既然,你在一家医药公司工作,你一定也能弄到很多市面上不好搞到手的管制药品吧?”王光艺话题一转,语气也加重了不少。
“比如?”
“比如****!”
“能弄到!但是不好弄!这是商业机密!怎么了?”李晓苗不是很愿意提及。
“李先生就是被人先用****迷倒,然后被吊死的!”王光艺解释道。
“哦,这样啊!那你们可以查查最近……等一下,”李晓苗意识到了不对头,问道,“你什么意思?是我用****迷倒了瑞生?”
“我们可没这么说!我们只是想象一下而已!”张全良听出了李晓苗语气里的愤怒,赶忙解释。
“不用说了,你们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李晓苗的“逐客令”直接下达了。
“李女士,其实我们……”
“我说了,请你们出去!”李晓苗再次重申。
“好吧,李女士,你也再回忆一下昨晚事情的经过,想起来什么给我们联系,这是我的电话。那好,我们先告辞。打扰了!”王光艺说完,扔下一张名片,拉了拉张全良,起身离开。
李晓苗生气地喘着粗气,门被关上之后,哭出了声。
“好家伙!这个女人不简单哪!对警察脾气也这么大!”回去的路上,张全良发牢骚。
“是啊,咱们是被人家硬是撵出来的!我当警察二十多年了,很少碰见这样的事情!全良,你说这个女人和咱们单位的冰山美人比,谁更难伺候啊?”王光艺开玩笑,缓和一下刚才的压抑情绪。
“这个,可说不准!呵呵!”张全良也笑着说。摸出烟让给王光艺一支,自己也点上。
王光艺掏出手机,给张全良记下来的那个陌生号码打电话。显示的是已关机!
“全良,不回单位。去一趟移动公司。查一查这个电话号码!”
“好嘞!”张全良一打方向盘,越野车来了个甩尾,向反方向驶去。
移动公司还是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高高的办公楼,门口的服务生散着传单。国有企业确实是牛啊!王光艺和张全良停下车后,向门口走去。
两个人穿着便装,警车也没有迷彩,所以服务人员把两个警察当成了客户,很是热情。
“二位好,我是小王。请问二位是来办理业务吧?我们这里推出了一个新的市话套餐项目,让您一个月省下40元还多。另外,还有大屏的智能3G手机相送。请两位给我十分钟的时间好吗?我介绍一下。”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子热心的解说着。
“谢谢你热情的服务。我们不办业务,我们是市公安局的,不好意思!”张全良亮出自己的警官证。
“哦,那么两位是来充话费?这边有自助缴费机!”姓王的小姑娘还是热情不减。
“我们来调查点东西!谢谢!”王光艺扔出一句话。
小姑娘立刻闭嘴了,进去赶忙通知经理。
一个中年男子走近,很友好的问道:“两位警官好,我是这里的大堂经理。请问,二位这次到访,有什么事情?”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想要调查一个电话号码,看看开通卡号的人的详细信息。这个可以吗?这是我的证件!”王光艺把自己的证件递过去。
“哦哦,当然可以。两位这边请!我来给你们调信息!”大堂经理看过之后,把王光艺的证件双手奉还,很礼貌地把两人引导到信息管理中心。
大堂经理干活很利索,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一分钟后,结果出来了。
“不好意思,两位!这个信息我查不到。因为,这张电话卡,不是通过身份证办理的。换句话说,是通过路边的小摊买到的。基本上就类似于15块钱带50元话费的那种;打完了,也就扔了,不会进行续费!”大堂经理很是歉意的说道。
“这,好吧!谢谢你了!”王光艺很无奈。
“不客气!以后有事情,直接来找我就好!”大堂经理还是一副职业微笑的表情。
张全良点头致意。